因為落犁雅家裏的事情,俞兆林正煩著,他忍著沒有跟歐意發脾氣。歐意也知道俞兆林的脾氣,點到為止沒有繼續說下去。


    敲門聲響了起來,俞兆林給歐意使了一個眼色,她再怎麽不甘心,也隻能先離開這裏。


    “咚”話還沒有說上一句,俞兆林就狠狠地一拳打在了路陽的臉頰上麵。沒有防備的路陽就這麽摔倒在了地上,嘴角的鮮血滑落了下來。


    跟著他們家總裁那麽多年了,有的時候因為工作的事情被罵個幾句是正常的,可是從來沒有被打過,今天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事情。


    打完之後的俞兆林麵對著落地窗,心裏的痛隻有他自己知道。


    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跡,路陽走到了俞兆林的身後,他不說話,路陽也不說話。


    冷靜下來之後俞兆林說道:“落家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不告訴我?”


    要不是因為沈靜安給自己打了一個電話,俞兆林現在了都不會迴來。


    掛斷沈靜安的電話以後俞兆林馬上叫人準備了直升飛機,從加拿大飛迴來。對路陽的知情不報,俞兆林十分生氣。


    當初派路陽到落家去,一方麵是為了讓他保護落犁雅的安全。另一方麵是俞兆林隨時想要知道落犁雅的情況,他倒好知情不報。


    “對不起總裁,其實我。”路陽說道這裏就沒有繼續說下去,有些話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下麵的話已經不用路陽說了,俞兆林那麽聰明馬上就可以猜到一二。


    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俞兆林說道:“代替我多去陪陪她。”


    聽見俞兆林這麽說,路陽就不明白了:“總裁,為什麽您不親自去?”


    在這個時候任何人陪著都沒有用,隻有俞兆林。他多麽想要親自去,可是。


    搖了搖頭,俞兆林揮了揮手,路陽明白他的意思就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隻剩下了俞兆林一個人,他閉上眼睛腦海裏迴憶起了他和落犁雅之間的點點滴滴。


    車子顛顛簸簸的來到了落家村,路陽一路都很煩躁。這種情緒從未有過。


    輕輕地給落犁雅蓋上了被子,沈靜安走到了樓下,正準備收拾的時候就聽見了敲門聲。


    路陽說道:“落小姐,她還好吧?”


    “你說她能好的到哪裏去?”沈靜安拿了一把凳子讓他坐下。


    一下子失去了雙親讓落犁雅備受打擊,精神時好時壞讓沈靜安擔心。


    沈靜安也把這個情況告訴了路陽,她是希望通過路陽能讓俞兆林知道。


    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她是不會直接給俞兆林打電話的,畢竟俞兆林的電話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打的。


    沈靜安說道:“路先生,這些日子以來你對小雅的心意我看的很清楚,我知道有些話我不該說,我還是要說。你跟小雅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她需要的是俞兆林,這一點兒你比我清楚。”


    有些話如果不說清楚的話,路陽會越陷越深。與其日後痛,不如痛一時。


    “沈小姐,謝謝您的忠告,我也隻是代替我們家總裁來看她。您讓我去看看落小姐,也好讓我有個交代。”路陽說道。


    麵對路陽對落犁雅的深情,沈靜安實在是沒有辦法拒絕,她點頭同意了下來。


    打開了落犁雅的門,看見她躺在穿上,眼角還掛著淚水,這幅模樣的落犁雅著實讓路陽心疼。


    握住了落犁雅的手,路陽自言自語道:“落小姐,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希望你跟總裁能夠好好的,我從來沒有如此喜歡過一個女人,你是第一個,可能也是最後一個吧,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結婚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路陽自嘲的笑了笑,他就是個死心眼兒,認準了的事情哪怕是黑的也要走到底。


    “落小姐,你要和總裁好好的,我們再見了!”路陽說道。


    自從那天俞兆林找過路陽之後,他就決定要離開a市了。他大半輩子都陪在他們家總裁的身邊,這一次是真的要走了。他也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的,心裏也很舍不得。


    等路陽出去之後,落犁雅就醒了過來。


    其實路陽進來以後,落犁雅就已經有點兒蘇醒了,她隻是想要聽聽路陽的心裏話。


    今天她聽見了,心裏對路陽的愧疚更甚。


    沈靜安追了出去:“路先生,我剛剛說的話並不是要你離開a市,隻是希望你可以看清事實。”


    剛剛路陽的自言自語,沈靜安都聽見了。


    “沈小姐,我離開跟你的話沒有關係,我家裏一直希望我接管事業,也該是我自己打拚事業的時候了。你好好照顧落小姐。”路陽說完就鑽進了車子裏。


    望著路陽的車子離開,沈靜安抬頭看了一眼落犁雅的房間發現她就這麽站在窗口看著。她心情也一定很複雜吧,四角戀啊這是。


    將準備好的辭職信遞給了俞兆林,路陽做好了挨罵的心理準備。


    敲打著桌麵俞兆林的情緒沒有過多的起伏。


    過了一會兒,俞兆林才說道:“為什麽要走?”


    這麽多年了不管發生什麽事情路陽都沒有說過要走,就因為落犁雅,他才要走。


    “總裁您應該知道,具體的原因我已經在信裏寫清楚了。”路陽說道。


    拿起了桌子上麵的辭職信,俞兆林把它給撕了個粉粹丟進了垃圾桶裏。


    俞兆林命令道:“幹活兒去。”


    不容拒絕的口氣讓路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他隻能先坐著,過幾天再說。


    再一次迴到家裏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歐家兩個老人家見到自己的女兒很是親切。


    以前歐意也不喜歡和自己的父母親在一起說話的,今天迴去就不一樣了,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不是說好了五天五夜的嗎?怎麽那麽早就迴來了?”歐老夫人說道。


    說起這件事情歐意就生氣,她把前因後果告訴了父母親,也可以說說心裏的委屈。


    歐老夫人說道:“這個落犁雅到底是什麽人?把兆林迷的暈頭轉向的,小意,你要小心一點兒這個人。”


    同樣都是女人,又有過同樣的經曆,歐老夫人提醒自己的女兒。這話讓歐老爺子尷尬的笑了笑。


    歐意說道:“我已經很小心落犁雅了,可是她每次一有事情總有辦法聯係到兆林。每次兆林聽見她的消息就跟丟了魂兒似的,媽,你幫我想想辦法。”


    薑還是老的辣,在這個時候歐意還是要向自己的母親求助,婆婆畢竟沒有母親親密。


    “小意,自從你上次流產以後肚子就一直沒有動靜,你和兆林最近有沒有?”歐老夫人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觀察著女兒的表情。


    關於這件事情是歐意最不想要提到的,因為她和俞兆林自從自己流產以後就沒有過。俞兆林一直以自己身體不好為借口不碰自己。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歐意也從來不讓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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