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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晨澤沐浴過後,感覺神清氣爽,臉上汙垢已是除盡,隻不過身上依舊是那一身襤褸衣衫,來到大堂,與先前進店之時判若兩人。


    “客官,您來了?!”那收了小費的店小二,若不是晨澤依舊穿著那襤褸衣衫,還真認不出晨澤,急忙迎上來,彎腰問道。


    “嗯,店裏可有吃的?!”晨澤點點頭,衝著店小二詢問。


    “客官,咱這店在京都之內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店,您想吃什麽盡管說,我讓後廚現在就給您去做!”店小二奉承晨澤之時亦不忘誇自家的店。


    “那就把你店裏的特色菜來上幾樣!”晨澤走到窗邊的桌前坐下,隨口說道。


    “好嘞!”說罷,店小二準背離去。


    “等一下,先給我切一盤醬牛肉,在拿一壇上好的花雕!”晨澤喊住店小二再次囑咐道。


    “得嘞!”晨澤出手闊綽,店小二那自然願意伺候著。


    不多時,店小二將那醬牛肉與花雕送上。


    “客官,您慢用!”店小二說罷,繼續招唿其他客人,開始忙乎。


    晨澤吃著醬牛肉,喝著花雕,看著窗外人來人往,不由想起與秦鶴羽第一次見麵時的情境,忍不住發笑。


    “小二,你們店裏乞丐都能坐下吃飯嗎?!”不遠處一桌食客,這一桌食客共有四人,均是弱冠之年,看那衣衫亦是上好布料,與晨澤穿那襤褸衣衫成那鮮明對比,斜眼看向晨澤,沒好氣的衝著店小二叫喊著。


    “……”晨澤瞥了一眼那一桌食客,依舊自顧自的吃著醬牛肉,喝著花雕。


    “客官,息怒,這位也是咱店裏的客人,你看要不給您換個地兒?!”店小二聞聲急忙跑到那桌食客麵前,低頭彎腰,說著好話。


    “行吧,看不到這乞丐就行!”這一桌食客也是沒有在鬧騰,應了店小二的言語。


    “哼!”晨澤再次撇了一眼那桌食客,輕抿一口花雕,冷哼一聲。


    這聲音不大不小,正被那四人聽到。


    “客官,這邊請!”店小二怕晨澤與這四人在店裏起來衝突,急忙攔著四人前去。


    “狗娘養的!”四人中不知是誰拿起那啃過的牛骨頭,直接朝著晨澤砸去,並出言相罵。


    晨澤身子往後一靠,座椅朝後傾斜,左腳勾住桌腿,穩住座椅,那牛骨頭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那沒吃了幾口的醬牛肉之上,醬牛肉四散飛起。


    晨澤左腳稍微使勁,將座椅迴正,手中拎著花雕酒壇,猛灌一口,緩緩起身,朝著四人,信步走去。


    “還敢過來!沿街乞討的抽要飯的,應是不知從哪撿來那散碎銅錢,便裝大爺來此地消費,想過一過人間日子,嚐一嚐人間滋味?!”說話這名男子應是四人中主事男子,冷眼嘲諷。


    其餘三人聞言,符合而笑。


    “剛才誰罵我狗娘養的?!”晨澤滿臉堆笑,從四人臉上劃過,出言問道。


    “怎麽?!還想聽是咋的?!”那帶頭男子,頭一歪,一副譏諷的模樣,衝著三名同伴繼續說道,“既然想聽,那便在讓他聽一遍!”


    “狗娘養的!”


    四人可以說是異口同聲的衝著晨澤罵道。


    “……”晨澤依舊笑容滿麵,輕微搖了搖頭,眼神中閃現出一絲憐憫之意。


    “砰!”


    “哢嚓!”


    “鐺啷!”


    三個響動,幾乎不分先後,那帶頭男子已是滿臉鮮血,有些發懵的站在那裏。


    晨澤手中的花雕酒壇已是碎裂,地上還掉落著不少酒壇碎片,那帶頭男子頭部中央還插著一塊酒壇碎片。


    “接著罵啊!”晨澤不以為然,順手拿起一旁的座椅,隨手將蹬腿掰下,歪著頭看向那四人,臉上的笑容依舊不減半分,開口說道。


    “殺人了!殺人了!”一名男子雙臂揮舞朝著客棧門外跑去。


    “砰!”


    晨澤出手了,一蹬腿砸在那男子嘴上,男子倒飛數米,跌落在地。


    “還跑嗎?!”晨澤笑著看著那到底的男子,出言問道。


    “不……”男子一張嘴,後槽牙掉了出來,門牙也掉了半顆,說話開始漏風,“不跑了!”


    “那你跟我說說,誰是狗娘養的?!”晨澤拖拉著那根蹬腿,蹬腿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緩緩走向那倒地男子。


    “是我,是我……”男子臉上寫滿驚恐之色,見晨澤走來,連連後退,直至退到了牆角,最終不停的喊著。


    “身為子女,不尊父母,此為不孝!”晨澤揚起手中的蹬腿,再次朝著男子嘴部砸去。


    “謾罵他人,毫無教養!”晨澤砸完一下後,再次砸去。


    男子挨了三蹬腿,昏死過去。


    不遠處,那二人欲要將那頭插酒壇碎片的男子帶離而去。


    “今天走一個試試!”晨澤頭也沒迴的,出言喝道。


    三人愣在原地,已是被晨澤出手的果斷與狠辣震懾住,不敢隨意走動,躊躇不前。


    “既然你們父母不會教育自己子女,那我便代爾等父母教育一番!”晨澤手中那沾滿血的蹬腿不曾放下。


    “你……你……你可知我等父母是誰?!”一男子褲襠一片濕潤,強忍害怕之心,哆哆嗦嗦出言喝道。


    “你等父母是何許人啊?!”晨澤略微彎腰,抻著脖子,側耳問道。


    “我等父母皆是朝廷命官,你今日若是繼續行兇,我等父母定是不會饒你,到時比便要進衙門,吃官司!”那男子以為晨澤心中懼怕,硬氣了幾分,食指指著晨澤再次喝道。


    “朝廷命官,誒呦,嚇死我了,我好怕啊!”晨澤左手捂住胸口,一副害怕的模樣。


    “怕了便好,放我等離開!”男子見晨澤那般模樣,更是心中有底。


    “父母身為朝廷命官,不予百姓謀福,爾等如此囂張,定不是什麽好官!”說罷,晨澤再次揚起手中蹬腿,將那男子砸倒在地,所砸部位依舊是嘴部。


    “你應是他人兄長,帶頭鬧事,辱罵他人,該打!”晨澤手中的蹬腿與那帶頭男子嘴部進行親密接觸,男子到底不起。


    “你雖未言語,卻是他人幫兇,他人三下,我省一下,砸你兩下,並非怕事,乃是需你叫人,給你同伴抬迴家中,若要報複,來這裏尋我便可,這幾日我均在此處等你帶人上門!”說罷,晨澤給那最後一名男子嘴部砸了兩下,便返迴桌前,繼續吃酒。


    “這一錠金子應是夠你店內賠償與住宿,待錢財用完,告知我一聲!”晨澤吃了個半飽,扔給掌櫃的一錠金子,轉身走出客棧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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