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地檢查一下，比較保險。”許南霜十分認真的迴答道。
譚妙妙歎了口氣，知道她的脾氣是如此，索性就不再勸了。
搬來了抽水泵，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將下水道給抽空了。
周圍圍觀的群眾是越來越多，站在澡堂子的門口，一個勁兒的往裏麵打量，還以為能看見什麽，但裏麵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清。
許南霜拿著手電筒，就從那窄小的入口下去，這要是換做舒陽下去，那還真不行，畢竟入口就隻有這麽小一點，隻能身材比較纖細的女生進去。
許南霜自然就當然不讓了。
這裏是主管道，所以直徑能有接近兩米的樣子，要容下她是勉強可以的，踩在那還有些濕潤的管道裏，她蹲著身子艱難往前走，已經提前將路線給記清楚了。
舒陽在上麵，蹲下身，探頭進入下水道裏，擔心的問，“許隊，沒事吧？不要勉強啊。”
“沒問題。”許南霜的聲音幽幽的飄進了他的耳朵裏，又在管道迴蕩，聽著感覺是那麽的不真實。
張守才不安的顫抖著身子，並且在他的一再追問下，譚妙妙大概跟他解釋了整個案子，鄭重的告訴他，“所以，張守才，有可能你在無意間，殺了兩個人。”
“你這個澡堂子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供應熱水，鍋爐房每天需要燒那麽多的熱水，排出的一氧化碳量絕對可以致命，隻需要再做一個實驗，就可以證實許隊的猜測是否屬實了。”
張守才直接傻眼了，害怕的說話都不利索了，“但但但……”
“但這麽多年都過去了，怎麽偏偏這時候出事了？”譚妙妙說出了張守才的疑惑。
“舒陽，死者丁新厚和馬才都是前不久，八月份底才搬進去住的，對吧？”譚妙妙有些記不清了，舒陽應了一聲。
“是的，在這之前，那兩間房都是空置的，而房東早在十多年前就搬走了，你又是近幾年才將排廢氣的管道轉移到了下水道裏，加上天氣熱，兩間屋裏都是徹夜的開著空調，門窗一直封閉。”
“無數的巧合湊在一起了，所以，隻能怪你太倒黴了。”
張守才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呆呆的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誰能想到這樣的事情發展？
“不，不可能的。”張守才滿眼不置信，自己安慰著自己，“這件事一定和我無關的！你們不能冤枉了好人啊！”
“得了吧，就算命案隻是意外，你沒有殺人的心，但你做的這生意不幹不淨，掃黃大隊那邊也不會放過你。”
“咳咳！”這時，下水道的方向傳來了許南霜猛烈的咳嗽聲，她從下水道裏鑽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唿吸新鮮空氣。
“沒事吧？許隊！”譚妙妙趕緊去接應她，將她從下麵拽了上來。
“差點把自己悶死在那裏麵。”許南霜感歎道，然後看向張守才，“我已經檢查過了，後麵職工樓的廁所下水道，是直通這下麵的主管道，一樓最邊間的管道沒有彎道設計，氣體可以直接衝進廁所裏。”
“把儀器準備好，做個實驗。”許南霜吩咐道。
眾人立刻出門去準備檢測儀器，張守才被舒陽銬上了手銬，他沒有反抗，隻是眼神看起來還有些恍惚，“張守才，你知道我們為什麽抓你吧？”
張守才愣愣的沒迴答。
“我們現在隻是暫時控製你，你可以在這裏等候，但不能去別的地方，直到我們得出準確無誤的答案，才會對你采取行動。”
張守才還是傻傻的，大概是被嚇傻了吧，莫名其妙就背上了兩條人命。
許南霜從澡堂子裏出來，天色已經昏暗，太陽即將要落入地平線，整個世界都被一層金色的餘輝給籠罩著。
知了聲不絕於耳，一陣熱氣騰騰的大風吹過，許南霜沒有耽誤時間，徑直往後麵職工樓走去。
路邊停著jing車，還有抽水車，陣仗鬧得那麽大，不少人都不迴家吃晚飯了，就留下來看熱鬧，看能有個什麽結果。
許南霜穿過人群，進入了被警戒線攔下的職工樓，目前除了這裏的住戶以外，不允許任何無關人等進出。
一樓和六樓的房間，都有人在裏麵安排實驗的步驟，並且在一樓出事房間的隔壁，也安排了人在裏麵做實驗，就是為了做一個對比。
許南霜進入一樓房間，看見沈光赫正在衛生間調試設備，她有些吃驚的說道，“你怎麽來了？”
“聽說這邊需要專業的技術人員幫助，我就過來幫忙咯。”沈光赫對她微微一笑。
“你什麽時候還身兼數職了？”許南霜打趣道。
周圍的同事都趕緊離開了，這狗糧撒的，不躲得遠遠的，傻等著被狙嗎？
“就今天。”沈光赫討好的迴答道，見其他人都走了，正好手裏的設備也做好了調試，他抓住許南霜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麵前來，親了她一下。
“工作時間，你再這樣，我告你耍流氓。”許南霜連忙推開他，就怕被別人給看見了，多丟臉啊。
“我們整整一天沒見了，你不想我？”沈光赫壞笑道。
“想你個頭。”許南霜翻了個白眼，心想還是不能和他共處一室，這家夥沒個分寸，轉身趕緊逃跑了。
實驗開始，屋內開著空調，門窗關上，模擬當天晚上丁新厚和馬才迴到家時的情況，澡堂子那邊的鍋爐房正燒的火熱，之後就隻需要等待了。
等待的時間自然是漫長了，因為要達到足以殺死一個成年人的致死量，是需要時間去印證的。
到了半夜，譚妙妙坐在客廳裏已經開始打瞌睡了，許南霜看向還守在這兒的沈光赫，小聲的對他說，“你迴去吧，你手裏的事本就多，我可不想占用了你的休息時間。”
“不打緊。”沈光赫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還精神奕奕的樣子，並打趣的說，“聽說你今天鑽下水道了？”
許南霜無奈的笑了笑，“誰給你說的？”
“大家都這麽說，許隊為了查案還真是什麽都不顧啊。”沈光赫突然皺了皺眉頭，“我突然聞到一股臭味，好像就是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
“去你的！”許南霜窘迫的伸手朝他打去。
“哈哈，開個玩笑而已！”沈光赫抬手擋下了她的攻擊，笑嘻嘻的承認錯誤，“不臭，你一點都不臭！你可是仙女，仙女放屁都是香的。”
許南霜聽後，更加的囧，“你要是不會說話，直接給我滾出去！”
“開個玩笑嘛，還認真了？”沈光赫又厚著臉皮朝她湊了過去，趁著眾人都在閉眼休息，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又親，“我這不是怕你睡著了，才活躍一下氣氛嘛。”
“你最好還是別說話了。”許南霜想抽迴手，但被他牢牢地拽住。
她掙紮了沒兩下，無果，就幹脆放棄了掙紮，眼神飄忽的看向旁邊幾個已經睡意來襲的同事，算是默認了牽手手。
沈光赫靠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看著她乖乖讓自己牽手，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後半夜，臥室裏的機器傳來了報警的聲音，將就快要睡著，和已經睡著的眾人紛紛驚醒，“有，有結果了？”
許南霜看著監控器，廁所和臥室裏的機器，都已經在報警了，從上麵的數值可以看出，房間裏的一氧化碳含量已經達到了可致死的量。
有了這個結果，許南霜對比了一下時間，整個過程花了八個多小時的時間，與丁新厚和馬才的死亡時間差不多。
譚妙妙歎了口氣，知道她的脾氣是如此，索性就不再勸了。
搬來了抽水泵，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將下水道給抽空了。
周圍圍觀的群眾是越來越多，站在澡堂子的門口，一個勁兒的往裏麵打量，還以為能看見什麽，但裏麵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清。
許南霜拿著手電筒，就從那窄小的入口下去，這要是換做舒陽下去，那還真不行，畢竟入口就隻有這麽小一點，隻能身材比較纖細的女生進去。
許南霜自然就當然不讓了。
這裏是主管道，所以直徑能有接近兩米的樣子，要容下她是勉強可以的，踩在那還有些濕潤的管道裏，她蹲著身子艱難往前走，已經提前將路線給記清楚了。
舒陽在上麵，蹲下身，探頭進入下水道裏，擔心的問，“許隊，沒事吧？不要勉強啊。”
“沒問題。”許南霜的聲音幽幽的飄進了他的耳朵裏，又在管道迴蕩，聽著感覺是那麽的不真實。
張守才不安的顫抖著身子，並且在他的一再追問下，譚妙妙大概跟他解釋了整個案子，鄭重的告訴他，“所以，張守才，有可能你在無意間，殺了兩個人。”
“你這個澡堂子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供應熱水，鍋爐房每天需要燒那麽多的熱水，排出的一氧化碳量絕對可以致命，隻需要再做一個實驗，就可以證實許隊的猜測是否屬實了。”
張守才直接傻眼了，害怕的說話都不利索了，“但但但……”
“但這麽多年都過去了，怎麽偏偏這時候出事了？”譚妙妙說出了張守才的疑惑。
“舒陽，死者丁新厚和馬才都是前不久，八月份底才搬進去住的，對吧？”譚妙妙有些記不清了，舒陽應了一聲。
“是的，在這之前，那兩間房都是空置的，而房東早在十多年前就搬走了，你又是近幾年才將排廢氣的管道轉移到了下水道裏，加上天氣熱，兩間屋裏都是徹夜的開著空調，門窗一直封閉。”
“無數的巧合湊在一起了，所以，隻能怪你太倒黴了。”
張守才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呆呆的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誰能想到這樣的事情發展？
“不，不可能的。”張守才滿眼不置信，自己安慰著自己，“這件事一定和我無關的！你們不能冤枉了好人啊！”
“得了吧，就算命案隻是意外，你沒有殺人的心，但你做的這生意不幹不淨，掃黃大隊那邊也不會放過你。”
“咳咳！”這時，下水道的方向傳來了許南霜猛烈的咳嗽聲，她從下水道裏鑽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唿吸新鮮空氣。
“沒事吧？許隊！”譚妙妙趕緊去接應她，將她從下麵拽了上來。
“差點把自己悶死在那裏麵。”許南霜感歎道，然後看向張守才，“我已經檢查過了，後麵職工樓的廁所下水道，是直通這下麵的主管道，一樓最邊間的管道沒有彎道設計，氣體可以直接衝進廁所裏。”
“把儀器準備好，做個實驗。”許南霜吩咐道。
眾人立刻出門去準備檢測儀器，張守才被舒陽銬上了手銬，他沒有反抗，隻是眼神看起來還有些恍惚，“張守才，你知道我們為什麽抓你吧？”
張守才愣愣的沒迴答。
“我們現在隻是暫時控製你，你可以在這裏等候，但不能去別的地方，直到我們得出準確無誤的答案，才會對你采取行動。”
張守才還是傻傻的，大概是被嚇傻了吧，莫名其妙就背上了兩條人命。
許南霜從澡堂子裏出來，天色已經昏暗，太陽即將要落入地平線，整個世界都被一層金色的餘輝給籠罩著。
知了聲不絕於耳，一陣熱氣騰騰的大風吹過，許南霜沒有耽誤時間，徑直往後麵職工樓走去。
路邊停著jing車，還有抽水車，陣仗鬧得那麽大，不少人都不迴家吃晚飯了，就留下來看熱鬧，看能有個什麽結果。
許南霜穿過人群，進入了被警戒線攔下的職工樓，目前除了這裏的住戶以外，不允許任何無關人等進出。
一樓和六樓的房間，都有人在裏麵安排實驗的步驟，並且在一樓出事房間的隔壁，也安排了人在裏麵做實驗，就是為了做一個對比。
許南霜進入一樓房間，看見沈光赫正在衛生間調試設備，她有些吃驚的說道，“你怎麽來了？”
“聽說這邊需要專業的技術人員幫助，我就過來幫忙咯。”沈光赫對她微微一笑。
“你什麽時候還身兼數職了？”許南霜打趣道。
周圍的同事都趕緊離開了，這狗糧撒的，不躲得遠遠的，傻等著被狙嗎？
“就今天。”沈光赫討好的迴答道，見其他人都走了，正好手裏的設備也做好了調試，他抓住許南霜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麵前來，親了她一下。
“工作時間，你再這樣，我告你耍流氓。”許南霜連忙推開他，就怕被別人給看見了，多丟臉啊。
“我們整整一天沒見了，你不想我？”沈光赫壞笑道。
“想你個頭。”許南霜翻了個白眼，心想還是不能和他共處一室，這家夥沒個分寸，轉身趕緊逃跑了。
實驗開始，屋內開著空調，門窗關上，模擬當天晚上丁新厚和馬才迴到家時的情況，澡堂子那邊的鍋爐房正燒的火熱，之後就隻需要等待了。
等待的時間自然是漫長了，因為要達到足以殺死一個成年人的致死量，是需要時間去印證的。
到了半夜，譚妙妙坐在客廳裏已經開始打瞌睡了，許南霜看向還守在這兒的沈光赫，小聲的對他說，“你迴去吧，你手裏的事本就多，我可不想占用了你的休息時間。”
“不打緊。”沈光赫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還精神奕奕的樣子，並打趣的說，“聽說你今天鑽下水道了？”
許南霜無奈的笑了笑，“誰給你說的？”
“大家都這麽說，許隊為了查案還真是什麽都不顧啊。”沈光赫突然皺了皺眉頭，“我突然聞到一股臭味，好像就是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
“去你的！”許南霜窘迫的伸手朝他打去。
“哈哈，開個玩笑而已！”沈光赫抬手擋下了她的攻擊，笑嘻嘻的承認錯誤，“不臭，你一點都不臭！你可是仙女，仙女放屁都是香的。”
許南霜聽後，更加的囧，“你要是不會說話，直接給我滾出去！”
“開個玩笑嘛，還認真了？”沈光赫又厚著臉皮朝她湊了過去，趁著眾人都在閉眼休息，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又親，“我這不是怕你睡著了，才活躍一下氣氛嘛。”
“你最好還是別說話了。”許南霜想抽迴手，但被他牢牢地拽住。
她掙紮了沒兩下，無果，就幹脆放棄了掙紮，眼神飄忽的看向旁邊幾個已經睡意來襲的同事，算是默認了牽手手。
沈光赫靠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看著她乖乖讓自己牽手，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後半夜，臥室裏的機器傳來了報警的聲音，將就快要睡著，和已經睡著的眾人紛紛驚醒，“有，有結果了？”
許南霜看著監控器，廁所和臥室裏的機器，都已經在報警了，從上麵的數值可以看出，房間裏的一氧化碳含量已經達到了可致死的量。
有了這個結果，許南霜對比了一下時間，整個過程花了八個多小時的時間，與丁新厚和馬才的死亡時間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