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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吐氣的熱度直往至寧耳畔傳來,酥癢之下的她連連將肩膀往耳朵上蹭去止癢。


    “別亂動,剛才問你的話難道沒有聽到嗎?”那聲音喝問道。


    該死,這明明是我的床,怎麽會有個男子呆在上麵,難道真有那守衛說的采花賊人?至寧心中暗罵道。


    她心中暗罵,唯一能活動的手上卻不停歇,悄悄挪動著往枕頭下去尋星瀾劍去。憑著感覺手馬上便要伸進枕頭下,隻聽那聲音又說道:“最後一次問你,你究竟是何人?外麵的動靜是否與你有關,還有你的手不要亂動。”說著話至寧隻覺得胸前錮住的手臂又緊了幾分。


    這淫賊。竟然……


    詫異聲頓起:“咦?你看起來瘦小,怎的胸前竟如此凸起。等等你該不會……”那淫賊的手臂竟在她胸口處又蹭了蹭。


    一種羞惱的憤怒感頓時將黑屋裏看不清麵色的至寧臉上漲的通紅。不知是那淫賊感覺到什麽有些發楞,亦或是至寧羞惱中自己身上不知哪裏生出的力氣,至寧猛地將後腦勺向後一撞,嘭的聲頭部相撞的聲音傳來,趁著那淫賊頭被被撞手上錮住的力道稍鬆,至寧跟著右手又是一擊肘撞將身體從那人的懷中掙脫而出。


    “你這該死的淫賊。連本姑娘也敢……”那後麵的話至寧已羞於開口,但惱怒之下的她腳下卻不遲緩,飛起一腳又往那人身上踢去。嘭又一聲踹擊碰撞牆麵的悶哼聲響起。但至寧卻覺的腳上似乎並未踢到那人身上,似乎被什麽東西擋住了。


    “喂,你是個姑娘?怎麽大半夜竟然跑到我的寢室中將我暴打一頓,你是何人?”那用手臂擋住至寧飛腳的男子頗有些鬱悶的問道。但聲音倒減小了不少。


    “你的房間?你這淫賊竟敢跑到本姑娘床上,還口口聲聲說這是自己房間,莫要狡辯受死吧你。”至寧恨叱道。腳上用力一蹬又從那人手上掙脫開來。眼中開始四下尋找可扔過去的重物。


    “你的床上?難道你是趙王殿下的家眷?可這裏確是東院我的房間啊。”那男子有些奇怪的摸了摸床鋪上自己的物品,詫異道。


    一把木椅劈臉就向黑暗中聲音響起處砸去。


    “淫賊,莫用你那髒手在本姑娘床上亂摸。等等……這是東院?”


    哢嚓一聲,黑暗裏至寧並未準確將木椅砸到那人身上,聽聲音似乎是砸到了床欄之上,木屑四散開來。至寧心中頗有些難為情:莫非是我逃跑之時慌不擇路竟將這東院當成了西院,還摸到了一個男人的床上?唔該死,這要傳出去簡直羞死人了。


    至寧雖是武藝修習已久,亦見過了不少風浪,但於男女情感之間的事情還是初次遇到,早些時候便是聽到那守衛說起兩句濁話尚羞的不行。更何況自己一個姑娘家竟幹出這般丟人的事。一時間有些心煩意亂的她竟連逃跑也忘了。


    黑暗中那麽男子似乎也有些不知如何開口。兩人對峙半天卻不知該如何在這頗為尷尬的情景下說話。


    但偏房住著的仆役卻已聽到這邊聲音,匆匆往房裏趕來。


    “少爺,您無礙吧,是又做噩夢了?”


    完了,我真的走錯房舍了,心存最後一絲幻想的至寧在聽到這聲問候後扶額自思道。


    “喂,那誰,切不可讓他進來,就說你做噩夢了。”至寧壓低聲音向床邊說道。


    “哦,哦,無礙,是又做了個噩夢,你迴去休息吧。”那人倒是反應也快,知道仆人進來自己也不知如何解釋,當下迴應道。


    “少爺,不然小人進去看看您,老爺可是吩咐小人要看護好您,小人怎麽聽見屋內還有人說話,您……”


    “滾滾滾,說了沒事,別來煩我,少爺我要繼續睡了。”那男子連聲喝罵道。


    屋外應了聲後又沒了動靜,但屋內的兩人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又沉默了一會兒,到底是男子臉皮稍厚一些,隻聽那男子咳咳的清了清嗓子,低聲道:“在下於冕,無意冒犯姑娘。不知姑娘是何人,怎麽半夜闖入這東院來了。”


    “於冕?我生平第二恨的便是姓於之人,你既已知道我走錯了地方,還未問些什麽?姑娘我不奉陪了。”至寧好似小鹿亂撞般的心跳慢慢平複一些,當下哼了聲轉身便要往外走去。


    “慢著,我剛才看姑娘所用的武功路數好像有些眼熟,這裏乃是王府,你若是府中之人怎會在半夜裏走錯。”那人反倒有些懷疑的問道。


    “怎麽你還想攔著我?”至寧迴頭睥睨道。


    便在這時,屋外卻突然傳來腳步聲,一名仆役當先帶路,後麵緊跟著一名中年男子,快步往至寧所在的房內奔來。


    “你在拖我時間。”至寧轉身問道。


    “不然你以為本公子願意與你這女賊說話?本公子受了些傷不便動手,還是將你交給我父親發落為好。”那名聽著聲音並不算大的男子語氣輕鬆道。


    “景瞻,你受傷了?”屋外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父親,我未受傷,隻是……”


    嘭的聲,木窗衝著屋外聲音傳來處飛射而出,眼前帶路的仆役躲閃不及便要被木窗砸上,便在毫厘之間一道身影自原地拔地而起飛起一腳將仆人頭上即將落下的木窗踢飛。也便在他解圍之際,正麵的兩扇房門頓開,一道黑影便要衝出院外,那中年男子身子剛剛落地接著便用右手一托地上,倒轉身子又往黑影處追去。


    “父親莫追那不是……”少年男子口中的話此時又未說完,哢嚓一聲,又是一閃木窗飛射而出,向著院門方向飛去。眼看女賊便要逃跑,床上的少年男子再也顧不得身上不適,連忙起身跟著從門外躍去,嘶拉一聲,他半空中探出的手隻扯下衣服一角,卻並未留住那外逃的身影。


    隻見那身影跟著窗戶一起向外竄出,雖被他伸手的動作阻了一下勁頭,但當那身影再次躍起時已翻過牆頭。不見了蹤影。那身法似乎也很熟悉。


    這邊剛剛去追那黑影的中年男子亦已迴返,適才他已聽到兒子唿喊,但身子已在半空之中無法迴轉,隻得順勢往那黑影處撲去,待他將那黑影的衣袖往下拽時,似乎感覺那衣服有一絲絲眼熟,啊得聲痛唿聲響起,原來被他下拽的衣物卻是至寧將地上撿起的一根斷裂開帶著倒刺的桌腿塞在於冕掛在牆上的衣袍中用力拋向外麵。


    “父親,您……無事吧。”少年看著父親紮著木屑的右手。不知該怎麽下問。


    “景瞻,速去尋守衛過來,或許他們還能跟著追過去。”


    “父,父親,適才那個身影孩兒看的眼熟,剛才孩兒聽那女賊說話,似乎是走錯了房間,應該便是這府上之人,明日孩兒再去探訪一番便是。何須勞師動眾再找些守衛過來。”


    “你呀你,自從那島上迴來似乎得了魔怔,見誰都是眼熟,你且過來將剛剛你二人對話細細說與我聽。”中年男子哼了一聲,當先往前走去。


    島上迴來?於冕?月光下一名唇紅齒白,長眉若柳身材修長但左手之上卻纏了圈紗布,似乎少了根手指的黑衣少年緊跟在那名中年男子身後去了。這人便是當初在崇明島上化名做於晗,真名卻喚作於冕的少年,他自島上返迴後便隨調任的父親在錢塘江一帶養傷,待數日前方接到聖旨準備同隨鄭和迴京隊伍返京。


    竟如此巧合。


    …………………………………………………………………


    此時整個院內已一片大亮,至寧自東院逃出之後,心中方才忽然想到自己耽誤了不少時間,事已至此,便隻能用自己早些時候已計劃好的第二方案了。


    觀月台上守軍已被救醒,至寧不敢再往高處飛躍,隻得撿了些小路矮樹不斷竄越。終於到了正院間一處看守剛過去的屋子,她輕輕推開房門便鑽了進去。


    數個時辰後,四處搜查刺客的守衛終於在正院的一處灶房中找到了被刺客擄去,綁住昏迷多時的鄭公義女。


    “咦?這繩索似乎捆綁並不很緊。”一名解救至寧的守衛奇怪道。


    “廢話,畢竟是個小姑娘已經昏迷了,還要綁的多緊。快去稟報鄭大監吧。”


    孟婆婆和劉婆婆被喚到院裏,攙扶著將至寧抬迴了房內。


    當至寧從昏迷中醒來,身體已又複躺在自己的床上。劉婆婆兩人正坐在一旁相陪。現在的兩人可半點也不敢再離開至寧身邊了。


    不過多久,愁眉緊鎖的鄭大監也聞訊自會客廳往至寧房內趕來,待見到至寧剛剛迴過神來頗有些虛弱的樣子,麵上表情倒是一收。


    “阿寧,義父知道你此刻尚還虛弱,隻是昨夜這行府內出了刺客,而你又偏偏被人擄走,不知你可見到那人模樣?”鄭大監用盡量溫和的口氣問道。


    “迴稟義父,小女昨夜睡下之後,半夜突然感覺周圍有些異樣,因身子有些疲憊待努力睜開眼後,黑暗中隻看到一名身材微瘦的男子,那人一掌將我擊暈過去,餘下的便再也不知了。”


    “竟是如此,那人可曾問你什麽?”


    “小女睡的昏沉,暈過去前似乎聽到他自言自語說在找什麽地方。其他的卻再未聽到。”


    “好了阿寧,你休息吧。義父要再派遣些人前去巡察刺客。”鄭大監說著便向屋外走去,待身子幾乎便要走出屋外,鄭大監又似乎想起什麽的探迴半個身子,自懷中取出一物後定睛看了眼至寧道:“阿寧,你知道此物是什麽嗎?”。


    此時已是巳時,門口傳來的陽光頗有些刺眼,至寧眯眼看去,鄭大監手上拿著那物卻是一柄苦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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