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魚兒吐吐舌頭:“您說您說,將軍便刻便要迴歸了。”


    楊玉容易地把自己心思說了下,薛魚兒早先聽得目瞪口呆,隨後又嘖嘖道:“您膽量也太大了,敢想敢做,衛夫人也慣著您。我看衛老爺不曉得吧……”


    楊玉瞪了她一眼:“你曉得了便行了,哪來那麽多空話!你給我兜住了,嘴巴縫上!事兒如果泄漏了,我找你算賬。”


    薛魚兒拍著脯保證:“您安心便是,我必定不可以的。您早說啊……這事兒,您決定了嗎?那是祖墳啊!驚擾了將軍的父母,迴頭找您算賬如何辦?不可能啊夫人,我誰都不怕,我怕鬼啊……”


    楊玉:“箭在弦上,你問我發不發?好了,快把門翻開出去吧,別讓將軍迴歸後犯疑。”


    薛魚兒這才開了門出去,秦謝舟還沒迴歸。


    薛魚兒蹲在廊下摸著楊子陌,眼睛盯著大門,喃喃自語:“我如何以為這事兒沒這麽容易呢?”


    楊玉左等右等也不見秦謝舟迴歸,不由道:“魚兒,你去看看將軍是不是在外院?”


    外院也便薛魚兒這個葷素不忌的能大模大樣進出了。


    “好嘞,子陌我們走!”


    過了一下子,秦謝舟迴歸了,薛魚兒很有眼色地沒有跟進入。


    “大哥如何這麽慢才迴歸?”楊玉隨口問,然後便看秦謝舟把門關掉了。


    她頓時有種不太好的覺得。


    秦謝舟走上前來道:“棠棠,你以為巨匠有沒有問題?”


    楊玉心慌,不由得想,莫非薛魚兒適才和他說什麽了?以前秦謝舟是滿臉相信的。


    轉念一想,又放棄了這個猜測,薛魚兒不會是那種人,她絕對會向著自己的。


    她尷尬地笑笑:“我沒看出來;其實你曉得我對這些,素來是將信將疑的。大哥如何了,你發現有問題了?”


    “不是我發現的。”秦謝舟在床邊坐下。


    適才他目送衛府的馬車離開,正計劃迴內院,便見劉八娘從身後花叢中閃了出來。


    “劉八娘報告我,她和巨匠一打照麵的時候便以為熟識,一時之間不敢確認。趁著巨匠出門的時候她又偷偷看了看,確認他真是她從前認識的人。”


    楊玉:半路殺出了劉八娘這麽個程咬金。


    她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那劉八娘說,巨匠誰?”楊玉目光緊緊盯著秦謝舟。


    秦謝舟道:“說是從前京城中的一個紈絝子弟,和她曾經有過一段露水姻緣,因此她認得真切。隻是後來人便不知所向。”


    其實劉八娘說的是:“他必定是坑蒙誘騙,從前還騙了我銀子呢!”


    楊玉:“……”


    完了,苦心盤算的這一切,便如此打了水漂,她有種想哭的衝動。


    隻是沒想到,有峰迴路轉。


    姑秦謝舟麵色猶疑:“我適才想過了,他失蹤多年,未必便沒有什麽奇遇。我經讓人去問你娘了,我想她說明的,必定是都打聽清楚了。”


    行吧,這人連迴答都自己自動想好了。


    楊玉想如果這件事兒不是為了秦謝舟,而是為了她自己,那她必定會熬不住恣意宣露了。


    ——秦謝舟對她,著實是太好了。


    為了一個存疑的“高人”,秦謝舟仍然不放棄希望,還喜悅冒著和族人翻臉的風險為她測試。


    “如果他以前的確幫過他人,那我們便試試。我想著該計劃,或是照常計劃,了解去看看,看他如何說。”


    “好。”楊玉點點頭。


    秦謝舟又道:“隻是了解我要親身去一趟,你一個人在府裏,不要發急。”


    剛離開這麽一下子她便發急,了解預計要去全日,她約莫著更擔憂。


    楊玉笑道:“你去吧,月見,魚兒她們都在。”


    夜晚的時候,楊玉著了,秦謝舟盯著她的顏許久,伸手摸摸她沒有發燒,總算安心便是了些。


    “咚咚咚——”門被輕輕叩響,隨便傳來薛魚兒銳意壓低的聲音,“將軍,夫人著了嗎?您醒著嗎?”


    聽不見兩人說話,她便猜測楊玉是了。


    秦謝舟放輕腳步過來開門,麵色不悅地道:“做什麽?”


    “將軍,”薛魚兒道,“您出來,我和您說件事兒。”


    秦謝舟無語,看在她對楊玉經心盡力的份上,老是要給她幾分顏麵,迴頭看了楊玉一眼,邁出來把門掩上,沉聲道:“什麽事?”


    “您來您來,不可以在這裏說。這有人呢!”


    秦謝舟跟在薛魚兒背麵,沿著連廊走了一段,幾乎不耐性的時候,薛魚兒塞給他一封信。


    “喏,有人給您的,叮囑我說隻能給您一個人看,不可以讓夫人曉得。”


    秦謝舟第一反應便是有女人給他送信,麵色立馬沉了下來。


    ——楊玉對薛魚兒也算掏心掏肺,她便這般報答的?


    薛魚兒完全不怕他,也完全不屑於鑒貌辨色奉迎他,因此沒發現秦謝舟生氣了,道:“您看看,這是容姑爺,呸呸呸,容探花讓我給您的信。我便是不太清楚,他為什麽不讓夫人曉得。您曉得了,夫人不便曉得了嗎……”


    秦謝舟聽到是秦禹修的信,頓時把薛魚兒的那些碎碎念都拋到了腦後,使勁捏住那厚厚的信道:“我曉得了。你記住,秦禹修是我們貴寓的死敵。尤其夫人,完全聽不得這個名字,不然她必然會把你攆出去的。”


    薛魚兒將信將疑:“不會吧,我從前也在夫人眼前提過,夫人都沒有說什麽呢!”


    秦謝舟氣悶,懶得和她迴答,隻恫嚇她道:“你記住,不要再提他,也不要替他再送任何信,不然我僅有把你攆出去。”


    “說來說去,是您不待見人家。”薛魚兒嘟囔,內心想著必然是將軍嫉妒人家能力。


    “記住了沒有?”秦謝舟厲聲道。


    “記住了記住了,吃人家飯受人家管,我替他送了一次信,算是還他情麵了。以後不會了!”


    等迴頭夫人好了,她可以問夫人,才不會問這個閻王。


    秦禹修也是聽說了楊玉病的事兒,提示秦謝舟,查一下是不是有太後大約孟語青的手筆。


    在信中,他稱唿楊玉是“姐姐”。


    秦謝舟掩信哄笑,他如何不叫自己一聲“姐夫”?


    以為自己不曉得,從前他們兩人便姐弟相配?


    “姐姐”這個稱唿對秦禹修而言,便像自己口中的“棠棠”一樣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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