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陪你去吧。根據禮貌,我也該去不是?”


    “我自己去便是。墳場裏怕有不潔淨的東西,你在家等我。”


    “你在身邊,我有什麽好怕的?”楊玉道,“我陪你去吧。”


    “不必,你迴家覺,醒了我便迴歸了。”


    “那……好吧。你早去早迴。”


    楊玉沒讓他騎馬,在二門下了馬車後爽快讓他去了。


    月見奉養她換了衣服躺下,然後開始整理今日從衛府得的禮品。


    大約是因為牽掛著秦謝舟的原因,楊玉隻了一下子便醒來,側身看月見一顆一顆地數著衛夫人今日給的一匣子東珠。


    “月見,這個給我數吧。”


    月見被她倏地講話嚇了一跳,笑嗔道:“我都忘了數到哪裏了。罷了罷了,您從新數吧。”


    楊玉下床,先摸出一把溫潤的珠子在手中把玩,看著月見拆其餘東西,道:“我娘給這麽多珠子幹什麽?”


    月見笑道:“這些可都是上好的東珠。您可以用來做金飾,還可以縫在衣服、鞋子上。你沒見,楊夫人的鞋子上,便多有珍珠嗎?”


    “我沒周密看。”楊玉道,“我不要,如果我,得時時垂頭看看明珠掉沒掉,脖子受不了。”


    月見被她逗笑:“夫人您別這麽說。您便是做件珍珠衫,也沒什麽穿不起的。”


    說起這個,楊玉想起了司馬仲徹的賀禮,便道:“司馬仲徹那天不是送了一件珍珠衫嗎?”


    “他送的是珍珠雲肩。”月見笑盈盈地道,“我經收起來了。可真悅目,都是粉色的珍珠,在太陽下遊淌著光,悅目的我都詞窮了。夫人我去取出來給您看看?”


    “不必了。”楊玉擺擺手道,“那麽寶貴的東西,便存著吧。”


    秦謝舟醋壇子,見到了會吃醋的。


    “等將軍迴歸,你提示我讓他去找司馬仲徹打聽一下漠漠的信息。”楊玉喃喃地道,“也不曉得她嫁人了沒有。”


    今日她也和衛夫人談論了一下,得悉了司馬仲徹很多事兒。


    他橫空出世的時間和漠漠迴去的時間相配,如果漠漠真是他妹妹,也說得過去。


    然後她在自己家養好傷,從新迴去幫司馬仲徹。


    這次兄妹倆命運比較好,大殺四方,轉變了南疆大皇子一支獨大的地勢,導致了兩虎相爭的局勢。


    漠漠貴為公主,不曉得會不會和親。


    如果非要和親的話,嫁到華夏便好了,以後還可以時常走動。


    楊緞令還沒娶親,不曉得這兩個人能不可以看對眼;沒有火花也不要緊,秦謝舟部下有許多人呢。


    “夫人,您還數嗎?”月見的話打斷了楊玉飄到爪哇島的思緒,“要不我來?”


    她看著她入迷,很擔憂她手一抖,上好的東珠都掉到地上摔壞了。


    “數。”楊玉打了個哈欠後笑道,“我想著要給漠漠尋一門婚事呢!現在想想,你還沒有呢!”


    月見酡顏,別過臉道:“夫人,您再說,我便要出去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什麽不太好好處的?”楊玉道,“你這般人品,這麽能幹,什麽人配不上?”


    “從前我家道中落,又被人退過親……”


    “那有什麽主要?”楊玉打斷她的話,“莫非我不是一樣?我很初也不曉得自己是衛府的人不是?”


    月見輕笑:“夫人您別發急,聽我說完。”


    “你說,我不喜悅聽你說下賤自己的話。”


    月見笑道:“對婚事我是沒有什麽期待的,以前的承擔在那邊,並且有我娘要跟著我;何苦帶累他人,被人藐視?”


    她話鋒一轉:“現在不一樣了,我是將軍夫人身邊唯一的婢女。別說我長得還算經紀之姿,出身書香家世,便是麻子臉,大字不識,也有的是人爭著上門求娶。”


    楊玉被她逗笑:“你便是麻子臉也悅目,誰讓我們長得周正呢!”


    月見卻厲色道:“因此我也要自持身份。既然夫人說起,我也便厚臉皮和您說一句,我的婚事,未來是要將軍和夫人作主的。我也跟我娘說過了,誰提我的婚事都不可以應允。”


    楊玉笑道:“你這麽說,我以為身上的壓力很大啊。”


    “我既然承了夫人的種種好處,便不可以讓夫人遙遠尷尬。誰曉得現在給我說親的那些人到底下想什麽,是不是可以信賴?如果是心懷鬼胎,想要對將軍和夫人不利,我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嗎?”


    楊玉沒想到她想了這麽多,歎了口,由衷地道:“月見,謝謝你為我思量。”


    “夫人對我天高地厚之恩,我能想的也便這麽點兒。我隻是要嫁給和將軍站在一起的人,對我來說一樣是高嫁。得了好處不感恩還要夫人謝謝我,便是再厚的臉皮我也不太好好處了。”


    楊玉大笑:“為了你這番話,遙遠我也要給你挑個很好的!”


    月見笑著點頭:“我和我娘說了,夫人是費心命,我的婚事自有夫人在,不可以委屈我。”


    “那是天然。我們這麽好的姑娘,憑什麽委屈?”


    說話間,外間有婢女迴稟道:“夫人,溫大人讓您去一趟,派車來接您了。”


    溫昭找她?


    楊玉愣了一下,隨便道:“將軍也在那邊嗎?”


    婢女道:“倒是沒說,看起來很發急,還給您寫了一封信。”


    “拿來我看看。”


    月見用緞子把桌上的東西蓋起來,然後掀開簾子去把信取了進入。


    楊玉見她動作,對她的細心很讚美——便算是自家婢女,也沒有露富,不然容易被人惦念。


    溫昭讓人送來的與其說是信,不如說便是一張紙條,上頭僅有兩個字“速來”。


    “夫人,”月見皺眉,“這是溫大人的筆跡嗎?”


    “是。”楊玉篤定地道,“雖然他寫得急,的確像他的字。”


    “像?”月見不安心便是,看楊玉沒有說話,躊躇了一下後問,“您要去嗎?”


    她以為楊玉心軟,必定會去,內心想著如果她說去,自己必定要攔一攔的。


    楊玉卻道:“不去。”


    月見呆住了。


    “你以為我應該去?”


    “不,不,”月見忙道,“隻是我以為,夫人您大約想去,我怕我勸不動您。”


    楊玉道:“是有點想去,憑這語焉不詳的兩個字,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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