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笑著點點頭答應。


    翟夫人的表情轉冷,道:“我留你獨自說話,是想報告你我怎麽中毒的,也算是給你提個醒,防人之心不可能無吧。”


    其實事兒並不算複雜。


    翟夫人並不是府裏唯一的庶女,有個惺惺相惜,年齡也相仿的mm,雖非同母所出,一般在刻薄的嫡母下級討生活,日子過得都當心翼翼的。


    兩個女孩困難中隻能相互扶持。從小到大的深情,翟夫人很愛護。


    mm嫁在京城裏給人當後妻,相公是個武將,嗜酒,酒後對她動輒吵架,日子過得最不稱心。


    而且mm婚後也沒有生孩子,相公不給銀子,隻能自己苦哈哈地帶著六七個非親生的後代艱疼痛活。


    比較而言,翟夫人的日子便好多了。


    雖說翟照海廉潔,到底在裏頭,而且翟夫人經營有道,手裏不缺銀子,每年都拯救mm銀子,各種東西更是不要錢似的往京城送。


    “我曉得她處境艱苦,因此想著我多給些東西,便算娘家給她撐腰了,她相公便不敢造次。”


    翟夫人說著,眼中顯現出自嘲的寒光。


    “此次我家老爺莫明其妙被調迴京城,雖說很不甘心,我們或是迴來了。我唯一用來慰籍原因也是她在,能幫幫她。”


    “你曉得嗎,那粉,是她給我的。她說她花了高價買來的,自己舍不得用,我還給了她五百兩銀子。”


    “嗬嗬,我這是給她銀子買我的命!宇宙間,有比我更傻的嗎?”


    “我病期間,她還來看我,悲啼流涕,說恨不得她來替我累贅全部難受。”


    “我信了,我都信了。”


    “等全部反應後,我問她為什麽要如此對我,你猜怎麽著?”翟夫人眼中掃興、自嘲之色越來越多,“她和我說,昔時嫡母是想把她許配給我家老爺的。她衡量兩個人,覺得或是她此時相公更可能有出息,因為沾了個嫡字,因此想盡辦法換了我們倆的婚事。”


    後來的楊玉基本自己可以腦補出來,翟夫人的mm把所有不稱心歸納於姐姐“搶”了她的婚事,因此想要報仇她。


    最可悲的事兒是,關於導致這全部的真兇——嫡母以及相公,她都選定置如果罔聞;卻對屢屢對自己施以援手的姐姐產生如此歪曲的報仇心。


    人性這種東西,難以展望。


    翟夫人此時的心境有多悲憤,楊玉可以反應。


    翟夫人性:“事兒水落石出之後,老爺很生氣,從來沒有在我眼前提過一句。因為我的臉,經被打得生疼,他舍不得再來打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手牢牢抓住被角,手背上條條青筋清楚可見。


    楊玉淡淡道:“夫人,既然認清了民氣,又何須用她的毛病來懲罰自己?這不是等於在她身上投入了更多嗎?”


    “您如果是狠得下心,便狠狠報仇;如果是狠不下心,便今後陌路。不管如何,您沒有記取用來熬煎自己。提及來容易做起來難,您自己便該這麽勸自己。別人說的,到底沒用。”


    翟夫人性:“你說得對,我便曉得你是個再通透的丫環。我也便和你說說,內心舒適一下,我還能對誰說呢?其實我連續曉得,自己心軟,因此選定和老爺去那邊過安靜的日子。她雖算計我如此,我卻隻是想著早點劃清邊界,以後再不來往!”


    從翟夫人這裏迴來,楊緞令訴苦道:“怎麽才迴來?再不迴來我便得去翟府搶人了!這個翟照海,把他弄到京城,或是陰魂不散。”


    楊玉:“?你說什麽?把翟照海弄到縣城是什麽意圖?”


    楊緞令道:“這事吳防寒沒跟你說?他翟照海又沒有背景又沒有政績,怎麽能進京?還不是我們秦,我們將軍看他夫人不順眼,擔憂她還給你找困擾,幹脆釜底抽薪,把他給弄到京城了。沒想到,你跑了……”


    楊玉:“!”


    她小小的身子,蘊藏著這麽大的能量嗎?


    可以影響到朝廷官員的升遷變更!


    感覺膽子大一波,都可以賣官鬻爵了。


    “如此說來,”她存心眯起眼睛看著他,尋開心道,“我不留下來仗勢欺人,太虧了。”


    楊緞令哈哈大笑。


    等夜晚他看著楊玉院裏的燈滅了,便到吳防寒屋裏“關心”他。


    “老謝,你的腿好得怎麽樣了?”


    “我是沒什麽感覺,楊女士說不錯。”吳防寒挑眉,壞笑道,“楊女士說我自己養著便行,她離開也不要緊。”


    楊緞令:“!將軍的信雖說寫給我的,那使命也是我們兩個的啊!你休想跑。”


    “將軍可沒讓我提頭去見。”


    “信不信我打斷你另一條腿,讓楊女士留下來給你治?”楊緞令兇神惡煞地道。


    吳防寒大笑:“將軍之後沒說什麽時候能迴來?”


    提及這個楊緞令便蔫了:“哪有那麽快?單程快馬加鞭還得二十天行程呢!貴州那地方,太遠了。我不管,你趕緊給我想辦法。我今日又套了套她的話,或是想走。”


    莫非逼他把人綁著留下?那迴頭將軍迴來大約著也能扒了他的皮。


    吳防寒道:“她和青蘿也這般說,說她應付不來。我有個辦法……”


    “快說快說!”楊緞令往前湊了湊,焦急地道。


    “這損招,也便老謝你想得出來了!”楊緞令滿臉都寫著爭先恐後。


    “此時的疑問是,柳二,能不能聽話?”吳防寒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慢條斯理地道。


    “安心便是,能。那小子我多少曉得點,想青雲直上想瘋了。”


    不怕他有野心,便怕他沒心思。


    “有一個疑問,”吳防寒道,“楊國公府那種破落戶,沒什麽底線,擔憂他們做出不測之舉。”


    “不要緊,我盯著呢。”楊緞令走投無路,抓到了救命稻草,把拍得很響,“東府那些人,在我眼前,還不敢造次。”


    “希望真如你所說那般。”


    “對了老謝,”楊緞令“嘿嘿”笑了兩聲,“這件事兒,你也別想自己拋清。我和東府的幹係你曉得,因此要給楊國公府施壓的話,也隻能假借你的名義了。”


    吳防寒:“……”


    百密一疏,他忘了將軍或是個“死人”。


    要楊國公府賣女求榮,貌似也隻能賣給他了。


    失察了,失察了。


    楊緞令這邊經欣喜如果狂地出去找柳二了,見到柳二,便換成了一副高冷的神態。


    再說柳二,這些天的感情經曆了愉快,質疑,到此時的茫然無措,喪氣……便像坐了過山車一般。


    他眼光沒差,楊女士的確認識不少朱紫,便這小院裏便有兩個戲文裏能力見到的大人物,而且這兩人對楊女士的態度都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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