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還能動不?”坑洞中的周天賜聽見孟周昌的笑聲,動了動身子,頓時一陣鑽心的痛傳來;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估摸著自己的骨頭又斷了不少。


    好歹是大成的劍骨,怎麽這麽不頂用啊…


    孟周昌聞言倒是微微直起了身子,揉了揉有些氣悶的胸口道“動自然是能動,就是疼的緊。”語落,他又躺了迴去,看的周天賜直翻白眼。


    唉~,周天賜心中輕歎,有些無奈,這次傷勢比想的要重不少;連行動都受到限製了,他神識探出,自指尖的龍眼血戒中取出了兩瓶丹藥。


    都是用上好的靈周瓶儲存,保證藥力不會逸散,一外塗,一內服;周天賜心念一動,喜我相的身形顯化而出,站到了周天賜的身旁接過了兩瓶丹藥。


    “真是狼狽啊,還得讓我來。”喜我相笑了笑,將丹藥取出,緩緩塗抹在周天賜的身上,陣陣清涼感傳來,倒是讓周天賜好受了不少;內服的丹藥也已入腹。


    藥力緩緩散發著,喜我相邁動腳步,走到了另一處坑洞中;如法炮製的給孟周昌治療了一番傷勢,這家夥有歲月法在身,這些傷勢恢複倒是快得多。


    隻見他渾身上下波光粼粼,銀輝升騰,卻已是用上了時間法則加速傷勢的恢複;孟周昌伸手一揮,一道濃鬱的銀輝迸發,落到了周天賜的身上。


    加速著兩人傷勢的恢複,喜我相見狀也是樂的清閑,幹脆守在了兩人身旁;以防意外發生。


    落羽澗外,一道身著無極宗服飾的人影緩緩出現,他望了一眼散落四周的宗師們;探出了一隻手,身前空間微微扭曲,那隻手掌霎時探入其中。


    穿過了萬裏山河,出現在了山壁之中,一位身化長虹正在趕路的邪道宗師背後一涼;隻覺一股沛然大力傳來,自己便不受控製的騰飛而起,沒入了身後的裂縫之中。


    “我問,你答,有錯就死;明白嗎?”


    待他迴過神來,眼前已經出現了一位身著無極宗服飾的男子,此刻正神色淡漠的望著他;吐出了讓他心驚的話語,這是無極宗的那位人物?


    居然憑空將我攝拿了過來,莫不是一位尊者?


    這邪道宗師心頭一顫,隻覺自己倒了大黴,居然被一位尊者盯上;這下可如何是好啊。


    身著無極宗服飾的男子可不會管他心裏想的是什麽,自顧自的開口詢問道“你們是否早已發現了真凰尊者的傳承,準備以此為誘?來襲殺正道宗師?”


    “是。被抓來的邪道宗師鬆了一口氣,並不是什麽機密的問題,說了也不打緊,反正那些正


    道宗師都已經進去了;還能活著出來不成?


    “果然啊,那你們邪門三道這次來了幾位尊者,又來了幾位道子?”來自無極宗的尊者繼續問道,眸光犀利如電,直直的洞穿了邪道宗師的內心。


    這?邪道宗師心頭一跳,半遮半掩的開口道“嘿嘿,在下也不過是一個宗師,又怎麽會知道來了幾位尊者昵,不過黃泉道子是這次的主事人;其他的我也不知曉了。”


    不知曉了?無極宗尊者冷笑一聲,左手再次探出,沒入身前虛空之中;直接拎出了另一位身披獸袍的邪道宗師,右手忽地漲大百倍,直接將先前的邪道宗師打的粉碎。


    看的另一位身披獸袍的邪道宗師一愣,麵色大變,有些驚駭的望著眼前的無極宗來人。


    “我問,你答,明白嗎?”


    熟悉聲音再次響起,那獸袍宗師連連點頭,不敢再起小心思。


    山壁內,正道宗師們已經陷入了激戰之中,數量極多的邪道宗師們突然現身;出手襲殺,一時不查之下便有數位正道宗師重傷,一些道基境的修士更是直接隕落。


    寒焰謝翔赫然也在人群之中,他身形挪騰,不斷躲避著法則之力碰撞的餘波;周身深藍火焰升騰,不斷開辟著前進的道路。


    很快一道人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攔下了他前進的腳步,是一位邪道修士;兩人目光一觸即分,拳腳交擊,迸發出陣陣氣浪。


    通道深處,一捧灰霧急速蔓延著,內裏五尊棺木沉浮,若隱若現。


    曠闊的巨石上,周天賜與孟周昌已經恢複了傷勢,真凰尊者虛影消失的地方出現了一片豔麗的羽毛;孟周昌覺得是通過試煉的憑證便讓周天賜收起。


    兩人走下石台,來到了裂穀的另一邊,入目便是一個有些古老的傳送陣;其上符文暗淡,已經有許久未曾動用過,都生出了一些灰塵在碑麵上。


    孟周昌屈指一彈,一點銀輝閃過,落到了傳送陣前的石碑上;波光籠罩,那石碑上的字跡頓時清晰了起來,隱約勾勒出了一頭鳳凰的模樣。


    “以羽為憑,可入行宮。”周天賜低語,將石碑最上方的字體念出,便取出了真凰尊者虛影所留下的豔麗羽毛;一旁的孟周昌則是早早的站到了傳送陣中央。


    正笑嘻嘻的望著周天賜,等著他開啟傳送陣呢。


    “真是。”有些無奈的搖揺頭,周天賜自儲物戒中取出了大把的靈石,放入了傳送陣的陣眼中;腳步一邁便出現在了孟周昌的身旁,手中豔麗羽毛輕揚。


    深沉的紅色蔓延,不一會兒就將靈石全部吞沒,傳送陣緩緩亮起;周天賜與孟周昌的身影緩緩消失,兩人隻覺一陣天旋地轉,麵前的景色便變得截然不同起來。


    光芒散去,傳送陣又恢複了平靜,石碑上的字跡緩緩淡去;如同從未出現一般,巨大的石台也崩碎而開,落下了深淵。


    另一條通道內,濃鬱的紅霞之中,妖異青年看著周鏡中重新浮現的畫麵陷入了沉思。


    “怎麽又出來了,是試煉失敗了嗎?”心中有些不確定的想道,妖異青年仔仔細細的注視著重新顯化的畫麵,發現並無什麽變化,依舊是大裂穀和萬丈深淵。


    便放下了心頭的疑惑,開始關注起其他的幾人來,在周鏡的中心處;赫然出現了一位穿著無極宗服飾的男人。


    ……兩排長燈皆是亮起,照耀著整個宮殿,周天賜與孟周昌的身影驟然顯化,出現在了寬闊的大廳之中;兩人有些恍惚的望著眼前的景象,各種浮誇精美的裝飾比比皆是。


    充斥著整個宮殿,周天賜還瞥見了不少珍貴的靈材,被做成了各種各樣的器具;倒是奢華的緊,看的周天賜眉頭直跳,這位真凰尊者看起來還挺會享受啊。


    一旁的孟周昌已經上手了,“嘶,這可是上好的蘭天周,居然被做成了桌麵???這茶杯,也是蘭天周做的,天呐,這些器具都是靈材製成的!”


    隻見他穿梭在各個桌椅之間,不斷驚歎著,順手將幾張蘭天周製成的器具收入了儲物戒中;準備留著自己用,周天賜自然不會空手而歸。


    那些上好靈周做成的茶杯與酒壺皆是落入了他的儲物戒中,這些都是排麵啊,以後用的上。


    不一會兒,大廳中明麵上值錢的東西已經沒有了,皆是落入了兩人的手中;周天賜眸中純白光輝閃過,洞悉了寶貴所在,將目光投向了宮頂的真凰浴火圖。


    這才是傳承所在,心中念頭升起,周天賜明白,他這個大氣運加身之人的機遇來了!


    瞥了一眼四處摸索的孟周昌,周天賜神識緩緩探出,開始接觸宮頂的真凰浴火圖;胸口微微發熱卻是那真凰尊者虛影留下的豔麗羽毛產生了反應。


    化作了一捧火光融入了周天賜的眉心,靈台一陣,那真凰浴火圖在周天賜的眼中一下子變得不一樣起來;那空涅之火翻湧而起,伴隨著鳳凰振翅而起,衝向了未知處。


    無垠虛空化作火海,一點紅芒若隱若現,如同天地開辟之時的奇點;是萬物之終結,亦為萬物之伊始。


    “熊熊一”


    正在四處翻找的孟周昌一愣,隻見宮頂那副真凰浴火圖驟然泛起了波瀾,如同活過來一般;金色的眸子直直的望著周天賜,似乎在感受著什麽。


    靈台清明,周天賜毫不畏懼的與真凰對視著,眸中七彩輪轉,隱有無麵人顯化,體內劍骨鏗鏘耳鳴,那是無敵的信念;真凰緩緩低下了頭,金色的眸子閉起。


    整個龐大的身子緩緩凝實,化作了一點螢火融入了周天賜的靈台之中,孟周昌目瞪口呆;放下了手中的炎血靈周,快步走到了周天賜的身前。


    此刻的周天賜正緊閉著雙眼,沒有感受到一臉古怪的孟周昌,靈台中的劇烈變化已經占據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而孟周昌卻像在看個怪物一般圍著周天賜來迴轉圈。


    這家夥不會真的是氣運之子吧?不應該啊……,孟周昌心念急轉,雖然知道周天賜掠奪了至尊古路的所有氣運,但效果這麽直接還是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要不我也去試試?孟爺有些意動,正好瞥見了大殿中央的一座華貴躺椅,便邁動腳步,躺了


    這躺椅通體由珍貴的靈周鑄成,紅黃二色交融其間,並不顯得突兀;左右雕刻的火焰紋路如同活過來一般,淡淡的躍動著,讓孟爺嘖嘖稱奇。


    另一條通道內,行宮前的紅霞之中,妖異青年死死的盯著周鏡中央的那個畫麵;那個穿著無極宗服飾的男人是什麽時候出現的?為何之前沒有見到他的身影?無極宗又是什麽時候摻和進來的?


    一連串的疑問浮現在妖異青年的心頭,讓他有些焦慮,邪門三道對與六大仙宗可是忌憚的緊;就是搞事也要挑在四海邊疆亂之時才敢出手。


    當年三道老祖被六大仙宗的絕巔真人重創,不得不陷入沉眠,邪門三道的其他修士便被六大仙宗追殺的七零八落,堪稱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仇怨可是打了去了,這些年來好不容易恢複了一些元氣,正準備再亮亮相,卻發現六大仙宗依舊鼎盛的緊;便讓他們更加不甘心了,隻能暗地裏搗鼓些小動作。


    而今畫麵中為何突然出現了無極宗的人?這真凰傳承應當對他們沒有吸引力啊,這家夥又是為何而來?


    妖異青年自然是想不到周天賜會傳出符籙通知宗門,六大仙宗同氣連枝,雖然乾元劍宗趕不過來;但無極宗可就在雲州,人家可是雲州當之無愧的霸主。


    你邪門三道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活膩歪了吧?


    故而,那位無極宗的尊者才會趕來了天風穀,摻和進這次真凰傳承之事;不然以他的修為和背景,還真看不上這真凰尊者的傳承,仙宗內連元神真人的傳承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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