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之力流轉,消去了周天賜的威壓。


    “也是位中期宗師,身上還沾染著妖族的血腥之氣,應當是從邊疆迴來沒多久。”孟周昌神識掃過,將那宗師名宿的情況摸清,告知了周天賜。


    對於他們這種在四海邊疆戰場呆過的修士而言,身上有無妖族的血腥之氣神識一探便能知曉,周天賜微微頷首;收迴了自己的目光,轉身離開。


    那宗師名宿也是緩緩放下了手掌,這兩個年輕人身上血腥之氣極為濃鬱,顯然是在邊疆戰場上斬殺了不少大妖;不是什麽易與之輩,須得小心一些。


    騰龍劍古月君深吸一口氣,眸光閃爍,並未開口;隻是望著那道白衣身影遠去,直至遙不可及。


    兩道長虹在天際一閃而逝,周天賜手中篡著陰陽魚周佩,神識不斷在其上探查著;半響,周天賜調動起法則之力,一股腦的灌入了周佩之中。


    那周佩在劍道法則之力的灌注下閃爍白芒,但卻沒有絲毫裂開的跡象,倒是有些不凡;一旁的孟周昌眉頭一挑,感情你買這周佩是來整活呢。


    無視了孟周昌那古怪的目光,周天賜自顧自的折騰著陰陽魚周佩,按照他的感應;這應當是件寶貝,可為何一點反應也無,倒是讓周天賜有些無奈。


    一旁的孟周昌倒是提出了讓他用歲月法試試,周天賜也有些心動,便將陰陽魚周佩給了他;讓他用歲月法迴溯一番試試,看看能否查探出些什麽。


    兩人駕馭著長虹,自靈州地界上飛過,途中倒是經過了玄黃殿的駐地;兩人按照規定降下了遁光,孟周昌倒是神色有些詭異,似乎在顧忌著什麽。


    引得周天賜頻頻注視,但孟周昌也是麵色微紅,支支吾吾的什麽也不說;倒是讓周天賜有些好奇,莫非孟周昌在玄黃殿手上吃過虧?可也沒見玄黃殿傳出過這類消息啊。


    或許是有些受不了周天賜那探尋的目光,孟周昌連忙岔開了話題道“周兄,過了這靈州,咱們應該就要到雍州了吧?我可是對你們那萬劍城好奇的緊。”


    “倒也沒有那麽快,就是借助傳送陣也須得經過雲州才能迴到雍州。”周天賜見他不想提及,也就沒有再糾纏,而是順著他的話頭說了下去。


    兩人一路行著,踏入了玄黃殿的主城,近來似乎那位小霸王還在閉關;也不知什麽時候能夠成就金丹,步入宗師之境,按照周天賜的推斷。


    王清源應該也要不了多少時間便能夠凝聚金丹,畢竟當初行走至尊古路之時兩人便是相差無幾,周天賜憑借著至尊古路浩瀚的氣運偉力,隻閉關了兩年便結成了金丹。


    已經是神速了,大師兄龍無絕當年凝結天丹之時也是閉關了五年之久,二師兄嚴如周則是有


    些不同;他的元靈大道情況特殊,又是以半步金丹境閉關。


    故而突破的時間花的比周天賜還要少,隻用了一年多一點,倒是頗受天地眷顧。


    城中人來人往,武道修行者遍地都是,氣血在城中上空形成了一層淡淡的紅霧;周天賜四處打量著,偶爾也能在人群中瞥見一位玄黃殿的弟子。


    他們的服飾還是很有辨識度的,忽而,周天賜輕咦了一聲道“倒是有些巧了,沒想到會在今日遇上他。他腳步快上了幾分,一旁的孟周昌雖然有些疑惑,但也快步跟上。


    遠處,幾位玄黃殿的弟子們結伴而行,正在商談著什麽;麵色有些嚴肅,卻見領頭的是一位精神抖擻的壯碩青年,眉眼處有一道長長的疤痕。


    旁邊一位年輕些的玄黃殿弟子道“楊師兄,這次任務有些危險啊,僅憑我們幾個真的能拿下嗎?”他神色有些擔憂,身形瘦削,一身修為也隻是剛剛鑄就道基。


    那領頭的楊師兄倒是要強上不少,修為已經達到了道基境五轉,堪比周天賜之前遇上的那個騰龍劍古月君了;人家也是位列潛龍榜第十七位的天驕呢。


    “唿,師弟莫要擔憂,既然宗門長老派我們來了;就說明我們能夠解決這個問題,若是出了什麽問題,我們就放棄這個任務,全員返迴。”


    領頭的楊師兄麵色柔和,緩緩開口安撫著幾位師弟的情緒,依他所看;這次任務也是艱難的緊,僅憑他們幾人的力量可無法對抗一位金丹宗師,就是受了重傷也一樣。


    就在他思慮之時,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成賢,好久不見啊。”;楊師兄微微一愣,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過了頭,隻見一道白衣身影緩緩行來。


    身後還有著一個跟班模樣的大袍青年,倒是派頭十足,楊師兄麵色一喜道“公子!真是好久不見了。”其他三位玄黃殿弟子倒是麵麵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也隻得有些僵硬的跟著喊了一句“公子好。倒是讓周天賜大笑起來,連連擺手,身後的孟周昌也是露出笑意;這些稚氣未脫的小家夥們還是很有趣的。


    “成賢,多年不見,你也成了玄黃殿的真傳弟子了;真是一飛衝天,好,好啊。”周天賜笑著拍了拍楊成賢的肩膀,這曾經的舔狗衛士,如今也打破桎梏,成為了仙宗的真傳弟子。


    周天賜還依稀能夠記起,在離風山莊之時,這位舔狗衛士的樣貌;倒是不知道那位靚麗女子,現在如何了。


    “也是托了公子的福,若不是公子助我,成賢又何來今日;如今公子的聲名在九州可是響亮的緊。”楊成賢有些感概,不自覺的摸上了自己眼角的傷口,他對周天賜自然是充滿感激的。


    能夠拜入玄黃殿,其中也是有著周天賜的人情,曾彥南也是看在劍子的麵子上才給了他機會;這些年他在玄黃殿刻苦修行,也聽說了周天賜的事跡。


    周天賜橫掃至尊古路之時,他也看到了小霸王孫崇羽的落敗,對這位公子自然是傾佩的緊;對於如今的九州年輕一輩而言,輝煌一代的三大驕陽就是壓在他們心頭的大山。


    難以逾越,隻能仰望;驕陽之下,繁星爭輝。


    “你這傷是怎麽迴事?”周天賜瞥見了楊成賢眼角的傷疤,那傷口一直拉到了嘴角,倒是有些駭人;有些像是被利器所傷,又有些像是抓痕。


    楊成賢麵色微微一變,眸中閃過一抹憂傷道“一年前,我步入道基境後迴鄉探望家人,也去尋了一番小姐;卻未曾想遭了災。”提及此事,他也有些難受,麵露淒苦之色。


    倒是讓周天賜一陣疑惑,小姐應當就是那位靚麗女子了,尋她又為何會遭災?


    一旁的孟周昌倒是默不作聲,靜靜的聽著,三位玄黃殿弟子也是做起了木頭人,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唿?,小姐她不是人族,而是靈狐一族的三公主,隻是一時興起在九州內遊玩罷了;那家族與老仆也皆是術法幻化,本體都是靈狐,隨著三公主胡來罷了。”


    楊成賢有些痛苦的深吸了一口氣,眼角的傷疤還在隱隱作痛,但他那顆曾是添狗的心,更痛。大小姐,沒了,他的心中仿佛缺少了一大塊,幾欲窒息。


    周天賜有些懵逼,那靚麗女子是靈狐一族的三公主???之前居然一點都沒看出來,倒是有些不一般。


    “可你這傷又是怎麽來的?”周天賜眼底一點寒光閃過,舔狗衛士也算是自己的一個朋友,雖然為人樂於奉獻了些;但本質上還是一個好人,周天賜可不能看著他被人欺負。


    楊成賢苦笑道“這是靈狐一族的警告,讓我離三公主遠點,她要迴歸族裏了。說到這,他腦海中又浮現了那日的景象,眼睜睜的看著大小姐被人帶走,自己卻無能為力。


    道基境的修為在對方的手中和紙糊的一樣,麵上還被留下了一道傷疤,那個麵色白淨的靈狐族天驕;成為了楊成賢時時刻刻都想要超越之人。


    “警告?他靈狐族好大的威風!”周天賜眸光冷冽,區區一個依附於九州人族才能苟活的靈獸族群,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想來也是四海邊疆的亂讓他們起了心思。


    真以為有了妖界力量的支援,四海妖族便能翻起什麽風浪嗎!


    楊成賢卻是有些苦澀的搖了搖頭,若不是他有著玄黃殿弟子這一層身份,當日他就被那靈狐族的天驕給斬殺了;留下性命也不過是顧忌玄黃殿的怒火罷了。


    周天賜見他這副模樣,也不好再提,隻得轉開話頭道“我觀你們神色匆匆,可是要去執行什麽要緊的任務?”他這一提,倒是讓那原本裝作木頭人的三位玄黃殿弟子抬起了頭。


    有些希冀的望著楊成賢,似乎在等待著他的決定。


    “我們是領了宗門的任務,前來追查一位邪道宗師的行蹤,對方被殿中長老打成了重傷;如今逃竄到了天雲山脈之中,我們正要去追查一番。”


    楊成賢終究是個軟性子,承受不住師弟們希冀的目光,將情況告知了周天賜。


    天雲山脈?那不是在三十裏之外嗎,周天賜倒是有些印象,他當初按照至尊古路行走;倒是經過了天雲山脈,不過沒有進入,隻是遠遠的望了一眼。


    那靈狐一族,也是居住在天雲山脈深處


    一念至此,周天賜不由望了一眼楊成賢,見對方神色平淡;似乎並沒有受此事影響,緩緩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一同去吧,邪道修士人人得而誅之。”


    孟周昌也是點了點頭,他們那個時間線上的邪道修士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天天攪風攪雨,弄得九州不得安寧;深受痛恨,孟周昌就曾經斬殺過數位邪道宗師。


    楊成賢也是欣然應允,有了劍子的加入,這次行動就是十拿九穩了;這位如今可也是金丹境的宗師,還是凝結的一品天丹,身後那位寬袖大袍的修士氣息晦澀,似乎也是位宗師。


    若是二人隨行,師弟們也能安心些,楊成賢心中對周天賜愈發感激起來。


    六人走出了城門,離開了玄黃殿的禁空範圍,周天賜與孟周昌架起長虹,將四人裹挾進虹光之中趕向了天雲山脈。


    天風唿嘯,雲卷雲舒,兩道長虹一閃而逝。


    “那邪道宗師乃是落魂山的三祭司,善使邪法,能夠借助獸紋之力得到遠古巨獸的力量;凝結的二品金丹,修為乃是金丹境中期,不過被烈拳宗師擊成了重傷,實力大降。”


    虹光之中,楊成賢取出了一枚聲像符籙遞給了周天賜,並大致的講述了一番事情的經過;讓周天賜了解了個大概,神識探入符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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