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特異點已經離開了這裏,北鬥指針捕捉到的隻是對方殘留的氣機;這下糟了!”這


    在空中亂飛的人影麵色一變,發現了一個悲傷的事實。


    而就在他苦惱之際,一個有些憤怒的聲音從下方傳來,伴隨著的是一隻遮蓋了半個天空的巨大手掌“在我玄黃殿的上方還敢禦空飛行,真是找死!”


    衣著怪異的人影聞言急忙飛退,心頭暗道不好,居然惹到了這個傳說中的武修仙宗;方才出手的定然是對方的護山陣靈了,若是修為尚存之時我也不懼。


    可,那人影摸了摸懷中的圓形石頭,連忙掉頭疾飛,想要逃出大手蓋落的範圍。


    乾州邊境,與冀州交接處。


    周天賜望著佇立在前方的佛寺,明白了自己已經到達了兩州交界處,眼前的佛寺就是冀州的標誌性建築;也是菩提寺的原因,冀州佛教昌盛。


    佛寺遍地都是,沙彌僧侶也是最為常見的風景。


    “落魂山的那幫邪修沒有再派人來了,想來也是放棄了。”紫袍老者突然出現在周天賜的身旁,告知了一個好消息。


    周天賜聞言點了點頭,自從在紫袍老者的手上折損了不少兵力後,落魂山似乎有些惱怒;在周天賜趕往冀州的路上出手了好幾次,大有不將兩人擊殺不罷休之勢。


    而今天終於到了冀州邊境,聽到這個消息周天賜也覺得是在情理之中,落魂山已經騷擾了他們三個大州;要是還追到冀州來,那就真是手眼通天了。


    ……冀州,神像宗。


    “神像不滅,金身永存!!!給我擋住!”一位光頭大漢仰天怒嘯,渾身綻放出了耀眼的金色光輝;如同一尊黃金鑄就的神像,一舉一動,威嚴氣機散發。


    在他的麵前,是一道十丈長的紫色劍光,劍光還在不斷的顫動著;似乎在勾連著周圍虛空的頻率,一個眨眼就出現在了光頭大漢的麵前。


    “倒是不錯的外門功夫,這個秘法對肉身體魄的增幅很大啊。”周天賜佇立在高空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光頭大漢對抗自己隨手斬出的一道劍光。


    已經是來到冀州的第五日了,周天賜找上了冀州第一個一階大派神像宗,據說這個大派傳承久遠;所修攻法與佛門中的金身不滅功有些淵源。


    而與周天賜對戰的這位壯漢就是如今神像宗的天驕-趙落雲,位列潛龍榜第十九位,人送外號金身不破;據說其身上還有著一門高達二品的家傳神通。


    周天賜倒是想要見識一番,那門二品的家傳神通能夠強到什麽地步,故而隻是斬出了一道劍光就沒了後續的動作。


    隻見那光頭大漢雙手合十,自掌縫間緩緩流出一片灰光,那灰光隻有巴掌大小的一片;在光頭大漢的禦使下很快迎上了紫色劍光,隻見那灰光如同淤泥一般。


    瞬間將紫色劍光整個吞噬了進去,本身還在不斷波動著,一會兒拉的老長;光頭大漢麵色一喜,眼見神通成功施展,信心也是增加了不少。


    隨著他手印的不斷變化,那灰光愈發穩定下來,化作了一道與之前一般無二的劍光;隻不過變成了灰色,在高速震動的加持下,灰色劍光迸射。


    打向了周天賜,這就讓周天賜有些訝異了,能夠模仿他的劍光沒什麽;重要的模仿到了他劍光上附著的震動之力,這就有些稀奇了,周天賜的震力乃是驚劍賦予的。


    源自情欲之力中的驚,那灰光又是什麽原理能夠模仿出來運用?


    周天賜心頭暗自思索著,在光頭男子愕然的目光下,一隻手捏爆了灰色劍光;旋即一揮手,足足上百道紫色劍光顯化,化作一片劍雨,落向了光頭男子。


    “不是吧???”光頭大漢心裏苦,隻能瘋狂催動著自身的神像功,體表閃過一道道繁複的花紋;各種各樣的力量加持而來,迎接著劍雨的衝擊。


    “落雲敗了。”站在場地邊緣的長老們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基本都看出來了勝負,其實一開始他們就知道根本贏不了;但又不能說出來打擊弟子們的信心。


    隻好在這裏看著趙落雲被暴打一頓,然後理所當然的宣布了周天賜的勝利。


    在神像宗副宗主的帶領下,周天賜來到了一處空蕩蕩的密室,有了上次餘皇的解釋;周天賜


    也明白了至尊古路地圖的特殊性,對著空蕩蕩的密室也釋然了。


    神像宗的副宗主是一位留著長須的中年人,他對著周天賜笑了笑,指尖一點本源氣息顯露;按在了代表神像宗的小圓點上,一道氣運魂線飛出。


    一下子沒入了代表周天賜的小人體內,隨之而來的是熟悉的充盈感,一樣是將多餘的法則之力儲存到了氣海之中;如今周天賜的氣海之中已經換了幅模樣。


    原本承載道基的氣海中央現在隻能看到一個法則之力包裹著的大圓球,方才神像宗的氣運魂線所帶來的力量也是匯入了這個大圓球之中。


    在這個大圓球的中央,便是周天賜的道基。


    而修士從道基境突破到金丹境所需要的就是借助法則之力將道基凝結成金丹,而成功完成了這一步的修士就是半步金丹境;隻要金丹虛影不損壞,度過了成丹階便可成為宗師。


    九州中的金丹宗師不少,都是穩紮穩打一路苦修上來的,以二品的金丹宗師為主要戰力;三品的人丹宗師基本都是一些三階、四階門派的老祖。


    靈州邊境,一道衣著殘破的人影在空中緩慢的飛行著,禦空時還不望迴首查探;似乎是在躲避什麽的追擊。


    “該死的,這玄黃殿的護山陣靈居然這麽強,要不是能夠調用秘寶中儲存的力量;這次就真的栽了。”人影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胸口的圓形石頭。


    而就在他落下地麵,準備休整一番的時候,四個身披獸袍的人影突然從陰暗的角落裏竄出;從四方將他團團圍住,冷笑著道“道友看樣子受了不小的傷啊,不若將身上寶物交與我兄弟四人。


    我等自然會保證道友的安全,不然這荒郊野嶺的,出個意外可沒人知道。”四個獸袍修士似乎是同一個勢力的成員,臉上都有著一個山嶽的圖紋。


    那人影生的清秀,雖然身上滿是汙痕,但一雙眸子倒是靈動的緊;他眸光微動,在四個獸袍人的身上一掃而過,四個道基境大圓滿?


    他心頭微微一歎,這時候的九州這麽危險嗎?隻見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圓形的石頭,似乎極為肉痛的模樣。


    而四位獸袍人見他這副樣子還以為是要將寶物給他們昵,連連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道友放心,這寶物到了我們手裏是不會蒙塵的,你可以走了,哈哈哈!”


    那清秀男子有些古怪的望著他們道“你們倒是有膽子,我都拿出界限石了都不跑,這麽自信嗎?”說著他將力量注入了這界限石之中,一股龐大的、同根同源的恐怖偉力開始流入清秀男子的身體。


    “界限石?那是什麽東西?”四個獸袍人對視一眼,有些疑惑,正要開口之際;一道璀璨的虹光綻放


    “啊,前輩你的意思是說這些日子以來菩提寺一直在與北海妖族交戰?”周天賜腳步邁動,避開了一道又一道的人影,在長街上急速穿梭著。


    一位紫袍老者如影隨形,宛若水波一般從一個又一個的人身上穿過,仿佛不存在於這片空間之中;隻有周天賜能夠看的到他。


    “不錯,九州之外似乎發生了一件大事,與妖族有關;現在的四海妖族蠢蠢欲動,就連西海都有妖獸興風作亂,宗門已經派出弟子前往鎮壓。”


    ……


    照璿明鏡宗,乃是冀州境內的新興大派,於千年前一改往日之頹勢;在一代雄主水鏡尊者司馬昀的帶領下重拾輝煌,成為了一階大派中的上流。


    如今周天賜冀州古路的第二站就是照璿明鏡宗,在他的了解中這個宗門的主旨就是明心見性,靈台清淨,倒是蠻有佛門真意;準確的來說冀州的一階大派或多或少的都和佛門有些關係。


    他們的功法理念基本有著佛意蘊含其中,也算是大洲特色了,而在周天賜到來之後;照璿明鏡宗的修士們也沒有怠慢,直接通報了當代宗主,也就是那位傳奇人物水鏡尊者司馬昀。


    這位傳說中的水鏡尊者很有中古遺風,好長袖大袍,手上還拿著一杆拂塵;不像是修道的,像是修仙的,若是說這位水鏡尊者是陸地神仙那也未嚐不可。


    得知了周天賜的來意後,這位水鏡尊者並沒有急著安排弟子與周天賜比鬥,而是笑道“久聞劍子大名,本尊對門下弟子也是了解的通透,我宗弟子並不擅長比鬥。


    也沒必要讓他們出醜不是,隻是希望劍子能夠幫一個小忙,便算是劍子勝了。”這位水鏡尊者笑眯眯的,周天賜完全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這也正常,要是一個道基境的修士能夠琢磨出一位尊者的想法,那還真是牛了。


    周天賜聞言略微沉吟道“敢問尊者是什麽事情需要在下幫忙,我修為淺薄,一些事情恐怕也無能為力。”少年模棱兩可的說道,他可不敢貿然應下。


    “哈哈哈,劍子多慮了,並不是什麽危險的事情;隻是聽聞劍子生來得大道垂青,天生劍心通明,無有漏洞;而我照璿明鏡宗又是主修心道,故而想要見識一番罷了。”


    水鏡尊者笑道,言語卻是令的周天賜頗為疑惑,劍心還能見識一番???難不成挖出來給你看啊,就在周天賜摸不著頭腦之際;紫袍老者的傳音悄然出現在了周天賜的耳中。


    “劍子不必擔憂,照璿明鏡宗的修行就是明心見性,他們的功法頗為奇妙;能夠照見他人內心,通過入世來提升修為,而見識不同的內心也是他們獨特的修行。”


    周天賜聞言放心了不少,沒有什麽騷操作就成,便應下了水鏡尊者的要求。


    水鏡尊者司馬昀眼見周天賜答應了,似乎頗為喜悅,連道三聲好;旋即帶著周天賜前往了存放至尊古路地圖的密室,要先將屬於周天賜的那份氣運魂線給他。


    美名其日讓劍子放心。


    不得不說是活了上千年的老人精,一點小手段就讓周天賜放下了戒備,喜跟著他來到了存放至尊古路的密室;其實這其中還有紫袍老者的原因,周天賜才沒什麽顧忌。


    不過因為有著特殊秘寶的遮掩,水鏡尊者並沒有發現紫袍老者的存在,自顧自調動起本源氣機按下了代表照璿明鏡宗的小圓點;與之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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