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修為還是要強過元正不少的,雖然隻動用了很少的手段。


    “勝負要分出來了。那灰袍的豔麗女子朱唇輕啟,饒有興趣的望著場中的周天賜;這位劍子倒也有趣,居然不用劍都能穩壓住元正。


    其他幾位灰袍長老也是頷首讚同,元正能夠打成這樣已經不錯了。


    ……


    “這便是我們存放至尊古路地圖的院落了,雖然簡陋了些,但也不必擔憂被覬覦。”導師模樣的中年人指著牆上的至尊古路地圖對周天賜說道。


    在與周天賜空手纏鬥了數百招的情況下,元正終究還是落敗,被周天賜的掌劍擊破了拳境;一舉拿下,而在一位灰袍豔麗女子跑來與周天賜說了一些意義不明的話後。


    這位導師模樣的男子就將周天賜引來了一處比較破舊的院落,一直看習慣了密室的周天賜突然看見拿破舊院落存放至尊古路地圖的天靈門;那心裏的感覺,還真是一言難盡。


    兩人推開了有些腐朽,變得搖搖欲墜的大門,內裏倒是寬敞的緊;一麵周石大板桌橫立在房間中央,上麵鋪展著一幅地圖,導師男子直接走上前去。


    按下了代表天靈門的小圓點,下一刻,自圓點內飛出了一道散發著迷蒙光彩的氣運魂線;垂到了代表周天賜小人的頭上,一種淡淡的舒爽感充斥全身。


    周天賜輕輕唿出一口氣,握了握緊實的手掌,這一路上都是硬生生打過來的;也沒點別的事,唯一的緩衝時間就是趕路的過程中了,倒也枯燥的緊。


    告別了天靈門的眾人,以及至誠至正的元正,周天賜再度踏上了古路;向著靈州深處行去。


    靈州,玄黃殿。


    “已經拿下天靈門了嗎,元正果然攔不住他。揮手散去了前來匯報情況的弟子,孫崇羽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額頭;距離上次元靈宗師的金丹大典已經過去了數月。


    那時他的修為還是剛剛突破的道基境大圓滿,比不得三位驕陽,他們都已經掌握了金丹級的戰力;而如今,孫崇羽的掌心悄然浮現出一道精致的紫色石碑。


    這石碑很古樸,每一個符文都是人形,就像是一個人在做不同的動作一般;連在一起竟有眼花繚亂之感,仿佛在直視一尊遠古的巨人。


    “權當是一個驚喜吧。”黑暗中,武道的修行者喃喃低語,一道不知何出吹起的清風;四處飄蕩,將殿內的大門帶上,重歸於平靜。


    “真是麻煩,這蠻極宗怎麽這麽遠啊,還在大山裏頭……”


    靈州某一處的深山中,一位少年正在緩慢的前進著,時不時的揮動手掌;將麵前攔路的事物一分為二,筆直的向前走去,正是趕路的周天賜。


    他現在感覺不是很好,九州中的有些宗門,怪癖著實有點多;總喜歡把宗門建立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好像生怕被人找到一般,例如這個蠻極宗。


    居然將一座大山由上而下的全部掏空,在山嶽的內壁裏建造了宗門,外人若是想進入的話;還得翻個山頭,從挖空的山頂往下走才行。


    這便讓周天賜有些怨氣了,要不是走趟至尊古路,他都不知道有這麽個地方。


    仔細與地圖的畫麵對比了一番,周天賜望著眼前深入雲端的宏偉山嶽陷入了沉思,是不是有點高啊;要不是至尊古路有硬性要求,我早就乘龍飛上去了。


    雖然心中千百個不願意,周天賜還是哼哼唧唧的爬上了山,在蜿蜒的山路上自娛自樂;至少可以先將不滿的情緒積攢一下,到時候遇上了蠻極宗的天驕再說。


    如果看的順眼,那就跟他打一場,如果看的不順眼就教訓他一番:嗯,這是來自劍子前輩的指導,我周天賜怎麽會是那麽小心眼的人昵!


    此刻正是豔陽高照之時,熾熱的金輝從九天灑下,均勻的散落在九州;周天賜體表自發的浮現一層淡淡的七色熒光,隔絕了外界的幹擾。


    約莫行了有三柱香的時間,在健步如飛的情況下,周天賜終於來到了山頂;這一看,倒是讓他微微一怔,這座直通天際的高山山頂呈環形被切開。


    周圍一圈圍上了一層周石台階,旁邊傍著流雲清風,倒是一幅仙家氣派;那周石台階由上而下,呈螺旋狀一路往下,應當是供人進入山門的通道了。


    周天賜站在周石台階上向下看了看,隱隱約約的有不少人形小點在攢動,就在他細細觀察之時;兩道人影從雲霧中走了出來,是結伴而行。


    一男一女,穿著一身淡金色的服飾,看起來像是值守弟子;周天賜的眸光在兩人身上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番,兩人均是鑄就道基的修為,氣息平穩。


    看起來底蘊不錯,根基穩重,那男弟子下意識的打量著周天賜的服飾;正要開口詢問之時卻被身後的女弟子搶了話頭,一口道出了周天賜的身份。


    那男弟子也隻好隨她去了,在一旁不時的補充兩句,周天賜與他們聊了三兩句邊在他們的帶領下走上了螺旋樓梯。


    “要想前往蠻極宗內部的話,一定要走這螺旋樓梯嗎?”周天賜腳步不停,有些無奈的向兩人問道。這螺旋階梯委實太長了些,一眼都望不到盡頭。


    那男弟子笑道“其實也不是必須,隻是考慮到來訪的大多數修士是沒有飛行神通,故而都是沿著螺旋樓梯走下去;雖然時間久了點,但也穩當。”


    周天賜聞言,神色一動,對著兩人笑道“巧了,在下正好有一門不錯的飛遁神通,亦可載人;兩位可要一起?”他是不想再這麽慢慢走下去了,太累人。


    “那就麻煩劍子前輩了。”女弟子一把拉住有些猶疑的男弟子,答應了周天賜;兩人倒也有趣,似乎關係不錯的樣子。


    笑了笑,胸口的龍紋大放光芒,一頭白金神龍唿嘯而出;龍吼攬動風雲,在整個山體之中迴


    蕩,細密的劍鱗閃爍寒光;看的兩個值守弟子一愣一愣的。


    周天賜腳尖一點,便落到了龍頭之上,兩位值守弟子也有樣學樣;一躍而下,落到了周天賜的旁邊,那女弟子沒忍住;摸了摸腳下的龍鱗。


    “嘶?”她倒吸一口冷氣,這龍鱗倒是冰寒的緊,怎麽還有點紮人呢。


    眼見兩人都已經站好,周天賜也不拖遝,白金神龍搖頭擺尾;化作一道長虹驟然落下。


    蠻極宗,修行場。


    一位白發中年人正在指導著蠻極宗弟子們修行,突然一聲龍吼響徹,在整個山體中迴蕩;不少弟子都抬起了頭,疑惑的四處張望著,似乎很好奇。


    “咱們宗門沒有圈養有龍族血脈的靈獸吧……,那裏來的龍吼聲啊?”一位臉頰渾圓的小胖子疑惑說道,還用手肘頂了頂旁邊的一位弟子。


    那弟子想了想道“也有可能是那位長老在修煉功法吧,音功一類啥的。,小胖子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覺得說的蠻有道理的。


    這時,他忽然感覺到頭上一陣微風吹過,仰頭一看傻了眼;他支支吾吾的拍著旁邊弟子的肩膀喊道“快看,快看,有龍啊,是龍!”那弟子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


    實在熬不過小胖子便抬頭看了看,誰知是真的,一條白金神龍正從頭頂上唿嘯而來;那細密的龍鱗閃爍寒光,奪人心魄,一下子便吸引住了一眾弟子們的目光。


    那白發中年人眉頭一挑,浩瀚的神識唿嘯而出,自白金神龍上一掃而過;發現了其上三道人影,其中兩個他很熟悉,就是這段時間的值守弟子。


    而另一個身著金紋白周衣的身影,他近來也算是熟悉的緊了,大名鼎鼎的乾元劍子周天賜嘛:都知道他在重走無敵路了,來蠻極宗也隻是一個早晚的事情罷了。


    沒想到一來排場倒是不小,乘龍而下,嘖嘖嘖;正是有趣的緊,白發中年人放下了探出的手掌,其上孕育的恐怖波動也緩緩消散,就像什麽也沒發生一般。


    白金神龍在空中唿嘯了一圈,最後緩緩落在了白發中年人的麵前,一道倩影一躍而下;高興的大喊著“師叔,師叔,劍子來拜山了。”


    男弟子對周天賜行了一禮,緊隨其後跳了下去,周天賜笑著揺了揺頭;胸口龍紋微微閃爍,白金神龍頓時消散成點點熒光沒入了周天賜體內。


    那白發中年人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他有些寵溺的抹了抹那女弟子的腦袋;讓他們二人下去休息了,眸光在周天賜身上打量了一會兒。


    他笑道“劍子請跟我來。”便伸手一引,領著周天賜往另一處地方走去,這裏是弟子修煉基本功的場所;蠻極宗的天驕,在另一個地方修煉。


    這是一處極為寬廣的培岩火池,還在不斷的流動著,一道人影在其中若隱若現;周圍火浪繚繞,炫目的緊,周天賜瞳孔微微一縮;能在這種環境下修煉,此人的火道造詣不淺。


    白發中年人自袖中取出一塊令牌,將之擲入了火池之中,半響;火浪消弭,一團團紅蓮顯化,一道衣著華麗的人影映入了周天賜的眼簾。


    是一個青年,一頭酒紅色的長發披散在腦後,額頭上有一個火焰印記;他的雙眸就像兩團燃


    燒的火焰,熾熱而又充滿侵略性,直直的撲向了周天賜。


    周天賜平淡的注視著他,眸澱七彩之輝,鋒銳逼人;那青年腳步微微一頓,周遭凝結的紅蓮都顫動起來,他淡淡道“劍子果然名不虛傳,強勢的緊。”


    “有實力的人才會強勢。周天賜不鹹不淡的迴應道,對這家夥倒是沒有什麽好印象;太裝了,白發中年人微微一笑,挪開了腳步;給兩人騰出了比試的空間。


    與一位火道體修在火池旁對決,我還真是托大啊;周天賜念頭微動,望著劇烈沸騰的火池倒是有幾分忌憚;這種純粹的高溫若不是專修火道的修士,很少有人能承受的住。


    那青年指尖微微一動,一條條火線匯聚,形成了一頭仰天咆哮的火麒麟;“我叫肖環,劍子會記住我的。”他猛地一揮手,身後的火麒麟大吼一聲衝出,撲向了周天賜。


    噌!


    劍鳴響徹,一道七色劍光輝灑,驟然分散成了百道劍芒;將火麒麟打成了篩子,“弱者的名字,我可從來不會浪費時間記住。”周天賜不屑道,一個道基境八轉的修士罷了。


    也就堪堪摸到一階大派天驕的及格線,真不知道他那裏來的自信,估摸著沒見過世麵;周天賜心頭給肖環補了個大概的印象,便揮手彈出了三道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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