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會的成員有我,劍聖,周光,周皓以及周天賜組成,聯軍今天算是正式成立。”


    聽到這裏落雪冰冷著麵孔一言不發,徑直走出了屋子,赫連展揚見狀急忙追了出去,獨孤樂章摸了摸周天賜的脈搏,真氣化形魚貫而入周天賜體內,綠雲見獨孤樂章內力深厚便問道:“如何?”


    半響,獨孤樂章才搖頭迴答道:“沒有反應!”


    這時候赫連展揚急匆匆的衝了進來,見獨孤樂章還在便說道:“出事了!”


    獨孤樂章見赫連展揚神色慌張便問道:“怎麽了?”


    “劍雲峽穀出事了!”


    一聽是家中出了事獨孤樂章瞬間不淡定了,“劍雲峽穀出了什麽事?誰敢闖我劍雲峽穀!”


    正大怒的時候荊同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了進來,哭著道:“師父,高東漸抓走了師妹,徒兒無能,未能攔住他。”


    看著一身武學盡毀的荊同獨孤樂章惋惜的閉上了眼睛,許久才問道:“他有留下什麽話嗎?”


    荊同道:“高東漸說,請你去都城百川走一趟,有要事相商。”


    聽到這裏獨孤樂章劍氣爆棚,腳下地板瞬間被轟出一個雞蛋大小溜圓溜圓的洞,“他要是敢動我女兒一根手指頭,我要他一家的命。”


    怒氣衝天大劍聖,劍訣傳授獨身往;


    生死不離小弟子,唯有應允跟身旁。


    “劍聖,請你冷靜些,你與高東漸畢竟是師兄弟,上一次反抗軍營地被襲擊之時,多虧了他網開一麵,不然我們怎麽能順利脫逃。”


    赫連展揚試圖勸說憤怒的獨孤樂章,他害怕劍聖會壓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自己的女兒被抓了,讓他如何能安心。


    荊同冷著臉,手指甲已經摳進掌心,鮮血橫流,直直的跪在地上說道:“師父,都是我沒用,不是高東漸的敵手。”


    獨孤樂章聽後沒有說話,冰冷的模樣如同一座冰山,令人不寒而栗,強悍的氣場讓所有人為之膽寒,赫連展揚知道劍聖隨時都可能爆發,“劍聖,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現在我們必須要從長計議。”


    隻聽劍聖很冷靜的說了句,“我知道!”


    然後對荊同說道:“跟我走!”


    荊同趕緊把眼淚擦了擦,起身緊跟著獨孤樂章而去,走到院子中劍聖對令狐青道:“把水痕劍給我!”


    令狐青不明其意,可師父的話他不得不聽,急忙把水痕劍扔了過去,獨孤樂章接過水痕劍對荊同說道:“看好了,這是教給你師弟的兩招劍訣,現在傳給你,一問火何熄!”


    隻見水痕劍突然迸發一股熱浪,直撲令狐青與荊同的麵門,熱浪一浪高過一浪,劍氣縱橫猶如萬馬奔騰,風卷殘雲席卷整片大地,荊同看呆了,心道:“原來這就是劍聖的威力!”


    令狐青見狀自言自語道:“沒想到,火何熄能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一問結束獨孤樂章接著使出第二問水何去,剛才的熱浪還沒有退去,迎麵而來的濕氣如同剛剛下了一場大雨,清洗著剛才的熱氣,水的寒冷與陰柔隨著獨孤樂章手中的水痕劍流動著,陰柔的水氣加上獨孤樂章剛猛的劍氣突然迸發而出直奔蒼穹,天空的雲彩瞬間被轟開了,大雨傾瀉而下,剛剛的水何去變成了傾盆大雨,用完兩問劍訣的獨孤樂章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冷聲道:“記住了嗎?心法口訣令狐青知道,你問他就是。”


    說著把水痕劍扔給了令狐青,自己一個人向庭院外走去,靜敏急忙衝了出來問道:“師父,你要一個人去嗎?”


    獨孤樂章停下了腳步,淡淡的說道:“這一次,你們三個誰也不許跟著我!”


    靜敏哪裏肯罷休,抬腿就要跟上去,隻聽獨孤樂章嗬斥道:“青,攔住她!”


    令狐青哦了一聲急忙拉住靜敏,靜敏掙紮的道:“鬆開我!”


    令狐青哪裏敢違背師命,隻能用盡全部力氣將靜敏拉住,荊同跪在地上忍著淚水,道:“多謝師父傳授劍訣!”


    “你們師兄妹三人記住,劍訣十問之所以可以問鼎劍聖名號,原因是自創,所以我希望你們三人可以有自己的武學造詣,而不是走我走過的路,劍道孤獨而又長遠,要想遠行,需要拋棄的東西太多,需要承擔的東西也太重,如果你們三個都沒能繼承我的意誌,我也不會怪罪於任何人,隻希望你們能走好自己的路。”


    說著獨孤樂章便頭也不迴的離開了,見獨孤樂章已經沒有了蹤影令狐青才鬆開了靜敏,說道:“快去追師父吧,我知道你一定會去的,雖然我不希望你去,但是依舊希望你不要有任何的遺憾,此去都城百川定是九死一生,你與師父還有小師妹一定要安全的歸來。”


    靜敏來不及道謝趕緊追了出去,荊同看了看令狐青道:“百川城就是一個圈套,正等待著師父,你為什麽還讓靜敏跟著去送死!”


    令狐青不屑的看了一眼荊同道:“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比生死更重要。”


    聽了這話荊同意識到了問題的重點,看了看靜敏消失的方向長長出了一口氣。


    此時的赫連展揚已經追了出去,他不能就這樣讓劍聖孤身前往,誰都知道百川城要事相商就是個圈套,就算擔心女兒的安危也不能如此的衝動啊,剛出法陣便攔住了兇神惡煞的劍聖,赫連展揚問道:“劍聖,你這一去,可有應對之法?”


    獨孤樂章想都沒想直言道:“我要攪他個天翻地覆,讓高東漸與琦仙知道,我獨孤樂章不怕他們,劍聖更不是好欺負的!”


    “你這是送死!”


    赫連展揚沒想到此時的劍聖已經失去了理智,俗話說關心則亂不假,劍聖定是擔憂女兒的安危才會失去了冷靜判斷的能力,獨孤樂章哪裏顧及那麽多,冷哼道:“我師父雖然沒了,但是我獨孤樂章還在,敢動我的人,我拆了他的元帥府,打斷他的摘星塔!”


    信誓旦旦的話語讓赫連展揚再一次確定,劍聖已經失去了理智,“如果勸說不行,我隻能用武力把你留下來了。”


    說著追魂戟甩了出來,武神附體法印大開。


    “正好,就讓我們分個勝負,免得有人說上一次是我欺負你!”


    獨孤樂章劍氣化形,一把長劍凝聚在手中,赫連展揚雖然不想開戰,可事到如今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聯軍初成,如果這個時候獨孤樂章一走了之並出了事,反抗軍該如何歸攏?獨孤樂章一出手便是劍訣十問第一問火何熄,比之剛才力道隻大不減,精純的劍氣剛猛霸氣,赫連展揚知道這一次如果不出全力,那便是兇多吉少。


    追魂戟大開大合,抵擋著劍聖連綿不絕的劍氣,突然化形的利劍當頭劈了下來,速度奇快,力道極大,赫連展揚來不及閃躲隻能抵擋,隻聽哐啷一聲,劍氣凝結的利劍硬生生撞在了追魂戟之上,赫連展揚這一次才真真切切的體會到劍聖的實力,隻覺雙臂酥麻,虎口撕裂般的疼,胸口更是氣血翻湧個不停,險些跪在地上,突然腳下土地裂開了,轟的一聲整個人塌到了坑裏,赫連展揚心中一驚,沒想到劍訣十問竟有如此強橫的力道,還沒來得及反擊劍聖的第二問迎頭劈來,“二問水何去!”


    連綿不絕的強橫力道一道接著一道,打的赫連展揚翻不過身來喘不過氣,隻能深陷坑裏抵抗著獨孤樂章連綿不絕的後勁,力道的不間斷不是重點,更讓人恐懼的是獨孤樂章的後勁似乎越來越強大。


    見赫連展揚沒有還手之力,獨孤樂章又連續攻擊了數下才收手,扔下句,“我不想與你拚命,希望你不要在糾纏阻擋我,不然我定會要了你的命,說到做到。”


    語氣很是決絕,沒有任何情麵可言,赫連展揚當然知道他是認真的,大吼道:“獨孤樂章,你太狂妄了!”


    剛要離開的獨孤樂章停下了腳步,聽見身後一聲巨響,赫連展揚破土而出,周身氣焰暴漲,黑色的氣焰將自己包裹個嚴實,“看來我隻能借助修羅道武神的力量了,來吧!”


    獨孤樂章見狀瞳孔瞬間放大,心道:“武神原來還留有一手,氣場完全不一樣了,而且這種壓迫感竟然讓我有些許不安。”


    獨孤樂章沒想到赫連展揚還留有一手,看著赫連展揚道:“還有什麽本事,你盡管使出來,今天就讓我一一領教!”


    這時候一陣強大的光芒一閃而至,周光拄著拐杖出現在赫連展揚與獨孤樂章的中間,說道:“快快停手!”


    赫連展揚急忙收了法印,獨孤樂章卻沒給周光麵子,冷聲道:“你也是來攔我的嗎?”


    周光搖了搖頭道:“劍聖不要誤會,我來隻是想提醒劍聖不要冒然前往,百川畢竟是琦仙的地界,琦仙的實力就不說了,還有那四大長老呢,不知劍聖要如何應對呢?”


    獨孤樂章比之剛才也冷靜了許多,想了想道:“多謝前輩提醒,但有些事我不得不去,如果你要攔我,我連你一起打。”


    說完轉身便要離開,赫連展揚還要阻止,周光急忙說道:“不要做徒勞的事了,複國軍也是時候浮出水麵了,我想劍聖必定會讓百川城不得安寧,那時候我們的時機也到了。”


    看著獨孤樂章離開的背影赫連展揚有些惋惜,歎了口氣道:“劍聖此去百川定是九死一生!”


    周光也隻能搖頭,苦於沒有辦法,道:“你我二人之力就算留住了他,也未必時時刻刻都能看得住,帝都之行劍聖是勢在必行。”


    “我們該怎麽辦?”


    赫連展揚問道,周光淡淡的說了句,“等待時機,我想時機很快就要成熟了。”


    獨孤樂章沒有出去多遠便發覺了跟蹤自己的靜敏,冷聲道:“靜敏,出來吧!”


    靜敏知道自己被發現了隻能無奈的現身,沒等獨孤樂章開口說話,靜敏便說道:“師父,你別攆我走,靜敏一定要與師父一起去救小師妹。”


    獨孤樂章狠狠的說道:“胡鬧!你知道多危險嗎?”


    靜敏點了點頭小聲地沒有底氣的說道:“我又不是沒去過……”


    獨孤樂章當然知道上一次去百川的事情,直言道:“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是路過,這一次去是拚命。”


    靜敏沒有害怕,更沒有示弱,道:“靜敏也是一條命,師父拚的了命,靜敏也可以!”


    獨孤樂章一聽淡淡的說了句,“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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