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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王思遠向台上走去。他這番動作讓眾人誤以為他才是正主,起哄的吹氣口哨來。


    台上,郭梅梅死死盯著寧青孺,根本沒看王思遠哪怕一眼,台下眾人歡唿過後,漸漸發現了不對勁,當他們看到郭梅梅的視線依舊看著之前的地方時,他們懵了,迴頭看了看寧青孺,又看了看王思遠,然後再看郭梅梅,愣愣的想著,好一場大戲。


    王思遠沒有在意眾人從四麵八方地過來的古怪眼神,頂著郭梅梅冷漠的目光,緩慢而堅定的站上了台。


    說實話,僅憑外貌的話,王思遠與郭梅梅看起來是很搭的。


    郭梅梅沒有說話,也沒有再看王思遠一眼,像是上台與她並肩而立的人是陌生人。


    王思遠雖然心中有被她厭惡的準備,但看到她竟然裝作不認識自己,還是有了幾分揪心的難受。


    但他又豈是優柔寡斷之人,既然決定了,就不會猶豫下去。


    他不再看郭梅梅,而是大大方方的與台下眾人探究的視線對上。


    他笑道:“說實話,在這個時候站上來有點尷尬,也沒什麽麵子,但我認為這是值得的。”


    “梅梅她從小與我青梅竹馬.......”


    “王思遠,你是不是有病啊!”郭梅梅突然撕心裂肺的吼出了聲,然後,她淚流滿麵的跑開了。


    台下眾人下意識給她讓開了路,她一路跑遠。


    王思遠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被她這麽一吼,消失得一幹二淨,他沉默的望著她跑遠,心頭漸漸升起一抹悲涼,收斂了情緒,他也下了台,正主都不在了,心裏那些沒說出口的話,就永遠不要說出來了吧。


    寧青孺看著這場鬧劇,心裏除了同情,便再沒有其他情緒。


    這種東西一直對他來說很遙遠,在家時隻是玩玩,勾勾手指便有女人獻身,他哪裏像王思遠這樣卑微過?就是遇到池冬漁後也是稀裏糊塗的綁在了一起。


    當然,不能說他跟池冬漁之間也隻是玩玩而已,他自然是愛池冬漁的,隻是沒有經曆過這種求而不得的崩潰掙紮罷了。


    “嗯,都走了,自己也落得個輕鬆。”


    寧青孺突然笑了起來,轉身迴了教室。


    教室裏,陳學東還在倚著窗戶看著外麵發呆,寧青孺迴到自己的座位上,翻開那本藥草全解,認真的翻閱起來。


    陳學東聽到聲音,但頭也懶得迴,問道:“這麽快?”


    寧青孺知道他問的是什麽,隨意“嗯”了一聲,兩人打暗號似的交流就這樣停了下來。


    時間在兩人默不作聲中緩緩流逝。


    一晃眼,到中午了。


    寧青孺合上書,皺著眉頭像是思索著什麽,離開了教室,陳學東聽到聲音,等寧青孺走遠了,才迴頭看了一眼,他覺得寧青孺最近心事重重的,但因為寧青孺沒提起過這些,所以他也就沒問。


    而寧青孺之所以願意跟他走得這樣近,他這種分寸感正是一個重要的因素,跟陳學東打交道,很輕鬆。


    寧青孺走到學院大門口時,意外的被人攔住。


    他訝異的望著那個須發皆白的精神老頭兒,迴想起自己第一天到長信學院報到可不就是被他攔下的?沒想到今天又被他攔下來了,心底不由得好笑,他揶揄問道:“怎麽了?”


    那老頭兒習慣性的捋了捋山羊胡,上下打量了一下寧青孺,笑眯眯的說道:“你小子,這一個月變化挺大的嘛。”


    寧青孺愕然看著他,不知道他把自己攔下來說這個幹什麽。


    老頭兒大概也沒想跟他多說什麽,隻是神秘兮兮的補充道:“學院外有堆人對你意見很大,這幾天能少出去,就少出去。”


    說完,老頭兒轉身,邁著小步悠哉遊哉的走開了。


    寧青孺皺眉,不明就裏,心底隻是暗自記下,然後便沒怎麽在意。


    他離開了學院。


    迴到自己小院子,寧青孺看到沈霜華正在忙碌,皺眉問道:“冬漁呢?”


    沈霜華道:“冬姐說身子有些乏力,進屋休息去了。”


    寧青孺心裏頭升起一抹憂慮,連忙推開裏屋房門,走了進去。


    池冬漁沒有睡覺,而是在盤膝冥想,讓寧青孺覺得奇怪的是,她頭上又出現了那對毛發雪白的狐耳。


    他迅速關上門。


    聽到聲音,池冬漁緩緩睜開眼,她的瞳孔變了,不但變成豎瞳,顏色也變得血紅。


    她看到是寧青孺,正想說話,卻猛地一下捂住了腦袋,像是極為痛苦。


    寧青孺心頭微顫,連忙走上前去,坐在她身邊,兩根手指搭上她的腕脈,玄元小心翼翼的探入她的體內。


    但他隻是剛一接觸她,便觸電般縮迴了手,他隻感覺一股強烈的寒流沿著他的手臂經脈一路向上,他連忙運起玄元,將這股寒氣驅散。


    “冬漁,你體內究竟發生了什麽變化?”寧青孺憂慮的問道。


    池冬漁沒有迴答,隻是死死捂著頭,極力忍耐著什麽。


    寧青孺沉思一會兒,沒有辦法了,既然他與她體質互補,那麽她體內突然強烈無數倍的寒氣隻能讓他中和了。


    唯一的問題是,他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頂得住,雖然體質特殊,但他的修為一直都趕不上池冬漁,她現在已經達到六境初期,這內中差距,可不再是簡單的六減四等於二。


    沒有多想,猶豫也隻是轉瞬即逝,寧青孺一把攬過了她,渾身玄元瘋狂的向她體內湧去。


    池冬漁神情平靜了些,隻是好像神智依舊有些不清醒,她的身體本能的貼緊寧青孺,像個八爪魚似的纏在了寧青孺身上。


    漸漸的,寧青孺身上開始出現了寒霜,麵容也變得痛苦起來,池冬漁對此沒有半分反應,依舊緊緊纏著他,拚了命的榨取。


    寧青孺的意識漸漸飄忽起來。


    .......


    清醒過來時,已經是下午時分。


    池冬漁依偎著他沉沉睡去,她變得平靜了很多,寧青孺下意識握住她冰冷的手,玄元向她體內探去。


    她體內的冰寒氣息已經消散了很多,雖然依舊給人一種冷冽徹骨的感覺,但應該不會再影響到她了。


    寧青孺收迴玄元,驀的,小腹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感,他凝神內視,這才發現自己的靈海竟然隱隱有了一絲裂痕,這是玄元透支的典型症狀,寧青孺苦笑,隻能先將池冬漁的身子放平,蓋上被子,然後才盤膝坐到一邊冥想恢複。


    這傷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寧青孺冥想了足足一個時辰後,體內玄元才恢複了滿溢狀態,玄元不斷滋潤著靈海上那小小的裂痕,如絲如縷的疼痛感不斷侵襲著寧青孺。


    他咬咬牙,站起身來,出了門。


    中午因為他和池冬漁都沒有出來吃飯,而沈霜華因為好幾次撞到他跟池冬漁親熱,也沒敢主動叫他們,怕壞了“好事兒”,索性將飯菜溫在了灶上,然後自己去做別的事兒了。


    寧青孺吃過飯,打理幹淨後,本來想著去學院,但轉念一想,學院今日也沒有課,大家都在瘋玩,所以他幹脆就不去了。


    他心裏有個迫切的打算,那就是盡快將熬煉藥液這一藥理一道入門技巧給學會。


    以前他還不覺得藥理一道如何怎樣,但現在,通過在長信學院上課以及他自己的接觸,卻是認識到了藥理對於一個修士的重要性。


    然後,他就為此花費了大量的時間與金錢。


    院子裏,放著他買來的藥鼎,他沒有多想便搬起藥鼎,進了廚房。


    在把藥鼎架上灶後,寧青孺發覺柴火沒多少了,便叫沈霜華道:“霜華,能出門去買點柴火嗎?”


    沈霜華從屋子裏走出來,麵無表情的出了門。


    寧青孺撓撓頭,他也覺得使喚人家不太好,但轉念一想,反正她也沒事兒幹不是?於是就理直氣壯了起來。


    沈霜華對附近一片無疑很熟悉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背迴來兩捆木柴,丟給寧青孺後,話也沒說迴了屋。


    寧青孺倒是對她這種冷淡態度習以為常,畢竟沈霜華除了在池冬漁麵前會流露出小女孩的一麵,在其他人麵前可以說是冷如冰山。


    他還記得一周前隔壁院子的鄰居上門來詢問有沒有多餘的凳子借一下,因為人家院子裏來了好一些朋友,凳子不夠了,所以打算到寧青孺這邊來借幾條,結果沈霜華開門後話都沒說,冷著一張臉打量了人家幾眼,硬是給人看得不好意思,連忙表示打擾了,然後就要走。


    若不是寧青孺聞聲出來打圓場,說不一定就給人家得罪了。


    雖然得罪這麽一個鄰居對他而言也無所謂吧,但是他想到自己還要在這兒呆很久,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實在沒必要把氣氛弄僵了。


    事後,沈霜華還根本不聽寧青孺的這些大道理,反而是池冬漁聽得極為認真,這就讓他很無奈。


    思緒漸漸迴攏,寧青孺開始往灶裏添木柴,同時拈起之前趁沈霜華買柴期間跑到儲物間拿出來的藥草,將之放入搗藥鼎裏,細細搗碎。


    他要準備再試一試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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