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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青孺沒有管吳庸,在他看來,此人與廢人已經無二,不足為慮。眼下,他更擔憂的是吳家向學院施壓一事。


    長信學院雖然一貫不大理睬貴族老爺,但薄麵總歸是要給的。若是吳家發了瘋不惜代價的要對付他寧青孺,那麽就是長信學院也要考慮一下怎麽表態。


    寧青孺並不認為長信學院一定會站在他這邊,畢竟真要說起來,他是傷人的一方,雖然不是挑事兒的,可也沒有幸免的道理,估計各打五十大板會是長信學院最終的處理決定。


    也就是說,大概便是他與吳庸都會被開除掉。


    哎,可真是愁哇。


    寧青孺淡然笑著,不鹹不淡的在心裏叫喚了個愁字,隻是麵上看去,他又哪有實質性的憂慮?戲謔的成分大概是占了很大比例。


    下午的課是鄭郃上的,他除了講文史,居然還講修煉,講天道,這讓人覺得目瞪口呆,要知道,鄭郃的修為可並不強。這就不免讓人覺得他的理論水平,實在有些堪憂。


    不過,十一班的學員大多也不是什麽高材生,唯一的天才薛稚黔基本沒來上過課,所以鄭郃講的東西倒是有些市場。


    至少寧青孺聽著沒感覺到什麽差誤。


    半日無話,下午平淡而緩慢的過去了。


    寧青孺離開了學院,有一種時不我待的緊迫感漸漸席卷了他的心,所以他打算今晚與池冬漁一道好生修煉一番。


    見到寧青孺,池冬漁先是有些驚訝,然後俏臉微紅,最後,狹長的眸子閃爍著幾分媚意,把寧青孺看得小腹熱流亂湧。


    吃過晚飯後,他倆甚至沒有跟沈霜華打招唿,便迴了房間,關門閉窗,在床上盤膝對坐而下,四掌相對,緩緩閉眼,玄元如山洪般洶湧而出。


    ......


    北域,天河府,東津城。


    大燕設十八府統籌天下,天河府則是北域三府中地緣最大的一府。東津城,則是天河府最大的城市。


    時值春末夏初,北域降雪的日子漸漸變少,積雪消融,相比起隆冬時節,這個時候才是最冷的。


    東津城外,一騎輕騎踏雪飛奔而來,那騎士肩上插著一支黑羽,隨風獵獵,他的腰間拴著一個圓竹筒,在顛簸的飛馳中上下晃蕩。


    “止步!”


    城門口,數名長矛士卒如臨大敵,擺開陣勢,長矛齊齊對準那騎士,為首一人聲音雄渾,高聲喊話道:“來者止步!特殊時期,人人需接受檢查!”


    “我乃斥鴉營黑羽騎,有要事稟告大將軍,爾等還不速速退避!”騎士從脖子上牽起一鏈鐵片,那鐵片上,一個“寧”字奇異的閃爍著光芒。


    城門下,那些守門士卒臉色肅穆,整齊劃一的收矛,退避一旁,大開方便之門。


    那黑羽騎飛馳而過,並沒有與這些同袍寒暄。


    望著那輕騎漸漸消失的背影,一人喃喃道:“黑羽騎?這是什麽級別的事?”


    “不得胡亂猜測,做好本職工作!”


    小頭領聽到了這嘀咕,眉頭微皺,沉聲喝道。當值的士卒們頓時神色微凜,不再多言。


    .......


    寧府的占地麵積不算很大,中規中矩,整體建築以青灰色為主,並不張揚。


    議廳,幾個氣息雄渾的中年男人排位而坐,為首者,是一位風霜盡過依舊俊朗的男子,他頭上雖然已經開始出現銀絲,他麵容雖然不複年少那般光滑細膩,但並沒有人因為他顯露出老態便輕視於他。


    誰讓,他是整個北域實際上站得最高的男人,是整個關寧軍的最高統帥。他是寧青孺的父親,寧晉淵。


    議廳內,因為一件事大家意見不合吵了很久,他讓所有人都先安靜下來,冷靜一下,不要被氣憤衝昏了頭腦。


    就在眾人皆皺眉沉默之際,一個身著輕甲的士兵闖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兩個神色緊張的士卒,他們倆似乎還想攔那士兵,但看到寧晉淵已經注意到這邊,頓時放棄。


    不等他們開口解釋,寧晉淵揮手,讓他們退下。


    然後,才看著那看起來氣喘籲籲的士兵,說道:“先把氣理順了再說,天大的事也不差這麽一會兒。”


    那輕甲士兵漲紅了臉,顧不上應聲,摘下腰間竹筒,雙手捧著遞給了寧晉淵。


    寧晉淵看著那士兵肩上的黑羽,接過竹筒,拿出裏麵的信,隻瞄了一眼便放迴去,微微眯起眼。


    “你叫什麽名字?”寧晉淵問那士兵道。


    “周未。”


    “嗯。”


    簡單對話後,那名叫周未的士兵躬身一禮,退下了。


    寧晉淵將竹筒隨意放在桌上,環視一圈,沒有解答那些將軍眼中詢問意圖的打算,淡然道:“來,繼續說說先前的事兒。”


    議廳裏,又響起了激烈的辯論聲。


    此間事了,天色已晚。


    眾人商討一天才得出了一個各方都滿意的結論,要散會之前,寧晉淵開口說道:“晉城,待會兒你留一下。”


    眾人神情古怪,雖然寧晉城是寧晉淵的親弟弟,可還從來沒有在會議結束後被單獨留下來過,今天是頭一遭。


    寧晉城的麵容與寧晉淵有五分相像,他也沒想到大哥會突然讓他留下,但他沒有半分質疑,點頭應是。


    ......


    夜深人靜,寧府依舊燈火通明。


    寧晉淵與寧晉城緩緩漫步行廊,寧晉城手中拿著一紙信,低頭細看著,神色漸漸變化。


    “他怎敢如此?!”看完後,寧晉城怒聲道。


    寧晉淵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人前,他是永遠都不會倒下的關寧大將軍,所有的一切都強硬扛起,隻是,多年以來,他的疲憊又有誰知道。


    寧晉城將信紙收起,望向寧晉淵,看著他的動作,不由得擔憂道:“大哥,沒事兒吧?”


    搖搖頭,寧晉淵歎口氣,說道:“與梁朝不斷的小規模交鋒已經持續了幾十年,每年的軍費,不是小數目,朝中那些家夥,終究是要對軍費動手了。一旦被他們得逞,我關寧軍將麵臨極大的問題,能不能繼續保持完整的戰力都難說。”


    寧晉城聞言,臉色已是怒極,但偏偏說不出什麽話來,隻是眼睛漸漸赤紅。


    “他們那些文臣,又哪裏知道一旦被梁軍攻破防線,突入北域,會是何等的災難。”寧晉淵說著,冷笑起來:“他們在意的,大概隻是自己兜裏的兩個銅板吧?”


    “不過,有堂兄在朝中,相信那些人的想法不會輕易落到實處。”寧晉城忽然想起了什麽,說道。


    “確實如此。”寧晉淵點頭,隨後,淡淡殺意浮現,冷然道:“朝中暫時不用擔憂,但是眼前眼下的事卻絕不能放過。”


    寧晉城聞言,也冷笑道:“這是自然,枉我曾經還當他是兄弟,沒想到大敵當前,竟然能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若是不殺他祭旗,我關寧軍因他而死的士卒如何瞑目!”


    寧晉淵沉凝一會兒,道:“還不能輕舉妄動,得順藤摸瓜,把他的黨羽一網打盡才是真的,何況,就算他沒有黨羽,咱們也不能輕易對他動手,此事,還得請教父親,看他如何選擇。”


    寧晉城聞言,默然片刻,這才苦澀道:“確實,他畢竟從小跟我們一起長大,雖然他不顧往日情分,可要真決定殺他,還是有些難受。”


    “既然他選擇了另外的路,那就不是以前那個他了,無需多想。”寧晉淵淡然道:“明日去見父親,今夜已晚,就不打擾他老人家了,我們也早點休息罷。”


    “嗯。”


    .......


    一夜修煉,等再度睜開眼時,天光已然微亮。


    寧青孺與池冬漁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昨夜,他們兩人之間的陰陽結合顯得極為完美,不但修煉效率大大提升,便是精神也好了很多,一夜未眠根本沒帶給他們什麽影響,反而都神采奕奕的。


    寧青孺伸了伸懶腰,他有預感,再這樣完美的結合一次,他就能突破到第四境了,那瓶頸,已經是搖搖欲墜,隻差臨門一腳了。


    站起身來,推開房門,寧青孺走到了院中。池冬漁則是在床上繼續冥想,體悟著什麽。


    寧青孺深吸一口氣,清晨的空氣很清新,他擺開陣勢,百煉拳如狂風暴雨般的打出。


    他漸漸沉浸在一種奇怪的感受中,每一拳的轟出,他都能看到體內玄元的翻湧,以及像樹根一樣蔓延,四處流竄。


    玄元經過從未被開辟過的經脈時,一種輕微的脹痛感升起,同時還有一種麻癢感,隻是與脹痛感相比太過於輕微,不易被人注意而已。


    寧青孺今天一直打到了八十七拳才猶有餘力的停了手。


    他的毛孔中冒出的汗,已經是一種叫不上名字的漆黑汙穢夾雜著鮮血的混合物。


    渾身臭氣熏天。


    連忙洗了個澡,在池冬漁驚訝的目光注視中換了身衣服,然後笑著捏了捏她發燒的俏臉,離開了院子,向著學院走去。


    至於池冬漁,則是半晌沒迴過神來,滿腦子都是寧青孺渾身溜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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