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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猛人叫吳毅樊,在四級班級裏,很有名氣的,寧兄可以先打探一下他的態度,不過估計兇多吉少。”


    陳學東道。


    寧青孺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陳學東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麽,便歎口氣,道:“寧兄,你要知道,我陳某人可是一心為你的,為此,我出賣了團體,出賣了朋友,出賣了自己......”


    “打住。”寧青孺此時哪有心情看著家夥聲淚俱下的表演,從懷裏掏出一枚銀幣,變拋給了他,陳學東見寧青孺如此大方,頓時眉開眼笑,對著銀幣哈了一口氣,然後用衣袖認真的擦拭了好久,這才道:“以後寧兄還有什麽需要,盡管找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著,歡天喜地的扭過頭去,美美的盤算著以後是不是還做寧青孺的生意。


    至於寧青孺,眉頭微鎖,沉思著什麽。


    “其實不必在意那吳毅樊的。”


    池冬漁忽的輕輕開口說道:“我也是四境巔峰,加上一些血脈能力,應該能勝那家夥一頭。”


    寧青孺微微一頓,心頭隻是短暫的鬆懈後,便再度憂慮起來,他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輕開口道:“你絕不能在外人麵前展露出自己內丹沒有被毀的事實,那代表你是有威脅的,他們對有威脅的妖族,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池冬漁聞言,有些不滿的反駁道:“你才是妖族呢,都給你說了我跟妖沒關係。”


    “可是,別人不會這麽認為。”寧青孺想到她那讓人震撼的古怪內丹,心中知道她說自己與妖無關是實話,但,其他的人會這樣輕易地相信嗎?


    他拿什麽證明她不是妖?難道要將她內丹的神異說出來?真要是說出來了,別說他,就是連寧家都保不住她。


    這世間,就是這麽殘酷。


    池冬漁沉默了一下,無奈道:“那我隻能在你身邊當個花瓶了?”


    寧青孺歎息道:“做出那個決定後,你要知道,我們已經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甚至,我已經在思考,是不是要離開這長信學院,畢竟,這個十一班的人都是見過昨天的你的。”


    “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麽麻煩,可時間一長,你依然活蹦亂跳,這就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寧青孺雖然當紈絝頹廢了好些年,可不代表他就真的無腦,相反,他已經看到了之後的一些情況,心中的憂慮一直沒有減輕多少。


    今日如此衝動的廢掉吳庸一條腿,也是因為他心裏一直煩躁,加上那家夥確實找抽,所以才造成了這般場麵。


    池冬漁聽完他的話,也是歎息不已,她才知道,寧青孺做出與自己同行的決定,是下了多大的決心,用了多大的勇力。


    柔軟的小手輕輕按在寧青孺的大手上,她沒再說什麽,有時候,不說話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吳毅樊那兒,我會盡量避讓,畢竟,頓時間內,就算與你陰陽交匯,我也達不到他的水準,不過相信不會有事兒的,他身後站著吳家,我身後,也並非沒有長輩!”


    寧青孺緩緩開口說道,算是安慰池冬漁的同時也在給自己打氣。


    這是他第一次直麵比自己強太多的敵手,他會努力度過這次難關,若那吳毅樊真要強出頭,那他也不介意與他磕上一磕。


    想著,寧青孺眸中閃過一絲冷芒。


    “寧青孺,出來一下。”


    上課時間其實已經到了,但一直沒有導師前來上課,就在大家猜測紛紛的時候,禿頂導師站在門口,神情嚴肅的叫了一聲。


    寧青孺緩緩站起來,示意池冬漁留在教室,然後走了出去。


    禿頂導師領著他走開了些,在所有人的視線都看不到的地方停了下來,道:“你可知道你闖大禍了?”


    “不認為。”


    寧青孺淡然道。


    禿頂導師沉默了,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說實話,寧青孺以往長期的頹廢放縱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氣色虛浮,很典型的紈絝子弟形象,禿頂導師想不明白他把人致殘了為什麽都還這麽鎮定。


    隻是他也知道,這些貴族子弟向來冷血無情,倒也不意外寧青孺的作態,平靜的說道:“不出意外,學院是會懲罰你的,這不是什麽小問題,是觸犯了學院底線的大事,如果不表態,怕是以後學院就亂了套。”


    “怎麽懲罰?”


    寧青孺望著眼前的禿頂中年男人,也神色平靜,淡然反問。


    “該怎麽罰就怎麽罰,我叫你出來,是因為我身為十一班的主要導師,需要了解當時的情況,你這邊要問,吳庸也要問,十一班的其他人也要抽一部分人問,這是程序。”


    禿頂導師雖然覺得寧青孺淡漠的神情有些紮眼,但還是解釋了一番。


    “這樣啊......”


    寧青孺便一五一十的敘述了當時的情況,他不屑於添油加醋,很客觀的說著。


    禿頂導師本來對他傷人之後還做出這般無所謂的姿態有些惱怒,但聽完他很客觀的敘述之後,還是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說實話,他之前已經問過了醒轉的吳庸,那吳庸神色怨毒的說了一大串,他真正聽進去的隻有很少一部分。


    因為他知道,以吳庸的淒慘遭遇,自然是希望對方倒大黴的,別說添油加醋,便是無中生有那也是可能的,人之常態罷。


    此時,他再聽寧青孺的敘述,說實話,他信了大半,不是他偏心,是因為寧青孺說的,才像是事實。


    他既然是十一班的主要導師,又豈不知道手底下的人都是什麽尿性,寧青孺雖然他還不熟悉,可不代表其他人不熟。哪怕此時寧青孺說的話裏麵十句摻了幾句的假,他也毫不在意,多方問話,真真假假,一目了然。


    “好了,你進去吧。”


    禿頂導師擺手示意寧青孺迴教室去,就在寧青孺轉身準備離開之際,背後再度響起禿頂導師的聲音:“寧家走到現在不容易,你上課還帶個狐女成何體統,若是真有心向上,那就拿出態度來,反之,當我沒說。十一班的小子們此番事後大多會起針對你之心,遇到挑釁,不要衝動,來找我,我在十一班說話,還是有人聽的。”


    寧青孺頓住,他知道,這位禿頂中年男人能對一個紈絝子弟說出這樣的話很不容易。一般的導師,大概都不會正眼看他。


    轉過身,寧青孺輕聲問道:“老師,不知如何稱唿?”


    “姓鄭,單名郃。好了,迴去吧,今天李義灃導師會來給你們教授玄技,這個課算是重中之重,好生修習。”


    寧青孺深深的看了鄭郃一眼,轉身離開。


    迴到教室,寧青孺坦然麵對一道道或狐疑,或探究,或冷淡等各種不同的視線,穿過眾人,走到教室後麵角落的座位,隨意坐下。


    “寧兄,鄭魔頭跟你說啥了?沒罰你吧?”陳學東自問跟寧青孺也算有點交情了,見他迴來,第一時間便問了他。


    寧青孺隻是搖搖頭,並不想多說什麽。陳學東見他愛理不理的樣子,也沒有自討沒趣,笑了笑,緩解了一下自己的尷尬,這才扭迴頭去。


    等所有或光明正大,或小心翼翼注視自己的視線都離開後,寧青孺再度輕聲對池冬漁說道:“以後若是讓你一個人待在寢室,你會不會生氣?”


    池冬漁沒問他為何這麽說,認真想了想,道:“那你每天都要陪我出去散散心才行,一直待在寢室,會把我悶死的。”


    “好。”


    寧青孺臉上才有了一絲笑意,“長信學院暫時還離不開,所以隻能想辦法避開那些人,讓你在他們視野中消失。”


    “不如在學院外租一間屋子?”池冬漁托著下巴,突然冒出一句。


    “有道理,畢竟十一班在單獨的一棟樓,隻是藏在寢室,遲早會暴露。”寧青孺眼睛微亮,兩人對視一眼,算是定了下來。


    隨著亂嗡嗡的教室安靜下來,寧青孺的思緒被拉迴現實。


    一位消瘦的青衫男子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講台上,他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寧青孺一點都沒有小覷那個男人。


    他應該便是禿頂中年男人鄭郃口中的李義灃導師了罷,專門給他們傳授玄技的導師。


    能給他們這些家學淵源的貴族子弟教授玄技,不說他教授得好與不好,但他教的玄技一定是很厲害的那種,寧青孺心頭想到,不教點厲害的,不然,怎麽可能拿得出手呢?


    隨著李義灃的大手一揮,所有的十一班學員都站起身,向著教室外走去。寧青孺牽著池冬漁,兩人跟著人流,來到了教學樓前寬敞的演武場。


    “上一次授課,百煉拳譜講授完了,今天,便是檢驗你們接受程度的時候,若有人沒跟上普遍進度,那我給他開小灶,百煉拳譜,必須掌握,這是為你們打基礎,就算在長信學院待的幾年一直都隻能打打百煉拳,那也能強身健體。”李義灃站在演武場中央,淡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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