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姑庵,夜晚。


    蘇謝被魏道姑放出來可以躺在房間裏睡覺了,抱著自己的輩子唿唿大睡,完全不像清酒度娘那種杞人憂天的樣子。


    “喂,蘇謝!”


    清酒度娘靠近他的耳朵小心把他叫醒,奈何豬的本性難改。


    “蘇謝!”


    蘇謝似乎終於聽到了一些嘈雜,翻了個身繼續睡,睡得像個豬頭。


    “蘇謝,魏道姑來了。”


    這一聲比原來兩聲都要小,某個人就是聽到了。清酒度娘把蠟燭放在自己眼下免更方便蘇謝看清她的容顏。


    “啊!”蘇謝猛然驚醒,看到清酒度娘魔鬼般的容顏後又昏了過去。


    清酒度娘坐在床邊諷刺道:“蘇謝,大夏有哪個男兒像你一般如一隻貪生怕死的老鼠?試問我大夏男兒千千萬但凡你學到一個人的精髓就不會如此膽小怕事,這次我就帶你出去曆練一番,見識見識這個世界的險惡,迴來之後也不用你謝我,把你寫書賺的百分之五的錢送給我就行了。”


    蘇謝蒙著被子,聽到樂以晗的聲音後才敢把頭露出來,哀怨地說:“阿晗,你能不能不要嚇我,我生來膽子就小,再被你嚇斷了魂可就叫不迴來了,你忍心讓魏道姑孤獨終老無人奉養嗎?”


    清酒度娘應和著他,拉著他去了解憂館先說一句不用找人代替清酒度娘了,再去青樓讓那些姐姐們好好給蘇謝打扮打扮,蘇謝長相偏於中性,收拾一下就看不出男女。


    這叫,安能辨我是雌雄!


    “蘇謝,不是我說,你穿這一身真好看,若是我沒有心上人一定會娶了你做我家的妻子。”


    “虛偽,哼,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你就沒發現我的美處嗎?”


    清酒度娘靠近了瞅瞅,或許是因為蘇謝經常紮堆在女人堆裏麵的緣故,說起話來不自覺地就翹起了蘭花指,她給蘇謝掰下去蘭花指說:“蘇謝日後我便叫你度娘,平常在皇宮你就帶著麵紗,遇到了皇帝再摘下來,江湖上沒有人見過我的真正容顏。”


    意思就是任你長得十裏八灣鬼哭狼嚎,隻要你帶著解憂館的身份象征的玉佩就沒有人會懷疑你的身份。


    “阿晗,不不,野畫先生,那你先要改口叫我度娘啊!”蘇謝佯裝生氣地看著清酒度娘,說,“還有,我那黃山先生的身份還沒兜幾天怎麽就被發現了啊?”


    清酒度娘閃閃手,毫不在意地說:“或許是我給他們看過你的筆記,然後他們就認出你來了,話說度娘,你以後是不是該做個保密措施了,最好學兩種字體,平常的時候用一種,等到以後寫書的時候再用另一種。”


    蘇謝聽清酒度娘分析的也有道理,不再爭執自己身份暴露的事情/


    朝宮和老鴇還有其餘的姐姐們:“......”


    野畫先生還是這麽說話不打草稿,說謊話更不帶眨眼的啊!


    京城路上,清酒度娘跟蘇謝說了一些注意事項,至於那些人物,她自己都不認識更何況蘇謝呢?細想滕王的麵容,到底是五大三粗的還是白麵如玉的,京城裏麵的人傳來的是這個騰王很可怕,一站到那邊就遮住了半邊的天,把小孩子都嚇哭了。


    這,要怎麽說呢?到底是美是醜還是分辨不出來的,見到了才知道。


    “野畫先生,你不是來過京城嗎?”蘇謝搶走了最後一塊糕點賽迴自己的口中,喝了一口茶水說道。


    “來是來過,不過如今恐怕都已經物是人非了。我那時來皇城,好巧不巧看到了一個小公子,貴氣得很,見到有妃子欺負自己的母親就拿著皇上禦賜的鞭子打了過去,聽說那個辮子是蟒蛇皮製成的,打到身上可疼了!”


    清酒度娘迴憶著那個囂張的人,卻也不乏善良,比如給她擋了一樹的梨花。


    小公子問他:“你是哪裏的人?”


    清酒度娘迴答說:“孤山那一片的。”


    小公子擔心地問:“那你一定知道樂以晗了?就是滕王的嫡長女,一生下來就被送到皇姑庵修養,她的病情好些了嗎?皇祖母經常提起她,一說就傷心,我說帶皇祖母去皇姑庵看看,皇祖母堅持不去。”


    清酒度娘那時候想的是,皇太後落淚不是因為樂以晗或者不僅僅是因為樂以晗,更是因為那位長公主,誓死不嫁第二個男人,為自己的夫君守寡多年。


    “野畫先生?”蘇謝的手向清酒度娘揮揮。


    清酒度娘並沒有什麽反應。


    蘇謝又坐迴了自己的位置,山高路遠,舟車勞頓,休息一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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