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我……”他沒有想到她會敏感到這種地步,“阿暖,外麵壞人太多,我們今晚就迴家好嗎?”


    “不好。”夏無辛從蕭衍懷裏掙脫退後一步,擺出格鬥準備,“你究竟是誰?想做什麽?”


    夏無辛的感覺不會錯的,這兩個男人很危險,但是那個女人感覺很熟悉,隻要對個暗號就行。


    “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


    “姐妹,你也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夏無辛防備麵前的兩個男人,慢慢向百渡移動。


    “姑姑,我養父叫莫無冰,你忘了?”


    “哦,對,對對。”她一副戒備,轉過頭看著那兩個男人,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太緊張沒聽到她說什麽,“啥?莫無冰?你養父?所以說我究竟是睡了多久啊?這場夢啥時候醒?”


    “阿暖,看著我的眼睛。”蕭衍的聲音中是上位者不可違拒的命令。


    “老子偏不。”她閉上了眼睛。


    “啊哈!該拿你怎麽辦呢?”男人一聲無奈的笑語倒是散發無窮的魅力,引得夏無辛睜開了眼睛。


    “靠,帥哥,不帶這樣玩的。”不過,那男人是真帥啊!正中她的取向。


    她看到那雙火紅的眼眸,被瞬間催眠,閉上了眼睛。


    “螟蛉有子蜾蠃負之,夏無辛,你醒醒。”


    百渡喊出這幾個字的時候,蕭衍靈力揮去,蕭君武用尚方劍擋在前麵。


    幸好夏無辛覺醒,周身靈力滾動,源源不絕。


    夏無辛聽到百渡說的這八個字,是她的心頭結,是她畢生的屈辱,她竭盡所有做好一個妻子的責任,換來的卻是丈夫這樣的對待。


    “螟蛉有子,蜾蠃負之。蕭子健,你欺人太甚!”夏無辛燃燒神魂,引得三高二低天搖地晃,如同宇宙爆炸。


    又是這句原話,蕭衍他,無力反駁。


    那是大夏還未建立,群雄割據,天下混亂的時候。


    這個故事沒有文字記載,還要從孤山曖子以一首《望海樓》封頂七十四樓望海樓,成為十七樓的主人說起。


    那首詩很平常,可從一個七歲女孩的口中說出來就不平常了。


    “望海樓前望江流,


    望江流中望江亭。


    望江亭裏望樓人,


    望樓人下望江樓。”


    望海樓又名七十四樓,一共七十四層,每一層的主人都會有所改變,唯獨第十七層永遠屬於孤山夏依曖。這座樓的獨特之處就在於,形似雷峰塔,自上而下命名樓層。比如頂層是第一層,底層是第七十四層。


    冬日,孤山郊區。


    一個五六歲的孩童衣著單薄,拄著拐杖,拖著疲憊的身軀到七十四樓樓前的施粥處領一碗熱乎乎的大米粥。孩童步步為營,小心觀察郊區草木的一舉一動,有時候甚至一個鳥雀突飛都能把孩童嚇得半死。


    七十四樓樓前一個小棚處擺著三大缸米粥,夏家人為慶祝獨女夏依曖生辰,施粥三日。各路乞丐紛紛湧入孤山,在寒風中排著百人長的隊伍。


    “曖子,你在看什麽呢?”一個身穿黃嫩色冬裝的女孩問白衣女孩。


    女孩大大的眼睛笑起來如同天上的彎月,一身白衣,趴在窗戶前向下望去,白色貂皮襯得她如同一塊未經世事的美玉。紅色的絲帶係於發髻,飄飄若仙。


    “沒什麽。”曖子從窗戶那迴神,卻繼續向下看去。


    “小二哥,”甜甜的女聲喚來店小二,曖子拉過店小二從窗戶看去,“小二哥,你用茶壺盛滿米粥給樓下這個小孩送過去,再拿個碗給他喝,別說我給的。”


    小二指指那個小孩,那塊人群之中隻有他一個小孩,被一群大人擠在中間卻還竭力維持自己排的隊。很顯眼,很可笑。


    “交給我您就放心吧!”小二麻利地呈上白粥送下去,不一會就看到小二穿梭在人群中找那個小孩。


    曖子在樓上給他指具體位置,三兩次就找到了。小二把小孩拉到一個人不是很擁擠的地方,曖子從樓上看著。


    “小公子,您得福了,喝口白粥暖暖身子吧!”小二倒出白粥,熱氣騰騰。


    小男孩雙手皸裂,臉上帶著結痂的傷口,大小深淺不一,不知他單薄的衣服下麵又會有多少傷口?


    他捧著盛有白粥的碗,滾滾熱氣傳來暖人心脾。小孩喝了一口白粥,蜷縮緊張的身體終於緩下來一會兒。


    “謝謝。”


    “小公子不用謝我,是別人讓我送給你的。”


    “不知可否告知恩人姓名,他日子健必當相報。”


    小二小聲地說:“十七層。”


    說這個應該就知道恩人是誰,畢竟家喻戶曉。隻見小孩喝完那碗白粥放下碗,向七十四樓約摸第十七層的位置行禮。


    微微一鞠躬,對麵的主人虛虛一拜,這就算打過照麵了。


    與此同時五十七層一個婢女模樣的人提著一蠱白粥下來又上去,向小姐報告情況:“小姐,我下去的時候就已經有人送了,對不起小姐我去晚了。”


    也大約和曖子年齡相似,四五歲,女孩聲音平靜溫柔:“沒關係,已經打過照麵了。”


    小男孩吃完白粥繼續向南走,那裏有一個桃花村,有他母親的親人,母親說可以投靠他們。


    隻是小男孩走後,發生了七十四樓大屠殺案件,由暗影殿親自動手。


    桃花村。


    男孩舅舅家還算富裕,有一個大型木刷印字,是鹿山學院的私家印書場。舅舅對男孩很好,可是舅母不怎麽喜歡男孩,幾乎每次都唆使舅舅讓他把書運到鹿山學院。


    每次運送,從南到北,翻三座山才能到達鹿山學院。


    小男孩逐漸長大,路上除了運送書外就是自己看一些書。


    這些平常的日子直到他二十一歲,村長媳婦主動到他家給他說親才停止。


    “老二都這麽大了還沒媳婦可不行。”


    “你如果找到個不花那麽多錢的,我就給他大辦,讓全村人都知道我們待他不薄。可你看看,哪家姑娘不是攢個百十兩銀子能娶的,村長夫人啊,我們家窮,你就別操心我們的家了。”


    村長媳婦自然知道這個老女人貪財又小氣,可惜了老二那麽好個孩子。她是真心疼老二這個孩子,父母遇洪水死了,投靠舅舅,舅母卻一直使絆子。她也是下定決心要幫老二的。


    “如果我能給老二找到個媳婦,你們就和老二分家,讓老二他們自己過去。”


    “這好說。”舅母毒舌地問,“那你找到了嗎就說那麽早的話?”


    村長夫人信誓旦旦:“放心吧,已經物色好了,你們今天把村頭那間收拾好,明個我就讓老二去接他媳婦。”


    “好,這是你說的。鄉親們可都聽見了啊!”舅母大嗓門地重複,即使能給他找到個媳婦,八成也是棄婦,要麽就是個醜女,反正是個賠錢貨,燙手山芋,誰都不想要。


    舅母收拾好村頭那間房,他就隔壁的隔壁村接媳婦。


    一個傻乎乎的十五六歲的女孩坐在秀才家門口:“你找誰啊?”


    “我是桃花村的蕭衍,找夏秀才,夏秀才在家嗎?”


    “在,在,在,不過爹爹睡著了。暖暖不敢在爹爹睡著的時候吵醒爹爹。”


    傻姑娘把他拉到屋裏後就自己出去逗小毛驢了,而夏秀才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蕭衍靠近夏秀才才知道他已經死了。


    給嶽父辦完喪事,把家裏值錢的東西收拾收拾,他就把那個傻姑娘帶迴去了。


    “你叫什麽啊?”傻姑娘笑嘻嘻地問他。


    “我叫蕭衍,家中排行第二,你能叫我二哥哥。”他很有耐心地慢慢解釋。


    “那我叫夏依暖,爹爹叫我暖暖,你也能叫我暖暖。”


    蕭衍笑了笑,誰說她傻,聰明得很嘛。


    “二哥哥,我們要去哪啊?”女孩坐在小毛驢上問。


    “迴家,迴暖暖的新家。”蕭衍耐心地解釋道。


    “哦。”女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她怎會不懂,從出生到現在她可是清楚地記得自己的身份——夏無辛,二十一世紀天才醫生。可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偽裝成傻子,以保全生命。她算是趕上了八輩子好運,天賜良緣,白撿來一個帥夫君,不要的才是傻子。話說這男人細看之下劍眉星目骨相天成俊美非凡,聽媒婆說沒媳婦,肯定是個窮光蛋,如果你不是遇到她怕是要打一輩子光棍。


    不過,騎驢的女孩搖頭晃腦笑了笑,眼睛如同天上的上弦月般迷人。不過啊這男人好運遇到了她唄,憑她天縱之才,帶他發家致富,迎娶白富美。女孩呸了一口,妻子有她一個就夠了,沒偏房和妾室。


    “暖暖,你啊!”男人無奈地搖頭笑歎了一句,把思考未來的女孩拉迴現實,“你啊!餓了吧?迴去二哥哥給你下碗麵。”


    女孩點點頭甚是乖巧:“二哥哥最好了,暖暖要吃一大碗。”


    到了桃花村已經是傍晚了,蕭衍帶著夏依暖入住新家,那一夜他沒有碰她,一切安然。


    春來秋收夏暖冬寒,一年之後他們搬到了一個遙遠的鎮上——武陵鎮,並且收養了一個三歲的男孩。


    武陵鎮不算大,有桃花潭水深千尺,亦不缺柳暗花明絕處逢生,雞犬通鳴豆腐西施,生活猶如陶淵明詩下的那個世外桃源。在這個戰亂紛雜烽火連天的天下,就是有一個人有那種能力:開辟一方淨土,守護一方安寧。


    而蕭衍就如同村長夫人所期待的,脫離那一大家後過得很好,夏依暖又給他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一家人可謂其樂融融。


    如果日子就能這麽過下去倒也不錯......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之館主帶娃來追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青衣上色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青衣上色並收藏重生之館主帶娃來追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