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你就是。”蕭君武不想相信這個事實,樂以晗前世整他那麽慘,怎麽可以,怎麽可以棄他而去,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說我是你的妻子,可當危險來臨的時候,你卻沒在我的前麵。你是從心裏就不信我是樂以晗,那為什麽還要讓我受她該受的痛苦?”


    蕭君武有些許慌亂,百渡看到有轉機:“是東瀛的道士弄錯了,還的不是樂以晗的魂,而是另一個世界我的魂魄。”


    “住嘴。”現在蕭君武真的是被氣到了。


    “可是——”


    蕭君武圍著百渡和蕭慎之射箭,每出一發,必定有一個暗處的人爆頭。


    “哪有那麽多可是,不許再說話,你如果再說一個字我就吻你一下;若是一句話就深吻。


    這個方法很管用,可是她的手不安生。


    隻剩一個刺客,蕭君武和百起麵容冷峻,身體緊繃,豎起全部警惕,臨陣以待。


    百渡在蕭君武背上指指點點,大意寫的就是:我們既然沒關係,那我就當慎之的幹娘,有求必應,有邀必來。怎麽樣啊?


    蕭君武把弓箭扔給蕭慎之:“你守著。”


    “慎之眼睛受傷了!”她覺得這樣對待一個孩子不好,於是發出聲音提醒蕭君武。


    “你一個幹娘管那麽多做什麽?”


    “幹娘也是娘。”百渡耐心而平心靜氣地說道。


    “我孩子的娘就是我媳婦。”


    蕭君武得意地扔出她頭上的青簪,一直白色的大鳥在天邊劃出一道白線,猶如飛機的尾氣。


    如果在百渡的那個世界,這些天上飛的水裏遊的地上跑的,隻要不是家畜,都是世界公認的病危保護動物。殺了珍稀物種,和毀壞曆史遺物一樣,犯法!嚴重點的,直接當殺人處裏,槍斃,一分鍾over,搶救都不帶這麽玩的。


    百渡拉開與蕭君武的距離,走到從天上墜落的大白鳥的旁邊,原來是個人,不過這輕功真是不錯,竟然能飛行於雲端之上,恍若神靈。


    她忍不住歎息人才的逝去,自不量力。


    “嘖嘖嘖。”


    也挺可憐的,本來應該是輕功榜第一名,偏偏要刺殺蕭君武的寵妃,找死找得明目張膽,讓人無言以對。


    那個青簪直直射中剩下的刺客的眉心,百步穿楊也不過如此吧!


    “妹兒,你別嘖嘖了,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兒啊?”


    一眾人看著女子手背腰繞死屍歎息個不停,不知百先生為何如此,不像是可憐,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咋的不是?你爸顧客家,你媽韓詩雨,你妹我顧空月,戶口本都對上了還有什麽不是的?”百渡走到百起眼前,胡須沒有打理過,越長越殘,肯定沒有媳婦,“不過哥,你除了長高之外眼睛怎麽縮水了啊?你以前不是眼睛挺大的嗎?是這些年沒人給你剝葡萄你就放棄治療了?”


    百起聽不懂百渡在說些什麽,不過蕭君武給他一個眼神,他立刻想起在客棧商量的計劃,無論如何都要接下去。


    “沒了妹兒,哥真是幹啥啥不順,吃嘛嘛不香。”百起一把鼻涕一把淚,試想一個七尺魁梧的男兒,竟然如此反差,讓人忍俊不禁。


    他作勢要抱百渡,被蕭君武和蕭慎之父子兩個攔住。


    空氣好像凝滯,讓人喘息不過來。一隻像百靈鳥的小鳥落在刺客肩頭,隻是一瞬間,刺客化成一攤黑水,看上去就像下麵有個無底黑洞。


    “嗨,稀奇玩意,你叫啥啊?”


    真是不知者無所懼,鳥兒突然向她衝來,百起一刀砍斷,隻是刀也瞬間化成黑水,嚇得百起扔出一裏地遠。


    湛藍的天空從東邊飄來如鱗片般的雲彩,一層又一層。隱約間可以看到雲彩裏有一個白鶴,頭頂灌紅。白鶴身上站著一個深藍色衣服的少年,和天空一樣湛藍的眼睛隱藏於木質麵具之後,腰間配以雕鑽短刀,手柄上的藍寶石燁燁奪目。


    少年的身後,有無數的百靈鳥襲來,白鶴停駐雲間,少年踩著百靈鳥鋪成的階梯自天而下,每走一步,兩旁的雲彩便分散一片,隨意飄在天空的其他地方。


    “可曾見過神帝?”少年的聲音悠遠漂泊,好像自天際而來。


    “未曾。”百渡發現,現在隻有她能站著,其餘人被少年的威壓強行摁在地上,沒想到蕭君武也有這一天。


    “方才我聽到她的聲音。”少年約有些憤怒,他不喜歡欺騙和背叛。


    百渡猜到幾分,應該是來找那個對她說“允”字的女人,於是她全盤托出。


    “那人的聲音自天上而來,貫穿我的耳朵。他問我想不想迴到自己的世界,我說完成夙願再迴去,後來他又說允,就走了。”


    少年點點頭,像她的作風:“你和她來自同一個世界?”


    “不知道,我們的世界有一個名字,叫現代。不知道您說的那位神人來自哪裏。”


    看到白鶴少年氣息溫和,旁人也可以站起來了,百渡打賭,她和那個神人來自一個世界,她抱住深藍衣少年大腿,這種行為著實把少年和蕭君武等人震撼到了。


    “神人呐,您看借我點神力,打怪啥的也能出點力。我現在完全就是一隻弱雞,要啥沒啥,完完全全丟了那位神人世界的臉,摸黑了我們來自的現代。”


    “嗯,有道理。”少年短刀出鞘,無窮的靈力爆發出來,可沒有人能夠吸取運用,因為它們隻受少年支配。


    靈力圍繞她旋轉,將她周身包圍起來,一點點滲透她的皮膚。


    “多謝。”


    傳說蕭家人生來就與眾不同,會讀心術,擁有靈力。讀心術可能是體質問題,但靈力事件大有來頭。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大夏開國皇帝蕭衍從人皇升到神皇的時候,蕭家人可沒少得靈力。


    少年乘百靈鳥鋪成的雲朵踏到白鶴身上,於雲端之上,看了一眼蕭君武和蕭慎之。


    不知少年在問誰:“不存在之人?”


    蕭君武擋在蕭慎之麵前,他看出了慎之的身份。前世樂以晗騙她不能生育,至死他們都沒有孩子,按理說這一世也本不該有慎之。


    少年在慎之眉間一點朱砂,慎之本就好看,加上這一筆,像仙童一般。


    雖然少年遠去,可他的話依舊從天空傳來。


    “夏後有訓,蕭祖記之。一次不忠,終生不用。”


    這句話是蕭家祖訓,他怎麽知道?非皇室之人,不得入宗廟,即便他是神仙,除非他在宗廟,蕭衍?!


    蕭君武腦子裏跳出來的隻有這兩個字,他鞠躬遠送祖宗:“後輩瑾記祖宗教誨。”


    待眾人唿吸恢複正常,蕭君武思籌祖宗要找的人是誰,什麽人值得祖宗離開荒境親自尋找。為何祖宗身邊沒有夏後,怪談異誌上記載,二人形影不離。


    張若虛走到蕭君武身邊,擔心地看著他。蕭君武暖心地拍拍張若虛的手,示意她沒事。他不再管慎之,他的身旁已經有人預訂了位置,張若虛和蕭警之。


    一行人浩浩蕩蕩走進一個地方,百渡拉著慎之湊近蕭君武。


    “蕭君武,你有沒有靈力?”百渡趁自己靈力熱乎問蕭君武,即使他再打她,她沒了內力,靈力可雄厚了,不怕他。


    “我自然——”他停頓片刻,眼睛半張藐視她,薄唇譏諷,“不會告訴你,你如果真想知道就問祖宗,反正也剛走,興許你能叫迴來呢?誰也說不準。”


    “聽您這話,不說就不說唄。”百渡笑了,暢快,她現在已經接受了慎之會讀心術的事實,總歸都是她的兒子,優秀,“我又不是非要聽您說的。對吧,慎之?”


    “娘親說的自然是對的,”慎之摟著百渡的胳膊,現在隻有他知道娘親的秘密,娘親是他自己的了。


    “慎之,你有靈力嗎?”


    慎之攤開手臂無奈地迴答:“這個真沒有,我隻有內力。那個還是我五歲的時候才有的,不知道這個會不會有。還是等到父親死後才能傳給我,也許父親自己都沒有吧。”


    “也是,以後如果你想要靈力,就試著殺死他,興許就有了。”她故意強調“興許”這兩個字,是從蕭君武話裏偷來的。


    百渡和蕭慎之一拍即合,留下旁人驚訝。


    “慎之,你知道慕容嗎?他現在在哪?”


    蕭君武給蕭慎之遞過來一個敢說就死的眼神,蕭慎之畏縮了幾秒,給自己順順胸口,有母親在,父親不敢把他怎麽樣。


    “母親,我接下來說的你要挺住。”


    百渡笑了:“嗯,好啊!我一定挺住,你快說吧!無論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身份我都能接受。”


    百渡驚唿一句:“不會吧!慕容幫蕭君武殘害忠良了,不然他這麽年輕肯定不會升官升得這麽快,慎之,我說的對不對?”


    慎之點了點頭,不知陷害忠良,大夏轟動政治論壇的壞事慕容全盤參與,並且還是主人公。但如果告訴娘親實話,娘親會不會接受不了啊!


    百渡看這孩子點頭就知道慕容不是個好東西,那怎麽辦呢?隻能找到他,後半生陪著他吃齋念佛,改邪歸正了,不然呢?要死要活鬧一場,估計慕容也會被她折騰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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