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等哪天，他自己告訴你吧。”慧能和尚歎了口氣朝著我說道。
見他情緒突然低落，我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方師傅平日裏看上去不怎麽在乎的樣子，但從慧能和尚的反應可以看得出來，這件事對方師傅的傷害極大。若要徹底解決方師傅的心事，就必須得把天殘老人繩之以法。
這個話題把原本輕鬆的氣氛弄的有些沉重，我跟慧能大和尚倆人都沒有再繼續說話。
慧能和尚打開丁老板的電腦，玩起了掃雷小遊戲。
我則是躺在沙發上，無聊的刷著網頁。
天色慢慢變暗，縣城的夜景也映入了我們的眼簾。從丁老板的辦公室裏往外看，燈火馬龍的景象跟這邊黑漆漆的整棟樓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走吧，該上去看看了。”慧能和尚關了電腦，起身活動活動筋骨。
也不顧我還躺在沙發上，提起他那禪杖轉身就往外走。
我立刻起身，跟著他上了天台。
熟悉的水箱依舊矗立在那裏，連續兩天我們都沒有弄清楚，那個女人到底為什麽會死在水箱裏。隻有第一天的時候，看到了屍體漂浮在水箱裏。昨天晚上，更是連看都沒有看到，那些死嬰的出現，死了不少人。
“去布置吧，這迴就算死嬰出現，也不會有問題。”
慧能和尚禪杖杵在地上，說話的語氣非常有自信。
之前丁老板說這話的時候我之所以會阻止，就是為了等大和尚過來。現在他過來了，我比他還更想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麽。不用他說，東西都已經布置上了。
其他的香燭紙錢以及紙燈籠那些東西，和之前的布置一模一樣。
隻是水箱最中間放的那個瓦罐換了，換成了大和尚帶過來的缽。大和尚的缽也不知道是什麽材料製成的，通體烏黑，拿在手中重騰騰的，應該是某種金屬。裝了半缽水放在水箱最中間，我就退了迴來。
有大和尚在，我也不念什麽招魂咒了，在他麵前賣弄這個簡直就是關公門前耍大刀。
不過大和尚並沒有念咒，手裏的禪杖已經倒拖在了地上，眼睛緊緊的盯著前方黑暗處。
緊接著就聽到四麵八方傳來“吱吱”的聲音，如同老鼠一般。這聲音我之前就聽過，正是那些死嬰發出來的。相比於之前見到的四五個死嬰而言，這次光聽聲音就知道來的有點多，大概有幾十個那麽多。
我也不再用拍魂尺，直接把銅錢劍抽了出來，再次咬破手指，血抹在了上邊。
剛剛弄完，幾十道黑影從四麵八方撲了過來。
看到那小小的尚未成型的嬰兒身體，發出那種類似啼哭的聲音匯聚在一起，讓人從心底升起一股悲涼，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情緒彌漫的很快，立刻席卷全身，鼻子一酸，眼淚嘩啦嘩啦的往下掉。
正在這時候，一個大巴掌拍在了我的後腦勺。
我瞬間，從那種彌漫的低落情緒清醒過來。幾個黑影子已經到了近前，慧能大和尚的禪杖擦著我鼻尖掃了過去，那接黑影瞬間被砸的飛了出去，在半空中燃燒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我的心跳都加快了幾十拍。
若是大和尚伸手稍微慢一點，那死嬰的爪子就抓到我的脖子上了。
“自己小心點。”大和尚朝著我說了一句，禪杖再次朝著黑影那邊砸了過去。
剛才那一下，讓我麵子上有些過不去，手裏握著銅錢劍，心裏想著一定要給自己出口氣。看到黑影朝著這邊躥過來，銅錢劍立刻朝著那邊刺了過去。沒有任何阻礙，死嬰瞬間被銅錢劍刺了個透穿，燃燒了起來。
幾十個死嬰，在大和尚跟前還真的不夠看，不到五分鍾全部都燒成了灰。
可惜的是，天殘老人依舊沒有看到蹤影。
“他就在附近，可惜，要是老方在就好了。”慧能大和尚說可惜的時候，眼神在我身上掃了一眼。
看到他那眼神，我終於明白了他說的可惜是什麽意思。
可惜帶著的是我這個拖油瓶，他必須得保護我的安全，所以不能全力出手去吧天殘老人找出來。若是跟在身邊的是方師傅的話，他們兩個聯手肯定能夠把天殘老人留下來。
而現在，他明知道天殘老人就在附近，卻又不敢大膽的去追。
“慧能叔，你也不知道方叔他們去哪兒了嗎？”我有些尷尬的轉移話題。
“不知道，他們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好半天時間，慧能和尚才無奈的歎了口氣，指著黑夜當中某個移動迅速的影子朝著我說道，“他已經走了。”
距離太遠，我看到的隻是一個若隱若現的黑點，連天殘老人到底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損失了幾十個死嬰，竟然一點都不心疼。
想到那些死嬰的製作方法，我心都揪在了一起。
“下去吧，等到時間了咱們再上來。”慧能和尚也不去追天殘老人，轉身就走。
辦公室裏，慧能和尚繼續掃雷，我繼續無聊的刷網頁。
仿佛剛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但是辦公室裏的氣氛，比之前明顯凝重了很多。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丁老板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慧能大師，鄭先生，有什麽事情要幫忙請盡管吩咐。”丁老板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這種語氣我還是第一次聽見。
習慣了上位者發號施令的他，能夠說出這麽壓低身份的話確實不容易。
“坐那兒吧，待會兒用得上你。”大和尚隨意的說了一句，繼續玩著他的遊戲。
他現在坐的位置，就是人家丁老板的地方。
丁老板點了點頭，挨著我旁邊坐了下來。
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之後，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繼續聊，索性就三個人一起沉默。我玩著手機，丁老板癱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麽，慧能和尚依舊玩著電腦。整個辦公室裏，隻剩下了慧能和尚點擊鼠標的聲音。
看著牆上的掛鍾，到了夜裏十二點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同時站了起來。
樓頂的香燭紙錢早就燒完了，我又重新布置了一番。
弄完這些之後，掏出白瓷瓶子就準備給丁老板往眼睛上抹。慧能和尚看著那白瓷瓶子，直接一把就奪了過去。
“這東西，你給他用？”慧能和尚揭開蓋子看了一眼，趕緊蓋好瞪大眼睛滿臉驚訝的朝著我問道。
“怎麽，不行嗎？”我有些疑惑。
女鬼淚這種東西雖然值錢，但慧能和尚這樣的大師啥沒見過，為什麽也會這麽震驚？
“糟蹋好東西，不要了給我。他，用這個就行。”
說完話，慧能和尚把那白瓷瓶子小心翼翼的揣進了褡褳，扔了個黑瓶子過來。
瓶子裏是黑漆漆的黏狀物，散發著一股腐臭的味道。
屍泥？慧能和尚竟然讓我用這種東西給丁老板抹上。丁老板要是知道這東西是什麽，肯定會嚇得半死。所謂屍泥，可不是普通的埋屍體的泥，而是死人下葬後，經年累月，棺材腐爛之後，泥土和屍體混在一起，緊挨著屍體骨頭的那些泥才能被稱之為屍泥。
我也不管那麽多，直接就把屍泥給丁老板抹在了眼睛上。
大和尚已經上了水箱頂上，我趕緊把丁老板也拽了上來。
三個人就坐在水箱邊上，手電筒照在水箱裏。原本空蕩蕩的水箱裏，已經有了不少的水。水箱的對麵，一個穿著大紅色嫁衣的影子就站在那邊。而它的肩膀上，一個黑漆漆的影子顯得格外的矚目。
見他情緒突然低落，我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方師傅平日裏看上去不怎麽在乎的樣子，但從慧能和尚的反應可以看得出來，這件事對方師傅的傷害極大。若要徹底解決方師傅的心事，就必須得把天殘老人繩之以法。
這個話題把原本輕鬆的氣氛弄的有些沉重，我跟慧能大和尚倆人都沒有再繼續說話。
慧能和尚打開丁老板的電腦，玩起了掃雷小遊戲。
我則是躺在沙發上，無聊的刷著網頁。
天色慢慢變暗，縣城的夜景也映入了我們的眼簾。從丁老板的辦公室裏往外看，燈火馬龍的景象跟這邊黑漆漆的整棟樓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走吧，該上去看看了。”慧能和尚關了電腦，起身活動活動筋骨。
也不顧我還躺在沙發上，提起他那禪杖轉身就往外走。
我立刻起身，跟著他上了天台。
熟悉的水箱依舊矗立在那裏，連續兩天我們都沒有弄清楚，那個女人到底為什麽會死在水箱裏。隻有第一天的時候，看到了屍體漂浮在水箱裏。昨天晚上，更是連看都沒有看到，那些死嬰的出現，死了不少人。
“去布置吧，這迴就算死嬰出現，也不會有問題。”
慧能和尚禪杖杵在地上，說話的語氣非常有自信。
之前丁老板說這話的時候我之所以會阻止，就是為了等大和尚過來。現在他過來了，我比他還更想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麽。不用他說，東西都已經布置上了。
其他的香燭紙錢以及紙燈籠那些東西，和之前的布置一模一樣。
隻是水箱最中間放的那個瓦罐換了，換成了大和尚帶過來的缽。大和尚的缽也不知道是什麽材料製成的，通體烏黑，拿在手中重騰騰的，應該是某種金屬。裝了半缽水放在水箱最中間，我就退了迴來。
有大和尚在，我也不念什麽招魂咒了，在他麵前賣弄這個簡直就是關公門前耍大刀。
不過大和尚並沒有念咒，手裏的禪杖已經倒拖在了地上，眼睛緊緊的盯著前方黑暗處。
緊接著就聽到四麵八方傳來“吱吱”的聲音，如同老鼠一般。這聲音我之前就聽過，正是那些死嬰發出來的。相比於之前見到的四五個死嬰而言，這次光聽聲音就知道來的有點多，大概有幾十個那麽多。
我也不再用拍魂尺，直接把銅錢劍抽了出來，再次咬破手指，血抹在了上邊。
剛剛弄完，幾十道黑影從四麵八方撲了過來。
看到那小小的尚未成型的嬰兒身體，發出那種類似啼哭的聲音匯聚在一起，讓人從心底升起一股悲涼，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情緒彌漫的很快，立刻席卷全身，鼻子一酸，眼淚嘩啦嘩啦的往下掉。
正在這時候，一個大巴掌拍在了我的後腦勺。
我瞬間，從那種彌漫的低落情緒清醒過來。幾個黑影子已經到了近前，慧能大和尚的禪杖擦著我鼻尖掃了過去，那接黑影瞬間被砸的飛了出去，在半空中燃燒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我的心跳都加快了幾十拍。
若是大和尚伸手稍微慢一點，那死嬰的爪子就抓到我的脖子上了。
“自己小心點。”大和尚朝著我說了一句，禪杖再次朝著黑影那邊砸了過去。
剛才那一下，讓我麵子上有些過不去，手裏握著銅錢劍，心裏想著一定要給自己出口氣。看到黑影朝著這邊躥過來，銅錢劍立刻朝著那邊刺了過去。沒有任何阻礙，死嬰瞬間被銅錢劍刺了個透穿，燃燒了起來。
幾十個死嬰，在大和尚跟前還真的不夠看，不到五分鍾全部都燒成了灰。
可惜的是，天殘老人依舊沒有看到蹤影。
“他就在附近，可惜，要是老方在就好了。”慧能大和尚說可惜的時候，眼神在我身上掃了一眼。
看到他那眼神，我終於明白了他說的可惜是什麽意思。
可惜帶著的是我這個拖油瓶，他必須得保護我的安全，所以不能全力出手去吧天殘老人找出來。若是跟在身邊的是方師傅的話，他們兩個聯手肯定能夠把天殘老人留下來。
而現在，他明知道天殘老人就在附近，卻又不敢大膽的去追。
“慧能叔，你也不知道方叔他們去哪兒了嗎？”我有些尷尬的轉移話題。
“不知道，他們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好半天時間，慧能和尚才無奈的歎了口氣，指著黑夜當中某個移動迅速的影子朝著我說道，“他已經走了。”
距離太遠，我看到的隻是一個若隱若現的黑點，連天殘老人到底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損失了幾十個死嬰，竟然一點都不心疼。
想到那些死嬰的製作方法，我心都揪在了一起。
“下去吧，等到時間了咱們再上來。”慧能和尚也不去追天殘老人，轉身就走。
辦公室裏，慧能和尚繼續掃雷，我繼續無聊的刷網頁。
仿佛剛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但是辦公室裏的氣氛，比之前明顯凝重了很多。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丁老板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慧能大師，鄭先生，有什麽事情要幫忙請盡管吩咐。”丁老板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這種語氣我還是第一次聽見。
習慣了上位者發號施令的他，能夠說出這麽壓低身份的話確實不容易。
“坐那兒吧，待會兒用得上你。”大和尚隨意的說了一句，繼續玩著他的遊戲。
他現在坐的位置，就是人家丁老板的地方。
丁老板點了點頭，挨著我旁邊坐了下來。
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之後，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繼續聊，索性就三個人一起沉默。我玩著手機，丁老板癱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麽，慧能和尚依舊玩著電腦。整個辦公室裏，隻剩下了慧能和尚點擊鼠標的聲音。
看著牆上的掛鍾，到了夜裏十二點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同時站了起來。
樓頂的香燭紙錢早就燒完了，我又重新布置了一番。
弄完這些之後，掏出白瓷瓶子就準備給丁老板往眼睛上抹。慧能和尚看著那白瓷瓶子，直接一把就奪了過去。
“這東西，你給他用？”慧能和尚揭開蓋子看了一眼，趕緊蓋好瞪大眼睛滿臉驚訝的朝著我問道。
“怎麽，不行嗎？”我有些疑惑。
女鬼淚這種東西雖然值錢，但慧能和尚這樣的大師啥沒見過，為什麽也會這麽震驚？
“糟蹋好東西，不要了給我。他，用這個就行。”
說完話，慧能和尚把那白瓷瓶子小心翼翼的揣進了褡褳，扔了個黑瓶子過來。
瓶子裏是黑漆漆的黏狀物，散發著一股腐臭的味道。
屍泥？慧能和尚竟然讓我用這種東西給丁老板抹上。丁老板要是知道這東西是什麽，肯定會嚇得半死。所謂屍泥，可不是普通的埋屍體的泥，而是死人下葬後，經年累月，棺材腐爛之後，泥土和屍體混在一起，緊挨著屍體骨頭的那些泥才能被稱之為屍泥。
我也不管那麽多，直接就把屍泥給丁老板抹在了眼睛上。
大和尚已經上了水箱頂上，我趕緊把丁老板也拽了上來。
三個人就坐在水箱邊上，手電筒照在水箱裏。原本空蕩蕩的水箱裏，已經有了不少的水。水箱的對麵，一個穿著大紅色嫁衣的影子就站在那邊。而它的肩膀上，一個黑漆漆的影子顯得格外的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