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兒，臉色異常慘白，嘴角帶著詭異的笑。更讓我吃驚的是，她的手裏拿著手機貼在臉上，仿佛在跟我對話一般。
電話那頭依舊不停的喊著“救命”的聲音，我卻如同被點穴一般定在那裏動都不能動。
眼睜睜的看著湖心島的女孩轉過身，走進了茂密身處。
等那個影子消失不見之後，很長時間我才恢複了正常。
手機裏早就已經沒了聲音，我拿著手機按了很長時間，竟然電量不足無法開機。
毫無征兆的，外麵開始飄起了雪花。
寒風吹過，如同刀子一般在我臉上劃拉著。
被人盯著的感覺沒有了，我卻不敢再繼續待下去。迴來的路上，我滿腦子都在想，之前那天晚上會不會就是被那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兒盯著？還有宿管老頭的死，會不會也跟她有直接的關係？
或許，要去湖心島上看看，才能解開謎題。
這迴到焦化廠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可以肯定，最近有人上了湖心島。
那三個工人以及宿管老頭鞋子上的泥巴，很有可能就是湖心島那邊的。隻是他們，到底是怎麽上去的呢？
還有另外一個收獲就是，我把焦化廠整個布局在白紙上畫了下來。
當然，那個已經關了機的手機也被我帶了出來。
迴到病房，方師傅臉色陰沉的可怕，王師在旁邊連大氣都不敢出。
我心裏也咯噔一下，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這種表情，小心翼翼的朝著他問道：“方叔，這是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沒事兒，你看看這個吧。”方師傅這迴直接把幾張照片推到了我的手上。
看到這幾張照片，我隻覺得一股氣從心底蹭的一下子就躥到了頭頂。
拳頭握的緊緊的，狠狠的砸在了旁邊的牆上，幾乎用盡全力吼了出來：“他們怎麽能這樣？草菅人命，他們這是草菅人命。”
照片裏，是剛剛被接走的三個工人，全死了。
他們的死法，和宿管老頭幾乎一模一樣。
扭曲的麵龐，絕望的眼神。那嘴角邊掛著的詭異微笑，仿佛是在朝著我們做出挑釁。
“他們咋說的？”我坐迴來，死死的盯著方師傅問道。
“還能咋說，人沒看住還有臉說。”
方師傅的語氣當中，充滿了嘲諷。
接下來我才知道，這照片不是之前那個領導送來的，是他派了手下送到了方師傅的手中。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他可能都沒臉再來見方師傅了吧。
“方先生，鄭先生，會不會是廠裏頭自己人……”
王師的話沒有說完，我和方師傅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發現問題的人，這招百試百靈。
但也不能就此推斷，因為這三個工人的死法相當詭異，很有可能就是詭異事件。
“方先生，鄭先生，我們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吧，你們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還沒活夠呢……”王師見我和方師傅都沒有說話，嚇的麵如土色的哀求著。
調整了好半天，才讓自己從剛才的憤怒當中清醒了過來。
正準備跟方師傅說在焦化廠發生的事情，方師傅略微抬了抬手，示意我先不要開口。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開了，之前的那個領導走了進來。
“方先生，之前的事情是我們不對，從現在開始我們不做任何幹涉。該保密的事情，還請您保密。這些東西，是從那幾個工人身上得到的。後續賠償事情，我們也已經盡力去做了。”領導說完話，從皮包裏掏出三個文件袋放在了床頭櫃上。
然後起身，朝著方師傅鞠了個躬，轉身走出了門外。
從始至終，臉色陰沉的方師傅都沒有說一句話。
等那領導離開之後，王師率先開口打破了病房裏的沉悶：“兩位先生，我們是不是不用死了？”
“死死死，接下來就是你。別忘記了，那三個工人脖子上也有屍斑，跟你脖子上的一模一樣。”我把氣再次撒到了王師的頭上。
剛剛還在慶幸的他，被我這一下子罵的整個人又陷入了低沉狀態，幾乎跪在床邊，求我和方師傅救他的命。
“走了，說吧，啥事情？”
方師傅聽到外麵沒了動靜，才朝著我問道。
至於旁邊的三個文件袋，他看都沒有看一眼。
我把今天在焦化廠那邊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包括在白紙上畫出來的焦化廠的陣法圖，以及那個老舊的已經停機了的手機。
“焦化廠下雪了嗎？”
“那手機咋在你手上？”
方師傅和王師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
王師見方師傅在問我話，脖子一縮退了迴去。
“嗯，下雪了，不大。”我照實迴答。
“不應該啊，周圍山上都沒下雪，那地方氣溫比城區還要高，咋會下雪呢？”方師傅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焦化廠雖然工人都在放假，但是那邊的供氣供暖設備都在正常運轉著，隨時準備開工。
“你見過這手機？”見方師傅陷入了沉思，我轉過頭朝著王師問道。
“見過，這就是老張的手機，咋跑到你手上去了？”王師盯著手機翻來覆去的看著。
他口中的老張，就是已經死了的安全員。
提起老張，我又想到了一個細節。
方師傅在處理他的屍體的時候，是放在柴垛上燒的。當時安全員的屍體裏，流出了很多帶著腐臭味的水，差點把柴垛都澆滅。幸虧方師傅的掌心雷符跟幾顆桃木撐著，才把安全員的屍體化為灰燼。
現在仔細想想，那帶著腐臭味的水，跟焦化廠人工湖裏的那水味道很相似。
隻不過，人工湖裏的水腐臭味沒有那麽嚴重就是了。
“你們最後一迴打電話在啥時候？”我拿著那個手機，朝著王師問道。
“就在焦化廠出事的那天晚上。”
這也就是說，安全員給王師打完電話之後，就出了事兒。
因此，他出事兒的地點很有可能不是在家裏，而是在焦化廠。
電話那頭依舊不停的喊著“救命”的聲音，我卻如同被點穴一般定在那裏動都不能動。
眼睜睜的看著湖心島的女孩轉過身，走進了茂密身處。
等那個影子消失不見之後，很長時間我才恢複了正常。
手機裏早就已經沒了聲音，我拿著手機按了很長時間，竟然電量不足無法開機。
毫無征兆的，外麵開始飄起了雪花。
寒風吹過，如同刀子一般在我臉上劃拉著。
被人盯著的感覺沒有了，我卻不敢再繼續待下去。迴來的路上，我滿腦子都在想，之前那天晚上會不會就是被那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兒盯著？還有宿管老頭的死，會不會也跟她有直接的關係？
或許，要去湖心島上看看，才能解開謎題。
這迴到焦化廠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可以肯定，最近有人上了湖心島。
那三個工人以及宿管老頭鞋子上的泥巴，很有可能就是湖心島那邊的。隻是他們，到底是怎麽上去的呢？
還有另外一個收獲就是，我把焦化廠整個布局在白紙上畫了下來。
當然，那個已經關了機的手機也被我帶了出來。
迴到病房，方師傅臉色陰沉的可怕，王師在旁邊連大氣都不敢出。
我心裏也咯噔一下，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這種表情，小心翼翼的朝著他問道：“方叔，這是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沒事兒，你看看這個吧。”方師傅這迴直接把幾張照片推到了我的手上。
看到這幾張照片，我隻覺得一股氣從心底蹭的一下子就躥到了頭頂。
拳頭握的緊緊的，狠狠的砸在了旁邊的牆上，幾乎用盡全力吼了出來：“他們怎麽能這樣？草菅人命，他們這是草菅人命。”
照片裏，是剛剛被接走的三個工人，全死了。
他們的死法，和宿管老頭幾乎一模一樣。
扭曲的麵龐，絕望的眼神。那嘴角邊掛著的詭異微笑，仿佛是在朝著我們做出挑釁。
“他們咋說的？”我坐迴來，死死的盯著方師傅問道。
“還能咋說，人沒看住還有臉說。”
方師傅的語氣當中，充滿了嘲諷。
接下來我才知道，這照片不是之前那個領導送來的，是他派了手下送到了方師傅的手中。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他可能都沒臉再來見方師傅了吧。
“方先生，鄭先生，會不會是廠裏頭自己人……”
王師的話沒有說完，我和方師傅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發現問題的人，這招百試百靈。
但也不能就此推斷，因為這三個工人的死法相當詭異，很有可能就是詭異事件。
“方先生，鄭先生，我們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吧，你們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還沒活夠呢……”王師見我和方師傅都沒有說話，嚇的麵如土色的哀求著。
調整了好半天，才讓自己從剛才的憤怒當中清醒了過來。
正準備跟方師傅說在焦化廠發生的事情，方師傅略微抬了抬手，示意我先不要開口。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開了，之前的那個領導走了進來。
“方先生，之前的事情是我們不對，從現在開始我們不做任何幹涉。該保密的事情，還請您保密。這些東西，是從那幾個工人身上得到的。後續賠償事情，我們也已經盡力去做了。”領導說完話，從皮包裏掏出三個文件袋放在了床頭櫃上。
然後起身，朝著方師傅鞠了個躬，轉身走出了門外。
從始至終，臉色陰沉的方師傅都沒有說一句話。
等那領導離開之後，王師率先開口打破了病房裏的沉悶：“兩位先生，我們是不是不用死了？”
“死死死，接下來就是你。別忘記了，那三個工人脖子上也有屍斑，跟你脖子上的一模一樣。”我把氣再次撒到了王師的頭上。
剛剛還在慶幸的他，被我這一下子罵的整個人又陷入了低沉狀態，幾乎跪在床邊，求我和方師傅救他的命。
“走了，說吧，啥事情？”
方師傅聽到外麵沒了動靜，才朝著我問道。
至於旁邊的三個文件袋，他看都沒有看一眼。
我把今天在焦化廠那邊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包括在白紙上畫出來的焦化廠的陣法圖，以及那個老舊的已經停機了的手機。
“焦化廠下雪了嗎？”
“那手機咋在你手上？”
方師傅和王師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
王師見方師傅在問我話，脖子一縮退了迴去。
“嗯，下雪了，不大。”我照實迴答。
“不應該啊，周圍山上都沒下雪，那地方氣溫比城區還要高，咋會下雪呢？”方師傅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焦化廠雖然工人都在放假，但是那邊的供氣供暖設備都在正常運轉著，隨時準備開工。
“你見過這手機？”見方師傅陷入了沉思，我轉過頭朝著王師問道。
“見過，這就是老張的手機，咋跑到你手上去了？”王師盯著手機翻來覆去的看著。
他口中的老張，就是已經死了的安全員。
提起老張，我又想到了一個細節。
方師傅在處理他的屍體的時候，是放在柴垛上燒的。當時安全員的屍體裏，流出了很多帶著腐臭味的水，差點把柴垛都澆滅。幸虧方師傅的掌心雷符跟幾顆桃木撐著，才把安全員的屍體化為灰燼。
現在仔細想想，那帶著腐臭味的水，跟焦化廠人工湖裏的那水味道很相似。
隻不過，人工湖裏的水腐臭味沒有那麽嚴重就是了。
“你們最後一迴打電話在啥時候？”我拿著那個手機，朝著王師問道。
“就在焦化廠出事的那天晚上。”
這也就是說，安全員給王師打完電話之後，就出了事兒。
因此，他出事兒的地點很有可能不是在家裏，而是在焦化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