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議事大廳外傳來冷君的聲音:“哈哈哈哈,李達龍是你生的垃圾,可再垃圾也是你的種。你的遺傳基因有問題,怎麽到頭來怨起孩子了?!”


    眾人聞聲看去,隻見帶著口罩和鴨舌帽的三道身影~大搖大擺的向議事大廳走來。


    議事大廳門口的護衛見狀,紛紛圍了上來,並出言警告:“來者何人?李家重地,豈容爾等放肆撒野!立即止步!”


    “止尼瑪!”淵子還沒從父親死亡的悲痛情緒中走出、積壓在胸中二十多年的怒火正愁沒地方發泄,看到麵前擋路的護衛,淵子一腳踢了過去,直接奔在護衛的襠部。


    “嘭”一聲悶響!


    在場所有男人光聽這蛋碎一地的聲音,就感覺下身一涼。


    “啊……”


    護衛鬼哭狼嚎的慘叫聲響起,整個人因襠部受力而克服重力向上空飛去。


    護衛剛升向五米高的天空,淵子已經淩空飛起,提膝撞向護衛的胸部,護衛的胸骨當場塌陷下去,隨後整個人沿著慣性向李家的議事大廳飛去。


    轟……


    這名護衛將大廳內的茶幾撞的四分五裂,隨後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顯然沒了唿吸。


    坐在最上首的李銳精站起身,眼神犀利的看向門外三人,尤其是剛剛出手之人,此人的身材似乎有些麵熟,但一時有想不起是誰:“闖我李家重地,還殺我李家的人,想必你們是白家派來的刺客吧?”


    李銳精話畢,將眼神定格在三人中一名身材偏瘦的長發蒙麵人身上,此人手裏拿著一把血紅色的長劍,看上去很拉風。


    李銳精看到此劍,瞳孔微縮。因為李銳精在李家密庫中曾看到過一副水墨畫,畫上就是用紅色顏料畫出的一柄長劍,這柄長劍與眼前長發蒙麵人手中的一模一樣:眼前之人到底是誰?為何李家密庫中那副水墨畫上的血色長劍,會出現在蒙麵人手中?難道眼前之人跟李家有關?


    此刻源源不斷的李家護衛聞聲趕來,手持刀劍將冷君三人圍的裏三層外三層。


    淵子眼神冰冷的掃視一圈,渾身充滿殺氣的說道:“今天,我是來找議事大廳裏的雜碎們收舊賬的,並不想濫殺無辜。你們與我無冤無仇,所以我現在給你們半分鍾時間離開此地,半分鍾之內如果還在我麵前擋路的,一律格殺勿論!”


    議事大廳內,李銳精的兒子李立行一拍桌子,厲聲道:“真是天大的笑話,來到我李家的地盤,你以為你還能有機會離開嗎?還大言不慚格殺勿論,你以為你是誰?”


    “立行,住嘴。”李銳精製止了兒子李立行,眉頭緊鎖的看著大廳外放狠話的男子,剛剛通過男子的聲音,李銳精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李銳精不敢相信的說道:“你~你是李淵子?”


    議事大廳內的諸位長老聞言,紛紛吃了一驚:失蹤二十多年的李淵子竟然迴來了?


    淵子沒有理會李銳精,而是看著腕表提醒周圍的護衛們:“還有最後十秒,再不抓緊時間離開,那隻能說,是你們的命不好。”


    護衛們聽到淵子的話,又看了看議事大廳家主和諸位長老的目光,沒人敢當第一個逃跑的出頭鳥。畢竟現在的局麵看來,李家是主場作戰,而敵人隻有三個,李家人多勢眾,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敵人給淹死。所以全場沒人相信三個人能殺掉議事大廳的家主和長老們,如果現在逃跑,等李銳精處理完麵前的三名刺客,必定會秋後算賬,那時臨陣脫逃的人就是背叛李家的叛徒。對於叛徒,李家是會株連叛逃者的所有親屬的,這個後果在場沒人能承受的起。


    十秒鍾之後,淵子看現場無一人離開,歎了口氣,衝莓青說道:“青兒,動手吧,一個不留。”


    話畢,淵子一連十幾道風刃從掌心揮出,風刃在淵子的神念操控下,瞬間抹了在場十幾名護衛的脖子。


    莓青手上的動作也不慢,體內烈火訣運轉,瞬間加持在長劍烈紅的劍身之上,劍身紅光散發、熱氣爆棚。莓青每揮出一劍,都自帶炙熱屬性的氣勁,劍刃所過之處,劍氣在一米開外便將麵前的護衛們攔腰斬斷。


    如果說淵子是在用風刃術成片成片的碾壓,莓青就是在用長劍烈紅進行著大麵積的屠殺。


    當莓青把體內地級後期修為的內功全力運轉烈火訣時,手中的烈紅確實又烈又紅,每一劍揮出,便劍氣縱橫,劍氣所過之處,護衛們肌膚開裂、爆出漫天血雨。


    議事大廳內,李銳精和諸位長老見到大廳外的慘狀,紛紛心中一驚。


    李立行發出一聲驚唿:“父親大人,拿劍的刺客用的是咱們李家的烈火訣!”


    其實不用李立行開口,諸位長老和李銳精早已看出對方用的是烈火訣。


    大家都看的出來,對方實力很強,不說那名拿劍的,光是李淵子,他出手遠距離便能讓人身首分離,這就不是在場所有人能理解的。而且三名刺客中,站在中間之人從頭到尾都沒動手,可見他才是三人中身份最高的那個。


    前後不到一分鍾,議事大廳外的所有護衛,都嚇得開始紛紛後撤。


    淵子冷笑道:“剛剛讓你們走,你們不走,現在一個個慫的一逼。既然做出了選擇,那就不要後悔!”


    語落,淵子又是甩手幾道風刃飆射而出,轉眼間又收割了幾條性命。


    議事大廳內,李銳精怒道:“李淵子!有什麽事,就衝我來,砍白菜一樣砍我李家的護衛,你真當我李家沒人?”


    淵子目光冰冷的看向李銳精,將臉上的口罩摘下,隨後扔掉頭頂的鴨舌帽,渾身氣勢暴漲,向議事大廳走去。


    淵子腳下的步伐並不快,但卻一步一個腳印。每一步走出,都在院子裏的地麵踏出一道蛛網般的裂痕。


    這番氣勢,嚇得議事大廳幾位長老身體忍不住向後縮了縮。


    “李淵子,果然是你!二十年前那麽重的傷都沒死,你真是命大啊!”李銳精故作輕鬆的調侃道。


    “你殺了我夫人、廢了我的修為、挑了我的手筋腳筋、還聯合李成洲把我們的父親李宗楠押在地下水牢近二十年,此仇不報,我怎麽敢死?!”淵子冷聲說道:“今天,我會連本帶息的把一切還給你。”


    在場諸位長老聽到淵子的話,紛紛心頭一顫。曾經大家都懷疑李淵子在世俗消失這件事,跟李銳精有關。如今看來,事實果然如此。而且大家也知道當年家主李宗楠的失蹤,跟李銳精和李成洲有關,但大家覺得李銳精上位,確實比李宗楠要更容易控製,所以大家也都對李宗楠的失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本來大家都以為李宗楠早就被李銳精和李成洲聯手害死了,今天如果不是李淵子說出來真相,在場諸位長老也不知道李宗楠竟然還在地下水牢裏苟延殘喘。


    李銳精沒想到淵子連父親李宗楠的事都知道,由此看來,他之前已經去過地下水牢了。


    李銳精麵對淵子的威脅,麵不改色道:“我的好哥哥,之前我聽武林盟主說,華夏高能所研發了一種基因藥劑,能讓普通人一步跨入天級。想必你今天能來找我報仇,是用了高能所的基因藥劑吧?”


    淵子哈哈笑道:“一個即將死去的人,還有必要知道這些嗎?”


    李銳精看著即將踏入議事大廳的李淵子,眼角餘光發現左側的李立行在忍不住渾身打抖,安慰道:“兒子,別怕。為父在這兒,沒人能傷的了你!”


    “父親大人,我不怕!”李立行挺直腰杆說道。


    “嗯。”李銳精點點頭,隨後小聲說道:“一會兒我和諸位長老拖住對方,你馬上從議事大廳的後窗離開。離開之後去我的臥室,我那張床下有個案板,裏麵藏著一袋能量石,你帶上能量石立刻離開隱門,逃的越遠越好!”


    “父親,您的意思,我們李家這次沒機會了嗎?”李立行不敢相信父親的決定。


    “別問那麽多,先離開再說!記住了,離開時別走大道,沿著小道前往傳送巨石。武林盟主的巡邏護衛應該不會為難你,如果他們不讓你走,就給他們多分一些能量石!總之先離開隱門再說,等逃出隱門後,想辦法找到大長老李成洲,讓他帶著你隱藏起來。如果李家這次能夠逃過一劫,我會親自出去找你的。但如果李家就此隕滅,那你就在世俗中隱姓埋名的好好生活,隻要保證安全的活下去,就可以了!聽明白了嗎?”


    李銳精一番話,說的像是臨終遺言。事實上,李銳精在看到李淵子以及與他同行人的實力時,就知道自己完了。


    李立行目光堅毅的看向李銳精:“父親,我不想走,我不能當逃兵。李家沒了,我一個人獨活也沒有任何意義!”


    “當年你叔叔李淵子就是因為苟延殘喘的活著,所以今天才能有機會找我報仇。能活著,比什麽都強!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李銳精命令道:“走!”


    “是!父親我懂了!您多保重!”李立行話畢,立刻轉身打算離開。


    可李立行還沒跑兩步,一道風刃毫無征兆的割向李立行的膝蓋,將李立行的雙腿齊膝斬斷。


    失去小腿的李立行直接栽倒在地,抱著雙腿哀嚎起來。


    議事大廳外,冷君很滿意自己剛剛那道風刃的效果,淡聲說道:“走什麽走!沒聽之前淵子怎麽說的?我們是來找議事大廳內的雜碎們→收舊賬的。走一個人,今天這賬就收不齊了。所以不好意思,在大廳內的諸位,一個都不準走。”


    (今日更新到此,朋友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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