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牢房的卷簾門外,劉佩陽一把推開身旁兩人,憤怒的看著對方,質問道:“周癡海、莫秋風,你們想幹什麽?”


    莫秋風說道:“你說我們想幹什麽!劉佩陽你看不出來嗎,裏麵那個人很危險。我們在救你!”


    “救我?”劉佩陽無語道:“用不著!我用得著你們救嗎?”


    “是否用得著,你說了不算。”一旁的周癡海淡聲道:“剛剛我和莫秋風已經把龍組的事通知了你父親,相信周航很快就會帶你父親飛迴來。在你父親迴來之前,我們必須保證你不會成為那個瘋子手裏的人質。萬一到時那瘋子拿你來要挾你父親,那可就不好收場了。”


    “通知我父親?誰叫你嘴這麽快的!”劉佩陽沒想到眼前二人這麽快就通知了父親。


    周癡海淡笑道:“劉佩陽,聽你這話裏的意思,是想保超組那個瘋子。你覺得,可能嗎?”


    莫秋風附和道:“是啊劉佩陽,你想保他一條命,根本不現實。我聽東東說,這瘋子是超組第一人→冷君。他既然能短時間把雍國燕這老牌地級高手廢掉,並且當眾殺了冷鹿,那說明實力很可能已經達到天級。你也看到冷鹿被他折磨成了什麽樣!你一個玄級後期的小姑娘跟在這種人身邊,那生命隨時都有危險。再說了,我們把事情告訴了你父親,也是你父親通知我們先想辦法把冷君這瘋子困在地牢的。我們隻是奉命行事。”


    聽到莫秋風的話,劉佩陽生氣道:“我不管,現在請你們立刻把卷簾門打開。出了任何事,我兜底,如果我父親追究下來,不會讓你倆承擔後果的!”


    周癡海說道:“這次的事情很嚴重,可不是你兜不兜底的問題。我知道之前的任務,冷君和你一起去的菲律賓,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麽,但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


    周癡海話還沒說完,便被莫秋風打斷,莫秋風臉色陰沉的看向劉佩陽說道:“你對這個超組的瘋子這麽上心,是不是喜歡他?難道你們在菲律賓,真的發生過什麽?”


    麵對莫秋風的質問,劉佩陽語氣不爽道:“我喜歡誰,跟你有關係嗎?我跟冷君發生過什麽,與你何幹?你是我什麽人,少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劉佩陽,你……你真是不可理喻!這麽多年,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對你的用心嗎?你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嗎?”劉佩陽的語氣讓莫秋風有些寒心。


    原本,莫秋風還會考慮幫幫劉佩陽,可現在既然知道了劉佩陽的心上人是冷君,莫秋風已經對冷君動了殺心。這一次,必須要讓冷君死在龍組,雖然自己地級中期的實力打不過對方,但相信等老大劉名嶽迴來,是不會放過超組這混蛋的。敢搶自己的女人,他冷君必須死!


    “怎麽?你喜歡我,我就必須喜歡你嗎?”劉佩陽沒好氣道:“莫秋風,我跟你之間從來都是工作上的交往,如果平時我有讓你誤會的地方,還請你不要多想。因為你,從來就不是我的菜。”


    “劉佩陽,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有必要把話說的這麽難聽嗎?”莫秋風心裏有點小受打擊,曾經莫秋風以為劉佩陽對自己也有好感,因為日常工作中和平日偶爾麵對麵相遇時,劉佩陽對自己的一顰一笑都像是在說:我對你有意思。


    莫秋風心中一直以為劉佩陽在等自己主動追她,可是直到今天,莫秋風才覺得自己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話。從頭到尾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劉佩陽不留情麵的說道:“你這麽自戀,我必須說的難聽點,你才會死心。否則,我怕你會誤會我在欲擒故縱。”


    此刻,劉佩陽心情非常不好,主要是因為父親竟然瞞著自己讓冷鹿對葉小凡刑訊逼供,這導致劉佩陽在冷君麵前再也抬不起頭;另外,冷君由於在龍組的所作所為,接下來的處境會非常糟糕,劉佩陽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救冷君逃出一劫。


    在這個節骨眼上,劉佩陽正憋著一肚子火。莫秋風現在恰巧撞在槍口上,也怨不得劉佩陽說話難聽、不講情麵。


    一旁周癡海看著劉佩陽和莫秋風一唱一和的,無語道:“拜托,你倆別再這兒吵了,有什麽話等老大迴基地了再說吧。”


    周癡海衝莫秋風調笑道:“秋風兄,咱們的大好年華,正是追求武道和事業的黃金期,千萬別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男女感情上。你是那種在修行上很有天賦的人,如果像我一樣,多把時間和精力專注在武道一途上,說不定你早就跨入地級中期把我從第一的位置擠下來了。至於女人,還是等你事業有成、武道站在巔峰之後,再去追求吧,隻有實力才是永遠屬於自己的,其他那些,都是可有可無的飯後甜點。”


    “周癡海,你就別在我麵前好為人師了。”莫秋風沒好氣道:“我跟你不同,你對女人沒興趣,可我是個正常男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們對人生意義的定義,不一樣。”


    “秋風兄,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那方麵取向不正常似的。我也是個正常男人好不好!我跟你不同的地方,在於能分得清主次。”周癡海說道:“男人,硬實力永遠都是剛需,剛需滿足了,再追求那些飯後甜點。就是這麽個簡單的道理。”


    “周癡海,少在我麵前說教了,我正煩著呢!”


    “好吧,算我多管閑事了,你隨意。”周癡海不再自討沒趣,不過還是沒忍住,繼續說道:“不過照你這天天心裏掛礙這麽多,哪怕你天賦不錯,恐怕在龍組年輕一輩的實力排名中,也就注定千年老二了。這些年我在第一的位置很孤獨,找不到同齡的對手,你不懂我那種寂寞的心態,我是真心希望你早日進階到地級中期,那樣我們平時也可多切磋交流一下。”


    “切磋交流個屁,少在我這兒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還找不到同齡的對手,我看冷君那瘋子就不比咱們大,你既然這麽獨孤求敗,打開卷簾門去跟超組那瘋子切磋啊,在我這唧唧歪歪找什麽存在感!”或許是因為“失戀”的原因,莫秋風此刻語氣火藥味很濃。


    “得得得,我也不觸你黴頭了。走吧,去廣場等老大去。”周癡海淡笑道,麵色絲毫沒有因為莫秋風的話而生氣。


    聽到周癡海、莫秋風之間的對話,劉佩陽看了看腕表,焦慮全寫在了臉上,因為如今父親可能已經坐上周航的直升機返程,所以現在每多浪費一秒,對冷君而言就多了一分危險。


    如果再任由周癡海和莫秋風在那浪費時間,等父親迴來一切都晚了。


    現在必須做出決斷了!


    劉佩陽直接出言威脅道:“周癡海、莫秋風,超組的冷君,今天我保定了。如果你們倆今天敢阻攔我的事,那麽冷君如果死在了龍組,這筆帳我會記在你們倆頭上。隻要你們是龍組的人,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日後我想陰你們,有無數種手段和無數次機會,我保證會把事情做的天衣無縫,讓人找不到絲毫破綻。劉名嶽是我爸,就算最後我暗算你倆的事情敗露,他也不會把我怎麽樣。所以,現在我給你們一分鍾時間,好好考慮一下。要麽,把卷簾門打開放冷君出來;要麽,我跟你們結下的梁子~就是生死之仇。”


    “生死之仇?”莫秋風由於被劉佩陽不留情麵的進行感情傷害,此刻莫秋風很想讓劉佩陽深刻體會到那種感情受傷的滋味。


    莫秋風因愛生恨,衝劉佩陽冷笑道:“看來超組這瘋子在你心裏的地位,還真是無人能夠取代。給我一分鍾太久,不用考慮了,我倒要看看,那個瘋子今天死了,你打算如何找我報仇。”


    “你~~~~~~”劉佩陽被莫秋風一句話懟的不知該如何迴懟。


    “哈哈,秋風兄,你總算硬了一迴。對不珍惜你的女人,就不要太過留戀,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雖然她是老大的女兒,可是在大是大非麵前,我們也不能過於隨順。”周癡海看向劉佩陽笑道:“我這個人,一心為了龍組,在龍組的利益麵前,我是不會受任何人威脅的,哪怕你是老大的女兒,也不行!想陰我,你也要等實力能跟我平起平坐時,才談得上。否則,一切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是不堪一擊的。”


    話畢,周癡海轉身離開,同時對莫秋風說道:“秋風兄,我們走吧!”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劉佩陽的眼淚止不住掉了下來:看來今日,冷君是難逃一死了。以父親的性格,是絕不會容許外人在龍組殺了人還活著出去的。


    事到如今,隻能拚了。


    想到此,劉佩陽的身影快速向周癡海襲去:“把遙控器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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