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兄,為何還不讓咱們出手?”


    “哈哈,安心看著吧。他會叫人相助也隻是怕這幾人四散而逃,畢竟也都是步入化神境的強者,若是奪路而逃他也沒有什麽辦法。”


    門春城高空之中,幾個虛影隱藏著氣息靜靜地看向下方。


    這時,破開煙塵的三道劍氣已經掠至那四人跟前。


    “我來!”


    說話的同時,馮誌遠提刀擋在了最前麵。他站穩了腳步,麵對近在咫尺的劍氣,猛然雙手握住刀柄直接劈出。


    “轟!轟!轟!”


    連續的三聲炸響,接下劍氣的馮誌遠也在瞬間變換了幾次狀態。在那第一道劍氣斬在他那把大刀之上的時候,霎時間氣流湧動,使得大殿的門扉與窗扇吱呀作響。他隻感覺到一股強大沉重的力道壓在了刀身之上,同時,自身也處在了柳聽風那駭人的殺意之下。


    馮誌遠不由得向後倒退了半步,便與第一道劍氣僵持了那麽一瞬間。隨即,便是迎來了第二道同樣強勁的劍氣。雖然其威力與那第一道劍氣相當,可現在,他已經使出了大半的力量才得以維持。


    此刻,這第二道劍氣也同樣斬在他的大刀之上。馮誌遠隻好在瞬間之內,以自身大量的真氣來加持肉身,從而勉強扛了下來。隻不過,他的身形卻是被硬生生逼迴了殿內,在其雙腳在地麵之上滑動的同時,也在其上留下了兩道較深的痕跡。


    而還沒等到後退的馮誌遠緩過勁兒來,第三道劍氣便已經如期而至。在這又一重力道的重壓之下,馮誌遠便是再也不能穩住身形了。他雙腳離地直接倒飛出去,在途中直接撞碎了諸多家具器物,在他心中後悔的同時,咽喉內湧出的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而他這一口氣的懈怠,也使得負荷超過極限的雙臂,再也難以控製住手中的大刀。


    刀尖處不禁向馮誌遠貼來,那三道劍氣便是順勢在那刀刃之上急速滑過。


    “嗖!嗖!嗖!”


    在那大殿之內,三道淩厲無比的劍氣分別斬在了屋頂中央、屋頂偏後、和大殿後牆之上。三聲巨響過後,大殿內便是煙塵彌漫碎磚爛瓦橫飛。


    在幾人驚駭的注視下,陽光從那大殿破損的大洞照了進來。本是工藝精良裝飾奢華的趙家大殿,此刻不僅被毀去了近半,同時剩餘的部分也是在搖搖欲墜。


    “咳咳!”


    煙塵之中,馮誌遠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提著大刀走了出來。他的步伐顯得有些踉蹌,嘴角邊氤氳的鮮紅之色,也證明他受了不輕的內傷。


    這時,趙木看著自家被瞬間毀壞的大殿。他的心中是又心痛又心驚,痛的是修建這座大殿可是花費了重金耗時良久的。而驚的是,這柳聽風似乎比在蘇家之時更為強悍。在起初幾人的夾擊之下,他竟然毫發無損地退了出去,而之後,反手還重傷了刀神之境的馮誌遠。


    “果然是名不虛傳呐!看來該老婆子我露兩手兒了。”


    話音未落,門春城朱家的老祖朱豔香便是動了起來。她手中的煙袋鍋兒交到了左手,而她那枯黃可見筋骨的右手則是在虛空之中向下一壓。


    霎時間,趙家院內的上空顯現出了一個巨大的血紅色法陣。隨著她向下壓的動作,那血紅法陣也是向著柳聽風所在的院子落了下來。


    在距離地麵不到十丈的時候,那法陣便是懸停在了那裏。同時,陰森駭人的氣息籠罩了整個院子。而在法陣之下的柳聽風,頓時感覺到體內的真氣流通不暢,並且,這法陣似乎還在汲取著自己的生命力。


    “哦?原來殿內的法陣在明,而這院中還隱藏著真正的後手。”


    柳聽風仰頭看向那遮天蔽日的血紅色法陣,他不禁嘴角上揚發出一絲冷笑。


    “柳聽風,柳前輩!老婆子我這手段,您可還看得上眼?”


    朱豔香吐出一陣煙霧,滿是褶皺的臉上掛著陰森的笑容。而他身邊的其他三人,此時也是冷冷地看著法陣內的柳聽風,隻不過,他們也不敢大意,而是時刻準備著出手。


    “還可以!”


    “轟!”


    柳聽風的話音未落,他手中的長劍一揮,便是向著那法陣斬出了一道劍氣。巨大的轟鳴聲中,兩股強大的力量在空中碰撞著。


    直到那劍氣消失,朱豔香一直有些緊張的神情,此時也是平穩了下來。她自知自己的境界與柳聽風是有著不小差距的,她本以為柳聽風這一劍,至少會將法陣破壞掉一部分,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一劍之下自己的法陣竟然是絲毫無損。


    見狀,這使得朱豔香信心大增。她枯黃的右手急速在虛空之中滑動著,片刻之間,一個黑色的小小法陣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柳前輩,再試試這個!”


    她在說話的同時,右手雙指並攏點向麵前的黑色法陣。在其觸碰的一瞬間,法陣在她的麵前消失不見,而轉瞬之後,便擴大了數十倍不止出現在了院落上空。朱豔香麵帶詭異的笑容,她將手再次向下一壓,那黑色法陣便是向下落了下來。


    在其就要貼近那血紅色法陣之時,黑色法陣突然懸停不動。而那紅色法陣似是受到了重壓猛然下沉了一下,隨即便是紅光大放。


    那種令人心悸的感覺突然倍增,不過這對於柳聽風來說並沒有什麽作用。但是那種真氣不暢和生命力流逝的增強,卻是讓柳聽風不得不認真對待。


    隻見柳聽風將手中的長劍橫於胸前,他的左手雙指並攏在劍身之上緩緩滑過。隨著他指尖所過之處,那原本淡青色的真氣流轉變得無比明顯。他手中的長劍氣息頓時陡變,那整個劍身之上,都被柳聽風那泛著青光的真氣所包裹,繚繞不息的縷縷劍氣變得更為狂暴淩厲。


    柳聽風猛然躍起,他掌中的長劍頓時延伸出三尺餘長的青色劍芒。一劍斬出,嘹亮的劍鳴之聲響徹了整片天地。


    “轟!轟!”


    一劍之下,那兩個巨大的法陣瞬間便被劍芒一斬而過。隨著兩聲炸響,那紅色與黑色法陣頓時碎為蜘蛛網狀,並馬上化作了點點星芒消失不見。


    “這!這怎麽可能!”


    正在嘬著煙袋鍋兒的朱豔香頓時一驚,她臉上得意的神色馬上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在他愣神兒的時候,三道青色劍氣破空而至。


    “救我!”


    朱豔香一聲急促的嘶吼,因為她一時失神的緣故,便是錯過了躲避的時機。同時,這三道劍氣的速度也實在是快得離譜。


    這一次,已經身受重傷的馮誌遠沒有再敢妄動。先前那三道劍氣,已經是重傷了他。而現在這三道劍氣,明顯還要比之前的強大許多。若是再莽撞行事,怕是自己再多出一條命也不夠死的。


    “陳兄!你我聯手擋住!”


    聽聞趙木的唿喊,門春城的陳家老祖陳畏也是應聲而動。在他們四人之中,陳畏雖然不是最強的那一個,但卻是最為冷靜城府最深的那一個。除了最開始在殿內出手一次之後,他便一直在仔細觀察著柳聽風。在幾人短暫的交鋒之後,他也已經認清了一個事實。


    當昨夜趙木登門拜訪之時,就已經從趙木的口中得知,這柳聽風應該已經是劍星之境的修為。而現在為了圍殺柳聽風而聚集起來的四人,他們都是出於化神第一小鏡也就是神境,並且,他們都是在初成與小成的階段。


    要知道,當武修步入這象征著強者之巔的化神大境之後。想要再次提升一個小境都是極為困難的,甚至,隻是提升那一個小階也是絕不容易。在他們四人中,趙木與他自己都是處在神境初成的階段。而那馮誌遠和朱豔香也不過是神境小成,這初成到小成的提升,他們二人一個用了三百多年的時間,而另一個更是花了近千年的歲月。


    此時,當四人真正麵對高出己方所有人一個小境的柳聽風。陳畏便是真正感受到了這無法逾越的差距,甚至,此時的他已經開始有了些退意。但此刻,四個人的命運已經綁在了一起。若是柳聽風今日不死的話,誰的宗族又能扛得住蒼劍宗的報複呢?


    不容陳畏多想,他與趙木二人一人持槍一人持劍,便是擋在了朱豔香的麵前。兩個人同時運轉起體內渾厚精純的真氣,那槍杆與劍刃之上都是瞬間凝聚了大量的真氣。


    “轟!轟!轟!”


    三聲接連的驚天炸響。在陳畏與趙木二人的聯手之下,算是勉強接住了這三道青色劍氣。隻不過,他們也被逼退了兩三丈遠的距離,同時,雙臂有些酥麻而內腹也在翻湧。


    “小心!”


    一旁的馮誌遠突然高聲吼道。而此時,柳聽風如一縷青光一般轉眼即至。應聲望去之時,陳畏與趙木二人便是心頭一緊,因為柳聽風直奔著他們兩個人來的。


    “槍破!”


    “辟海!”


    匆忙之下,二人竟是不約而同地使出了強力的功法。可在下一瞬,柳聽風重重的踩踏地麵,在那青石地麵崩碎的同時,他徑直轉向了一旁的馮誌遠。


    “逐風!”


    一聲輕喝的同時,一道劍光在表情驚懼的馮誌遠麵前一閃而過。隨著鮮血濺射和馮誌遠的痛唿,他那提著大刀的手臂掉落了下去。


    馮誌遠趕緊用剩餘的左手捂向傷口,同時,他也忍著劇痛抽身退去。而這時,柳聽風也並未再去理會馮誌遠,而是再次退迴到了院中。


    “噗!噗!”


    因為劇痛,而後退稍遲的馮誌遠,此時被那一式逐風的後至劍氣割開了兩道口子。


    “你們……要在那殿內躲到什麽時候?”


    柳聽風眼神冰冷地看著四人,他此時的語氣雖然平淡,卻是透露著作為強者那種至高無上的威嚴。


    在高空的雲端之上,一個中年男子輕聲說道:“柳師兄,是想把這四個人都帶迴去?”


    一旁,一個衣衫不整發絲淩亂的老者笑道:“哈哈!聽風還是那個聽風,交起手來不光傷人還要誅心。想把這幾個鼠輩都帶迴去那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對於那個神秘的勢力我們一直都沒有什麽頭緒。”


    這時,另一個道骨仙風的老者問道:“李師兄,這幾家勢力要如何對待呢?”


    聞言,邋遢老者沉吟了片刻之後緩緩說道:“這還是要請示諸位師伯師叔,我等還是不要擅自定奪的好。畢竟,這三域大戰也已經不遠了。”


    其餘兩人都微微點頭。他們都知道,蒼劍宗從來就不在意什麽勢力紛爭,或是宗門聲望與地位。身為蒼劍宗門人弟子,要做的事情隻有變強,然後,迎接那場大戰的到來!


    躲在趙木與陳畏身後的朱豔香,拿出幾顆丹藥走向了重傷的馮誌遠。在吞服了這幾顆品階上乘的靈丹妙藥後,並且憑借著化神境的強健體魄,馮誌遠止住了流血並開始自行療傷。


    四個人中,此時已經有一個人失去了戰鬥的能力。原本誌在必得的局勢,在實際交手之後完全是出乎意料的結果。


    陳畏看向身旁的趙木,他語氣沉重地說道:“趙老弟,你可還有什麽後手?”


    趙木啞然。他還哪有什麽後手,請來陳畏幾人便已經是出了全力了。若是說什麽後手,那也隻能指望那個不見真容的主人,能夠出手相助了。


    見趙木不語,陳畏的神色也是冷了下來,“趙老弟,你我多年交情,何故要拉著我們幾個下水!”


    見狀,朱豔香開口說道:“陳畏,你現在埋怨趙木又有什麽用。當下之急,要麽合力殺了柳聽風,要麽就舍棄宗族脫身遠遁。”


    “夠了!老夫我可沒那時間聽你們閑聊。”


    話音未落,一直靜靜看著幾人的柳聽風猛然衝來。


    “拚了!”


    說著,陳畏的左手就向劍刃握去。


    “嘡!”


    麵對衝來的柳聽風,趙木持槍便是迎了上去。在柳聽風停滯的瞬間,朱豔香也是並指點出,下一瞬,一個紫色法陣便出現在了柳聽風的頭頂。


    見狀,柳聽風抽身急退。而就在他退出的下一秒,那法陣中也是落下了一道雷光。


    “哢!”


    雷光閃耀的同時,陳畏已將自己的佩劍染上了鮮紅。


    “白虹!”


    陳畏一聲暴喝,霎時間,隨著他大量真氣灌入和消失在劍身上的鮮紅。他自身的氣息也是突然產生了巨變,在此刻,他的那份威勢竟然已和柳聽風相差無幾。


    巨大的虛影籠罩下,陳畏手持長劍直奔柳聽風。而在他的身後,趙木與朱豔香也是緊跟而出。


    看著朝自己衝來的三人,柳聽風神色漠然。喚劍魂嗎?柳聽風自然也能做到,隻不過,並不需要!


    “轟!”


    眨眼之間,陳畏與柳聽風的劍便斬在了一起。在那瞬息之間所爆發出的威勢,使得他們周圍數丈之內的地麵,都被掀翻崩碎。而緊接著,在揚起的煙塵碎石之中,一點寒芒突然刺向了柳聽風的胸膛。


    見狀,柳聽風收劍則移。在下一瞬他猛然向前衝去,這一衝直接繞過了陳畏與趙木二人。此時,正在虛空演陣的朱豔香被下了一跳。在她的麵前,柳聽風如一道青色光影正向她襲來。


    此時,她想完成這個演陣已經是來不及了。現在,她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便是以最快的速度遠遠逃遁。想到這,她禦空飛起直接衝上那萬丈高空之中。


    “下去!”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下一刻,她的腹部就重重的挨了一掌。在她胸腹之內劇痛翻湧的同時,身體正要被那巨大力道擊飛的時候。她那枯瘦的手臂突然被死死攥住,隨即,那人向下猛地一抖手。一臉茫然且口中鹹腥的朱豔香,便如流星一般砸向了地麵。


    “嘭!”


    不僅是那股把她摔下來的大力無法卸去,同時還有那打亂她體內真氣運轉的一掌推波助瀾。這一摔,朱豔香直接把地麵砸出了一個大坑,口中鮮血也是噴濺而出,而且,她的意識也是暫時失去了。


    地麵之上,正與柳聽風纏鬥的二人心頭一涼。在朱豔香逃遁的那一刻,他們不僅是失望而且很是氣憤。但下一瞬,這朱豔香就被人打了下來,直到這時,他們才發現柳聽風還帶著強大的幫手。


    在柳聽風接過陳畏的一劍之後,他再次向趙木猛攻過去。在三人纏鬥的片刻內,柳聽風就一直在向趙木發難。


    “噗!”


    一道劍光使得趙木避無可避,他的右臂也如馮誌遠那樣被斬去了。他不像此時的陳畏那般,能夠一人與柳聽風拚上幾個迴合,現在的他確確實實與柳聽風有著巨大的差距。而現在,當得知柳聽風還有幫手的時候,他就連想逃的想法都沒有了。至少現在,他與陳畏就隻需要麵對柳聽風一人,而他的幫手似乎並沒有現在出手的打算。


    麵對半殘的趙木,柳聽風似乎也已經失去了興趣,他轉而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陳畏的身上。兩人相拚的每一劍,都在地麵之上留下了崩碎的痕跡,並且每一次都伴隨著似狂風一般的威勢碰撞。


    “柳聽風,你何必一定要趕盡殺絕!”


    自身劍魂之影已是殘破的陳畏,向著柳聽風怒聲叫道。


    “趕盡殺絕?你們做的事才叫趕盡殺絕!現在收手隨老夫迴蒼劍宗,我可留你個四肢健全。”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陳畏就算不是什麽善人,但也從來不會有意為惡。”


    聞言,柳聽風便是一皺眉。難道……這陳畏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與我交手。想到這,柳聽風的攻勢變得更加淩厲。


    陳畏憑借著殘存的劍魂之影,還是苦苦的支撐著。隻不過,短短幾息之後他便再也招架不住了。同時,他氣喘籲籲真氣也近乎枯竭,而手中的白虹劍也是出現了幾處豁口。這不僅使他受了內傷,更是讓他無比地心疼。畢竟,那是陪伴了他悠長歲月的佩劍。


    “嘭!”


    在一個空檔間,柳聽風一掌拍在了陳畏的胸口。同時,他也將一縷劍氣灌入了對方的體內。此時,隻要柳聽風的心念一動,陳畏就會被那道在體內的劍氣殺死。


    被擊飛的陳畏倒在了十幾丈外的地麵上,那籠罩著他的劍魂之影也已經消散了。


    “你動手吧!”嘴角氤氳著鮮血的陳畏厲聲說著。


    柳聽風手中的佩劍脫離而出,在一聲輕吟之後自行迴到了劍匣之內。


    他漠然地看向陳畏,“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待老夫我將你們交給宗門。此事,自會分出是非黑白。”


    這時,兩名老者和一個中年男子,從那高空雲端飄落了下來。


    邋遢老者說道:“聽風,多年不見你已經是劍星之境了。”


    柳聽風向這老者微微一禮,隨後輕歎道:“李師兄,這一步我可是用了足足千年的光陰。你,就莫要取笑我了。”


    東靖國青陽城的城門處,打算獨自一人去遊曆的墨白正跟幾人寒暄著。在得知墨白要暫時離開後,雲初夏、方羽和香玲,都執意要送到墨白出城為止。


    這時,雲初夏說道:“墨白哥哥,你一個人出門在外,可一定要多加小心。無論是什麽情況,保證你自身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還有,你要是有什麽需要的完全可以跟我說,力所能及之處本姑娘絕不推托。”


    雲初夏言語中很是關切,雖然已是臉頰泛紅,可還是都說了出來。


    墨白微微一笑,隨後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香玲,“初夏妹妹,幫我照顧好香玲就可以了。而我,也不是最初與你們相識的那個我了。所以……你大可放心。”


    “嗯!不用你說我也會照顧好香玲的,說起來,我還是她的師父呢!”說話的同時,雲初夏還摸了摸香玲的頭。


    而這時。小胖子方羽走上前來。他直接在口袋中掏出了兩個小瓷瓶,瓷瓶不大但很精致,並且一個為白色一個為紅色,“墨白小哥兒,這兩瓶丹藥你帶上,我相信它們對你絕對會有幫助。至於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


    墨白接過兩個瓷瓶,伸手拍了拍方羽的肩膀,“看來,我至少有保命的東西了。多保重!”


    說完,墨白便蹲下身子,抱了抱一言不發的香玲,“香玲乖,墨白哥哥需要變得強大才行。強大到可以保護你、保護我的身邊人。而且,哥哥用不了多久便會迴來。這段時間,你可要跟雲姐姐好好練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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