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劍、應龍、雷電……自己的氣海之中為何會有這些事物?


    心念一動,墨白的身體飄向了那條盤臥的應龍。然而,就當他快要進到距應龍二十丈內時。


    忽然,應龍睜開了一雙猩紅的眼睛。其瞳孔豎成線狀看向墨白,隨即一條碗口粗的紫色雷電徑直擊向墨白。


    見勢,墨白急速向後躲避,而同時,天空中一團白色真氣急速墜落。就在墨白與那應龍中間的位置,雷電與那團真氣碰撞在了一起,隻不過在一瞬之間,那雷電便貫穿而過。


    那團真氣便隨即散去了,同時,墨白自身也感受到了強烈的痛苦。眼前的一切逐漸朦朧,就在那道雷電即將擊中他身體之時,一個銀發白袍的身影一劍將其擋下。


    “放肆!你想弑主不成?”


    蒼老而又威嚴的聲音入耳,隨後,墨白的意識也已經變得模糊,他的身形在內視中消散了。盤坐在床榻之上的身體隨之倒了下去,一絲鮮血從他的嘴角處流出。


    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墨白感覺到有人搖晃他的身體,同時在不停地叫喊著他……


    “墨白哥哥,墨白哥哥,你怎麽了?你快醒醒!……”


    艱難地睜開雙眼,明亮的光線晃得他很不舒服,同時,一個嬌俏的人影映入眼簾。


    “初夏妹妹嗎?”


    “是我啊!墨白哥哥,你到底怎麽了?”


    稍緩了片刻後,再次睜眼看去。此時,雲初夏正站在他的床榻旁緊張地看著他。墨白剛想撐起自己的身體,便有一種難以忍受的痛感傳來。


    “墨白哥哥,你別動!我馬上去找小師弟過來。”說著,雲初夏便急匆匆的跑出了房間。


    自己這是怎麽了?全身傳來的痛感使得墨白冷汗直流,他此刻的身體也是動彈不得。忍受著疼痛,迴想著之前所發生的事情。那條被鎮壓的應龍攻擊了自己,而自己氣海中的一切,到底又是怎麽迴事?


    不多時,屋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視線中,周牧言、方羽和雲初夏跑了進來,三人都沒有多說話,而方羽直接來到床榻邊查看墨白的情況。


    見周牧言三人進來,墨白本想開口,卻發現自己很難發出聲音。


    周牧言一擺手,“墨白,你不必勉強。”


    又過了一會,方羽的表情變得越發凝重,眉頭緊鎖著。


    “小胖子,你看出什麽了?”一旁的周牧言問道。


    方羽看向周牧言搖搖頭,“周師兄,墨白小哥傷得很重,甚至比上一次還要嚴重。”


    這時,雲初夏急切的問道:“那怎麽辦?你煉製的丹藥呢?快給墨白哥哥服用。”


    “唉!”


    方羽輕歎道:“墨白小哥的內傷並不算太嚴重,依我看應該是他的靈台與氣海受創。我煉製的丹藥起不到效用,而我師父他老人家又在閉關……”


    “那我去找柳師尊!”說著,雲初夏再次跑了出去。


    “何事,要找老夫啊?”


    雲初夏剛出房門不遠,迎麵正有一位老者緩步走來,此人須發皆白一襲青袍加身,這老者正是柳聽風。


    隨後,得知情況的柳聽風看著重傷的墨白。思慮片刻後,他伸手按向墨白的額頭。就在他,想將自己的神識探入墨白靈台之時,異變突起!


    懸掛在床頭處的雪吟劍突然出鞘。霎時間,一股森冷殺意瞬間籠罩、劍氣縱橫,隨即,雪吟劍徑直斬向了柳聽風。


    見勢,柳聽風急忙收手,並以最快的速度撞開牆壁退出屋外。此刻的他已經提劍在手,一劍起直接迎上雪吟劍。武場中,足足退出近百丈後柳聽風才停住身形。


    而此時,雪吟劍也已經飛迴屋內,長劍歸鞘。


    屋內的周牧言三人,被這一幕驚得呆住了。而在武場中的柳聽風,輕輕拭去了嘴角的血液。


    “前輩,在下並無惡意。”柳聽風輕聲說道。


    隨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柳聽風腦中響起,“我知你並無惡意,所以,你還活著。……”


    片刻後,老者的聲音消失了。柳聽風神情複雜的迴到了屋內,他看向方羽說道:“治好他的內傷便可,其他的隻要修養幾日便無礙了。”


    一旁,周牧言等人剛要開口。柳聽風隨即擺了擺手,“不必問了,按我所說的去做即可。”


    柳聽風離去後,周牧言三人麵麵相覷。方羽給墨白服下治療內傷的丹藥後,墨白就再次昏睡了過去。


    “墨白哥哥,這柄劍……”雲初夏看著雪吟劍說道。


    周牧言看了看墨白,“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他就是他,我們也沒必要多去過問,相信他便好。”


    雲初夏肯定地點點頭,“我當然相信他,隻是好奇而已,希望墨白哥哥會沒事吧。”


    一天兩天,兩天的時間裏,周牧言三人經常會跑來看墨白。而墨白卻仍然沒有醒來的跡象,三人雖然都很焦急,卻也毫無辦法。


    朦朧中,十五歲的淩天正在一條小路上走著。此時的他手中緊緊攥著一個錢袋,為了完成族中交於的任務,他已經離開家,離開修羅界近一個月的時間了。


    好想快點見到自己的父親和母親,自己這一次,可是領到了五百道石的酬金。而且,自己的境界也再次提升了。迴到家一定要讓他們高興高興。


    隻要自己再刻苦勤奮一些,便能到登仙巔峰了。隻要自己變得夠強,家族也一定會重用自己吧。


    以後,父母親也可以在別人麵前,挺直腰杆說他們養了一個好兒子。自己也會賺到更多的錢,搬到更好的房子,以後父母就安心在家等著自己迴家便好,這個家以後由自己來養。


    到時候,父親不用再去冒著生命危險狩獵異獸,也不會再在身上留下新的傷疤,卻隻是為了讓自己能有修煉的資源。而母親也不用再去權貴家中做雜役,每天看著別人的臉色,卻依然要為了那少得可憐的酬勞卑躬屈膝。


    聽母親講,他們都已經年近三十的年紀才有了自己。而現在,十五年過去了,他們也不過年近五旬罷了。


    可是,原本隻是中年的歲數,父親那原本健壯的體格卻瘦了、背駝了、身上的傷疤也快數不清了。而母親的麵容變得是那般的蒼老、原本烏黑的秀發也變得斑白就像枯草一樣,多少年了?多少年沒再見過母親那漂亮的模樣。


    一邊走一邊想著,看著手中的錢袋,淩天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嘴角不禁的上揚。而想到父親的背影,想著母親的樣子,笑容又消失了,他緊緊咬著牙關,一雙清澈明亮的銀眸,此時似乎也被沙塵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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