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他走上前,伸手就給了蘇洛雪一個耳光,緊緊指著她的脖子,“好大的膽子,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居然敢如此膽大妄為。”


    蘇洛雪從未見過蘇淵對她這樣,一時間也嚇得不輕。


    但她知道,蘇淵會這樣,是因為有陸夜凜和陸禹城二人給他施壓。


    即便是做做樣子,蘇洛雪也要盡量做得真一些。


    她趕緊跪在地上,拉著蘇淵的衣袖不放:“爹爹,女兒知錯了,都是女兒不好,女兒不該對嫡姐不敬。”


    “你何止是不敬,你可知你如此算計你姐姐,若真讓你成了事兒,你姐姐的清白可就毀了。”


    蘇淵伸手找了幾下,不免心疼,見著陸夜凜沒再說什麽,立即避重就輕,想將此事糊弄過去。


    “如此不懂規矩,不知禮數,迴你自己屋裏去,把《禮記》抄上十遍,禁足。”


    說完,便哈哈清霜扶蘇洛雪迴屋去,好讓她先避避風頭。


    陸夜凜何許人也,還能看不出蘇淵這些小心思。


    他冷哼一聲,坐了下來,端起手邊的茶杯:“蘇丞相處置犯了錯的女兒還真是敷衍,幾個耳光,輕飄飄的幾句指責,這就完了?”


    “看來,嫡女在蘇丞相心裏沒有什麽份量,本王與蘇大小姐之間的清白,在蘇丞相看來,也不及這庶女重要。”


    陸禹城見他向蘇淵發難,並未再說什麽。


    另一邊坐著的兵部尚書,則成為了陸夜凜的下一個目標。


    “對了,還有兵部尚書之子。方才在蘇大小姐房門外,欲對蘇大小姐行輕薄之事。尚書大人家教,也不過如此。”


    宋尚書見了陸夜凜的架勢,目帶寒光,立即起身上前請罪:“臣無能,教子無方,險些犯了大錯。”


    不過,宋尚書見過了方才蘇淵的前車之鑒,立即關切的問道:“蘇大小姐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知怎麽樣了?”


    陸夜凜不肯罷休,也不願與這二人糾纏不休,徑直問道:“此事宋公子與蘇二小姐都有錯,你們兩位做父親的,給個交代吧!”


    “若是你們的處置本王不滿意,那本王便帶迴王府,幫你們教兒女。”


    這話擲地有聲,蘇淵與宋尚書二人皆是心下一顫,也都知道陸夜凜是暴厲的性子。


    若是人落到了他手上,怕是身上就沒有一塊好肉了。


    “臣定當好生處置,永絕後患。”


    宋尚書也不敢深究宋遠帆究竟有沒有犯錯,也隨著蘇淵一同說:“臣那混賬兒子竟敢做出這等壞了風氣之事,定要打他個皮開肉綻不可。”


    “來人,帶那混賬來見我受罰。”


    蘇洛雪為了撇清自己,立即想了個辦法,在蘇淵跟前兒哭著叫冤:“爹爹,王爺,此事我的確冤得很,都是姐姐看上了宋公子,又不敢說,才讓我引宋公子去她屋裏。”


    “我一個庶女,隻能聽姐姐的,這才做了這錯事。明明是姐姐自己的主意,如今她獨善其身,卻將火引到了我頭上。”


    “雪兒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陸夜凜一聽便知道是推脫之詞,蘇洛雪的小心思,哪裏逃得過陸夜凜的眼。


    “被逼如此?若真是被逼著做的,為何明知本王擺平了宋遠帆,正在蘇大小姐屋裏說話,卻要悄悄關上房門,還給我們放迷煙?根本就是你蓄意所為!”


    蘇淵見著蘇洛雪如此,反倒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迴是真的惱怒了她:“別說了。”


    隨之,順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她臉上,也不顧姑娘家容貌是否被毀。蘇洛雪臉上發麻,臉色也滲了血,知道蘇淵這是動真格的了。


    不多時,下人帶來了宋遠帆將他弄醒。蘇洛雪與宋遠帆二人,無一例外,都被仗打了讓陸夜凜出氣。


    處置過了這兩個,陸夜凜才告訴蘇淵:“大小姐還在屋裏鎖著,都是二小姐幹的好事兒。”


    而後,一行人去了蘇若初屋裏,蘇淵方才聽了蘇洛雪的話,甚是氣憤。


    蘇洛雪一個庶女犯些錯也就罷了,蘇若初可是嫡女,若是她名聲不清白,日後可不好嫁人。


    “找門打開。”


    走進屋裏,自然是兩位王爺坐著,旁人隻能站著。


    蘇若初暈倒在屋裏,蘇淵吩咐人去請郎中,陸夜凜則是坐在蘇若初身邊。


    想來,她是在屋裏悶得久了,還是著了迷煙。


    郎中帶了解藥給蘇若初聞,等了好一會兒的功夫,蘇若初才醒。


    她緩緩睜開雙眼,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陸夜凜。


    “王……王爺?”


    陸夜凜點了點頭:“醒了。”


    蘇若初坐起身來,下意識的往後縮。既是害怕陸夜凜,也是害怕宋遠帆再動什麽鬼心思。


    她臉上還是紅撲撲的,不得不承認,那烈性**的藥性實在是太厲害了,她這麽久都沒能緩過勁兒來。


    一來,她是擔心別人再看出什麽來,若是讓人知道蘇若初中了烈性**,她才是真的說不清了。


    二來,方才她著實是與陸夜凜在屋裏說話,雖然什麽也沒做,但為了清白,還是迴避為好。


    “怎麽了?你們怎麽都來了我屋裏?”


    蘇淵聽見蘇若初的聲音,立即走上前來,故作一臉著急的模樣:“若初,你怎麽樣了?可還有哪裏不適?”


    蘇若初頭還有些昏昏沉沉的,隻是單純的害怕自己屋裏坐著這麽多人。


    她低下頭來,蜷縮在角落裏,故作一逼受了委屈的模樣,讓蘇淵不好開口問她什麽。


    可為了蘇洛雪,蘇淵並未將蘇若初的害怕與驚嚇放在心上:“方才你妹妹說,是你追慕宋公子,逼著她幫你與宋公子相會,將生米做成熟飯?”


    蘇若初眼裏一驚,這蘇洛雪還真不是個東西,明明是她與宋遠帆在算計,怎麽到了蘇洛雪嘴裏,就成了被逼著做的?


    “不,不是我,爹爹是知道的,女兒的心根本不在這上頭。平日裏是貪玩兒了些,對女兒知道禮義廉恥,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


    那蘇洛雪會哭會鬧,蘇若初也是姑娘家,要哭要鬧,她也不是做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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