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走進房中看著坐著發呆的人,歎了口氣不到半年自己身邊兩個人都嫁給了不願嫁的人,雖然傾月與靖王爺的喜日子還有半個月,可是整個京城都知道了,燁王妃的義妹要嫁給靖王爺,婚禮之事靖王爺事無巨細都親自管,讓不少待嫁閨中的女子羨慕不已,都羨慕傾月能嫁給一個有權有勢,還心疼她的人,可以傾月卻感不到一絲高興。


    在傾月身邊坐下說:“雲樂說他天天來你都不見他,為什麽?你不想再見他一麵?”


    傾月雙臂抱膝下巴抵著膝蓋說:“見了也是徒添傷悲,還不如不見。”


    “後悔過嗎?你如果沒迴來的話就不會被靖王爺抓,你也不會被逼嫁給靖王爺。”月溪看著傾月問,如果傾月沒迴來而是在紫宸國的話,那他們早就成親了吧!


    “後悔,但我不是後悔和雲樂迴來,他帶我迴來是想光明正大的娶我。我後悔的是當初不該招惹靖王爺,可是沒與靖王爺有那段往事我也不會躲進宮裏,認識雲樂。現在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後悔了,但我從不後悔和雲樂相愛。”傾月悶悶的說著,她想哭,想大聲哭一場,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哭不出來。


    月溪歎口氣從懷中拿出一封信給她說:“雲樂說你不願見他,叫我把這個給你。我先迴去了,你別太傷心了。”


    月溪走後傾月打開信:傾月我知道你為何不見我,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來日你若有難,傳信與我,我必拚死護你平安。


    傾月拿著信正發呆雲子睿笑著進來說:“傾兒,你來看看,我讓全京城最好的繡娘給你趕出來的嫁衣,你快來試試。”


    傾月沒有他想象中的高興的蹦起來,而是淡淡的說:“既是王爺吩咐的必是最好的,也是最合適的,試就免了,王爺放那裏吧,大婚前新人不宜相見,王爺請迴吧。”


    雲子睿仿佛沒看到她的不高興,也沒在意她的疏遠,“沒事,我不在乎這個,你快試試,不合適還能改,快來。”


    “不用試了,王爺選的都是最好的,王爺迴吧,我累了,想休息。”說完站起來收起信往裏間走去。


    雲子睿把她拉迴來,從她懷裏掏出剛剛她收起來的東西,打開看了之後有些生氣舉著信說:“你都要嫁給我了,還和他互通私信,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你該知道避嫌吧?”


    傾月卻嘲諷一笑說:“我為什麽會答應嫁給你你心裏沒數?是你自己硬要娶我,你以為我想嫁給你?當初我喜歡你的時候你視如草芥,現在裝深情給誰看?你若沒拿雲樂威脅我,我還看得起你一些,現在我隻覺得你卑鄙無恥至極。今日我就明白告訴你,你得到我的人不代表得到我的心。王爺請迴吧,放心我既然答應了嫁給你自不會食言,你若食言我就會死在你麵前。”說完就搶過他手上的信,把他推了出去


    雲子睿手上拿著剛剛給傾月拿來的嫁衣,看著麵前關上的房門,剛剛傾月說的話猶在耳邊,難道他真的做錯了?他做這些也隻是想讓傾月嫁給他啊,認為隻要她嫁給他之後,他就有的是時間讓她迴心轉意,可是現在怎麽感覺好像把她推得更遠了?


    雲子睿看著被關上的門說:“傾兒,嫁衣我放門口了,我知道你不喜歡太繁瑣的繡樣,所以隻讓她們繡了簡單的祥雲,但是絕對不比別人的嫁衣素淡,我先迴去了,你趕緊把衣服拿進去吧。”說完有些垂頭喪氣的離開。


    沒多久房門被打開,傾月把放在地上的托盤拿起來,嫁上確實沒有普通嫁衣的那些龍鳳,隻有幾朵簡單的祥雲,簡單但又不素淡,這嫁衣如果是以前他給自己,那自己肯定都會高興的蹦起來吧,可是現在看到嫁衣想到的卻是別人.....


    辰夕宮


    月溪坐在桌前和賬本做著殊死搏鬥,一隻大手把賬本抽走放在一邊,月溪看著那隻手的住人說:“別鬧了,我還沒看完呢,我看賬本比別人慢那麽多,再不看就來不及了。”


    “沒事,等等我幫你看,我一會兒就算完了,這些東西他們都算好了的,我們隻要對一下結果就行。”說著在她麵前坐下,神秘兮兮的說:“我這裏有一個好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月溪聽他說好消息沒多大興趣,隻是象征性的問:“什麽好消息?”


    “紫宸國使者送來消息,太女要來參加靖王婚禮,明日就到。”


    月溪一聽來了精神,雙眼閃閃發亮的看著雲子辰說:“真的假的?什麽時候的消息?你先前怎麽不說啊?”


    雲子辰見她高興的樣子也笑著說:“一個月前就收到消息了,不告訴你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明天太女就到了,我知道你想她,特意安排她住在離辰夕宮最近的碧霄宮,明天就能見到她了。”


    月溪高興的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抱著他就在他臉上啃了一下,然後跑出去吩咐人好好收拾碧霄宮,雲子辰捂著剛剛被親的地方笑的有些傻氣。


    第二天月溪很早就起來了,等著憐月到,雲子辰上完早朝迴來看到她站在辰夕宮翹首以盼,笑著走過去:“月兒等我呢?”


    月溪卻揮揮手說:“誰等你了,我等憐月姐姐呢。”


    雲子辰一聽心裏很不爽,怎麽感覺又多一個和他搶她,突然想把憐月趕迴紫宸國,“哦,現在憐月都比我重要了,我怎麽沒見你這麽等過我。”


    月溪看他吃醋的樣子有些莫名其妙,他的醋壇子怎麽又翻了?來的人是憐月,又不是孟星闌,算了夫君都生氣了那就哄哄吧。牽起他的手輕輕搖晃:“子辰,別生氣了,我這不是兩年沒見過憐月姐姐嘛。”


    “那我和憐月誰重要?”雲子辰問到這話傻氣十足,月溪揉揉他的臉說:“你重要,沒人比你重要,行了吧?憐月姐姐又不是孟星闌,這醋你有什麽好吃的。”


    雲子辰得到滿意的答案才拉著她走進殿中:“別等了,她們要下午才會到,晚上還有接風宴,所以她可能要明天才有空來見你,早知道今天再告訴你了,省的你這樣翹首以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等情郎呢。”


    月溪一把推開他:“胡說八道什麽呢,我會情郎你願意啊。那你的醋火不得把天下百姓都燒了解恨啊。”


    下午月溪正在辰夕宮做刺繡,突然聽到:“小月溪。”


    月溪一聽就知道是誰,這麽叫她的隻有憐月了,扭過頭去果然看到憐月正站在門外看著她,月溪把手上的東西一放,跑過去抱著她:“憐月姐姐,我想死你了。”


    憐月揉揉她的頭笑說:“小心這話被你夫君聽見,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月溪紅著臉微噘著嘴看著她:“憐月姐姐學壞了,都會調侃我了。”說完拉著憐月走進殿中,吩咐人上茶之後問:“皇上不是說禮部給姐姐安排了接風宴嘛,怎麽姐姐這個時間還有空過來啊?”


    “我和他們說了,我來找你有事,等會再去。月溪,傾月是怎麽迴事?她迴來的時候不是說要嫁給那個冰塊臉嘛,怎麽又嫁給靖王了?”憐月看著月溪問,那天他們向她告辭的時候說的是迴去成親,結果最後她收到的消息是傾月嫁給靖王,按傾月的性格就是變心也不會變的這麽快啊,害怕傾月真的是有什麽事,她收到消息就提議要來祝賀靖王大婚,她父皇也知道傾月她們在她心裏多重要,也就同意了!


    月溪也不奇怪她為什麽會這麽快知道,憐月雖然在龍吟國有眼線,但她打探的一直是她們姐妹幾人的事,從來沒打聽過龍吟國的政事,所以雲子辰知道後也沒把她的眼線趕迴去。


    歎口氣說了傾月迴來後發生的事,憐月聽後沉思了一下沒再說這個事,過了一會說:“月溪,我上次來的時候給你把過脈還記得吧!”


    月溪不知道她突然說這個是為什麽,點點頭說:“記得,你不是說我沒事嘛!”憐月瞞著她也是為她好,她們都在為她想,那自己裝裝傻也是沒什麽!


    憐月卻笑笑說:“你不用跟我裝了,你肯定知道了吧,你小產之後體內一直有寒毒,所以導致你極難有身孕。”


    月溪沉默的點點頭,憐月接著說:“那個藥雖然是我紫宸國的,可也一直沒有解藥,所以上次我就瞞著了你。我迴國之後就讓我國的禦醫還有一些有本事的大夫加急研製解藥,兩年了前段時間終於有了結果,我這次來除了參加傾月的婚禮之外就是給你送藥來。”


    月溪聽著她說的,越聽越激動,最後憐月說完之後月溪已經是淚流滿麵了,抓著憐月的手說:“姐姐是說有解藥了?我的病有治了?”


    憐月從袖子裏拿出兩個瓷瓶給她,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說:“好了別哭了,姐姐知道你這幾年苦,這個藥一天一次,吃完這兩瓶你的身體肯定恢複好了。不哭了啊,不然被皇上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月溪抽泣著點點頭,抱著她說:“謝謝姐姐。”


    憐月抱著她哄著,等月溪不哭了才接著說:“有個事要和你說。禦醫說寒毒在你體內五六年了,所以解毒的時候會很疼,你要有心理準備。”


    月溪拿起瓶子看著說:“我不怕。”能給他生下孩子,受多少苦都行。


    憐月陪著她坐了一會,外麵來人叫她她才離開,月溪看著手上的藥又哭了,三年了,知道自己體內有寒毒也兩年了,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沒想到憐月這次來居然還給她帶來的解藥,不過這事不能告訴他。


    藥有用就算了,若是沒用他該會比她還失望吧,而且憐月姐姐說這個藥吃了會很疼,他看見了肯定會心疼的,還不如自己先偷偷吃,等以後有一天有身孕了給他一個驚喜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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