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雲子辰與閔堂商議完事情,叫小太監帶他去休息了,出了紫薇殿打算去辰夕宮陪月溪用晚膳,可是一路上宮女太監都老時不時的看他,雲子辰瞬間不高興了,自己出宮不過一個月這些人就如此沒規矩了,這璃貴妃是怎麽管理後宮的,由於急著去辰夕宮,所以也就沒管他們,可是一路上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的人越來越多。


    雲子辰站住腳沉思了一會,然後對身邊的薑公公說:“你去查查最近宮又出什麽事了。”直覺告訴他這次的事情又與月溪有關,薑公公領命去了,雲子辰腳步加快走向辰夕宮。


    剛走進正殿的門就有一個人跳進他懷裏,下意識的伸手接住,看著笑靨如花的她輕刮一下她小巧的鼻子,說:“又調皮了,也不怕摔了。”


    月溪雙腿環著他的腰,抱著他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有你在我怎麽會摔。一天沒見我都想你了。”


    雲子辰抱著她一邊走進去一邊說:“月兒何時嘴這麽甜了?今天喝了多少蜂蜜?”


    “我說的是真的。你不信我啊?”說著無辜的看著他。


    “信,月兒說什麽我都信。月兒今天準備了什麽好吃的啊?”一邊說著一邊把她放在桌邊的凳子上。遣退所有人之後在月溪對麵的凳子上坐下。


    吃到一半月溪突然和雲子辰說:“還記得在瑞城時你答應過我不再亂吃醋嗎?”


    雲子辰手上一頓,她突然說這個幹嗎?她又要出什麽鬼主意?“記得啊,放心我會做到的。”


    月溪聽後放心的點點頭,然後說:“那就行,這幾天宮裏肯定又會謠言四起,大肆宣揚我和孟星闌的時。”


    “什麽意思?”她和孟星闌的事自己明明封鎖的挺好的,知道他們之間的事的不超過十個,父皇從哪打聽來的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幾位皇兄自然不會說出去,她那幾個姐姐更不可能,除了這幾個就隻有雲清言了,可是雲清言遠在瑞城,自己出宮前也沒聽說過什麽啊。


    “我懷疑白芙蓉和雲清言聯手了,我和孟星闌的事知道全部但又巴不得別人都知道,好把我趕出皇宮的隻有雲清言,今天我聽樂瑤說最近在宮裏有我不貞不潔的謠言,所以我和你說一下,省的到時候你又吃飛醋,對於這個事我真的解釋累了。”


    雲子辰把筷子重重一放“我去殺了白芙蓉去,她這是要至你於死地嘛,這事傳到前朝又該有聲音讓我廢了你了,就算沒有以後你在宮裏還怎麽做人。”


    月溪卻冷靜的夾了一口菜,優雅的吃下之後說:“可她們說的是事實啊,我入宮前確實已經清白不在,就你自己傻非要娶我,在普通人家對於我們這種女子都是鄙夷不屑的,你們幾兄弟個個當寶。”


    “你和其他青樓女子不同啊,你是這天下最幹淨的女子,也是最好的女子,你嫁給我不是高攀,你本就是落入人間的鳳凰,隻是現在迴到枝頭了而已。宮中謠言你不用管,我會派人去查,隻要有證據指向白芙蓉我立馬把她打入冷宮,也不用顧她父親的麵子。”


    月溪拿起帕子擦了一下嘴說:“你查不到的,白芙蓉現在做事越來越隱蔽,她肯定不會讓自己宮裏的人去外麵傳,你查來查去隻會查出幾個無關緊要的人。”


    “那就先把謠言壓下去,後宮現在是肯定傳遍了,隻要今晚先壓下去,明天不要傳到前朝就行,其他的慢慢來。”雲子辰剛說完薑公公就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他們一臉為難的樣子,雲子辰看著他說:“查到什麽直接說,在鈺貴妃麵前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皇上哎,這事確實不能當著娘娘的麵說啊,哪有當著主人公的麵說她的謠言啊。就在他為難的時候月溪說到:“宮中謠言傳到什麽了?是本宮與孟大人有舊情還是本宮與他舊情未斷?”


    薑公公奇怪的看著她,這娘娘怎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似的。想了一下說:“謠言說娘娘在入宮前與孟大人兩廂歡好,甚至娘娘曾經還....”


    “還說本宮曾經懷過孟大人的孩子,隻是無意小產了對嘛?”


    薑公公點點頭,有一瞬間他都在懷疑那謠言說的不是娘娘,不然她怎麽如此冷靜,像是說別人的事似的。月溪見薑公公點頭了,看著雲子辰說:“看來我的事被她們扒的一清二楚了,這雲清言還真是隻要能治我她無所不用其極。”


    雲子辰抬頭看著他問:“查到謠言的起處了嗎?”


    薑公公點點頭說:“查到了,是從辰夕宮傳出去的,而且謠言還說出了那次娘娘逃出宮的事,說是娘娘本來是與孟大人私奔去的,隻是被皇上派人抓了迴來,可是又苦於沒有證據所以把孟大人調離了京城,讓娘娘與孟大人兩個有情人分隔兩地。然後娘娘不知道又使了什麽狐媚術,勾的皇上原諒了娘娘。”


    月溪聽後突然笑了:“這謠言我還真沒想到啊,這事他們都傳出去了,隻有我宮裏的人傳出去才有可信度嘛。”


    雲子辰揮揮手說:“去查是從誰嘴裏傳出來的。一個時辰內必須查出來,否則你這個太監首領就不用當了。”


    薑公公點點頭出去了,雲子辰看著笑靨如花的人無奈的搖了下頭說:“月兒,你這幸災樂禍的,好像這個事和你無關似的,別的女子聽到這樣的流言都已死明誌了,你可倒好,笑的比白芙蓉還高興。”


    月溪臉上的笑容斂去,雙眼含淚的看著雲子辰說:“夫君,我真的沒有做這些事,罷了,我說了你也不會聽,唯有一死才能證明我的清白。”然後哭著站起來,跑進寢殿,雲子辰無奈的笑著站起身走進去,看到月溪正在掛白綾,看了她一眼在一旁坐下,然後饒有趣味的看著她的假意上吊。


    月溪見他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坐在一邊不來攔著自己,係好結之後看著他說:“夫君,你當真不信我麽?我真的會以死明誌的。”雲子辰把玩著手上的東西,頭也沒抬的說:“哦,知道了。讓我看看你的決心。”


    月溪噘著嘴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把頭放綁好的環裏,一咬牙踢掉了凳子,腳剛離凳月溪還沒感受到疼,雲子辰手上一動白綾斷裂,把快要掉到地上的月溪抱進懷裏,後退兩步把她放床上,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看著她說:“玩夠了麽?沒玩夠你還可以試試匕首和毒藥。”


    月溪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說:“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嘻嘻”雲子辰剛打算說話,樂瑤跑了進來,看到他們的樣子紅著臉轉過身說:“皇上,娘娘薑公公已經查出人了,讓奴婢來請皇上和娘娘。”


    月溪抬頭說了一句:“知道了,你先出去,本宮馬上就來。”樂瑤出去後月溪看著還壓著她的人說:“還不起來,去看看白芙蓉這次又買通了我宮裏什麽人。”


    “親我一下我就起來。”


    “憑什麽?”


    “第一憑我是你夫君,第二憑你剛剛嚇到我了。不親的話我今晚就會夢魘,然後明天沒精神處理政務,然後被白丞相鑽了空子...”


    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和親不親他無關的事,月溪瞥了他一眼,在他嘴上印上了一個吻,然後看著他說:“可以起來了吧?”


    雲子辰心情大好牽著月溪走了出來,院中已經放好了兩把圈椅,還有一方桌子,桌上還有冒著熱氣的茶水點心,牽著月溪坐下看著薑公公說:“你查到人了?是誰?”


    薑公公衝後麵使了一個眼神,兩個小太監推著戚公公走了出來,把他壓在地上跪下之後又迴人群裏了,薑公公上前說到:“奴才問遍了辰夕宮所有人,他們都說是先聽戚公公說起的,而且奴才在戚公公床鋪下發現了這個。”


    雲子辰接過點心一看,上麵寫著這些天宮裏流傳的謠言,還有一些添油加醋沒來得及說的,合上冊子看著跪在地上的戚公公說:“誰指使你這麽幹的?為何誣陷鈺貴妃,若說實話朕饒你一命。”


    戚公公卻一臉無所畏懼的說:“皇上,奴才不知道您在說什麽,這隻是奴才閑來無事寫的話本而已,奴才記得好像沒有宮規規定不許寫話本吧?”


    雲子辰以為他要麽一上來就求饒,要不然就咬死不承認冊子是他的,沒想到他卻大大方方的承認這個是他的,看著他說:“那這些為何與最近宮裏鈺貴妃的謠言一模一樣?”


    “皇上,奴才隻是偶爾會和別人討論一下,誰知道他們聽去誣陷娘娘啊。”


    雲子辰見他軟硬不吃,就知道從他這裏問不出什麽了,看著薑公公問:“你聽誰說是他傳出來的?”


    薑公公指了兩個小太監說:“就他們兩個,他們親口說是戚公公說給他們聽,然後和一人給了五十兩銀子讓他們傳揚出去。”


    雲子辰盯著那兩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太監說:“薑公公說的可屬實?你把那日他說的話在說一遍。”


    跪在右邊的小太監磕了一個頭說:“皇上饒命啊,那日戚公公神秘兮兮把奴才兩人叫去,教奴才們怎麽說,他還說隻要我們把這個傳出去便每人給五十兩白銀,奴才想著這流言是最難查清的,即使查也不會查到奴才頭上,就答應了。問他為何這樣傳播娘娘的謠言,他說是上次娘娘逃出宮時連累他挨打,他恨娘娘才如此,其他的奴才一概不知啊。”


    另一個太監點頭同意了他的話,雲子辰又看著戚公公說:“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戚公公卻扭頭說:“奴才沒給過他們什麽銀兩,也沒讓他們出去傳播娘娘的謠言。”


    雲子辰看他硬是不說,讓薑公公再去搜他床鋪,沒多久薑公公就迴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張銀票,雲子辰接過一看,五千兩,這個白芙蓉還挺有錢,上次買通別人也是五千兩,把銀票遞給月溪說:“看著來氣,給你了。”


    月溪高興的接下銀票說:“謝謝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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