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辰剛點頭,月溪就跳起來抱著他了,雲子辰伸手接住她隻會說:“月兒還會害怕啊?我還以為月兒天不怕地不怕呢。”


    月溪看都不敢看地上的狼,閉著眼說:“快走快走,它起來了該吃我們了。”


    雲子辰好笑的放下她說:“狼一般不吃人,除非餓極了。”


    “那它萬一現在就是餓的爬不起來呢。”


    “有我在你怕什麽。走了,上前休息了。”月溪點點頭準備跟著雲子辰上前,可是剛走兩步,身後的狼又嗚嗚咽咽的,月溪吞了口口水迴過頭,卻見那狼眼中含淚看著它,“夫君,你說它是不是受傷了想讓我們救它啊?”


    雲子辰看了地上狼一眼說:“它身上沒有傷口,所以不是受傷,你看它肚子鼓鼓的,應該是一隻臨產的母狼。”


    月溪看著地上的狼,它眼中隱隱帶著哀求,慢慢蹲下看著它說:“你是不是想讓我幫你?”


    雲子辰看著她笑說:“傻丫頭,它聽不懂...”雲子辰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那隻狼點頭了,雲子辰都以為自己是看花眼了。卻見月溪又問:“你是不是想讓我幫你把孩子生下來?”狼嗚嗚叫了兩聲。


    “可是我不會接生啊,更何況是給你。要不然我試試?”狼掙紮著抬起頭蹭了蹭她仿佛在說謝謝。雲子辰在一旁看的有些呆了,這狼還挺有靈性。


    月溪也不知道怎麽給它接生,隻能手上微微用力往下推著它的肚子,沒多久一隻小狼就生出來了,月溪把小狼送到它麵前,母狼看了一眼就倒了,月溪推了它一下沒反應,雲子辰蹲下看了一眼說:“它死了,它應該是和狼群走散了,又恰好生孩子難產,今天若不是你它孩子都保不住。”


    “那怎麽辦啊?”


    “先上去吧。上去給這狼崽子清理一下,希望它能撐到明天早上,這大晚上的也沒處給它找吃的。”


    月溪抱著小狼,雲子辰抱著月溪,幾個跳躍就到了山上,吩咐雲樂明天下山買點羊奶上來,月溪給小狼清理了一下,躺在手上好像一團棉花,讓她有些愛不釋手,雲子辰看她喜歡就隨她去了。


    第二天雲樂也不知道從哪買來的一水囊的羊奶,月溪不知道怎麽喂,隻好用手指沾羊奶喂到小狼嘴裏,餓了一晚上的小狼吃的特別香甜,吃完之後睡著了,正好雲子辰掀開車簾喊她用早膳,幾人正吃著早膳突然十幾隻渾身雪白的狼慢慢圍了過來。雲子辰把手上的東西一扔,把月溪護在身後,雲樂也拔出劍一副防禦的狀態。


    一群狼圍住他們之後並不攻擊,一隻體型最大的狼慢慢走了過來,對月溪輕輕嗷嗚了一聲,把月溪嚇的緊緊抓住雲子辰的衣服,狼叫了一聲之後卻不動了,隻是看著月溪眼中隱隱有著哀求,月溪想起昨晚那隻母狼也是這樣看著她的,難道它是來找母狼的?吞了一口口水小聲問:“你是來找那隻懷孕母狼的?”


    那隻狼嗚了一聲,月溪確認了之後膽子也大了一些,鬆開雲子辰的衣服探出身子看著它說:“那隻母狼昨晚難產死了,不過....”月溪剛說完那隻母狼死了,還有話沒說呢,就聽到那隻狼仰天長嘯,悲鳴之聲可謂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深深看了月溪一眼打算離去,月溪叫住它:“你等等,你孩子還活著呢。”說完就跑到馬車旁抱下了小狼放在地上,那隻大狼慢慢上前,舔舐了一下睡著的小狼,然後叼著它的脖子走了,走之前看著月溪點了下頭,好像在說謝謝。


    大狼帶著小狼走了,圍住他們的狼群也散去,雲樂收起劍,雲子辰也鬆了口氣,這兩天遇到的事也太讓他匪夷所思了,第一次見這麽有靈性的狼,笑著看著月溪說:“我家小月兒真厲害,都會和狼說話。”


    月溪看著遠走的狼群說:“狼都這麽講情義,為什麽人都說狼是兇惡,吃人的呢。”


    “很多事情不能光聽說,狼雖兇殘,可它們卻不會主動攻擊人,而且他們團結,忠誠比一些人都講情義。好了我們動身吧,早膳也沒用好,到下一個城鎮的時候帶你去吃好吃的。”


    “那我要吃....”月溪連說了十多道她愛吃的,雲子辰笑著答應道:“行,月兒想吃什麽就吃什麽。”


    到了一個城鎮的時候,幾人找了一個地方住下,吃了一頓之後迴房休息了,第二天月溪早早的起床拉著雲子辰上街了,上了街月溪是看到什麽都想買,沒多久雲樂手上就提滿了東西,雲子辰勸到:“月兒,我們是出來玩的,不是出來搬一皇宮的東西迴去的,你買這麽多到時候帶不迴去怎麽辦,我們還要去好幾個地方呢,難不成你每次都要買這麽多啊?那馬車都放不下了。”月溪這才收手,挽著雲子辰要迴客棧的時候看到遠方圍著一群人,好奇心大起的月溪拉著雲子辰走了過去。


    人群中圍著一個眉目清秀的女孩,大概十五六歲,身穿孝服跪在地上,她麵前躺著一個被白布蓋著人,旁邊豎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賣身葬母。月溪看著有些心軟,問她要多少錢夠葬父的。那人輕輕開口,聲音如黃鶯般清脆:“五十兩。”


    月溪一聽拉著雲子辰就走,雲子辰看著她有些奇怪,按她的性格肯定會幫那人,這次她怎麽轉身就走啊。月溪一邊走一邊說:“樣子不像普通貧困人家的女兒,那雙手白嫩纖細也不像農家人該有的,一開口就要五十兩,平常人家誰出的起,肯定是有什麽圖謀,說不定就是誰派來的眼線。寧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


    “月兒,越來越聰明了都會用成語了。”


    “天天跟在你身邊熏陶的好,她看著不像那麽簡單的人,我不能引狼入室,說不定就是衝你來的。”


    他們走後那個剛剛還跪著哭的女子收起眼淚,看了一眼走遠的她們,不是說鈺貴妃及其心軟嘛,怎麽這次卻不管不顧的,咬牙收了攤子走了。


    從街上迴來以後幾人迴了房休息,第二天又開始動手,一路上遇到風景好的地方就停留幾天,一路朝著東州府緩緩而行,終於在第十五天的時候進了東州府,先找了一個客棧住下,第二天雲子辰又帶著月溪去了蘇柳縣,這裏生機勃勃一切都在恢複生機,逃難出去的人也陸陸續續迴來了,雲子辰上次來時幾乎可以用死城形容蘇柳縣,這次卻繁花似錦,欣欣向榮看到與上次判若兩城的蘇柳縣,雲子辰放心了,這些百姓也終於不用受苦了。


    剛準備和身邊的人說話,轉過頭卻沒看到人,雲子辰以為她被擄了,叫雲樂趕緊去找,雲樂卻很冷靜的指著一個地方說:“公子,夫人在那邊呢。”


    雲子辰鬆了口氣,可是想起剛剛的事,俊臉粉紅,清了清嗓子說:“我剛剛什麽都沒說。”然後就朝月溪走過去,此時的月溪還坐在板凳上和幾個婦女聊天,聊的好好的突然感覺身後一股涼意襲來,轉過頭一看,站起來挽著他說:“大娘,這就是我夫君,是不是很好看?”


    婦女紛紛點頭,還有些可惜的看著他,雲子辰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衝她們笑笑然後拉著月溪走了。一邊走一邊生氣的說:“不是讓你跟緊我嘛,遇到壞人怎麽辦。”


    “哪有那麽多壞人,你不是記掛這裏的情況嘛,我就去打聽一下嘛,這些百姓是不會撒謊的,撒這種謊對她們沒意思。她們說的還有些奇怪呢,說是自從去年翊王爺帶著他們原本的縣令懲治了貪官,然後他們的日子就好過起來了,上次明明是你來的,他們怎麽說是翊王爺啊?”


    “我是私訪,自然不易說真身份,所以閔堂就以為我是二哥,後來他知道以後我也沒讓他去和百姓解釋,反正我和二哥是誰都行,隻要他們能過好。”


    “那他們怎麽說鈺妃娘娘派人送了東西來啊?我也沒派人來啊,難道你還有第二個鈺妃?”


    雲子辰迴過頭敲了她一下說:“我還第三個呢,那是我讓雲樂這麽說的,給你立威望。”


    月溪揉揉被敲的地方,微怒的看著他說:“我怎麽知道嘛,開開玩笑都不行。你自己不在乎這些名聲,幹嘛又給我立威望啊?”


    “有了百姓裏的名聲,到時候立你為後就容易一些。所以先給你立立威望。”


    “立後?”月溪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我。


    雲子辰打趣的說到:“怎麽?你不願意啊?別人可求都求不到。你不願意也得願意,跑不了。走,我們迴東州府看看那裏的物價糧價下來沒。這次可不許亂跑啊。”


    幾人又迴到東州府,尋訪了幾家糧食店,價錢也都迴到了律法規定以內,雲子辰也放心了,帶著月溪剛準備迴客棧,就看見閔堂帶著一群人表情嚴肅的走來,順手在身後的攤子上拿起一頂帷帽戴起來,雲樂見狀也背過身,一群人走以後月溪迴過頭看到雲子辰頭上戴的帷帽,有些奇怪的問:“你幹嘛?你長的又不醜,還害怕見人啊?”


    雲子辰見他們都走了摘下帷帽,吩咐雲樂給錢然後說:“我就是不想這麽早被他看見,要不然又是烏泱泱的一群人跟著,煩。”然後又看著雲樂說:“你去查查發生什麽事了。”雲樂點點頭去了。


    “你不是要提他官嗎?怎麽又不見他了?”


    “要先考察一下他上位之後這一年政績怎麽樣,透露身份了就查不到了。好了,我們迴去吧。等雲樂迴來看看他們又發生什麽事了。”


    月溪挽著雲子辰走迴客棧,他們誰都沒看見一個角落裏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盯雲子辰看了許久,然後臉上淫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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