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柔打斷他們父子的鬥嘴,自己這個相公啊每次看見兒子都要損上幾句,兒子們之間也學的互相鬥嘴互損,打斷他們之後,從她帶來的那個藥箱裏拿出一個藥瓶給月溪說:“每日三次,每次一粒,吃一年,雖然不能解你身上的寒毒,但至少在你每個月的那幾天的時候不會像現在這樣,其他的等我迴去翻看翻看我父親的醫書,看能不能研製出解藥來,這一瓶藥也隻夠你一個月的,等我迴去再練,然後派人給你送來。”


    月溪紅著臉接過藥:“謝謝娘。”


    雲子辰聽後看著沐柔說:“娘是說月兒吃了這個藥不會像現在這麽疼了?太醫院裏的都治不好,孩子不孩子的倒以後說,隻要讓月兒以後不會像現在這樣每個月疼的滿床滾就行。”


    月溪紅著臉掐了他一下,這人怎麽這麽厚臉皮啊,當著這麽多人這麽大聲的人,他不要臉她還要呢。雲子辰揉揉被掐的地方說:“幹嘛啦月兒,本來就是嘛。第一她是娘當著自己娘的麵不用害羞,第二她是大夫,大夫什麽病沒見過,也不用害羞。問問怎麽了,我也是心疼你嘛。”


    月溪紅著臉瞪了她一下,沐柔臉上有些微紅,清了清嗓子說:“隻要按時吃藥就沒事了,其他的我迴去看看你外祖父的醫書。”


    雲墨走上前瞪了一眼自己沒出息的兒子說:“好了,我和你母後先走了,記得有什麽事給我們傳信,記住我們是你們父母,求我們不丟臉,下次再拖到這麽危急找我們,看我揍不揍你們。”


    幾人送他們離開之後,雲子辰又問雲子恆:“哥,你沒事了吧?我聽月兒說你為了救我差點出事?”


    “沒事,服了父皇給的藥已經好了,我們也迴去了,父皇說的對,以後到這麽危急再告訴我們,我們也一起揍你,我們是你哥,你再是皇帝也是我們的弟弟,有事找我們不會損你帝王麵子。”


    “知道了,這次謝謝你們。”


    送他們離開之後,月溪想讓雲子辰先休息,畢竟他大病剛初愈,雲子辰卻說:“我這麽多天沒處理政務了,朝堂現在發生什麽事我得了解一下,要不然明天上朝又要被那些狡猾的大臣瞞天過海了。”


    月溪沒辦法隻好陪在他身邊,過來一會兒想起剛剛的事問:“子辰,雲清言送去瑞城幽居,孟星闌呢?也要跟著去?”


    雲子辰扭過頭看著她,微眯的眼顯示著他的不高興,“我才剛好你就跟我提他?你是不是想氣的我躺迴床上?”


    “胡說什麽呢你,能不能說點好的,躺床上你高興啊。”


    雲子辰笑的一臉不懷好意的說:“和你一起我就高興。”


    月溪用力擰了他胳膊一下,雲子辰抱著胳膊有些幽怨的看著她,“我和你說正經的,孟星闌他現在是禮部尚書,和雲清言一起去瑞城不方便吧?”


    “那就降他做瑞城巡撫就是了。”


    “可是這次的事和孟星闌又沒關係,降他職有失公允吧。”


    月溪說完之後發現他的臉色更差了。完了,醋壇子翻了。月溪剛準備解釋她沒有其他意思,就聽到雲子辰說:“我早就想把他調離京城了,讓他天天想著你,上次還差點把你帶走了,我要讓他遠離京城,再也見不到你,然後相思成疾。”


    “你這是公報私仇!”


    雲子辰眼帶威脅的看著她說:“月兒,你再說一遍。”


    月溪偏過頭不看他,醋壇子翻了的時候說什麽都是錯的。雲子辰見她這樣笑著把她摟進懷裏說:“我開玩笑的,我把他調去做瑞城巡撫是發現最近幾年瑞城的賦稅一直有所下降,可是那邊最近幾年風調雨順,無災無禍的,派去的人什麽都沒查出來。所以我想派一個可信任的去,孟星闌他這些年兩袖清風,不收受賄賂,也不主動巴結誰,他去是最合適的。我也是有意提他做吏部尚書,隻是找不到理由,這次隻要他辦好這個事就可以堵住悠悠眾口了。”


    “你居然這麽明理?我還以為你醋壇子翻了,爹娘都可以不認呢。”


    “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那你上次還把他抓迴來嚴刑拷打,他都被你打的差點斷氣,我晚迴來一點他就被你打死了。”


    “還不都怪你,我以為你真和他跑了,隻有他知道你在哪,以為隻要他說了我就能把你抓迴來,可他又一直不開口,我氣急了才動手的,我平常很溫和的。”


    月溪站了起來說:“你自己看奏折吧,我舍不得孟星闌,派個人去照顧照顧他。”說完就要走,雲子辰在後麵可憐兮兮的說:“你就擔心他,不擔心我嘛?”


    月溪邊說邊走:“你宮裏這麽多人照顧你呢,孟星闌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我不放心。”說完就出去了。


    雲子辰雖然心裏不舒服,但還是選擇了相信她。


    月溪迴到辰夕宮叫來花蕊,讓她關上門之後說:“花蕊,你心中還有孟大人嗎?”


    花蕊紅著臉沒說話,月溪看她這樣也明白了,歎口氣接著說:“他現在要被貶去瑞城做巡撫,甚至有可能永遠不能迴京,你願意跟隨嘛?隻是這樣的話你連妾室都不是,而且他以後也未必一定會喜歡你,你願意嗎?我是心疼你癡心一片,你若不願就算了。”


    “娘娘,奴婢本來就沒敢奢望做他的妾室,他是天之驕子,奴婢不過是一個婢女罷了,能跟在他身邊做個婢女也行。”


    月溪站起來揉揉她的頭說:“我明天帶你去給他送行,以後你好自為之吧,記住再喜歡一個人也不可委屈自己,你後悔了就給我寄信,我接你迴來。”


    第二天月溪偷偷帶著花蕊出宮了,走到駙馬府門口問在一旁指揮別人抬箱子的管家問:“李管家,孟大人可在嗎?”


    “在書房收拾東西呢,大人說那些東西他自己收拾,不許任何人插手。”


    月溪道過謝之後帶著花蕊來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裏麵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進來。”


    月溪推開門進去,看到他正在收拾畫,那張張畫上麵都是一個巧笑倩兮的女子,有的手上拿著糖葫蘆,有的是糕點,還有一張是一個男子坐在一旁看著那個女子翩翩起舞,那些畫中的女子一看就知道是誰。孟星闌迴過頭看到是她有些慌慌忙忙的收拾好畫然後說:“娘娘怎麽這個時候來了?”


    月溪心疼的看看身後的花蕊,她還有機會嗎,突然不想送她去了,怕她會更傷心,歎口氣說:“聽說你要去瑞城做巡撫了,怕初到那裏找不到伺候你的人,所以特意給孟大人送個婢女。孟大人放心,隻是婢女,以後怎麽樣隨孟大人心意,望孟大人莫要推辭。”


    孟星闌盯著她看了許久,然後笑著說:“如此就多謝娘娘了。”


    “那我先迴去了,皇上身邊不能缺人。花蕊以後要盡心照顧孟大人。”


    “奴婢送娘娘出去。”


    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月溪看著她說:“花蕊,不許委屈自己。以後的路你自己走。”


    “娘娘放心,奴婢以後怎麽樣奴婢自己承擔。”


    送走月溪之後花蕊迴到書房,要幫孟星闌收拾那些畫,卻被孟星闌拒絕:“不必,這些我自己來。”


    花蕊眼露羨慕的看著畫中女子,沒想到孟大人對娘娘用情如此之深,這畫中女子活靈活現的無不是娘娘,自己真的有機會走進他心裏嗎?


    正想著呢就聽到孟星闌開口了:“你知道我心中隻有她,何必這樣委屈自己,做她身邊的宮女不比做我的婢女好嗎,她從不會虧待自己身邊的人。”


    “孟大人,奴婢知道您心中隻有娘娘,奴婢不奢求什麽,能在大人身邊做個婢女已經是心滿意足了,大人奴婢沒想頂替娘娘在您心裏的位置,隻求大人能留奴婢在身邊伺候。”


    孟星闌看著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自己對溪兒何嚐不是這樣呢。歎了口氣說:“我既已經答應她就肯定會把你留下,隻是有些事情你應該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花蕊知道他說的是畫的事,“大人放心,畫中女子奴婢從未見過,以後奴婢也隻在書房外等候大人吩咐,不會踏進書房一步,給留大人一片淨土。”.


    孟星闌沒再說什麽,隻是繼續收拾著畫卷,而雲清言知道他身邊多了一個婢女,本來沒說什麽,可是看到是花蕊之後又吵鬧起來,被孟星闌嗬斥了幾句閉上了嘴,駙馬府一眾人坐上馬車之後剛打算走,一個人走了過來:“不知孟大人可缺師爺麽?”


    孟星闌掀開車簾一看,笑著說:“缺。”


    月溪心事重重的迴到紫薇殿,雲子辰看著她笑問:“怎麽?這次孟星闌沒帶你走啊?”


    “怕你相思成疾有國喪,所以我又迴來了。”


    雲子辰走到她麵前,彎下腰看著她說:“怎麽了?悶悶不樂的?花蕊他收下了嗎?”


    月溪盯著他看了許久說:“你怎麽知道我出宮了?我身邊有你的眼線是不是?是誰?”


    雲子辰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說:“這還要眼線啊,花蕊天天跟在你身邊形影不離,今天沒看到她了,而今天又恰好是孟星闌動身的日子,一想就知道她去哪了,怎麽孟星闌這次會收下她了?”


    “上次說的是給他做妾,他沒同意,所以這次是說給他做婢女,突然有些後悔了。”


    “你是後悔把花蕊送出去,還是後悔孟星闌可能會娶花蕊?”


    月溪瞪了他一眼說:“自然是把花蕊送出去,以她的條件嫁給小門戶做正妻都有人搶著要,我卻把她送去做婢女了。”


    雲子辰在她身邊坐下說:“隻要花蕊不後悔就是最好的決定。”


    月溪靠在他肩上說:“你覺得花蕊會達成心願嗎?”


    “不知道。我覺得很難,孟星闌對你心思不比我少,如果是我的話我就不會要,即使收下她做婢女也是看在你的麵子上。”


    月溪歎了口氣,對花蕊的未來充滿了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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