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知道那日發生了什麽,可是奴婢清楚的記得那日白妃娘娘未讓任何人去過百花宮!”


    香凝剛說完白芙蓉就說到:“皇上,奚美人身邊的婢女都如此說了,可以證明臣妾的清白了吧,臣妾待奚美人似親妹妹,如何會害她啊!”聲音淒慘,麵容哀傷,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的冤枉呢,可是雲子辰看在眼裏隻覺得厭惡。


    “那你說說那天發生了什麽事,奚美人如何死的。”雲子辰看著香凝問到!


    “奴婢也不知道啊,奴婢隻記得那日奚美人生了好大的氣,然後又叫我們都出來了,唯獨留下了香菱伺候,沒多久奴婢們就聽到香菱姐姐的叫聲,等奴婢們進去奚美人已然氣絕。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啊!”


    雲子辰看著百花宮其他宮人問:“她說的是否屬實?你們那日又看見了什麽?”雲子辰知道今日是問不出真相了,香菱已死,隻有趙氏一人的供詞不足以定白芙蓉的罪,白芙蓉,今日廢不了你,朕也不會讓你好過。


    “是!”那些人齊聲迴到,隻是有一個小太監支支吾吾的又說了一句:“奴才記得那日奚美人遣散所有人之後,沒多久香菱就去了小廚房,那時候奴才還看見奚美人好好的,一炷香的時間香菱就從小廚房出來了,手裏端著一碗東西進婉荷閣了,沒多久就傳出了香菱的叫聲!”


    雲子辰剛準備說話一個給香菱收屍的宮人走了過來,遞給他一張紙說:“皇上,這是在香菱身上發現的!”


    雲子辰不用看就知道,這肯定是所謂的認罪書,打開一看笑了,自己果然沒猜錯,上麵寫著那日奚美人打罵了她,她心中有恨,所以毒殺了自己主子,然後又買通趙氏誣陷鈺妃。狠狠地把紙揉碎然後說:“香菱死前已經招認,是她毒害自己主子,此事與鈺妃無關。但趙氏夥同他人誣陷鈺妃,罪不可赦,賜淩遲。柳小寶多次辱罵鈺妃,還在皇宮行竊,跺去雙足趕出京城,此生不得踏入京城一步,柳四……”


    雲子辰剛準備處置柳四,月溪卻攔住了,雲子辰看著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想說什麽,歎了一口氣接著說:“柳四與此事無任何關聯,趕出皇宮即可,婢女憐兒借巫蠱之術陷害鈺妃,罪不可赦,關入天牢待她產子後賜白綾!”剛說完侍衛就把趙氏,柳小寶,憐兒拖走了,趙氏一邊被拖走一邊喊:“招娣,娘知道錯了,你原諒娘吧,招娣……”沒人理他的喊叫,柳四也迴房收拾行李了!


    那幾人被拖走之後雲子辰看著白芙蓉說:“白妃不分青紅皂白,未查明真相就懲罰鈺妃,導致鈺妃差點香消玉殞,今日起削去協理六宮之權,降為良媛。”雲子辰說完之後一片嘩然,月溪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從正二品妃位降為五品良媛,連降五級,這是不是太重了?


    “皇上,臣妾也是聽信讒言才會誤會鈺妃啊,皇上明查啊!”


    雲子辰心中一笑就等著你求饒呢,又開口說到:“良媛白氏,頂撞於朕,不服朕之宣判,罰閉門思過一個月,思過期間每日子時在華清宮殿外跪足兩個時辰!”


    子時?每日最冷的時候,跪兩個時辰還跪一個月,那自己還能活下來嗎,這該怎麽辦?對,讓人通知父親,有父親皇上一定不會罰本宮了!


    雲子辰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麽,又接著說:“今日之事不得傳出去一句,否則讓朕知道全部賜淩遲,白良媛思過期間華清宮不得出去一人,敢擅闖者當場杖斃!”


    眾人都覺得皇上此次懲罰太重,這不是要了白妃的命嘛,一直未說話的玉溪煙上前打算求情:“皇上,此次的事……”


    雲子辰目光如炬的看著她說:“玉貴妃對朕這次的決定有異議?”你身為貴妃,又與白芙蓉一起協理六宮,我不在的時候除了你沒人能主持公道,可你一句話不說由著白芙蓉懲罰月兒,朕還沒罰你呢,你還敢說話!


    玉溪煙看著他的眼神就知道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白芙蓉觸到了他的底線,能留她一命已經是看在她父親的麵子上了,隻是這次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往後退了一步說到:“臣妾不敢!”


    “那就都散了!”眾人都散去,白芙蓉打算再說話,卻被巧兒攔著:“娘娘,不能再說了,再說皇上該直接賜死了,趙氏不就是例子嘛,她還隻是一個棋子,若您再說皇上會直接把您打入冷宮的,隻要我們這次熬過去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對付鈺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白芙蓉怒瞪了月溪一眼,眼中充滿恨意,柳月溪,你給本宮等著,總有一天本宮要讓你生不如死!


    人都走光以後一直在看著的冰煙站起來說:“流月,傾月,惜月,我們也迴去了!”


    “姐姐,那月溪怎麽辦?”流月還是不放心,她還是想帶月溪走。


    “走吧,月溪不會跟我們走的,我們強把她帶走她自己也會跑迴來!剛剛你也看見了,有皇上在我們可以放心了!”


    “可是……”流月打算再說什麽,傾月和惜月卻拉著她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走吧,冰煙姐姐說的對,你還是操心操心你孩子吧!月溪有皇上呢!”


    冰煙也跟著走出去,快踏出宮門時迴過頭說:“皇上,我希望這是月溪最後一次遇險,若有下次,我哪怕被王爺休棄也會拚死帶著月溪遠走高飛!”


    “皇嫂放心,這是朕最後一次讓月兒遇險,若有下次朕已死謝罪!”


    冰煙滿意的踏出辰夕宮,兩位王爺也跟在後麵走了,其他剩下的人也識趣的各自迴房了。此時殿外隻剩下了月溪和雲子辰,從剛剛開始月溪就一直坐在他懷裏,雲子辰那怕腿早已麻木也未放下她。


    月溪攬著他的脖子親了他一下說:“皇上,謝謝你!”


    雲子辰摸了一下她的頭說:“護著你是我早已許諾過的,你知道相比謝謝,我更喜歡另外三個字!”


    “子辰,我愛你,很愛很愛,深入骨髓的那種!”


    “我也愛你,永誌不忘!”


    兩人相擁對視而笑,許久未說話,月溪此時覺得哪怕隻是坐他身邊看著他,那怕不說話也是一種幸福,雲子辰亦然!


    許久之後雲子辰抱著她站起來說:“該搽藥了,要不然你膝蓋該疼了!”


    月溪任他抱著迴殿中,雲子辰把她放在床上,拿起藥膏抹在手上化開,然後輕柔的給她搽藥。搽完之後雲子辰坐起來把她摟進懷裏:“月兒,這段時間受苦了,等我找個合適的時機封你為貴妃,以後就沒人敢欺負你了!”


    月溪依偎在他懷裏說:“我不在乎位分,有你在沒人敢欺負我。隻是我覺得今日對白芙蓉的懲罰是不是太重了?若是被丞相知道怎麽辦?”


    “一點都不重,我說過她施加在你身上的懲罰,我會加倍還給她。至於她父親,最多進言幾次,她現在是宮中的嬪妃,白丞相知道不宜過多參與她的事,其他的我都能解決!你隻要在我的羽翼下為所欲為就行,哪怕你真殺人了,我也一定護著你,隻要你不傷害自己就行,其他的事我來處理!”


    雲子辰說完之後兩人許久沒說話,隻是靜靜的坐著,雲子辰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藥也滲透進皮膚了,給她把褲腿放下,親了她一下說:“我該去處理政務了,雖然這些天有二皇兄處理,但有些事他也不方便處理。這次蘇柳縣的事也還有最後一些事沒完結呢!你乖乖的,我晚上過來陪你用晚膳。”


    月溪雖然也舍不得他走,但是她也知道雲子辰是皇帝,國事為重,放開拉著他袖子的手說:“那你去吧,我等你迴來用晚膳!”


    雲子辰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不忍,但還是咬牙走開,走到門口迴過頭看到她還在看著自己,微撅著嘴眼神委屈,仿佛是害怕被丟棄的小狗一般。雲子辰歎口氣走了迴來,拿起一旁她的白狐皮的大氅,給她披上係好帶子,把她抱起:“走,我們一起去,你傷好之前一直住紫薇殿吧,省的我不放心!”


    月溪抱著他的脖子任他抱著走向紫薇殿,走進紫薇殿,進到書房雲子辰沒有把她放下,而是一直走到書桌後麵,然後把她放下,那個椅子仿佛很燙一般,剛坐上去月溪就站了起來,“皇上,我不能坐這裏,這是你的位置!”


    “什麽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說你能坐就能坐,趕緊坐下,膝蓋不疼是不是!”雲子辰邊說邊把她按著坐下,然後自己也坐在她身邊,龍椅很大,兩個人坐也不覺得擠,隻是月溪卻覺得如坐針氈。


    走進來的薑公公看著眼前場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按平常除了皇上誰敢坐那把椅子,都是直接拖出去砍頭的,可是這是皇上讓娘娘坐的,算了,當沒看見吧!走上前說到:“皇上,禦史廖大人求見!”


    雲子辰低著頭看奏折,說:“讓他進來吧!”月溪聽說來人了剛打算起來,雲子辰頭都沒抬的說:“坐好,不許起來!”


    “可是有大臣求見,看見這樣不好,有損你龍顏!”


    “我說不許起就不許起,我的龍椅想讓誰坐都行!”


    廖大人走進來還沒行禮看見眼前的場景呆住了,娘娘怎麽坐在龍椅上麵?該不該說?可是看樣子應該是皇上讓娘娘坐的,按規矩娘娘不能坐龍椅啊,怎麽辦?


    薑公公在後麵小聲提醒到:“廖大人,有些事可以當做沒看見!”


    廖大人反應過來跪下行禮:“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雲子辰放下手上的筆說:“愛卿平身吧!今日傳愛卿前來是為了蘇柳縣的事。”然後拿起一旁的紙,那是馮巡撫的口供,遞給廖大人說:“此事十天之內務必查個水落石出,與此事有關的一律打入大牢,等候發落!”


    “是!”廖大人接過口供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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