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抬頭看著眼前悶悶不樂的苗荌說:“小鈴鐺你怎麽了?自我迴宮後你就一直悶悶不樂的,不希望我迴宮啊?”


    苗荌抬頭連連擺手:“不是的姐姐,我沒有不希望你迴宮!”


    月溪看著她擺手解釋的樣子,覺得很是可愛笑著說:“那你怎麽迴事?不說就是不希望我迴宮。”


    苗荌又低著頭不說話了,月溪看著她身後的婢女問:“戀兒,你家娘娘怎麽了?”


    苗荌迴過頭對她使眼神,不讓她說,可是戀兒心疼自己主子行禮說到:“娘娘,明天是蘭姨娘的生辰,我們娘娘是想她了!”月溪聽苗荌說過,她娘名字裏有個蘭字,所以在苗府大家都叫她蘭姨娘!


    “你是想去給你姨娘上墳?”


    “不是,女人進了後宮就是皇宮裏的人,不能出去,我隻是想給我姨娘燒點紙,讓她在那邊好過一點!可是宮裏禁止做這個!”苗荌越說頭低的越深,自己姨娘在生前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如今死了自己想給她燒紙都不行!


    “你知道你姨娘埋在哪嗎?”


    苗荌淚如雨下搖搖頭說:“不知道,小妾是不能進祖墳的,我那個嫡母慣會在我父親麵前裝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所以肯定不會把我姨娘遺體隨意掩埋。”


    月溪心疼的揉揉她的頭頂說:“迴去準備一下,我明天帶你出宮!”


    “姐姐,不可以的,妃子隨意出宮會被打入冷宮的,我無所謂但不能連累姐姐啊。”


    “傻丫頭,我既然敢這麽說,自然能帶你出去,放心吧,迴去準備一下,明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看你姨娘,好讓你姨娘放心!”


    苗荌感激不盡,想跪下給她磕頭月溪把她拉起來說:“你這是幹什麽,我拿你當妹妹,你見過哪個妹妹給姐姐磕頭的。以後不許動不動就跪,男子膝下有黃金,女子也不差,不能隨便跪。快去吧!”


    雲子辰正在批閱奏折,突然一個人哭哭啼啼的進來:“皇上,你要給臣妾做主啊!”


    抬起頭看過去薑公公正伸手攔著一個梨花帶雨的美人:“章美人,皇上麵前不得放肆,書房重地也不可隨意亂闖。”


    章美人淚眼婆娑的看著裏麵:“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啊!”


    “薑公公讓她進來吧!”


    薑公公聽後也不再攔,章美人進去後柔柔弱弱的行了一個禮:“臣妾參見皇上!”聲音柔弱帶著哭腔,尋常男人聽見心都軟了!可是雲子辰打心底裏泛起一股厭煩:“章美人何事哭泣?又要讓朕為你做什麽主?”


    章美人一步一搖曳的走過去,端起桌上的茶遞給他:“皇上還是先喝口茶了,臣妾見您嘴角都有些起皮了!”


    有上次尹良媛的事在先,這次雲子辰不敢接,生怕剛剛沒注意她往茶杯裏加了什麽東西,隻是說:“有什麽事你就說,朕還有事情要處理!”


    “皇上,臣妾剛剛在禦花園賞花時遇見鈺妃娘娘身旁的花蕊,她看見我禮都不行就走,我叫住她教她規矩她居然說……”


    “她說什麽?”


    “她說她是鈺妃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女,我不過是一個不得寵的美人,我沒資格讓她行禮,然後還罵了臣妾幾句才走了!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臣妾雖不得您喜歡,但是也好歹是您的妃子,她不過是個婢女仗著鈺妃娘娘給她撐腰,她就如此沒有規矩也不知道是誰指使的!”


    雲子辰聽後暗笑,這話不就是說因為鈺妃沒規矩所以身邊的人也沒規矩嘛,然後又說花蕊是受鈺妃指使所以對她不恭敬。


    “你先迴去吧,朕問過鈺妃之後自會還你一個公道!”


    章美人行禮道:“是,臣妾多謝皇上!”她站起身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站猛了,眼前一黑扶著頭往雲子辰身上倒,剛好掉進了他懷裏,然後看著他說:“皇上,臣妾失禮了!”


    雲子辰舉著手不碰她說:“無事,你先起來!”萬一這個時候月溪來了,自己長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章美人不但不起來還攬著他的脖子媚眼如絲的看著他說:“皇上,您看臣妾和鈺妃誰美啊?”


    雲子辰見她不起來伸手想把她推開,手剛碰到她,月溪就走了進來。因為月溪天天來所以都是不用通報的,一進來就看見章美人坐在他懷裏還勾著他脖子,而雲子辰手也放在她腰上,一看都知道他們在幹嘛!


    “臣妾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皇上和章美人的雅興,臣妾先告退了!”說完禮都不行直接轉身離去!


    “月溪你聽我說!”月溪沒管身後的聲音直徑離去,雲子辰手上使力把還在他懷裏的章美人推倒在地上,然後追了出去,章美人剛剛還以為計謀得逞,誰知道她一進來就壞了自己好事,咬牙跺腳的走了!


    月溪在前麵氣唿唿的走,雲子辰在身後追,雲樂跟在後麵有些奇怪,皇上不是會輕功嘛,用輕功一下子就能追上娘娘啊!於是在後麵好心提醒到:“皇上,您用輕功一下子就追上娘娘了!”


    雲子辰站住腳,恩?自己怎麽連會輕功這事都忘了,還要雲樂提醒,臉微紅看了他一眼嘴硬的說:“這是樂趣你懂什麽。”然後腳下一點穩穩的站在月溪麵前!


    月溪看著攔住她的人說:“幹嘛?你不和章美人你儂我儂追我幹嘛。”


    “月溪,剛剛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想推開她來著,誰知道你就進來了!”


    “誰知道你是想推開她還是抱著她,你若沒有那意思怎麽知道我怎麽想的!”


    雲子辰害怕她真的誤會很認真的說:“我除了你誰都不想抱,剛剛她是摔在我身上的,想推開她你就進來了,薑公公可以作證!”


    月溪看著他認真的向自己解釋的樣子心中泛起甜蜜,繼續假裝生氣的說:“薑公公是你的人,自然向著你說話,誰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雲子辰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有些著急的說:“我現在就去把公公抓來,你親自問他!”


    月溪拉著他的手:“我信了!”


    “真的?”


    月溪抱著他說:“真的,剛剛對不起啊。你是皇上有三宮六院是正常的,可是我止不了心裏的醋意,是不是有些無理取鬧啊!”


    雲子辰抱著她揉揉她的頭說:“不會,你吃醋說明心裏有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以後萬一那天你不吃醋了我還跟你急呢!”


    雲子辰拉著月溪慢慢走迴紫薇殿,月溪說:“我明天想出宮!”


    “你有令牌可以隨時出宮,但是我明天有很多事,不能陪你了!”


    “沒事,我就是想和你說我想帶玲容華出去!”


    雲子辰看著她說:“月溪,你自由出宮是我特許的。可是其他妃子是不能出宮的,玲容華更不可以了!”


    “可是明天是玲容華姨娘的生辰,她隻是想去給她姨娘上墳而已!”


    “不行,進宮以後便是皇家人,就是她姨娘出殯她也不能出去,更別說是去上墳了!”


    “那她進宮以後你見過她幾次?算什麽皇家人。你就答應嘛,子辰~夫君~”


    雲子辰歎口氣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呀,就知道我對你撒嬌最沒辦法了,明天日落之前必須迴來!”


    “好!”


    第二天月溪帶著苗荌出宮門,卻被攔住說:“娘娘,這個令牌隻能讓娘娘一人出門,玲婕妤不能出去!”


    苗荌拉了一下月溪的袖子說:“姐姐,算了吧!別為難她了!”


    月溪剛準備說話一身黑色勁裝的雲樂跑了過來:“娘娘,皇上讓卑職跟著娘娘一起去,以保娘娘安全。”


    “雲樂,你傷好了?”


    “多謝娘娘掛懷,已經痊愈。”然後掏出一塊牌子給守門的看了一下說:“皇上特赦玲婕妤迴家省親!”守門的聽到後打開了門。


    苗荌帶著月溪來到苗府門口說:“姐姐在此稍後,我進去問一下我嫡母把我娘親葬哪了!”


    “我們一起去吧!”


    “不用了姐姐,我自己去就行。”她不想讓姐姐看見自己家人也看不起她的樣子這個世上隻有姐姐對她好了,不能再讓她為自己操心了!


    月溪在苗府門口等了大半天也沒見到苗荌出來,想進去看看卻被守門的攔著不讓進,雲樂把他打退之後月溪終於進了府裏,剛走到大廳就看見苗盈又在欺負苗荌,一個打扮妖嬈的人在一旁跟著她一起罵苗荌,一個端莊女子坐在主位喝茶,仿佛沒看見他們欺負苗荌。


    “母親,我隻是想知道我姨娘葬在哪裏了,望母親告知!”


    苗夫人痛心疾首的說:“苗荌啊,不是母親說你,你身為宮妃怎麽能隨意出來呢,你就算得寵也不能恃寵而驕啊!”


    “什麽得寵,誰不知道現在宮裏最得寵的是鈺妃娘娘。別人省親迴來都是風風光光的,她卻隻有她一人迴來,誰知道她是不是偷著跑出來的。”


    一旁打扮妖嬈的女人附和著自己女兒:“就是,今天不給她一些教訓然後把她送迴宮裏,說不定還會連累苗府上下所有人呢!”如果當初不是她進宮的話那肯定是自己盈兒進宮,那盈兒就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自己也能跟著占光,都是這個賤丫頭擋了她和女兒的路!


    “住手!”一個女子的聲音喝止她們,苗荌抬起頭:“姐姐?”姐姐怎麽進來了?她是不是看見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了?


    眉姨娘看著月溪說:“你是從哪冒出來的?我們管自家人和你有什麽關係?”


    月溪上前把苗荌拉到身後說:“本宮就是你們嘴裏說的鈺妃。”


    “你說你是鈺妃你就是鈺妃啊?我還說我是皇後娘娘呢!”月溪看著眼前打扮妖嬈,濃妝豔抹的眉姨娘笑的特別大聲,雲子辰和她站一起的畫麵真的一想就忍不住笑。不知道雲子辰聽見她說自己是皇後那他臉色有多難看!正在月溪笑的前仰後翻的時候一隻高高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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