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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弘方直視著薛藍,嚴厲發問,“我問你,這件事是不是你鼓動著她去這麽做的?”


    此時,聽到問話的於淼淼的手無意識地攥起。


    很顯然,這個時候,她也在想,薛藍會怎麽迴答這個問題。


    薛藍一被問到這個問題,很心虛,下意識移開了目光,她嘴唇蠕動著顫了顫。


    始終能察覺到落在身上的那道憤怒的目光,薛藍對現在所有的一切,矢口否認,“這件事情,我是不知情的,我隻知道淼淼喜歡上官景宇,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來。”


    於弘方審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很明顯是不相信她的話。


    薛藍知道這樣說不會得到於弘方的信任,於是,她接著補充了一句,“如果我一早知道淼淼會做這麽糊塗的事,我一定會攔著她的。”


    聲淚俱下,此時的薛藍還真的是演了一出好戲。


    於淼淼站在樓梯口,夜裏很安靜,她剛好把薛藍的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來!


    嗬!她還真的是敢說啊!


    於淼淼的目光越來越冷,手攥在樓梯的欄杆,指甲抓在上麵。


    不光是目光冷,現在,她的心裏也越來越冷。


    不光是冷,還有更多的升騰起來的恨。


    這就是她叫了二十多年的媽,做事之前說一切都包在她身上。


    出了事情之後,一切的罪責都推到她這個做女兒的身上。


    好,好,還真是好得很!


    當初她究竟是有多傻,才會相信了薛藍的話。


    於淼淼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臉色有多扭曲,憤然離身,直接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她聽到薛藍的話之後,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既然薛藍這麽對她,那她也就沒有什麽好繼續再顧念親情的了。


    房間裏的於弘方,一聽薛藍提到了上官景宇的名字,就差上去給她一個耳光了,開口就在怒罵著,“到現在了,你還敢替上官景宇?上官家的人,是你這樣的身份,能夠巴結得上的?”


    差一點,他連‘恬不知恥’都要說出口,用在薛藍身上。


    薛藍被於弘方的話說得沒臉。


    可,再怎樣她也得硬撐著,隻有先穩住於弘方,她不會被掃地出門,將來她和女兒才會有翻盤的機會。


    想到這,她眼睛裏擠出來幾滴眼淚,期期艾艾地哭了出來,“淼淼是我的女兒,她有什麽心願,我這個當媽的當然要盡量幫她啊!但是,我沒想到她會這麽糊塗,更沒有想到她會有膽子去害人,要是我知道事情會鬧成今天這個樣子,當初我說什麽都是會攔著她的。”


    說完,薛藍就繼續哭了起來。


    她有經驗,知道,女人的眼淚,是抵製男人的武器。


    更何況,她此時擺出來的是一副母親愛女心切而做出糊塗事的樣子。


    於弘方現在在氣頭上,她隻能用憐憫來換取於弘方此時的一份仁慈。


    若是換做往常,於弘方看到她掉眼淚,看在夫妻的情麵上多少會安慰一些。


    可如今出了這樣的麻煩,他是再說不出什麽安慰的話。


    於家本來就不如從前,這次的事情,更是把上官家和慕家全都得罪了。


    這往後的日子是個怎樣的光景,還真是不好說!


    薛藍這個人,他是有所了解的。


    發生現在的事情,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他了解,薛藍是有野心的,不僅如此,還很虛榮。


    隻怕對上官家,她也是動了心思的。


    所以,薛藍的話,他還真不相信。


    沒有她的慫恿,於淼淼會有那麽大的膽子,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不好收拾的地步。


    哼!隻怕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往日裏,她背著自己坐下的那些事情,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事情過去。


    畢竟,她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當初他和前任離婚再娶薛藍,在平川鬧得動靜不小。


    所以,不論好壞,薛藍總歸是跟了他這麽多年,麵子是要給一些的。


    否則,如果婚後再和她鬧不和,少不了會讓人拿著曾經的事情做文章。


    他,還丟不起這個人。


    於弘方冷冷地出了口氣,不去看她臉上做戲的那一套,“你用不著在我這裏哭,要是真想著補救,那就該想想怎樣解決問題。”


    薛藍聽了他的話,有片刻的愣神,沒錯,這件事情還是得要盡量壓下去才可以。


    她這麽一想,臉上忘了哭的動作。


    於弘方看到這樣,對她的厭煩更是多了幾分。


    當初和薛藍好,覺得她善解人意,溫柔體貼。


    可和她過了這麽多年,她的那些蠅營狗苟上不了台麵的伎倆,外露得越來越多。


    他真覺得當初是自己瞎了眼,要不然怎麽會選了這樣的女人!


    如果不是不想再鬧出笑話,他還真的不介意和她離婚。


    見這樣,於弘方也沒了心思再睡覺,抬腳就要往外走。


    薛藍見他這樣,趕緊出聲問,“都這麽晚了,你還要出門?”


    於弘方腳步停下,頭都沒有迴一下,隻無情的留下幾個字,“眼不見,心不煩。”


    薛藍被於弘方的話給噎住,還沒等她再說話,於弘方已經打開了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出門之際,就連房門都是被重重的摔上。


    摔門的聲音不小,感覺連牆壁都是跟著震了震。


    很明顯,於弘方的這個動作是摔給薛藍看的。


    薛藍被嚇得打了個寒顫,但下一瞬又讓自己冷靜下來。


    此時,房間裏就剩下了薛藍一個人,頭頂落下來的燈光都顯得很刺眼。


    待到於弘方離開之後,薛藍這才不慌不忙地把臉上的淚擦幹。


    於剛才不同,此時,她眼中,再也沒有任何的柔弱。


    反而多了幾分對於未來的謀算。


    有句話說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她本來想著在於弘方麵前示弱,讓於弘方原諒她的過錯。


    可沒成想,這次,於弘方居然沒上套。


    細想想,也就能明白其中的原因,以於弘方那樣軟弱的性子,也就是在家裏能夠耍耍威風,在外麵,還不得壓著麵子陪笑臉。


    她聽說了,於弘方今天去了慕家。


    本來,她還想問問結果。


    可是,今天看到於弘當這麽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她就大致了解了。


    於弘方肯定在外吃了閉門羹,否則,也不至於這樣。


    薛藍咬牙,已經在想著未來的路該怎樣走。


    她有個長得漂亮的女兒,憑著於淼淼的美貌,就算於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平川肯定有不少願意娶於淼淼的人。


    至於條件……肯定是比不上出事之前的。


    不過,找一個有錢有權勢的,肯定不會是什麽難事。


    隻要有了錢,和權勢,她的後半生還是能夠保持富足的生活。


    如果於淼淼嫁得足夠好,說不定她的生活還能更上一層樓。


    至於,於弘方,她想,在現在,能穩住的時候,就盡量穩住。


    要是真的穩不住,那就算了。


    反正,她還有一個好女兒,不愁往後會沒有路走。


    薛藍這麽想著,讓自己重新打起來精神,臨睡前,好好把自己收拾了下。


    她還沒有到窮途末路的地步,絕不會讓自己徹底變得憔悴。


    這一晚,隨著於弘方的離開,於家暫時恢複了平靜。


    第二天醒來,於淼淼下樓,看到了薛藍。


    不過,她沒有理會,直接走了過去。


    她現在對這個‘媽’,可是半點好印象都沒有。


    薛藍昨晚在於弘方那裏一直受氣,好不容易恢複了些精神。


    早晨在餐桌上吃著早餐,沒想到於淼淼從麵前走過,居然無視她。


    於弘方她現在需要得忍耐著,但對於淼淼,她是有管教權的。


    把手中的杯子重重的地放在了桌麵上,語氣不善地開口,“沒看見人嗎?連句招唿都不知道打一聲,一大清早地這是在跟誰找別扭!”


    於淼淼聽到了聲音,停下了腳步,冷冷地勾唇笑了。


    側過頭,直接一個眼神射過去,譏諷地開口,“你和我爸吵架吃了悶氣,犯不著把氣撒在我身上!”


    昨天,薛藍和於弘方雖然是在房間裏,但是爭執的聲音卻是不小。


    薛藍一被提到這個,麵子上就覺得掛不住。


    拍著桌子,一臉教訓的樣子,就對於淼淼開口,“誒,你怎麽跟我說話呢!”


    最近發生的事情,讓她連個好點的教養都裝不出來。


    於淼淼沒說話,就是冷冷地看她。


    薛藍被於淼淼的眼神看得脖子後出了一片冷汗。


    為什麽她現在感覺於淼淼很陌生。


    而且,這種兇狠的眼神又是怎麽迴事?


    於淼淼在看著她的時候,那陰冷黯淡的眼神,真的讓她毛骨悚然。


    吞了吞口水,薛藍莫名得有些底氣不足,那些原本教訓的話,到了嘴邊,再也說不出口,轉念間,已經換了一種說辭,“你這是要去哪?”


    不知道是不是被於淼淼嚇得,薛藍在說話的時候,語氣都不穩。


    於淼淼見薛藍這個樣子,懶懶地開口,“學校。”


    薛藍一聽這話,脾氣又上來了,很是納悶地緊盯著於淼淼,張口就開始說,“你現在還敢去學校?難道你不知道網上的消息?”


    薛藍的話還沒說完,但是觸及到於淼淼的眼神後,直接默默禁了聲。


    對此,於淼淼則是無所謂地笑了笑,反問她,“要不然呢?一直躲在家裏不出去?”


    薛藍知道她話裏是什麽意思,吞了吞口水,沒底氣地說,“好歹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嗬!過了這段時間在說!


    於淼淼的眼底閃過一抹深沉的痛恨,‘這段時間’,刻在她的骨子裏,是再也過不去了。


    於淼淼到了薛藍的麵前,從她麵前,拿起了一片麵包片。


    然後,一點點撕開麵包放進了嘴裏,“有些事,別人就算不說,也不能當作沒有發生過。”


    她這麽吃了兩口,接著就把麵包片扔了迴去。


    接著,抽出紙巾,把嘴角留下的麵包屑擦了擦,直接扔在了一旁。


    薛藍看著眼前的於淼淼,這一連串的動作,讓她給看懵了。


    尤其,於淼淼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陰森冰冷的氣息。


    那雙眼睛,陰冷,就像淬了毒,看的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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