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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問到話的傭人一愣,接著畢恭畢敬地迴答,“景宇少爺來過。”


    聽到上官景宇的名字,就讓上官銳下意識危險地眯起了眼,連臉上的表情都跟著陰沉了幾分,勾著一邊的唇角,邪佞地開口,“哦?我小叔迴來了?這還真是夠稀奇的!他什麽時候來的?”


    “昨……昨晚。”傭人被上官銳利的目光嚇到,低著頭,不敢再看上官銳的目光。


    瞧著這傭人畏首畏尾的樣子,上官銳冷哼了一聲,重新戴上墨鏡,雙手悠閑地放進了褲兜,轉身直接走了。


    然而,讓他們覺得詫異的是——上官銳車的副駕駛坐上的那個女人,和剛剛離開的慕小姐很像。


    尤其是側臉……


    靳雨寒穿著一件黑色的標準小禮服,今天特意畫了豔麗的妝容,以往在她身上看到的那些單純柔弱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豔的姝麗。


    打開了車窗,看著窗外上官銳從老宅走出來,紅潤的唇勾起了抹諷刺的笑。


    等上官銳離得近了一些,她才涼涼地開口,“本來我以為,你對我說的就是句玩笑話,沒想到你還真帶迴來見家長。怎麽?難道你以前的那些女人也有這樣的待遇?你現在這樣一個人出來是碰著了釘子,還是被直接掃地出門了?”


    前一天,還對她出手,恨不得她去死的男人,居然在第二天,就帶著她迴家見家長。


    這樣的情況,還真的是夠諷刺的。


    上官銳從她麵前走過瞥了她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重新打開車門,上官銳坐進車裏,打擊著開口,“別以為你對我有點用,說話就可以這麽不知輕重!”


    靳雨寒直著脖子,笑笑,言語輕鬆盡是些不在意,“哦?銳少爺用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是準備再賞我耳光嗎?”


    上官銳沒急著開車,手撐在方向盤上,饒有趣味地看她,伸手,掐著她的下頜,讓她把臉轉過來,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好笑地說,“你以前不是在我麵前裝得挺柔弱的?怎麽現在這麽牙尖嘴利了?”


    靳雨寒用力掙脫他的手,絲毫不介意他的力道在自己的臉上留下一道刺眼的紅痕,咧著唇,對他笑,“你也都知道那些都是我裝出來的,又何必再問?怎麽,懷念?”


    “確實挺懷念的。”上官銳輕蔑地彈了彈指尖,說,“當初畢竟是主動送上門來的,態度確實比現在要好。”


    主動送上門的!嗬!這就是他給她的評價!這就是她的廉價!


    瞳孔稍稍顫了一下,靳雨寒迅速地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反而麵露驕傲地看他,“是啊,我是送上門的。所以呢?你現在是準備趕我走了嗎?”


    “……”


    收迴了視線,靳雨寒把視線看向了窗外,無所謂地說,“您要是想趕我走,用不著兜圈子,直接說一句話就行。”


    上官銳儼然一副縱情聲色場所的花花公子的形象,邪笑著讓她把臉轉過來,看著她的平淡,幽幽開口,“我什麽時候說讓你走了。”


    “嗬。”一個字,卻帶著她全部的譏諷。


    上官銳一手撐在下頜上,靜靜地看著她沒說話。


    “銳少爺恐怕是忘了一件事,便宜沒好貨,我可不是什麽好的!”


    上官銳忽然覺得有趣,一雙桃花眼閃動著趣味,眉目一挑,“我這倒是第一次聽人這麽說自己!”


    “我是不是這麽說有區別嗎?你不是一直都這麽想我的?”


    他湊過來,食指的指尖輕挑起她的下巴,視線落在她的紅唇上,暗流湧動,“你又不是我,怎麽知道我是怎麽想的?”


    “……”靳雨寒抿緊了唇,對上他的目光。


    她最怕他這樣,一時興起,便是滿眼深情。一朝敗興,便全是幻影。


    他給的一切都讓她毫無防備。


    別開了眼,索性不再看他,人有自知之明,她留在他身邊,隻不是充當一個替身而已。


    通過自己,他看到的始終都是另一個人的身影。


    上官銳鬆開了她,勾著唇角,“反正你也沒什麽事,帶你去個地方。”


    “……”


    視線直直地看著前方,沒給他任何迴應。


    落在方向盤上的手輕輕磕了磕,上官銳開口,“怎麽不問問去哪裏?”


    嗬!這就是上官銳!總想著讓旁人以他為世界的中心。


    如果她開口問,他會嫌自己多事!


    可如果不問,又會顯得對他不夠關心。


    凡事心係在他身上的人,都得無形中受到這種牽引。


    所以,按部就班地迴答,“你要帶我要去哪裏?”


    他們之間沒有‘我們’,隻有‘你我’。


    “你做這副勉強的樣子,是在給我看?”上官銳的手撐在方向盤上,眼角的餘光在她的臉上掃了一眼。


    的確,他知道這個女人接近自己有目的,也知道她不過就是自己找的個替身而已。


    可是,偶然間看到她眼睛裏的心如死灰之後,還是覺得有些憋氣。


    她不是喜歡自己?不是想留在自己身邊?那為什麽還會有這種眼神!


    想到她昨天晚上,在他麵前歇斯底裏地說的那句,“活該沒人愛你”,他就覺得心口在燒疼。


    他是什麽樣子,什麽時候輪得著一個處心積慮的女人提醒了!


    燈影明滅,在掐著她脖子,見她氣息微弱的那一刻,是真的想讓她去死,可是,看見她不反抗的樣子,他又覺得可笑。


    不過就是個女人,他何必和她大動肝火。


    可是,甩上門,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的時候,腦子卻成了一片混亂。


    靳雨寒坐在一旁,聽到他的聲音,最終是沒吭聲。


    沒有什麽勉強不勉強!她就是傻而已,自己選的路從來就不知道後悔,也不知道給自己找尋一條退路。


    上官銳嗤笑了一聲,接著加大油門直接用最快的速度。


    看著身旁的女人,慘白了臉色,緊咬著嘴唇,卻一聲不吭的樣子。


    這樣的倔強……


    他有些嘲諷地想,這靳雨寒有些時候,還真的是和她很挺像。


    ………………


    …………


    上官景宇和慕梓瀟一行人到了醫院。


    慕鎮南原先瞧見過上官老爺子幾次,不過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後來,老爺子在平川一直過著隱居一般的生活,雖是位高權重,卻很少出席公眾場合,外界就再難見到他了。


    所以,這次上官老爺子親自來看望他,倒是真的讓他驚訝了。之前他還對上官老爺子存疑,這次見老爺子親自來醫院探望他,倒是讓他心裏更是有種說不出的複雜。


    對此,老爺子倒是表現得更為隨和些,“按照禮數上,親家公身體有不適,來看望是正常的。隻是這最近才得到了消息,所以來得遲了!”


    “是慕某人不周到,本來應該要去拜訪您的。”


    老爺子麵上帶著的隨和的笑化解了他的嚴肅,“說這樣的話,未免太客氣了,什麽拜訪不拜訪的,將來我們是要成為一家人的。”


    一家人?這樣的話,是不是說得有些早!


    慕鎮南臉上的笑容有些停滯,可畢竟是礙於上官老爺子的麵子,不好多說,視線卻是往慕梓瀟的方向看過去。


    慕梓瀟接觸到慕鎮南的目光,心虛地笑笑,指了指門外的方向,“我先出去一下。”


    上官景宇淡淡開口,“我去看下。”


    眼見媳婦要走,他怎麽可能還多做停留。


    慕鎮南哪裏看不出慕梓瀟這是找借口先溜走,見年輕的兩個人先出去了,沉下心思來,緩聲對老爺子說,“我看這件婚事,先不用這麽急!畢竟,他們兩個相處的時間也不長,這感情上也欠磨合。”


    老爺子捋了捋胡須,不置可否,“可我瞧著,他們兩個的感情倒是挺好的。”


    慕鎮南不是聽不出老爺子的意思,但……總覺得這件事太急不妥當。


    所以,思慮了一番,重新開口,說,“之前,本來定好的婚約被取消,所以,我想著為了保險起見,更是為了日後的穩妥,還是先讓他們相處久一些比較好。畢竟,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不急在這一時。”


    老爺子開口,“既然親家公都這樣說了,我也是認可的。”


    慕鎮南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他有意把這件婚事往後推脫,可是……老爺子的一句“親家公”輕易就阻斷了他所有的後路。


    老爺子的眼底閃動著精銳的光芒,索性坦言,“其實,不滿親家公,我今天除了來看望您,這另一件事就是有意跟您商量景宇和梓瀟的婚事。”


    慕鎮南汗顏,以他的資曆,還真的擔不上老爺子口中的一個“您”字。


    老爺子開口,“有一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說清楚,前事不論,我上官桀不是不開明的人,也不是不講道理,之前上官銳的梓瀟的事,是我考慮欠妥當,所以,這件事上責任不在他們這些小輩身上,您要怪就怪我吧!”


    慕鎮南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您這是說哪裏的話!”


    老爺子低低地歎了口氣,“說實在的,景宇母親去世得早,這些年我也是一直為他擔著心,好不容易知道他有個中意的,我自然是要為他多操心一些。而梓瀟,我也是一直覺得不錯,雖然事情發生得陰差陽錯,但總歸方向還算是好的。”


    老爺子話稍稍頓了一下,“再者,他們已經在民政局登記了,所以,於情於理,我上官家也得給她一個名分才是……”


    慕鎮南震驚地抬頭,方才,他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消息!“您說什麽?”


    “我說,應該給梓瀟一個名分……”


    “不是這句……”慕鎮南瞳孔都放大了幾分,嘴唇都是顫動著的,帶著一份屬於父親的焦躁,再次開口確認,“您剛才說,他們已經在民政局登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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