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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醫院裏慕鎮南沒有醒來。
不過，知道上官景宇在這裏，院方特意安排了休息室。
慕鎮南目前還一直在昏睡中，雖然各項身體指標沒有異常，但人還沒有醒過來。
上官景宇坐在沙發裏，手撐在額前微闔著眼，閉目養神。慕梓瀟進到休息室的時候，就先看到了他一臉的倦容。
隔了一夜，他的下頜上都長出些青色的胡茬，卻一點沒減少他身上的魅力，走到他麵前，半蹲著，問，“是不是累了，你要不要先迴去休息。”
他本來平時就很忙，現在卻還要分出心思在她身上。
睜開眼，他的眼底目光清明，薄唇輕啟，“我沒事。”
伸著手臂把她攬進懷裏，指尖撫著她的下巴，目光深沉，認真地跟她講，“你問我累不累的時候，我會多想的。”
慕梓瀟轉了轉眼睛，這才明白他話裏的意圖，直接拍掉他的手，把他推開一些，裝作沒聽懂他的話，“你還是迴去休息吧，你都一晚上沒合眼了，而且，還有家裏花生呢！不迴去不好，這裏我可以自己應付的。”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們原本還約好了一起迴上官老宅。
可現在的情況，可能是沒辦法去了。
眼下，慕鎮南還不一定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她理解他想陪著自己的心情，可是不願意讓他把身體累垮了。
上官景宇凝眉看她，沒有動。
慕梓瀟站起來，把他拉起來，“你先迴去休息，然後再迴來好不好，要不然你在這裏休息不好，我也會擔心你的，你不會讓我這麽擔心你的，是不！”
軟磨硬泡，她相信自己總會有辦法說服他的。
上官景宇架不住她這樣央求，隻好起身，卻拉著她不肯鬆手，和她商量，“跟我一起迴去？”
慕梓瀟搖搖頭，在這件事上她很堅持，“我想在這等他醒過來……”
“那……”
還不等上官景宇把話說完，她就攔住他，說，“不要說你要留下來陪我的話了。我清楚自己的狀況，能把自己照顧好的，你不用擔心我。”
經過一晚上的思考，她給自己做了許多心裏建設，進而想明白了很多事。
看她難得這麽堅持，上官景宇明白在這個時候讓她跟著自己離開是不可能了，隻能自己先把剩餘的事情處理好，再過來陪她。
“老爺子那邊我給他說了一聲，等過些時候再過去，所以，不用擔心。”
慕梓瀟一愣，沒想到連這些他都已經提前安排好了。
握緊她的肩膀，無形中就給她帶來了力量，囑咐她，“不要太辛苦，有醫生在，不要讓自己太擔心。”
乖乖地點點頭，知道他仍舊是不放心。
慕梓瀟看了眼放在一旁的外套，有些心虛，“你的外套，好像不能穿了。”
昨天，她可是毫不客氣地把眼淚都蹭在他外套上了。
上官景宇卻是不怎麽在意，把外套拿上，看了她一眼，俊眉微挑，輕笑著，“瞧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麽跟個鵪鶉似的，心虛了？”說完，還捏了捏她的臉頰。
慕梓瀟抿著唇，不說話，沒錯，她現在就是心虛了。
把他送到了樓下，“還是找個代駕吧，你和林陌都一晚上沒有休息，開車不好。”他對自己這麽暖心，大晚上的就連夜跑過來，她也得體貼些才好。
上官景宇聽了她的話，反而拉著她的手把她拽進懷裏，貼著她的臉，低聲問，“你是在擔心我，還是在擔心我的林助理。”
林陌站一邊聽到這話，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能有多遠走多遠，這小夫妻倆說悄悄話，跟他可沒關係啊！
緊貼著他的胸膛，慕梓瀟哪裏聽不出上官景宇話中的挪揄，抬手幫他整理了下衣領，湊過去，故意說，“當然是擔心林助理啦！”
反正都是氣人的話，誰還不會說幾句！
上官景宇危險地眯起了眼睛，掐著她的腰，把她帶離地麵，“你說什麽？”
慕梓瀟有些費力地踮著腳尖，討好地捧著他的下頜，眨動眼睛，有種說不出的靈動，偏偏嘴上說出來的話，卻是無比自戀，“你這麽粘人，會讓我覺得你太舍不得我！”
“本來就是。”上官景宇低頭就咬住了她的唇，一晚上的擔憂，再加上對她的寬慰，他這鬱悶的心情都沒辦法排解，索性就用力吻了她。
好一會兒後，才意猶未盡地鬆開了她，指腹按在她緋色的唇上，抵住她的額頭，呢喃著，“我一會兒就過來，一切會沒事的，先別著急，你要乖乖的。”
將手機放進了她的掌心，“我已經讓林陌充好電了，不許再不接我電話。”
慕梓瀟貼上去，在他的下巴上吻了一下，他對自己的事這麽貼心，真的是讓她沒辦法不喜歡。
在上官景宇身上好像是有種特殊的魅力，把她迷得很深很深。
待到目送上官景宇走後，過了好久，慕梓瀟這才轉身準備迴去。
沒想到，轉身之際，卻看到了站在在她不遠處的楚瀅柔。
也不知道楚瀅柔站在這裏多久了，有沒有看到她和上官景宇剛才的相處。
那種一閃即逝的尷尬很快就從她的臉上消失，眼睛裏的溫度也慢慢暗淡，慕梓瀟往醫院的方向走，看到了楚瀅柔，準備無視地走過，卻聽到對方先開口，“梓瀟，我們能談談嗎？”
停頓了一口氣，慕梓瀟停下了腳步看向楚瀅柔，目光很是不解，“我爸現在生死未卜，我不知道可以和你談什麽。”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和楚瀅柔之間，唯一的交集，就是慕鎮南。
楚瀅柔沒有放棄，上前一步，攔住她，堅持地詢問，“梓瀟，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我不明白，甚至，很不理解，我究竟是做了什麽讓你不滿的事？”
輕嗤了一聲，沒有想到楚瀅柔會問自己這種問題。
側過身，退去了溫度的眼神顯得很嘲諷，她盡量讓自己用平靜的口吻去和她說話，“難道你不知道，你的存在，本身就已經讓我很不喜歡了。”
“因為鎮南？”
慕梓瀟沒有迴答，可她的沉默正是迴答了楚瀅柔問出的問題。
楚瀅柔看著她，顰著眉，臉上帶著柔弱，眼神中卻無辜地染著一分難以置信，“你是覺得我介入了你父母的感情，才會對我有敵意？”
慕梓瀟有些好笑地看著她，眼神裏的意思已經寫的很明了，難道不是嗎？
事到如今，楚瀅柔又何必作出這副可憐的樣子。
她上前一步，緊盯著楚瀅柔，問她，“你會對我問出這個問題，難道是想告訴我，你從來沒有介入過他們的感情？”
世界上所有的小三，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婚姻的破壞者，反而堅定地相信自己是站在愛情的忠實捍衛的一方。
楚瀅柔搖頭，向她解釋，“無論你相不相信，我都想要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介入他們之間。”
這樣的話，在慕梓瀟看來，簡直是蒼白的可憐，沒有絲毫可信度。
“至少，在你母親存在的時候，我從沒有一刻有過這樣的想法。”
慕梓瀟好整以暇地對她報以微笑，“所以，你的意思是，現在她不在了，你有了這種想法？我是可以這樣理解，對嗎？”輕笑了一聲，“你沒有立場讓我相信你。”
“梓瀟，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我從來都沒有必要理解你。你也不用這樣委屈地來博取我的好感。”語氣一頓，“你的委曲求全，隻會讓我相信，你這是做賊心虛。”
“你難道覺得，我在鎮南身邊，是為了要取代你母親的位置？”
“難道不是嗎？楚瀅柔，你總是這麽一副高潔的樣子，可是你自己做過什麽難道你自己不清楚？”
楚瀅柔語噎，搖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好，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就來說清楚。”想到曾經的種種，她整個人就散發著一種冷氣，“當初，我媽是怎麽去世的？”
楚瀅柔看著她的眼神，最終，緩緩移開了視線，“她患有嚴重的抑鬱症。”
嗬，抑鬱症！她當然知道秦婉得了抑鬱症。
可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又是誰？
“她去世之前，是不是你經常去看望她？”
“是。”
“她接觸最多的人，是不是你？”
“是。”
“那最後，是不是你讓醫生停掉了她的藥？是不是你在簽字欄上簽的字？”
過往的迴憶卷著侵襲過來，楚瀅柔嘴唇輕顫著，閉上了眼簾，遮住了她眼睛的萬千情緒，最終說了一個字，“……是。”
楚瀅柔的迴應，是肯定的答案。
即便早就知道這一切，可親自問出來這些問題，再聽她親口說出肯定的迴答，慕梓瀟仍是覺得胸口沉悶。
過了好久，慕梓瀟這才看她，“所以啊，你覺得還有什麽好說的？就在你對醫生說停藥的當天，她從醫院的天台上跳了下去。”
靠近了她一步，眼神清亮得駭人，眼角眉梢的冷峭隻增不減，清幽地聲音卻讓人心驚，她看著楚瀅柔，繼續問，“那天，還下了雨呢！你還記不記得？”
楚瀅柔站在原地，思緒久久不能平複。
睫毛輕顫，緊咬住下唇瓣，她怎麽可能會忘了那天。
………………
…………
“我不想再繼續這樣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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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醫院裏慕鎮南沒有醒來。
不過，知道上官景宇在這裏，院方特意安排了休息室。
慕鎮南目前還一直在昏睡中，雖然各項身體指標沒有異常，但人還沒有醒過來。
上官景宇坐在沙發裏，手撐在額前微闔著眼，閉目養神。慕梓瀟進到休息室的時候，就先看到了他一臉的倦容。
隔了一夜，他的下頜上都長出些青色的胡茬，卻一點沒減少他身上的魅力，走到他麵前，半蹲著，問，“是不是累了，你要不要先迴去休息。”
他本來平時就很忙，現在卻還要分出心思在她身上。
睜開眼，他的眼底目光清明，薄唇輕啟，“我沒事。”
伸著手臂把她攬進懷裏，指尖撫著她的下巴，目光深沉，認真地跟她講，“你問我累不累的時候，我會多想的。”
慕梓瀟轉了轉眼睛，這才明白他話裏的意圖，直接拍掉他的手，把他推開一些，裝作沒聽懂他的話，“你還是迴去休息吧，你都一晚上沒合眼了，而且，還有家裏花生呢！不迴去不好，這裏我可以自己應付的。”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們原本還約好了一起迴上官老宅。
可現在的情況，可能是沒辦法去了。
眼下，慕鎮南還不一定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她理解他想陪著自己的心情，可是不願意讓他把身體累垮了。
上官景宇凝眉看她，沒有動。
慕梓瀟站起來，把他拉起來，“你先迴去休息，然後再迴來好不好，要不然你在這裏休息不好，我也會擔心你的，你不會讓我這麽擔心你的，是不！”
軟磨硬泡，她相信自己總會有辦法說服他的。
上官景宇架不住她這樣央求，隻好起身，卻拉著她不肯鬆手，和她商量，“跟我一起迴去？”
慕梓瀟搖搖頭，在這件事上她很堅持，“我想在這等他醒過來……”
“那……”
還不等上官景宇把話說完，她就攔住他，說，“不要說你要留下來陪我的話了。我清楚自己的狀況，能把自己照顧好的，你不用擔心我。”
經過一晚上的思考，她給自己做了許多心裏建設，進而想明白了很多事。
看她難得這麽堅持，上官景宇明白在這個時候讓她跟著自己離開是不可能了，隻能自己先把剩餘的事情處理好，再過來陪她。
“老爺子那邊我給他說了一聲，等過些時候再過去，所以，不用擔心。”
慕梓瀟一愣，沒想到連這些他都已經提前安排好了。
握緊她的肩膀，無形中就給她帶來了力量，囑咐她，“不要太辛苦，有醫生在，不要讓自己太擔心。”
乖乖地點點頭，知道他仍舊是不放心。
慕梓瀟看了眼放在一旁的外套，有些心虛，“你的外套，好像不能穿了。”
昨天，她可是毫不客氣地把眼淚都蹭在他外套上了。
上官景宇卻是不怎麽在意，把外套拿上，看了她一眼，俊眉微挑，輕笑著，“瞧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麽跟個鵪鶉似的，心虛了？”說完，還捏了捏她的臉頰。
慕梓瀟抿著唇，不說話，沒錯，她現在就是心虛了。
把他送到了樓下，“還是找個代駕吧，你和林陌都一晚上沒有休息，開車不好。”他對自己這麽暖心，大晚上的就連夜跑過來，她也得體貼些才好。
上官景宇聽了她的話，反而拉著她的手把她拽進懷裏，貼著她的臉，低聲問，“你是在擔心我，還是在擔心我的林助理。”
林陌站一邊聽到這話，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能有多遠走多遠，這小夫妻倆說悄悄話，跟他可沒關係啊！
緊貼著他的胸膛，慕梓瀟哪裏聽不出上官景宇話中的挪揄，抬手幫他整理了下衣領，湊過去，故意說，“當然是擔心林助理啦！”
反正都是氣人的話，誰還不會說幾句！
上官景宇危險地眯起了眼睛，掐著她的腰，把她帶離地麵，“你說什麽？”
慕梓瀟有些費力地踮著腳尖，討好地捧著他的下頜，眨動眼睛，有種說不出的靈動，偏偏嘴上說出來的話，卻是無比自戀，“你這麽粘人，會讓我覺得你太舍不得我！”
“本來就是。”上官景宇低頭就咬住了她的唇，一晚上的擔憂，再加上對她的寬慰，他這鬱悶的心情都沒辦法排解，索性就用力吻了她。
好一會兒後，才意猶未盡地鬆開了她，指腹按在她緋色的唇上，抵住她的額頭，呢喃著，“我一會兒就過來，一切會沒事的，先別著急，你要乖乖的。”
將手機放進了她的掌心，“我已經讓林陌充好電了，不許再不接我電話。”
慕梓瀟貼上去，在他的下巴上吻了一下，他對自己的事這麽貼心，真的是讓她沒辦法不喜歡。
在上官景宇身上好像是有種特殊的魅力，把她迷得很深很深。
待到目送上官景宇走後，過了好久，慕梓瀟這才轉身準備迴去。
沒想到，轉身之際，卻看到了站在在她不遠處的楚瀅柔。
也不知道楚瀅柔站在這裏多久了，有沒有看到她和上官景宇剛才的相處。
那種一閃即逝的尷尬很快就從她的臉上消失，眼睛裏的溫度也慢慢暗淡，慕梓瀟往醫院的方向走，看到了楚瀅柔，準備無視地走過，卻聽到對方先開口，“梓瀟，我們能談談嗎？”
停頓了一口氣，慕梓瀟停下了腳步看向楚瀅柔，目光很是不解，“我爸現在生死未卜，我不知道可以和你談什麽。”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和楚瀅柔之間，唯一的交集，就是慕鎮南。
楚瀅柔沒有放棄，上前一步，攔住她，堅持地詢問，“梓瀟，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我不明白，甚至，很不理解，我究竟是做了什麽讓你不滿的事？”
輕嗤了一聲，沒有想到楚瀅柔會問自己這種問題。
側過身，退去了溫度的眼神顯得很嘲諷，她盡量讓自己用平靜的口吻去和她說話，“難道你不知道，你的存在，本身就已經讓我很不喜歡了。”
“因為鎮南？”
慕梓瀟沒有迴答，可她的沉默正是迴答了楚瀅柔問出的問題。
楚瀅柔看著她，顰著眉，臉上帶著柔弱，眼神中卻無辜地染著一分難以置信，“你是覺得我介入了你父母的感情，才會對我有敵意？”
慕梓瀟有些好笑地看著她，眼神裏的意思已經寫的很明了，難道不是嗎？
事到如今，楚瀅柔又何必作出這副可憐的樣子。
她上前一步，緊盯著楚瀅柔，問她，“你會對我問出這個問題，難道是想告訴我，你從來沒有介入過他們的感情？”
世界上所有的小三，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婚姻的破壞者，反而堅定地相信自己是站在愛情的忠實捍衛的一方。
楚瀅柔搖頭，向她解釋，“無論你相不相信，我都想要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介入他們之間。”
這樣的話，在慕梓瀟看來，簡直是蒼白的可憐，沒有絲毫可信度。
“至少，在你母親存在的時候，我從沒有一刻有過這樣的想法。”
慕梓瀟好整以暇地對她報以微笑，“所以，你的意思是，現在她不在了，你有了這種想法？我是可以這樣理解，對嗎？”輕笑了一聲，“你沒有立場讓我相信你。”
“梓瀟，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我從來都沒有必要理解你。你也不用這樣委屈地來博取我的好感。”語氣一頓，“你的委曲求全，隻會讓我相信，你這是做賊心虛。”
“你難道覺得，我在鎮南身邊，是為了要取代你母親的位置？”
“難道不是嗎？楚瀅柔，你總是這麽一副高潔的樣子，可是你自己做過什麽難道你自己不清楚？”
楚瀅柔語噎，搖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好，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就來說清楚。”想到曾經的種種，她整個人就散發著一種冷氣，“當初，我媽是怎麽去世的？”
楚瀅柔看著她的眼神，最終，緩緩移開了視線，“她患有嚴重的抑鬱症。”
嗬，抑鬱症！她當然知道秦婉得了抑鬱症。
可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又是誰？
“她去世之前，是不是你經常去看望她？”
“是。”
“她接觸最多的人，是不是你？”
“是。”
“那最後，是不是你讓醫生停掉了她的藥？是不是你在簽字欄上簽的字？”
過往的迴憶卷著侵襲過來，楚瀅柔嘴唇輕顫著，閉上了眼簾，遮住了她眼睛的萬千情緒，最終說了一個字，“……是。”
楚瀅柔的迴應，是肯定的答案。
即便早就知道這一切，可親自問出來這些問題，再聽她親口說出肯定的迴答，慕梓瀟仍是覺得胸口沉悶。
過了好久，慕梓瀟這才看她，“所以啊，你覺得還有什麽好說的？就在你對醫生說停藥的當天，她從醫院的天台上跳了下去。”
靠近了她一步，眼神清亮得駭人，眼角眉梢的冷峭隻增不減，清幽地聲音卻讓人心驚，她看著楚瀅柔，繼續問，“那天，還下了雨呢！你還記不記得？”
楚瀅柔站在原地，思緒久久不能平複。
睫毛輕顫，緊咬住下唇瓣，她怎麽可能會忘了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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