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謝謝。”


    “嘟嘟——”


    誰知剛說一句話佟雯雯就掛掉了電話,劉三千也沒必要打過去,佟雯雯這次肯定不會幫他忙了,其他的事兒她一小三也不一定清楚。


    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對麵的人都隻能說聲盡力,在榕城,吳世華就是天,哪怕他認識再多的富婆名媛都沒用。


    “唉,聽天由命吧!”


    接下來就隻能看唐貴的人品了,唐貴要是想拉他下水,他也隻能認栽,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他也就跟沒事兒人似的,吃完飯看了部電影就睡覺了。


    “什麽玩意兒,李柔在朝我們這兒移動?”


    誰知老僵忽然告訴了他這麽一個消息,劉三千困惑的問道:“不會是她等不及了非要過來找我吧,這事兒整的,全趕到一塊兒了。”


    “肯定不是!”


    老僵搖搖頭,伸開手出現了好幾個光點跟個地圖似的,“你知道這些光電都是我用大致方位模擬出來的,不僅是李柔,其他的幾道氣息也正在往這兒移動,她們都隻跟你有那麽一晚上的夫妻,總不可能還專程跑過來找你吧?”


    “臥槽,肯定又是屍潮攻城了,我給王金剛囑咐過,讓他碰上屍潮就跑。”


    “應該是,東山確實不太好待,那兒的屍族都跟發了瘋了似的,非得把人往絕路上逼,大大小小的安置營聚集地被它們打了個遍。”


    老僵好笑道:“這兒就不同了,屍族少的可憐,連屍潮都沒碰過幾迴,他們過來了你應該高興啊,別的不說,人多了在這兒才有話語權。”


    “在榕城,誰冒頭吳世華就打誰,人多了不是送人頭嗎?”


    劉三千沒好氣的說道,“你幫我繼續注點意吧,處理完這堆破事兒,我才好出去接他們。”


    沒人來找他調查,就說明唐貴的人沒多嘴,第二天中午,他親自找到了侯局長,約在一間小飯館裏吃飯,現在的小飯館價格貴的過分,但對於他們這些“有錢人”來說不算什麽。


    “三千,你家裏的小兄弟沒多嘴。”


    侯局長留了一小撇胡子,邊吃飯邊說道:“聽說小唐把所有事兒都攬在自己身上了,特殊時期,這玩意兒能定多大的罪我心裏也沒譜,不過小唐家裏還有個老爹,到時候對他老爹好點兒吧……”


    “我知道,唐貴是個好人呐。”


    劉三千微微搖頭,接著問道:“賣火器的那小子抓住了沒?”


    “沒有,這事兒明顯就是個圈套。”


    侯局長目光直視著他,小聲說道:“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上麵人似乎就是衝你來的,我給你一個地址,那兒大概就是賣火器那小子的藏身之處,你老哥我也隻能幫你這麽最後一個忙了。”


    “夠意思侯哥,大恩不言謝,我們事兒上見!”


    “別客氣八戒,我也沒幫你多少,咱倆誰跟誰啊,你嫂子剛剛還讓我叫你迴家嚐嚐她的手藝呢。”


    侯局長笑著站起身來,忽然摸了摸全身,一拍腦袋道:“壞了,我身份卡不見了,一定是剛剛上廁所的時候丟的,你等等我啊,我迴去找找,這是我車鑰匙,順便幫我把車開出來,謝謝了啊!”


    “快去找吧,當心讓別人撿了去。”


    劉三千擺了擺手,目送侯局長去了衛生間,幫他把車給倒了出來,但這一倒,車座椅夾縫裏就得塞上不少糧票才行。


    ……


    金太陽賭場。


    “薑桓,幫我查一查這個地方在哪兒。”


    “這是個貧民區啊,你問這個幹什麽?”


    薑桓好似有什麽正忙著,但看來人是劉三千,仍是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沉聲道:“榆錢街,這地方大部分都是些吃救濟的窮人,魚龍混雜,總之就是一個字——亂。”


    “沒什麽我就問問,給我借點東西唄,有沒有手槍啥的?”


    “有是有,這兩天查的嚴呐,你不會是找人尋仇吧?”


    薑桓笑道:“我聽說你們安保公司的事兒了,我勸你這兩天還是安分點兒,別又撞槍口上了。”


    “那倒不會,我這個人惜命,沒把握的事兒不可能幹。”


    借完了東西,劉三千尋著地址一路到了榆錢街,擔心有人跟著特地繞了繞彎子。


    榆錢街果然是名副其實的貧民區,街道兩旁搭滿了用鐵皮搭的破舊房屋,鐵皮房倒還不錯,更有甚者居然隻搭了點塑膠布用來擋雨,穿爛了的舊衣服就用來當床,和富人區的狗窩比起來都是一個在地一個在天。


    路兩旁的臭水溝裏居然還有人在拉屎,絲毫不避諱行人,在這兒更不可能會有掃大街的了,隨便碰上個人都是麵黃肌瘦,zf的救濟糧根本喂不飽這些人,劉三千走進去都得小心翼翼,生怕這些人會忍不住把他給搶了。


    這兒的環境雖然惡劣,但勉強還是能活下去,畢竟這裏不需要一絲一毫的租金,找個地方登個記就能住下。


    “給點錢,給點錢,求求您了給點錢!我都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


    幾個小孩爭先恐後的跑過來圍住他,臉上髒兮兮的像個小叫花子,但眼睛卻是清澈無比,可憐巴巴的衝他乞求道:


    “大哥哥,要不您給我們買點吃的吧,隨便什麽都成,我們真的快要餓死了!”


    盡管劉三千不是個好人,但他仍是有些動容,眉頭一皺,從口袋裏掏出一大疊麵額一斤的糧票,給了最大的那個小孩兒:“拿去分吧?”


    “我的我的!快給我!”


    小孩兒一跳一跳的特別開心,劉三千會心一笑,然而還沒笑多久,街道兩旁的一大幫子人全圍了過來,男女老少皆有,盯住他目光滿是貪婪!


    “求求你行行好吧,你看我這麽大年紀了就可憐可憐我吧!”


    “大哥您給一塊錢,一塊錢就成……”


    “我都看見了,他口袋裏還有好多的錢!”


    “您都這麽有錢了,給我們施舍點不行嗎?”


    這些人圍住他抓住了他的腳,嘰嘰喳喳吵的人耳膜疼,更過分的甚至準備生搶,兩隻手不停往他衣服裏掏,也就是劉三千力氣大,換作一般人早就被掀翻了。


    “給勞資滾!”


    劉三千用力一推,直接拔出了背後的虎牙,隨手砍了個中年男人,那男人立馬哭爹喊娘的叫嚷起來,其他人也趕緊拉開了一段距離。


    “錢給我拿來,這踏馬都是我兒子的,沒看見錢是遞給他的?”


    本來小孩兒們分的好好的,誰知一個男人卻把那另外幾個小孩兒的糧票全給搶了過來,一臉的兇狠,小孩兒們立刻“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其他小孩兒的家長肯定不能幹看著,眼看著就得打起來。


    “都踏馬給我停下,把錢給孩子,有你們什麽事兒啊,要點逼臉嗎?”


    劉三千用刀指著他們說道,誰料這些人竟充耳不聞,理都沒理他,不敢出去搞物資就算了,在這裏麵倒是挺橫。


    老劉還想找個人劃一刀再說,誰知那叫的最兇的家長卻忽然往地上一躺,呲哇亂叫道:“哎呀殺人了,不活了啊,欺負老實人,我招誰惹誰了啊!”


    “好家夥,但凡你要點兒臉都不能這麽幹!”


    劉三千氣急反笑,耳邊突然傳來“嗶嗶”的口哨聲,眾人這才老實的跟小綿羊似的,隻剩下小孩兒還在哭,劉三千尋著聲音看過去,原來是兩個個警察吹著哨子跑了過來,見怪不怪的指著那群人道:


    “踏馬的有完沒完,趕緊滾,再不老實全給你們抓進去!”


    此話一出眾人一哄而散,領頭警察沒好氣的說道:“錢多咬手是吧,在這兒一個人就敢露財,你生怕別人不搶你還是怎麽的?”


    “我剛來不知道規矩……”


    “你要是知道規矩,我真就得請你去喝喝茶了。”


    領頭警察朝他擺擺手道:“沒事兒別一個人四處瞎逛,這地方不比其他地方,你以為他們真害怕進局子?真是一窩蜂衝上來把你搶了,哪怕趁亂把你打死了,定罪都不好定,這事兒也不是沒發生過,好自為之吧,再往裏麵走就更亂了。”


    說完這段話,領頭警察就扭頭走了,劉三千還想給他塞點錢,沒想到這兩人居然不要,反倒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還真踏馬是個藏身的好地方啊。”


    劉三千搖搖頭笑道,繼續朝裏麵走去,此時的他也長了個心眼,不管誰上來都不給他好臉色看,逼急了就是一刀,沒想法居然讓他看見了個熟人。


    “鄭少東?”


    他剛說出口,那人連忙就躲進了屋,等他走過去居然發現地上有一塊鐵板,上麵是一排沒吃完的米粥,鄭少東明顯是準備把這米粥曬幹儲藏起來。


    “你到這兒來幹什麽?看我笑話嗎?”


    鄭少東背對著他蹲在地上冷聲說道,房子不大,也許更應該稱作棚子,沒想到裏麵居然還有另外一個人,一個女人邊咳嗽邊問道:


    “咳咳……大哥你就放過少東吧,他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您也看見了,我們已經落得這麽個下場了。”


    “阿姨您誤會了,我是少東的朋友。”


    劉三千微笑著說道,他媽卻搖了搖頭:“朋友?唉,是以前的朋友吧……”


    “出去說?”


    劉三千往屋外擺了擺腦袋,鄭少東跟了出去坐在自製的木凳子上,喉頭聳動,支支吾吾的問道:“雨桐……她現在過的還好嗎?”


    “很好,成天跟一群老太太打麻將,舒服的很。”


    劉三千轉頭問道:“說說你吧,你怎麽到這兒來了,就算是住貧民區也不至於跑這麽遠吧?”


    “嗬嗬,我有選擇權嗎?”


    鄭少東苦笑道:“得罪的人太多了,以前稱兄道弟的那些酒肉朋友不說幫忙,還不忘記往我臉上踩兩腳,我能怎麽辦?不過住這兒也不錯,這些天是我這輩子過的最好的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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