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耀第一次高興到手舞足蹈,大笑起來,笑聲盈滿整個房間,他興奮的將丁陡放到沙發上低頭捧住他的臉叭叭的親上去。樂文小說w-w-w..c-o-m。


    老爺子急忙問,“國外已經傳來消息了?有沒有確定手術的時間?”


    “有!隻要我們方便,那邊隨時可以約時間”,紹耀眉眼帶笑,把丁陡抱懷裏高興的唇角笑意壓都壓不住。


    丁陡手上還都是麵粉,抓著紹耀的手不說話,聽著他的笑聲也跟著微笑起來。


    一時間別墅裏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容,不管最後怎麽樣,第一步已經成功的邁出去了,終究是個值得高興的事。


    在中秋節這一天得到這件喜事,簡直沒有比這件事更值得開心的了,張媽將飯菜烤好的月餅都全部擺上桌子,招唿著一大家子的人開懷圓滿的吃了一頓飯。


    一直到深夜,月上梢頭,銀光鋪了整個世界,將冷香沁入靜好的秋夜,眾人才散去各自迴房。


    紹耀喝了些酒,有些微醺,慵懶的躺在床上等丁陡爬上床的時候一把將人翻了過去壓在身下。


    賴洋洋的親吻他的下巴,輕嗅他身體的味道,聲音低沉溫存,“寶貝兒,我很高興”


    丁陡摸摸他的臉,蜷縮在他懷裏閉上眼睛,睡顏安寧。


    既然已經找到了適配的眼角|膜,紹耀這邊也等不及了,將迴美國的事擺在了日程上。


    公司留給徐則輝來負責,又展開了幾次招聘會,國內有立夏幫助徐則輝,他應該是不會吃虧的。


    紹耀將公司一部分股權轉給徐則輝,提高他的權限,讓他公司的大小事上有更高的最後決定權。


    他天天來迴跑著給丁陡還有奶奶辦護照,聯係國外的專家協商治療的注意事宜和時間,在國外找戰友幫忙打理他的房子,讓他們能一迴到美國就能安頓下來。


    老爺子這頭處理企業的事,並和張醫生詳談出國注意的事項,讓他幫忙再找一下權威讓治療方案能更加完美安全。


    紹梓和瞿蔚因為身份的原因無法隨意出國,需要向上申報,以及還有許多要求,估計等他們能離開的時候也需要一個月了。


    一個月時間不長,可紹耀顯然已經沒有耐心等他們。


    別墅裏人來人往各忙各的,反而讓丁奶奶和丁陡閑了下來。


    丁奶奶摸著豆子的頭,猶豫的看著滿臉笑容的小孫孫,輕聲說,“小丁,奶奶也希望你的眼睛好,可人各有命,如果不能的話——”


    丁陡拉著奶奶的手,“奶,我知道您的意思,我隻是不忍讓大家掃興。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能和他在一起我就知足了。”


    丁奶奶點點頭,道,“我們迴臨安門吧,如果真的要離開,也該和鄰裏鄉親說聲再見,這些年大家都幫持過咱祖孫倆,既然走,也該說一聲莫讓大家擔心了”


    那條繁華複古的長街熱鬧如初,就像那幾年他常常和羅鈺相互扶持穿過這條街市迴家。


    剛出爐的小蛋糕的香味飄散在街道上,一頭有人吆喝著烤紅薯熟了,特甜便宜。


    一邊賣的各色小吃,一邊是琳琅滿目的小東西,街上笑聲盈盈人來人往。


    到了黃昏時,兩旁路燈掛著燈盞紅籠,如同夢迴唐朝的街巷,風骨猶在,溫馨暖人,恍然如夢。


    紹耀車上放了好多箱從國外進口的水果,大多是是國內沒有的品種,丁奶奶給紹耀說哪家哪家幫過他們做了什麽,紹耀就搬一箱水果給人家,不算太貴,但價格也不便宜,更重要的是國內沒賣的呀,還是很適合送人的。


    推拿店門前,丁陡聽著旁邊奶茶店老板大嗓門的給旁人聊天,屋裏有老板抱怨今天生意不好的嘟囔聲。


    他摸索著推門進去,剛打開門,就聽見老板哎喲了一聲,然後朝隔間裏吆喝了一聲,“羅鈺,小丁來了,快出來。”


    走出來的羅鈺穿著寬鬆的衣服,肚子微微挺起,紹耀小聲對丁陡說了句話,丁陡臉上露出笑意,“鈺姐,恭喜你呀。”


    羅鈺眯著眼走上前細細的看丁陡,臉上露出懷念和擔憂,“小丁,你去哪了,三個多月都沒見著你了,你說你走了也不來說一聲,我一直很擔心你。”


    丁陡嘿嘿的傻笑,幾個人坐在一起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直到丁陡說明來意時,羅鈺才喃喃的說,“小丁,我就知道你對他是不一樣的,我真的很高興,真的祝福你們”


    丁奶奶說,“傻閨女,都要當媽媽了。奶奶也很高興,也謝謝你,這幾年你一直帶著小丁迴家,我們家有什麽事都是你和你爸媽來幫奶奶,看到你也幸福了都應該高興呀。”她其實一直都知道羅鈺挺喜歡丁陡的,隻不過有緣無分罷了。


    紹耀在外麵等他們,一直到幾個人說夠了話,才扶著丁奶奶和丁陡出來了。


    他將車開到小區的樓下,丁奶奶和丁陡在屋裏收拾好東西後就一路驅車迴到別墅。


    丁陡坐在床上鋪了滿床的照片,一張一張拿起來摸摸,等紹耀進來之後舉著獻寶給他看,“這是我藏了好久的。”


    照片上有丁陡的父母,稍稍年輕的丁奶奶,更多的都是小時候的丁陡,從出生時,到媽媽扶著學走路時,再到他上小學係著鮮紅的紅領巾時。


    照片光滑,丁陡摸不出來上麵都有什麽,隻是覺得摸摸就很幸福了。


    紹耀拿著照片一張一張的細看,想著小時候的丁陡該由多可愛,多麽的調皮。


    丁陡從照片中摸索找出來信封,將鼓鼓的信封交給紹耀,拉著他的手放上去,笑著說,“這裏麵是父母的賠償金,還有賀賀寄迴來的獎學金,我的和奶奶的救助金,大概有快十萬吧,給你的。”


    信封裏麵是各種各樣的銀行|卡,其中有一張上麵寫著的是殘疾人救助金,嶄新的沒有一絲用過的劃痕。


    紹耀將他拉過來親親腦袋,“你拿著,我不要。”


    丁陡拉著他靠在他肩膀上,笑嘻嘻的說,“這是給你的聘禮呀,可不能不要的呀。”


    雖然這些錢還不夠值得上紹耀,不過以後等他掙了錢也全部都給他,奶奶說存了的錢都要給媳婦的,他不花的。


    紹耀知道他什麽意思,知道丁陡和奶奶是因為不想什麽事都讓紹耀來掏錢,隻好找個借口將祖孫倆所有的積蓄都給他。


    紹耀沒有和他糾結那麽多,將卡全部塞進枕頭底下,反正終究還是要花在丁陡身上的,有什麽好糾結的。


    他將丁陡扯進懷裏伸手按按胸膛,壞笑著說,“到底是聘禮還是嫁妝,我們試試?”


    他開玩笑的將丁陡壓懷裏,作勢往細長的雙腿裏摸,丁陡臉一紅,抬起胳膊抱住紹耀的腦袋,糯糯的說,“好。”


    紹耀一愣,丁陡仰頭親吻他的下巴,“做吧,我想要你。”


    “不怕疼了?”


    丁陡笑著吻上他的唇,終究是要讓自己習慣的啦,疼是疼,但是隻要想到能和紹耀這般親密,就算是再疼都覺得滿足了。


    十天後,紹耀偕同丁陡奶奶與紹老爺子張媽一同飛去了美國喬治亞州,居住在一處人口不多但安靜溫和的小城市裏。


    房子的後花園在一個小山坡上,麵對著大海,能看見遠處瀚麗的驕陽從地平線上升起,夜晚星辰布滿天空,閉上眼迎著從海麵吹來的微腥清涼的海風,聽潮起潮落。


    家門口的鄰居在第二天就前來拜訪了,為他們帶來了當地新鮮的水果還有牛奶,得知他們來這邊的原因,鄰居老太太表示如果有什麽需要的,請不要顧慮可以詢問他們所有的事情。


    丁陡聽不懂他們說什麽,隻能乖乖坐在一旁抱著大米的腦袋,淺淺微笑。


    鄰居老太太起身上前握住丁陡的手,認真的用英語說,孩子,上帝會垂青你。


    紹耀幫他翻譯,丁陡驚訝她的友好,輕聲說謝謝。


    這棟房子不算太大,一共有五六個房間,上下兩層,丁奶奶和老爺子腿腳不方便都在一樓住著,紹耀也想讓丁陡住一樓,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有些事被聽到了怪不好意思的。


    二樓的房間裏有麵朝大海的落地窗,窗邊鋪著厚厚幹淨的地毯,丁陡盤腿坐在上麵閉著眼睛聽海風的聲音,唇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紹耀從後麵抱住他,給他披上個小毯子,“傻笑什麽?”


    “我隻是想到我們在黃河邊吹的風。”紹耀親親他腦袋,“不想住在這裏的話等手術之後我們就迴去。”


    丁陡扭頭抱住他,伸手往襯衣扣上摸,“來做吧”


    紹耀,“……”


    他低頭俯身親吻他,將他緩緩壓在地毯上,聲音略顯沙啞,“這麽急性?每次做完你都要睡一天,起碼兩三天都不舒服,怎麽就這麽想要呢”


    紹耀琢磨不透,雖然他,咳,每次都違背自己的心意欣然按著他做,但是如果丁陡說不要的話,他一定會克製住自己的,而不是想這麽放任自己折騰他。


    丁陡側過脖子方便他親吻,笑兩下,聲音清晰幹淨說,“我想要你嘛。”


    他隻是怕如果開始準備手術了,恐怕他需要好長時間不可能再與紹耀有親密的事,他好不容易努力讓自己適應紹耀進入他身體,他怕時間一長,自己忘了那種感覺又會害怕起來。


    這種感覺雖然他剛剛難忍的厲害,可每次習慣了之後也會有感覺的。


    況且,紹耀俯身在他身上流汗嘶吼的時候讓他癡迷而眷戀,他看不見,所以他想用身體的每寸肌膚來感受紹耀的溫柔剛毅健碩,將他身體的每個地方都深深印刻在骨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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