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些,隻要你不做危害國家和人民的事,我絕不會做。湘南,我保證!”


    他誓言錚錚。


    “即便我不會甘心站在你的身後,而是要走出來,我賣東西,要工作?要賺錢?”


    “嗯,”賀文山點頭,“可以。”


    林湘南一時說不清自己心裏是什麽感受。


    那上輩子為什麽呢?為什麽給她迴絕了工作的機會?


    她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不用了。”


    他瞳孔緊縮,不能相信,“為什麽?”


    “太晚了。”


    他們中間隔著一輩子的時間,相互交錯的又何止他這輩子的改變?


    他這輩子改了,她上輩子算什麽?


    豈不是一個活生生的笑話?


    這輩子,她明明已經計劃好了的。


    她的人生,為什麽要因為他的幾句話就此改變?


    “你還是找個時間打報告,咱們到時候去領離婚證吧。”


    “我絕不會對你動手的!”


    賀文山再次重申。


    “晚了。”


    他終於再也不能保持平靜,滿懷懊惱地在頭上抓了一把,“你為什麽寧可相信一個夢,也不肯相信我呢?”


    “你走吧,想好了就去打報告。”


    林湘南重新上床躺下。


    賀文山又站了好一會兒,不甘離去。


    不過這一夜,終歸是林湘南難以安眠的一夜。


    睡了沒多久,淩雲就叫了起來。


    它疾步跑了出去,身子淩空跳過籬笆牆,叫聲大作。


    林湘南連忙追了出來,隻聽黑夜裏,有人驚叫一聲,撲倒在地。


    淩雲飛撲上去,林湘南趕緊叫了一聲,“淩雲!”


    等她拿著手電筒,深一腳淺一腳地跑過去,就看到淩雲正蹲在那人身上,一隻爪子按在對方的臉上。


    “別照啦,別照啦。”矮墩墩的中年婦女用手擋住手電光。


    在她不遠處,躺著一隻竹籃子,來做什麽的,可想而知。


    林湘南無語。


    她叫了淩雲一聲,讓它從這人身上下來,伸手把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孫嫂子,我說,咱家的日子不至於做這種事吧?”


    這人叫孫紅花,個子長得特別矮,人卻是個喝涼水都胖的,家屬院裏的人都叫她胖花。


    男人是另一個團的團長,除了家裏孩子有點多,日子應該是不差的,但問題就出在胖花身上。


    她不知從小過苦日子過慣了,整天張嘴就是“我們那個時候xx吃不上,xxx從來沒吃過”,於是,即便家裏不缺錢,他們家的日子依舊過的相當艱難,簡直是吃了上頓沒下頓。


    在林湘南看來,這就是典型的沒苦硬吃,純屬閑的!


    “你知道啥,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林湘南試圖講道理,“你這不是算計,是偷啊。”


    “我偷啥了?我偷啥了?”她撿起籃子遞到林湘南麵前,“你摸著良心講話,我籃子裏有你的東西嗎?”


    這不是廢話嗎?


    沒偷到還能有就奇怪了。


    “孫嫂子,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我本來就沒偷你東西,我是出來挖野菜的!你的狗跑來追我,還讓我摔著了,我沒讓你賠我的衣服褲子就不錯了,你看看,你看看,我這可是的確良!”


    林湘南無語。


    那衣服是的確良沒錯,但也不知道穿了多少年,已經被磨得很薄,剛才摔了一跤,肩膀的位置還破了。


    “深更半夜出來挖野菜?孫嫂子,我見識少你也不能這麽騙我吧?”林湘南幹脆揪起胖花,“說起來,半夜三更挖野菜的我是沒見過,但像是什麽交換情報之類的,倒是很多。孫嫂子,走吧,咱倆去政治部說道說道。”


    胖花是平平無奇的農村婦女,一心隻知道過日子,往日裏跟別人搶野菜,偷別人的自留地裏菜的事做過不少,但別的,她是真不敢。


    一聽林湘南要抓著她去政治部,她心裏頓時慌了。


    “你敢!那是什麽地方?我可聽我家爺們說過,人家那裏隻辦大事,你充其量不過是個婦女主任,有人搭理你才怪!”


    連掃盲班都沒上過的人,固囿於自己的認知,自己就瞧不起自己,對待男娃女娃的問題,同樣如此。


    林湘南心裏暗自搖頭,依舊是不緊不慢地說:“你錯了,你半夜出門,我懷疑你偷魚你不承認,非說自己是來挖野菜的,但哪家的好人會半夜出門挖野菜?天這麽黑的時候?這樣的小事政治部不會管,但是,你半夜挖野菜太值得懷疑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和毒販子合夥了?我認為你需要嚴肅調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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