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蔣飛逸。


    盡管知道是誰,薛佳穎還是下意識地伸手將人推開。


    不過對方的手很快就扣上了她的後腦勺,另外一隻手扣在她的腰上,雙手一用力,她整個人就被他壓在牆壁了他之間不得動彈了。


    薛佳穎一開始的反抗沒有成功,後麵就隻能夠讓對方為所欲為了。


    蔣飛逸的這個吻好像吞了火一樣,帶著幾分灼熱,樓道裏麵的聲控感應燈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滅了。


    黑暗中,人的五感越發的明顯。


    聽到電梯開門的聲音的時候,薛佳穎渾身一僵,擋在蔣飛逸胸前的手用力推著。


    可是對方的強硬不必她身後的那一堵牆要差,薛佳穎有些急了,忍不住咬了一口蔣飛逸的舌頭。


    他終於從她的口中退了出來,隻是看著她的眼神讓她後背有些發涼。


    電梯裏麵的人已經走出來了,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明顯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對方就加快腳步往前麵走去。


    鑰匙的聲音在走廊裏麵響了起來,薛佳穎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有說話,對方也沒有說話。


    “鑰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蔣飛逸突然鬆開了她,扔了這麽兩個字過來。


    薛佳穎抿著唇,默默地從包包裏麵翻出了鑰匙。


    開門,落鎖,她的動作幹淨利落,就好像她那天晚上離開一樣。


    蔣飛逸跟在她身後走了進去,薛佳穎剛抬手把燈打開,就被對方壓在牆壁上麵。


    他的動作兇猛得很,她一點兒防備都沒有,後背直直地撞上牆壁。


    薛佳穎有些吃痛,忍不住悶哼一聲。聲音雖然很小,可是在這種隻有兩個人的情況下,她的聲音足夠被聽得一清二楚。


    “躲我?”


    蔣飛逸低著頭,她隻覺得那氣息就好像火焰一樣熱。


    她抿著唇沒有說話,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好。


    其實她一直都很清醒自己和蔣飛逸的關係,她明白兩個人之間不過是為了那麽一點兒的滿足而糾纏在一起。


    她一直都清醒,但是她的心卻告訴她其實她也沒有那麽清醒。


    如果她足夠清醒的話,她那一天晚上就不應該直接離開,盡管後麵發生的事情或許會讓她難堪。


    或者離開之後,她不應該將蔣飛逸的電話拉進黑名單,還在這半個月裏麵對這個人避而不見。


    她不夠清醒,所以感到害怕。


    但是跟前的男人卻不想給她半分的退路,將她不開口,伸手抬著她的下巴,暴風雨一樣的吻砸落下來。


    薛佳穎抵擋了不到一分鍾,就完全繳械投降了。


    蔣飛逸這個吻發了狠,也不管她能不能唿吸,一次比一次攫取得更加的兇狠。


    她隻覺得自己好像一條缺水的魚,唿吸有些困難,渾身發著酸軟,原本抵在他胸前的手漸漸地變成了攀附。


    “嗯——!”


    就在她的意識完全失去之前,蔣飛逸突然之間張嘴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下。


    是真的咬,而不是親吻的技巧。


    她吃痛,聲音就這樣觸不及防地叫了出來。


    蔣飛逸是用了力氣的,嘴唇都被他咬破了,血腥味一點點地蔓延開來,侵襲著她的每一處感官。


    他隔著不到五厘米的距離,鼻子壓在她的鼻子上麵,就這麽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薛佳穎隻覺得那雙黑眸裏麵像一汪深潭,她不小心掉了下去,被浸潤得渾身都是冷的。


    “迴答我,穎穎。”


    他叫她穎穎。


    薛佳穎第一次聽到這樣膩歪的稱唿,可是配著蔣飛逸現在的表情和聲線,她卻聽不出半分的纏綿在裏麵。


    他的大拇指的指腹在她上下唇瓣上有一下沒一下地碰著,好像她不開口,他就會把她的嘴唇摁破一樣。


    薛佳穎覺得自己有些發僵,她和這個男人交手了這麽多次,無論是針鋒相對還是濃情蜜意,處於下風的人都是她。


    雙手下意識地收緊,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揪著他的西服外套。


    她習慣性的一個動作,卻將蔣飛逸整件衣服都緊繃了起來。


    蔣飛逸顯然也注意到了她的這個動作,右腿往前一抬,拉著她的其中一隻手扣在她身後的牆壁上。


    兩個人隔著衣服嚴絲密縫地貼合著,薛佳穎覺得自己有些發燙,可是後背卻在沁著汗。


    “誰跟你說了什麽?”


    他眸色不變,看著她的聲音卻有些沉。


    見她還是不說話,他低頭又咬了一下她的唇瓣,然後直直地看著她:“恩?”


    這個音節幾乎是從鼻音中哼出來的,薛佳穎卻知道,蔣飛逸生氣了。


    其實她幾乎沒有見過他生氣的樣子,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之間就覺得他在生氣了。


    她張了張嘴,想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解釋清楚,結果卻發現沒有辦法解釋清楚。


    是啊,怎麽解釋呢,怎麽解釋好像都沒有辦法說明白她那樣子中途走掉的原因。


    薛佳穎肩膀一鬆,整個人就軟在了他的懷裏麵。


    他的禁錮也在那一瞬間變得鬆鬆垮垮的,她伸出雙手抱著他勁實的腰身,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胸口上,才開口:“我有些累。”


    蔣飛逸動了一下,她能夠感覺到他好像整個人就鬆了下來,起碼沒有剛才那麽強硬了。


    他低頭吻了一下,落在額頭上,很輕的一下,和剛才在門口以及壓在牆壁上的那兩個吻很不一樣,有點像安撫小朋友一樣的吻。


    “工作太多了?”


    他大概還沒有明白她的真實意思,竟然問了這麽一個問題。


    她眨了眨眼睛,兩隻抱著他的手在他後背握在一起。過了一會兒,薛佳穎蹭了蹭他的胸膛,然後鬆了手,隔著咫尺的距離看著眼前的男人:“不是,我覺得我們——”


    “嗯?”


    蔣飛逸應該是反應過來了,開口擋住了她接下來的話,眼神比剛才還要暗。


    薛佳穎心口微微一跳,她覺得整個人有些僵硬。


    門外麵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她有些走神,突然想起第一次和這個男人交手的時候,自己厚臉皮地在他洗完澡就進了他的房間。


    不知道為什麽,就說不出口了。


    她抬起手抱著他的脖子,抬頭主動吻住了他的雙唇。


    蔣飛逸的唇瓣很薄,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她弄破他嘴唇上的皮滲出血來。


    她怕真的弄出血來,吻起來小心翼翼的。


    反倒是蔣飛逸,受不了她這樣溫吞的細膩,最後反守為攻,抬手將她一把抱了起來,一邊加深兩個人之間的吻一邊走到小廳的沙發上。


    她這裏的地方小,生怕有人過來住的時候沒有客房,所以當初沙發都是買來兩用的。


    蔣飛逸一眼就看出來了,就那麽幾步迴去臥室的路都不走了,伸手將那沙發的一半放下來,然後壓著她倒在上麵,又伸手將沙發完全放了下來。


    他吻得有些急切,薛佳穎也覺得有些急切,原本抱著他脖子的雙手有些不可耐地往下遊動著。


    她身上穿著職業套裙,整個人的身線被簡簡單單地勾勒出來,盤起來的頭發被蔣飛逸一個動作就全部披散下來。


    那半米長的黑發在她的身下攤開,映得她的皮膚如同白雪一樣。


    蔣飛逸一邊吻著她一邊拉著她的手在自己的身上往下,薛佳穎很快就摸到那心驚膽戰的火熱。


    他鬆開了她的唇瓣,順著她的臉移到她的耳側。


    那是她最容易感知的地方,他毫不猶豫地吻了下去,薛佳穎手不禁緊了一下,身上的男人悶哼了一下。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燙了,燙得好像要被燒起來一樣。


    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蔣飛逸解決了,可是身上的人隻是紐扣解了兩顆,她有些不滿,伸手用力拽她的衣服。


    蔣飛逸一邊吻著她,一邊放任著她的動作。


    那吻越來越下,她覺得自己的力氣越來越小。


    對方配合著讓她把衣服全部都扔了,薛佳穎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泡在水裏麵一樣,她有些茫然。


    蔣飛逸卻突然之間停了下來,撐在她的身側低頭看著她。


    她看著他,眼睛裏麵閃著水光,緊貼的大腿忍不住動了一下:“怎麽了?”


    他突然之間坐了起來,然後抄手將她撈了起來抱在自己的身上,又開始吻。


    可是他就是不給她痛快,薛佳穎難受得很。


    蔣飛逸仿佛終於滿意了,才低頭在她的耳側開口:“穎穎,我不喜歡你撒謊。”


    說著,他突然往後一倒,看著她,沒有再說一句話。


    空氣中有些冷,薛佳穎過了半響才反應過來。


    他明明自己也想要,可是現在卻一臉沉斂地坐在那兒看著她,眼底意思很明顯。


    薛佳穎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唇幹口燥,實在受不了,想要翻身從他的身上下來,卻被他緊緊地扣著。


    那雙手在她的身上不斷地作亂,她難受得很。


    忍耐了大概兩分鍾,她將自己的頭往他的胸膛上一靠,燙著臉自己一點點地將他吞咽。


    不過剛開始,他突然之間向上。


    薛佳穎沒有忍住,哼了一聲,雙手無力地捉著她的肩膀。


    這天晚上,她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娃娃一樣,被他翻來覆去折磨得沒有半分的力氣和勇氣。


    可是第二天還是依然到來,她醒來的時候蔣飛逸還沒有醒。


    她睜著眼睛就那樣看著眼前的這張臉,直到他睜開眼睛,她才開口:“蔣飛逸,我很累,我們分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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