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佳穎一點兒防備都沒有,要不是身邊還有張椅子給緩了一下衝力,估計她就要和蔣飛逸一起摔在地上了。


    賈平看了在一邊上笑,半分上前幫忙的意思都沒有:“快走吧,指不定帶會讓啊逸要發什麽酒瘋呢。”


    她一邊伸手扶著蔣飛逸,一邊拿著他和自己的大衣,簡直是手忙腳亂。


    比較幸運的是蔣飛逸雖然醉了,但是除了剛才沒站好往她的身邊的倒了一下之後,倒也沒有其他的動作了。


    看來也是個酒品好的人。


    薛佳穎剛想開口跟賈平道別,但是一抬頭,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蔣飛逸人高馬大的,薛佳穎扶著他有些吃力,好不容易將人扶上了車,她想拿車鑰匙,卻發現車鑰匙不在她拿著的外套口袋裏麵,那麽就是說在蔣飛逸的身上。


    蔣飛逸被她扶到了後座,這會兒正靠著那後椅,閉著眼睛一聲不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假寐。


    他上身就隻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上麵有沒有口袋一眼看過去就看出來了。薛佳穎將實現落到他的身下,熨帖的褲子緊緊地貼著那緊實修長的雙腿。


    她看著隻覺得渾身都有些發燙,明明今天也沒有喝酒,可是不知道怎麽的就是渾身都是熱的。


    但是這山裏麵,叫人進來都不知道怎麽說位置好。


    要是她不開車載蔣飛逸迴去,他們兩個人就隻能這樣子過夜了。迴頭看了一眼別墅,賈平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將大門關上了。


    薛佳穎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疼了,這個賈平還真的是對得起他的性子,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這會兒把門關了,顯然就是斷了讓他們兩個人進去過夜的打算了。


    十一月的氣溫本來就涼,更何況是在夜裏麵在山裏麵,薛佳穎被風吹了一會兒,覺得人開始發涼,她今天穿的也不多。


    最後咬了咬牙,彎腰伸手去摸車子的鑰匙。


    外側的口袋沒有鑰匙,她不得去夠蔣飛逸裏側的口袋。


    西褲的口袋本來就比較貼服,她的手伸進去總是不可避免地碰到對方大腿很那灼熱的肌膚。


    盡管是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但是她還是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手邊上碰到的溫度。


    就好像火一樣。


    薛佳穎勾到鑰匙,正想拿出來,手腕上突然一緊。


    她本來是懸在蔣飛逸的上方的,冷不丁被他捉著手腕,被嚇了一下,那撐著倚靠上的手突然之間一軟,人直接就摔進了對方的懷裏麵。


    “我——”


    蔣飛逸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了雙眸,深黑色的眼眸緊緊地看著她。


    薛佳穎被他看得心口直跳,偏偏手腕被人緊緊地按著,她的手一點兒空隙都沒有地壓在對方的大腿上。


    那溫度太灼熱了,以至於她的眼眶都是熱的。


    兩個人又靠得極其的相近,對方帶著酒氣的唿吸輕易地就落在了她的人中處,輕飄飄的,偏偏她又感知得那麽的清晰。


    正當薛佳穎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那睜開的眼眸突然之間又閉上了。


    她就這麽看著蔣飛逸的變化,半響才敢小心翼翼地拉著他按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結果就這麽被她輕易地拿開了。


    薛佳穎一直都注意著蔣飛逸的反應,可是整個過程對方眉頭都不曾動一下,她拿開對方的手之後就趕緊地拽著車鑰匙出來了。


    一陣風吹過來,她不禁縮了縮脖子,想了想,還是將手上的外套蓋了上去。


    倒是沒想到昨天晚上喝醉的人是自己,今天晚上喝醉的人卻成了蔣飛逸。隻是顯然今天蔣飛逸喝得比她昨天多多了。


    隻是難得,他喝完之後倒也沒有什麽反應,也就是這麽靜靜地閉著眼眸坐著。要是蔣飛逸有什麽動作的話,薛佳穎就得頭疼了,她根本就招架不了一個男人醉酒之後的行為啊。


    她的駕照是剛拿到手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這還是薛佳穎第一次上路,還是盤山公路,說不緊張是假的。


    可是從出來a市之後就一直都是在走一條獨木橋,緊張害怕也是有的,隻是她向來都習慣了自己咬牙撐過去。


    因為是晚上,又是山路,薛佳穎沒有開很快。


    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蔣飛逸可能真的是醉了,她過去開門的時候他還是保持著一上車的姿勢,動都沒怎麽動過。


    這就有些頭疼了,別墅一樓是會客的大廳,二樓才是房間,就算不把蔣飛逸弄去主臥,怎麽的也得弄到房間裏麵去。


    隻是她一個人根本就扛不動這麽一個大男人,現在別墅裏麵也沒有其他人。


    她也大可以就這樣一走了之的,但是想到自己昨天晚上,自己還是被蔣飛逸抱著迴房間的。而且對方今天醉了也是因為她,要不是她賈平估計也不會這麽灌蔣飛逸。


    薛佳穎不是過河拆橋的人,想了想,最後還是咬著牙將蔣飛逸從車裏麵拽了出來。


    幸好她不是什麽千金小姐,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去河裏麵挑水迴家了,長大了之後雖然有自來水,可是偶爾也要幫忙下田,力氣自然是比一般的女生要大點兒。


    咬著牙倒也能把人拖到房間裏麵去,但是光是上樓梯就已經差不多將她的力氣給耗光了,看到房間的時候她都快感動哭了。


    想著還有不到五米的距離自己就輕鬆了,薛佳穎覺得死忍著硬是將人拖到床那裏去,一把就將蔣飛逸放到床上。


    她本來是想著自己將人放在床上就輕鬆了,卻沒想到剛鬆了手,手臂上突然間一緊,人就跟著蔣飛逸摔在床上了。


    “蔣總,你放開我——”


    她的右手手臂被他緊緊地壓在床上,人直接就摔在了他的身上了。


    薛佳穎原本是以為蔣飛逸醒了,起身才發現他還是閉著眼睛的,就是不知道怎麽的那手緊緊地扣著她的右手手臂,力氣大得很,她費了許多的力氣才將自己的手解救出來。


    也不知道蔣飛逸這是什麽習慣,總是喜歡拽些東西。


    薛佳穎站在床邊一邊鬆著自己的肩膀一邊看著床上的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人把鞋子給脫了。


    隻是再多的,她就做不了了。


    雖然把蔣飛逸安頓好之後已經是快一點了,可是薛佳穎還是打了車迴去,她還是沒有辦法留宿在一個單身男人的家裏麵。


    賈平也是個有信用的,薛佳穎把葉知秋最近錄的兩首歌帶過去之後,他沒說什麽,一個星期之後就把當初說好的三首詞給她了。


    有了詞還得找譜曲的,指望葉知秋是不可能了,她一看就不是那種能夠走原創路線的。


    薛佳穎憋了一股氣要讓葉知秋一炮而紅,所以在新歌出來之前,被她“雪藏”了半年多的葉知秋總算是放出來。


    當年的選秀節目很火,韓默又有錢,雖然平時韓默好像也不見得對葉知秋多好,但是砸錢倒是砸得挺痛快的。


    薛佳穎也看不透葉知秋和韓默,你說兩個人像情侶,又不是很像,但是葉知秋確實是韓默對外唯一承認的女朋友,而且他確實也為她鋪了不少的路。


    葉知秋雖然心思在男人的身上比在自己事業上多,但是她也算是聽薛佳穎的,所以這半年也算是小有成績。


    聞名全國的一個選秀節目,她倒是憑著自己的力氣闖進了前十名,後來薛佳穎用了些錢銀讓她直接就走進了前五的第三名。


    薛佳穎借著這個機會又幫葉知秋報名了一個比賽,兩個節目下來,葉知秋的名聲也算是慢慢地起來了,但是離著她想要的距離,還是差了許多。


    但是這些事情是急不得的,葉知秋後台大,唱歌也過得去,慢慢的就有影視開始找她了。


    第一張專輯也在籌備著,所有的事情都有條不紊的。


    這時間一晃就晃了三個多月過去了,薛佳穎忙得都幾乎每天都是前腳跟踢後腳跟的。


    要不是這一次晚宴,她都忘了蔣飛逸這麽一個男人了。


    兩個人將近三個月沒有見麵了,也不算沒有見麵,隻是很多時候見到,薛佳穎都隻是匆匆地點了個頭。


    如今他就這麽站在自己的跟前,薛佳穎被他看得有點兒發虛:“蔣總。”


    “你躲我?”


    他倒是一點兒都含蓄,直接就把事情挑出來了。


    她確實是躲她,薛佳穎雖然隻有二十歲,但是她這兩年的時間見多了,特別是跟在蕭紅的身邊,來來往往的人,什麽都比不上自己來得可靠。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但是好幾次接觸下來,她多少都覺得自己和蔣飛逸之間的距離好像拉得有點兒近了,所以她越發地可以拉開兩個人的距離了。


    但是被蔣飛逸這麽直直地問出來,她還是有些不知所措,隻是臉上慣了淡定:“蔣總想太多了,我和蔣總之間,哪裏來的躲和不躲。”


    蔣飛逸沒有說話,隻是低頭沉默不語地看著她。


    薛佳穎最受不了就是他這麽看著自己了,如今被他這麽緊緊地看著,隻覺得捏著酒杯的手都在發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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