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怎麽韓默這人小氣的人,就因為這樣一件事情,從客廳沙發到餐台到浴室再到書房,最後迴去房間的時候我以為他終於放過我了,把我放在床上的時候他說去放水。


    我躺在床上,連喘氣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沒一會兒韓默就從裏麵出來了,抱著我走進去。


    浴缸裏麵已經放滿水了,他把我放下去的時候我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你幹什麽?!”


    我就是沒想到韓默還沒完沒了,撈著我自己也坐了進來。


    我知道他想幹什麽,抬手推著他:“我不要了,我好累。”


    “你今天不是吃得挺好的麽,這麽快就消耗了?”


    “嗯——!”


    他說著,直接就闖進來了。


    “韓默!”


    “你叫啊,反正我就當是你鼓勵我。”


    “……”


    我以前真的沒覺得韓默這麽不要臉的,這樣的話他居然也能夠說出來。


    韓默真的把我折騰慘了,被他從浴缸裏麵撈上來的時候我連抬一下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也總算是放過我了,估計是饜足了之後心情還不錯,還幫我把睡衣給穿上,才把我塞到被子裏麵,然後親了我一口:“睡吧。”


    其實不用他說我也會睡,這眼睛都已經睜不開來了。


    “傅瑤。”


    他洗完澡上床的時候叫了我一下,其實我聽到了,隻是我沒什麽毅力去迴答他。


    他沒問我韓清跟我說了什麽,我也沒問他展博的事情怎麽解決。


    他不說,我也不問,就這樣裝作誰都不知道誰的事情。


    但是我知道我心裏麵有根刺,時不時的疼一下。


    十二月已經來了,這一年很快就會過去了。


    迴頭看看,倒是沒想到居然會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薛佳穎跟我說七號是蔣飛逸的生日,我問她送什麽給蔣飛逸,她說沒想好。


    我也沒想好,想蔣飛逸這樣的,什麽都不缺的人,送禮物真的是最難的了。


    迴頭我問韓默,“你跟紀雲深,送禮物你送什麽?”


    他正在看財經雜誌,聽了我的話頭都沒有抬:“車子、或者房子、要麽就是女人。”


    “……”


    無論哪一樣,都是我送不起的。


    他終於意識到我這個問題好像有點兒不太對勁了,難得的抬頭看向我,眉頭皺了一下:“你怎麽突然之間問這個問題?”


    我撇了撇嘴角:“蔣飛逸生日還有五天就到了,沒想好送什麽。”


    “嗯。”


    他嗯了一聲,其他的什麽話都沒說了。


    我還以為他會給什麽建議,結果就這麽一個字。忍不住拽了一下他,剛想說話,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了。


    我愣了一下,他已經抬手去接電話了。


    他倒是一點兒都不怕我聽到,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韓默沒說幾個字,我就看到他吧電話給掛了。


    然後突然之間就站了起來:“得了,晚上出去吃。”


    說著,伸手將我拉了起來。


    “去哪兒吃?現在才三點多,不用這麽急吧?”


    “嗯,幫你送個禮物,就差不多了,五點多出門。”


    說著,就把我拉著迴房。


    “你送什麽——嗯!”


    “我告訴你送什麽給蔣飛逸最開心?”


    他一邊說著一邊脫衣服,我知道韓默這嘴裏麵一定又得吐出不正經的話了,連忙推開他:“別鬧了,待會兒還得出去吃飯!”


    他親了我一會兒,倒是沒再亂來了,把那沙發上的筆記本電腦拉到腿上開機,然後伸手一把將我摟了過去:“蔣飛逸喜歡收藏瑞士小軍刀,上網看看有沒有藏家出。”


    我愣了一下:“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他撇了我一眼,有些嫌棄:“你以為我是你嗎?”


    “嗬嗬。”


    我確實是沒有想到蔣飛逸居然有這麽血腥的收藏愛好,而且也不知道那刀有什麽好的,居然他還去收藏。


    不過,比起韓默這人藏車的愛好來說,我覺得還是蔣飛逸的靠譜一點兒,畢竟他的愛好還是挺平民價的。


    但是韓默給我找的一點兒都不平民價,動不動就是上千刀的,折算成人民幣,這錢也是讓我心疼的。


    畢竟我卡裏麵現在總共就那麽十幾萬,買份生日禮物動不動就幾萬的,有點兒心疼。


    但是韓默顯然一直都意識不到這個問題,還給我專門挑那些私人出的,價格還死貴死貴的。


    樣,據說這刀是最早的一批,是當年的士兵專用的,蔣飛逸估計沒有。”


    我看了一眼,除了年代感我也看不出所以然,隻是看到價格我幾乎炸毛了:“這刀要上天啊!”


    “你懂什麽!蔣飛逸的藏品裏麵,都是頂級的,那個係列他藏的不是最好的,你隨便買了幾百的幾千的,他看都不看一眼。”


    “可是——”


    他看著我嗤了一下,“給你卡你不會刷嗎?”


    “那又不一樣,是我要送禮物,用你的錢能一樣嗎?”


    韓默突然之間將電腦放下,然後壓著我逼近:“什麽,你再說一次?”


    我沒覺得我的話哪裏不對勁啊,但是韓默那眼神跟臉色顯然是告訴我我剛才說錯話了。


    我抿了一下唇,把剛才的話重新說了一次:“那是你的錢,但是是我送禮物,這樣——”


    “什麽我的錢你的錢,傅瑤你找死是吧?”


    我愣了一下,完全不覺得這話有什麽邏輯毛病。


    “我沒說錯啊,那確實是你——嗯!韓默!唔——待會,還,還要——”


    “遲到又不怕!”


    “……”


    我就不應該高估韓默的臉皮的,這人根本就是個不要臉的。


    我不知道韓默他們到底約了幾點,害的我想化個妝都不敢,換了衣服就跟他出門了。


    出去的時候都已經六點多了,天色都暗了,韓默在一旁開著車一點兒自己遲到的意識都沒有,跟個大爺一樣。


    反正不是我的朋友,我也不管他了。


    中午沒睡覺,被韓默鬧了一個多小時,現在有點兒累了,幹脆閉著眼睛睡一會兒算了。


    被韓默叫醒的時候外麵天已經完全黑了,下車的時候還是有些蒙的,他牽著我往農莊裏麵走,見到一桌子的人我才反應過來。


    那其中有些人我見過,在他和徐冉結婚的時候,還有一些我沒見過的。


    除了韓默之外一共五個男人,三個帶了女伴,兩個就自己來的。


    “傅瑤。”


    韓默言簡意賅,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我坐在了位置上。


    韓默給我介紹了在場的五個男人,有三個我見過的是楊子言、宋家明、盧奇;還有兩個我沒見過的,叫李堯和徐岩深。


    看得出來都是跟韓默挺熟的,打了招唿之後直接就一瓶酒過來了:“什麽都別說,老規矩!”


    我第一次參加他們這樣的聚會,完全不知道規矩是什麽。


    隻是看著跟前的那瓶白酒,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韓默。


    他看著我挑了挑眉,沒解釋:“行,老規矩就老規矩。”


    “我就喜歡韓默你這麽幹脆的,不想宋家明,每次都找借口!”


    盧奇說著,就給韓默開了瓶了。


    我剛聽明白一些,韓默直接對著嘴瓶子就喝了起來了。


    我忍不住伸手拉了一下韓默,用眼神示意他能不能別喝。


    他就看了我一眼,仰起頭沒一會兒就全喝完了。


    我看著那空蕩蕩的酒瓶,忍不住開口說了一聲:“能不能要瓶牛奶,他胃不太好。”


    我知道我是沒法阻止韓默喝,說了反倒是讓他沒麵子,現在也喝都喝了,隻能要些牛奶給他墊墊,萬一待會兒再喝,起碼還能撐一下。


    “嘖嘖嘖,韓默,看來你這小日子過得不錯,都喝牛奶了。”


    “嗬,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可怕的單身狗。”


    韓默伸手直接摟著我,一點兒臉都不要。


    我微微囧了一下,抬手掐了一下他的腰,示意他收斂一點兒。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就那樣一口氣喝了一瓶白的有點兒醉了,韓默沒收斂不說,還把我掐他給說了出來了:“你掐我幹什麽?我又沒說錯。”


    我老臉忍不住紅了一下,不想管他了,低著頭跟一旁楊子言的女伴聊天。


    跟我想的一樣,這群人開場讓韓默喝了,到了後頭不可能不喝的。


    不過倒是沒有喝得很恐怖,我們女士也就是喝了一點兒紅酒。


    他們談的事情我也聽不天懂,反正就是在韓默的身邊聽著。


    偶爾也不知道說了什麽事情,突然就碰杯了,到了最後,全部人都找了代價了。


    韓默是喝最多的,隻是他的酒量向來都好,我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到底醉了還是沒有醉。


    等代駕的時候他突然之間低頭親了我一下:“傅瑤。”


    我以為他想說什麽,結果什麽都沒說,親了我一下之後就抱著我站在那兒等代駕了。


    迴到公寓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韓默醉了,我煮了醒酒湯出來,他還坐在沙發上好好的,結果喝完醒酒湯就有點兒明顯了。


    抱著我跟小孩子一樣不撒手,嘴裏麵一次次地叫著我的名字,也不說話。


    不過韓默這人醉了也不能輕易看出來,抱著我拉著我往他的懷裏麵摁,手還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我的頭發。


    但我知道,他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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