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天帝那兩個女兒啊,我可以幫忙殺了她們。”


    景炎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壓根不在乎的態度,感覺就像是出門買瓶水一樣正常又平淡。


    果然,景炎都不能用普通人的眼光來看他。


    這個人從頭到尾就是個怪胎,腦迴路和我們完全不一樣。


    “這件事跟你有什麽關係?你非要進來摻和這一腳?”我冷聲說道。


    “雖然跟我沒關係,但跟你有關啊。傷害你的朋友,就是不給你麵子。不給你麵子,那就是不給我景炎麵子。我把她們給殺了,有什麽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


    腦子有問題!


    雖然庭舒庭妍的舉動真的是該死,可真的要讓她們死的話,我覺得我還是做不到。


    “你一天到晚除了打打殺殺還會什麽?是不是一天不殺人,你就渾身難受?你既然這麽喜歡殺殺殺。幹嘛還留在我身邊,直接去屠宰場工作算了!”


    “屠宰場?”景炎眉頭一皺,對著我冷聲說道:“你以為我景炎是什麽人?居然叫我去那種地方?”


    我還想叫你去死呢!


    當然呢,這話我隻敢在心裏想。也不敢當著景炎的麵說出來。


    我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勉強耐著性子對著景炎說道:“你去哪裏我根本就不關心,隻是你能不能安分守己一點,不要再提殺人的事情了。你不是說我陪在你身邊,你就會消停會兒嗎?你不會剛剛說出的話,就不算數了吧?”


    我內心真的覺得,我還是個挺偉大的人的,居然為了三界的安危。犧牲了自己的幸福。


    但其實,我哪裏有幸福可言。


    除了蕭昱澤,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讓我感覺到幸福。


    而能讓我幸福的這個男人,他壓根就不想給我幸福。


    可笑,又可悲。


    “好,我可以不殺她們。但是不給她們點教訓的話,搞不好她們還敢亂來。”景炎冷笑著說道。


    想了想庭舒庭妍的嘴臉,我愈發覺得,景炎的想法是沒錯的。


    庭舒庭妍既然能對段舒蔓下一次手,就代表她們能做兩次三次。


    就段舒蔓這凡胎肉體的,哪裏經得起她們這般折騰。


    在不傷害她們性命的情況下,自然是讓她們吃點苦頭是最好的。


    隻是我不知道,景炎的做法,會不會太極端。


    “你想怎麽做?”


    我還沒來得及問,周朗就好奇地開了口。


    看來,他比我剛想要看到庭舒庭妍兩人接受應有的懲罰。


    “自然,是要讓她們感受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了。”景炎眸子一點點縮緊,冷笑著說道。


    每次一看到景炎的笑容,我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不過,要給庭舒庭妍教訓,我真的是一點都不反對。


    我覺得我是不是跟景炎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怎麽感覺我自己。都有點心狠手辣的感覺了呢?


    景炎說著,大步朝著前走去。


    剛剛庭舒庭妍好像就是從這個方向離開的,他這是要去找那兩姐妹?


    我和周朗對視一眼,扶著還有些虛弱的段舒蔓,跟在景炎身後往前走。


    走了大概幾百米,景炎在一座宮殿前停了下來。


    這宮殿雖然比不上天後宮的大氣端莊,但看起來也自是有一分貴氣,想來這就是庭舒庭妍的住所了。


    景炎也沒進去,就站在門口,周身的紅色霧氣,就這麽一點點消散了出去,沒過多久。就將宮殿包圍了個遍。


    景炎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著我笑道:“行了,走吧?”


    這就行了?


    我怎麽感覺,他什麽都沒做呢!


    難不成,這景炎逗著我好玩?


    我眉頭輕輕皺了皺,對著景炎冷聲說道:“這就走了?你都做了什麽了?”


    周朗盯著宮殿看了會兒,這才緩緩開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剛景炎是在解除這宮殿的結界。”


    “結界?什麽結界?”我不解地問道。


    “天界這麽多年來,樹立了不少敵人。就庭舒庭妍這作死的姐妹倆,別說是外界的生靈,就連天界內不少神仙,都被她們欺負打壓過。阻擋敵人進攻。這個,應該就是天界各個宮殿都設了結界的原因吧。但是這結界一旦沒有了,我想這兩姐妹,怕是笑不了多久了。”


    周朗冷哼著說道。


    看他這模樣,好像還挺滿意景炎的做法的。


    他這個樣子,其實我還是有些害怕的。


    怎麽就感覺,我們不知不覺都在往景炎的方向靠攏呢?


    這樣下去的話,會不會過不了多久。我們都會被同化成這個樣子。


    這樣的結果,光是想想我都覺得毛骨悚然。


    我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那如果尋仇的人找上門來,會不會危及到她們的性命?”


    剛剛景炎是說了不會要她們的命,但如果找上門來的人很厲害的話,怕是庭舒庭妍都會沒命的。


    我很討厭自己這聖母的樣子,可我天生的憐憫之心,讓我壓根沒有辦法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


    “那就和我沒有關係了。不過她們兩個年級也不小了,基本的自保能力,應該還是要有的吧。”


    景炎說完,壓根不打算再搭理我,直接拉著我的手。身形一個閃現,我們便迴到了周朗家裏。


    段舒蔓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周朗扶著她迴房間躺下了。


    之後,便走了出來。看著我和景炎說道:“你們兩個,難道是打算一直不分開了嗎?”


    之前對蕭昱澤的時候,周朗其實也是有些敵意的。但跟現在對景炎的敵意比起來,那還真算不了什麽。


    當然我也明白。周朗此刻眼裏的敵意,和醋意沒有關心。


    他隻是,在忌憚景炎這個人。


    這麽可怕的人,這麽厲害的人,我留在他身邊,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但這件事,我們之前也討論過了。


    如果有更好的辦法的話,我肯定也不會逼著自己走到這一步。


    “不然呢?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我苦笑了一聲,有些無奈地說道。


    “當然有。我都說了,隻要你留在我們身邊,我們總有辦法保護你的。現在景炎雖然沒對你做什麽,但他真的是太危險了,你不該自己一人去冒險。”


    也不在意景炎就在旁邊,周朗直接開口道。


    確實,對景炎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畢竟不管我們打什麽主意,都不能拿他怎麽樣。


    反正我現在都破罐子破摔了。也沒什麽好在意的了。


    “我不陪在他身邊,難道你來陪著他嗎?你說保護我又怎麽保護,景炎揮揮手指頭,你可能連命就沒有了,做無謂的掙紮,有意義嗎?”我低聲迴答道。


    “你不是一直都說想過點簡單平凡的生活嗎?一直陪在景炎身邊,你怎麽過你想要的人生?”


    周朗看著我,很是心疼地說道。


    “周朗。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了和你們之間的糾纏。我這一生,又怎麽可能簡簡單單地過呢?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既然我陪在景炎身邊能讓他消停點,那我為什麽不這麽做呢?”


    我無奈地笑了笑道。


    生活從來就沒有給過我選擇的機會,從頭到尾,我都是被命運牽著鼻子走的。想要自由自在的人生,下輩子吧。


    “那你不上學了?以後也不工作了?你所有的一切,就都要放棄了嗎?”周朗冷聲道。


    “不需要放棄,我陪她上學工作不就行了?”


    景炎聳聳肩,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看向景炎,發現他的目光澄澈又單純。


    仿佛,他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大魔頭,隻是一個單純的大男孩。


    可這一切,都是我最美好的奢求罷了。


    景炎這個人,絕對不能對他掉以輕心。


    “看吧,這樣暫時也挺好的。”我勉強笑了笑道。


    “行了,我說不過你,你愛怎麽樣怎麽樣吧。隻要你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別出什麽事就行。”


    周朗輕輕歎了口氣,很是無奈地說道。


    他轉身,正準備迴自己房間。忽的想起什麽,轉過頭來看著我道:“對了,蕭昱澤給你的手鏈,你到底放哪裏去了?”


    “垃圾桶啊,我記得我當時是丟我房間的垃圾桶了。可真的不知道怎麽迴事,它就是不見了。”


    “垃圾桶?”周朗驚唿一聲,瞳孔倏地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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