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餘裏衍抿著嘴在笑,她從皇姐口中聽到了了那些所謂條件。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意見?”耶律骨欲騎著她的棗紅馬斜眼看著她的妹妹。


    “哪裏哪裏,”蜀國公主急忙擺擺手:“就是覺得皇姐終於有人疼愛了,打心裏頭替你高興。”


    “這樣啊,如此說來妹妹也應該為你自己擺脫那個鄉下粗人的糾纏而感到慶幸,姐姐說的對吧。”


    餘裏衍俏美的臉龐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沒錯,夫君說過人的命運可以改變的,然後我就被他給贏來了。”


    柳太保麵無表情的騎在馬上,其實此刻感慨頗多。


    改變啊!是的,其實你們真該感謝我,要不是小雯她們查到資料,發覺你們一年以後就會香消玉殞,我又哪裏會千裏迢迢的跑過來解救你們。


    穿越過來不就是為了改變一些東西,因為我們熟知曆史將上演那些悲劇。


    遼國被滅國後就沒剩下幾個人,除了耶律大石帶領西征的那些,其餘數百萬人口就這樣的蒸發在了曆史長河了,或許那些投降金國的還能得以幸存,但是其他的那些人呢。


    靖康之恥後大宋江北的人口也消失了三分之二,隻有逃到江南的得以保全,由此可見這些野蠻的金國人的破壞能力有多麽的恐怖。


    投降與妥協對野蠻人來講起不到任何的感化作用,隻會更加的助長他們的囂張氣焰,他們會在潛意識裏認為我們就是綿軟的任人宰割的兩腳羊,就會更加肆無忌憚的折磨殘害我們。


    阻止這種行為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使用文明的野蠻對付原始的野蠻,使用近代化的黑科技跟他們在戰場上來一場硬碰硬,打疼打怕那些人,或者直接消滅掉他們,讓他們也感受一下無助與絕望的滋味。


    “夫君怎麽不吭聲了,是我們姐妹講話的聲音吵到你了嗎?”看到丈夫像一隻呆頭鵝,餘裏衍善解人意的跟他搭訕。


    “呃,就是聽著二位嬌妻說話,心裏想起了一些事情罷了。”柳箐解釋說。


    耶律骨欲盯著他男人看,麵皮頗有些不善:“我現在還不是你的什麽嬌妻,看你色眯眯的樣子,不會是琢磨著到了晚上怎麽禍害餘裏衍吧!”


    “姐~你在說什麽呢,羞死了!”妹妹的臉龐頓時成了紫茄子。


    太保撇撇嘴:“那個還需要去想,她又不是不喜歡。”


    蜀國公主跑了,遠遠的跑到了隊伍的後頭跟那些女侍衛呆在了一起,實在是跟那倆待不到一起去了,事情是好事情,但是你別咋唿出來啊。


    “好了,這下礙眼的走了,郎君給我講講去了武清該怎麽做。”羞走了妹妹,耶律骨欲麵皮秒變成嫵媚的樣子。


    “沒什麽複雜的,那裏產鹽,咱們將鹽場收了,食鹽賣給大宋,換取那裏的糧食跟綢緞,然後蕭奉先會派他兒子來送馬匹活羊跟毛皮或許還有老山參什麽的,這個賣給也賣給大宋,然後你就發了。”


    “聽上去是很好的樣子,那然後呢?”


    “然後你就從那邊窮苦漢子裏頭征兵,龐萬春幾個管著,守住那裏靜待時局的改變。”


    武城公主眨眨好看的眼睛:“要是有人來攻打我們呢?”


    “那就在城裏守著不出擊,弓箭滾木伺候,我會給你買發報機,方便咱們聯係。”


    “要是宋朝人過來叫城呢?”


    “一樣,不過遇到他們可以出擊,狼尾巴帽子一戴那些家夥看見就嚇跑了。”


    “你在埋汰自家人。”


    “他們就那德行。”太保聳聳肩。


    “那好吧,記住去了先娶我啊!”


    “必須的,等著禍害你呢。”


    武城公主笑靨如花:“怕你不成!”


    宋時的天津城還不存在,塘沽那邊是好多片的澇窪地跟一處小漁村,那裏產鹽,遼國官府在為此特地在武清設置了榷鹽院,所以太保一行去了就將那裏給霸占了下來。


    “遼國又不缺鹽,缺鹽的是大宋,放著這等好生意不做,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別人,所以說不想混的現在就走,想留下發財的聽公主的安排就是了。”


    這是柳箐給那些官員們的訓話,聖旨已經下達到了這裏,武清自治了,因為所有給養都要自籌,鹽場的經營當然也就歸了這裏。


    本來就都是一些假公濟私的家夥,見到有如此的好事,官員們都急忙屁顛屁顛的表決心,信誓旦旦拍著胸脯說誓死為公主效忠雲雲。


    縣城裏麵契丹人漢人雜居,出城就是大運河直通遼國南京,邊上還建有漕運碼頭,很方便運糧食,就是現在沒糧食可運,有也是那些私商在倒騰。


    縣令接到聖旨後就離開這裏迴到中京複命去了,估計迴去也找不到人,他家陛下還在壩上玩樂呢。


    這裏有五百駐軍,交接後也離開這裏去了南京,於是龐萬春卞祥成了這裏的守將,馬靈擔任縣令,三人都開始籌碼自己的人馬班子。


    武清自治等於是這裏變了天,官吏士紳各自惶恐不安,於是柳箐決定收攏人心。


    三天後,大宋柳太保與大遼武城公主的婚禮在新尋到的公主府裏隆重舉行,那原本是榷鹽院老大的豪宅,那人因為被同夥舉報貪汙甚巨,前兩天剛被馬靈下令幹掉了。


    家眷被押解到南京,丫鬟婆子都被留下來伺候新主子,公主的侍衛也都跟著住了進來,一下顯得非常熱鬧。


    “今天是我與武城公主個大喜的日子,所以請到諸位來此,就是想告訴大家,武清自治那是陛下的安排,是在探索一種新的管理方法。


    這裏是兩國邊境,所以陛下允許我建設一個自貿區,這玩意比雄州那邊的榷場管理上要寬鬆的多,所以說隻要大家聽公主的話,你們會比以前要富裕的多。”


    新郎官擲地有聲,底下的賓客低聲議論:“這個柳太保講的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做私商買賣了,一切有公主罩著呢,我們要發財了!”


    聽者大喜過望:“怪不得這兩天一直在征兵,原來是怕有人眼紅來插一杠子,太保想的可是太周到了。”


    民心可用,太保點點頭:“咱們不做小買賣,遼國往大宋運鹽巴,戰馬、活羊等物,大宋”給這邊糧食、綢緞布匹,以及琉璃鏡子銀膽暖水瓶等等,有意的日後去找馬縣尊接洽。”


    “嗡”底下一下子就炸了,士紳們個個眉飛色舞的開始交頭接耳。


    太保講完讓了一下酒就閃人了,餘下馬靈等人陪著那些人飲酒談生意。


    新房裏餘裏衍正在陪姐姐說話,見到新郎官到來,擠擠眼就帶著蕭容走了,骨欲的幾個貼身女侍衛也跟著一並跑路,隻餘下一身紅妝的武城公主坐在那裏。


    卻扇都不帶拿,二公主不遮臉,隻用一雙眸子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柳箐坐到剛才餘裏衍坐過的那把椅子上,感覺屁股上居然還有點溫暖,耶律骨欲順勢就靠在了他的身上,閉上眼睛感受人生最幸福的這一刻。


    “對了夫君,剛才聽妹妹說,你跟她將如果不是你的到來,那我們到了明年就會被打過來的金軍給俘獲劫掠了去,這是真的嗎?”


    “這大喜的日子問這個做什麽,現在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那就是真的嘍,聽說那些金國人非常恨我們,人又兇殘,尚若是落到了他們的手中,我們姐妹還不知道有多慘,想想就讓人嚇得睡不著覺,夫君,謝謝你。”


    “你也許覺得我會騙你們,但這的確是真的,否則就不會讓你留在這裏等著收容那些僥幸逃過來的人了,直接帶你會大宋多好。”


    “新,我完全信,所以我現在很擔心到時候逃過來的人太多,武清就這麽點的地方,拿什麽養活他們。”


    太保的魔爪有下作的行為,但是看到新娘坦然接受,就繼續的不老實:“那就廣積糧、多留羊,我還會定期給你補給,倒是隻要收到你的告急電報,我會帶人趕來的。”


    “山東到這裏上千裏呢,到時候相公可是要加緊趕路啊,省的晚了就看不到我了。”二公主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一看就是裝的。


    “娘子安心,這裏不是還有塘沽碼頭,到時我從登州直接坐船過來,快的很。”


    “那我就放心了,夫君啊,你的手能老實一點不?”


    “不能!”


    耶律骨欲被他撩撥的上火,返身一下將太保抱了起來,起身就往床邊走。


    “你待如何?!”柳箐驚了。


    “嘿嘿,我這個契丹女子喜歡主動!”


    蜜裏調油的度過三兩日新婚生活,柳箐跟馬靈等人出城來到一個叫楊村的地方。


    這裏中間是拒馬河的下遊,現在是兩國的界河,界河這邊種著柳樹,那是種著,嗯,一排鐵柵欄。


    “過去就是信安軍的底盤了,離著霸州也不遠,我們要在這中間架設一座浮橋,將來這個村就是兩邊交易的中轉站。”柳箐指著河對岸那些惶恐的宋國士兵說道。


    “太保,那邊有幾個家夥拿弓箭瞄著你呢。”馬靈提醒他說。


    柳箐不置可否:“做做樣子嚇唬人罷了,有本事他就射過來,中了就恭喜他射殺了本國的一位太保。”


    大夥都樂了,陪著他一起過來的副使陳堯臣撚著胡須:“看來我們迴去雄州還得繞道,這條路現在不通。”


    “嗯,這兩天咱們就過去跟雄州和霸州知州相公接洽一下,將此事跟他們講明白,架橋通商!”


    “那可就太好了,從此我大宋的馬匹就有了來源。”陳堯臣欣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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