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粕特有的清香味道,加上剩餘的一點豆油痕跡,竟然有一種讓人吃上癮的感覺,當然,要是裏麵沒有秸稈,就可以直接當綠豆餅吃了。


    那胖廚子也說:“相公,小的可以把這個加工成豆汁,剩下的豆腐渣再放在青菜一弄,就是美味的小豆腐,這東西好啊,和肉一樣,能長膘的,寺廟裏的大師不吃肉還都一個個那麽肥,就是因為經常吃豆腐的緣故。”


    “這麽神奇,那就好辦了,我們那裏這個豆餅最便宜了,大家隨便吃,當軍糧喂馬都行,沒了再去買,那裏多的都快爛掉了。”柳箐說道。


    參軍朱武忙諫言道:“太尉可把此物定位標準軍糧,從此我軍不用再為糧食煩惱。”


    柳太尉從善如流,想想也是,豆類的營養成分豐富,真的可以代替肉食,既然大家都愛吃,我們那裏有的是,你們就慢慢吃吧。


    侯三幾個啃完了豆餅,才發現自己都還穿著大褲釵子背心,衣服都丟在現代院子的倉庫忘記拿了,見柳箐要走,急了,忙喊道:“相公,我等的衣裳忘記拿了!”


    柳箐迴頭朝倉庫裏一看,笑了,對朱武等人說:“我和他們迴去取衣服,午飯就不用給我們準備了。”見朱武答應了,進倉庫和侯三等人一起又迴到了現代。


    “你們哥幾個,也是辛苦了,正好到晌午了,咱們出去擼串去,這衣服先別換了。”領著眾人,就這樣出了倉庫。


    走不多遠,就是城中村的沿街小吃攤,找了家賣麻辣串的,占了兩張桌子,要了幾提啤酒,喝酒擼串。


    “還是這酒喝著爽利,比咱那裏的水酒好喝多了。”二當家被串辣的臉上的刀疤都紫了,齜牙咧嘴的還在繼續吃,然後把啤酒當水朝嘴裏灌,還在那裏興奮的喋喋不休。


    侯三得意的說道:“那是,你也不看看咱們這是在什麽地方,你在大宋活上一輩子,也喝不上這樣的酒。”


    柳箐忽然插嘴道:“這個我也喜歡喝,你這一提我想起來了,這裏好像有賣小型啤酒機的,我們可以買迴去自己釀,那不就每天都能喝上了。”


    眾人一聽樂壞了,七嘴八舌慫恿太尉去買,一邊的麻辣攤老板聽了直撇嘴,心說那玩意貴著呢,就憑你們幾個扛大包的,能買的起,也就過過嘴癮罷了。


    正吃著,有人開倆農用車,拉著一車鮮花生來賣,柳箐喊住他,問下價格,說是十塊錢三斤,想著內宅的那些人都愛吃,一揮手說:“都買了吧,麻煩你去找幾個編織袋裝了。


    買花生的高興,沒有編織袋,去邊上小商店買了一包大黑垃圾袋子,給他們裝了過秤,也就百十來斤。


    柳箐付了錢,買花生的農用三輪路邊一停,買了個燒餅,要了瓶水,也點了幾根串,在那裏吃起了午飯。


    酒足飯飽,侯三很無恥的讓二當家他們扛著垃圾袋,自己陪太尉身邊當狗腿子。


    “相公快看,那裏有人在賣小白兔,我們買幾隻迴去,娘子們肯定歡喜。”


    順著侯三所指方向一看,有位婦女弄個紙箱子,裏麵有十來隻很小的白兔,擺在街邊售賣,柳箐過去問個價,十元一隻,就都買了,連箱子一起,讓侯三抱著。


    到了倉庫,眾人換了衣裳,抱著箱子和垃圾袋迴到了大宋。


    “相公從天上帶迴什麽好東西了,呀,白兔!可惜就是太小了,不中吃。”陳麗卿也是剛吃完飯,迎頭撞上柳箐他們,看了看箱子,有些失望的說道。


    從一個長隨肩上接過一袋子花生,抱給她說:“這是花生,剝了殼就能直接吃,拿去分了吧。”


    陳麗卿眉開眼笑的接過來,又怕男頭領搶了去,抗在肩上,轉身就朝女營那邊跑。


    終於迴到宅子裏,柳箐讓王夫人去叫出冷月奴等人來,把花生拿進去,自己抱著紙箱子,跟著進了後宅。


    “呀,小白兔。”巧兒欣喜的一聲喊,有愛心的都圍過來爭著看,冷血人士封四娘等無動於衷。


    程小娘子和花想容等人看了一會,抬頭問道:“官人,這兔兒給誰養?”


    柳箐撓撓頭:“我怎麽知道,就是買來給你們玩的,誰喜歡就拿兩隻迴院子裏養去,要不直接就在宅子了放養也行啊。”


    這話一出口,愛心人士都開始紛紛搶奪,眼見十來隻兔子要被瓜分一空,柳箐急忙喊道:“給留兩隻啊,福金要是知道沒她的,還不得急哭了!”


    “啊~~原來是這麽迴事啊。”程小娘子和花想容一起眼神古怪的看向柳大官人。


    “嗬嗬,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有的人果然吃著碗裏的,眼睛還盯著盤子裏的,嘖嘖。”程小娘子誅心的說道。


    “喂,你們過了啊,我隻是想著小孩子肯定喜歡兔子,要留給她,這你們也能望歪裏想,早知道打死也不把那事說出來。”柳箐委屈的說。


    “官人就是不挑明了,奴家們也是知道的,我們又不傻,官家要是沒這意思,憑什麽把親生女兒給你做徒弟,富金天天和你在一起,將來還能嫁得出去?“


    柳箐聽了,默默無語。


    程小娘子接著說道:“官人若是真的不娶福金,官家能願意?以後咱家還能安生了?所以啊,這樁婚姻,就是官家與我們柳家的關係紐帶,不是官人能做主的,奴說的對不,郎。”


    柳箐佩服的拱拱手:“娘子厲害啊,什麽都瞞不過你。”


    “好了,既如此,官人就拿著你送給小情人的禮物,和花妹妹去吧,我們要吃花生了,嗯,小兔子也吃點。”程小娘子嬌笑道。


    花想容過來盈盈一拜:“姐姐,奴也陪伴郎君幾日了,眼見姐姐好事將近,奴不敢獨自貪歡,就讓夫君將息些時日,多陪陪姐姐吧。”


    程小娘子終於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挽住花想容道:“還是妹妹懂得分寸,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也罷,就按官人的意思,以後等念秋她們搬過來了,就一起住在三進,貼身照顧官人吧,你以後的機會,比姐姐多的是,先去吧,明天再說。”


    等二人走出月亮門,巧兒笑道:“娘子,你這下可把夫君拿捏住了,嘻嘻。”


    程小娘子聽了,冷笑一聲,當著其他女眷一起說道:“你看這個蠢丫頭說的,官人讓著你,那是疼你、寵你,你若是不懂得分寸,蹬鼻子上臉,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這人啊,總要有點自知之明才行。”


    巧兒聽了,紅著臉低頭不語。


    且說柳箐拿著兩隻兔子,和花想容走迴自己的院子,就把那兔兒一丟,讓它們自己在院子裏撒歡,口裏對花娘子笑著說道:“你真是個鬼靈精。”


    花相容俏笑道:“我又不傻,要是真把大婦的話當真信了,和郎君膩歪個十天半月,那以後,估計隻能躲在小院裏獨自哭泣了,這女人的心思啊,你們男人根本不懂得,從明天起,郎君去好好陪著程姐姐吧。”


    “好”說完,猛然想起什麽似的,跑迴了後院,在一片打鬧聲中,虎口拔牙,搶奪迴來半袋花生,弄一些洗幹淨了,倆人坐著一起吃,也弄幾粒喂喂小兔子。


    “師父,福金來看你了,啊!兔兔!”趙福金三個小娘,一進院子,就看見他倆在喂兔子,韓英山裏長大的,也就算了,剩下那兩位小娘,可真是一下子樂瘋了,也不記得剛才說的什麽,跑過來就一人一隻上手。


    見那倆抱著小白兔,美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柳箐笑道:“你們抱著迴家玩去吧,問問那些護衛,有會養的不。”


    “嗯嗯”倆人一個勁的點頭,也忘記是來做什麽的了,抱著兔子寶貝似的蹦躂迴了別院。


    花娘子見三個小燈泡走遠了,倚在情郎身上,柔聲說道:“明天郎君就要去陪程姐姐了,奴不能吃虧,郎再教奴唱一支曲子吧。”


    “好啊,那就教你一支適合你唱的。”柳箐這次倒是沒推三推四。


    花想容見這廝竟然這麽痛快的就答應了,大喜之下,一把將柳大官人推了個趔趄,起身跑迴房間裏去拿瑤琴。


    “我好像做錯了什麽。”柳大官人撓撓後腦勺自言自語。


    花娘子先把幾子拉出來,又迴去拿了琴放上,美滋滋的朝情郎道個萬福,跪坐在那裏,等著那人來教。


    好吧,柳箐先哼個前奏,接著開始一句句慢慢唱出來,花娘子聰明伶俐,閉著眼睛,用心的在記憶詞曲,等一邊唱完,笑道:“好聽,奴已經記下了,郎君安坐,奴唱與你聽。”


    “這麽厲害,聽一邊詞曲就記住了啊!”柳箐目瞪口呆。


    “從小就訓練的,記不住就要挨打。”花娘子淡淡笑道,就開始用心彈奏起來。


    “姐兒,你快聽,花娘子又在彈奏新曲了,真好聽。”巧兒耳朵好使,剛一彈奏,就聽見了。


    程小娘子作為一名詞曲資深愛好者,當然不能放過這樣的機會,主仆倆急忙走到月亮門那裏,豎著耳朵聆聽。


    隻聽見花想容舒緩的唱道:


    又見炊煙升起


    暮色罩大地


    想問陣陣炊煙


    你要去哪裏


    夕陽有詩情


    黃昏有畫意


    詩情畫意雖然美麗


    我心中隻有你


    又見炊煙升起


    勾起我迴憶


    願你變作彩霞


    飛到我夢裏


    夕陽有詩情


    黃昏有畫意


    詩情畫意雖然美麗


    我心中隻有你···


    花想容的嗓音酷似王天後,又加之本來就擅長慢詞,這首又見炊煙,被她直接演繹成天籟一般,那聆聽的人,陶醉的心都化掉了。


    程小娘子閉著眼睛,隻覺得一種美輪美奐的秋意彌漫全身,秋意裏又充斥著濃濃的浪漫情調,傾國傾城的俏臉,綻放出淡淡卻又迷死人的微笑,仿佛燕子呢喃般道:“從明天開始,奴也要郎君給我唱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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