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初升,夜晚的襲慶府不見了白日的喧囂,襲慶大都督府衙門裏,走出四位相貌姣好的妙齡少女,臉上的神情,都有些落寞。


    “師姐,堂主不是對我們說,那太尉是個色中惡鬼莫,怎麽連見都不見,就把咱們打發出來了?”一位十五六的女孩忍不住問道。


    另一位少女冷哼一聲道:“那江湖傳聞哪裏會有假,都說那廝為了修煉什麽玄女心經,隻要見到有顏色的女子,當街就要搶了去,你說可惡不可惡,隻是可惜了,這次算他命大,卻是錯過了一次千載難逢的刺殺機會。”


    最當中一位絕色少女用好聽的聲音說道:“總壇派我們千裏迢迢從江南過來,交代過了,無論如何要想辦法將他除掉,以拔除阻礙我教和方教主聯合起事的這顆眼中釘,如今任務完不成,迴去怎麽和聖母交代。”說罷,眉頭緊皺。


    那位十五六的女孩說道:“罷了師姐,這次或許是那廝有事,意外而已,依姐姐沉魚落雁的容顏,柳箐那廝看見了,還不得雙腿發軟走不動路,機會有的是,咱們先去和堂主匯報吧。”


    絕色少女點點頭:“也好,咱們迴去再說吧。”四人腳步匆匆,隱入一條黑暗的小巷子裏。


    柳太尉這裏,襲慶府盤恆閑逛了兩天,都是通判親自陪著,無論走到哪裏,第六感總覺得有些不安,不由得心中萬分警惕,迴首對封四娘悄悄說道:“我覺得咱們被人家盯上了。”


    封四娘聲音低低的說道:“夫君放心,奴早留意上他們了,冷妹子和影兒,已經反跟過去了。”


    說完倆人不動聲色的繼續閑逛了一圈,柳箐對通判說聲累了,早早打道迴府。


    到了晚飯時候,冷月奴和影兒,也就是上次喝多了,要去迷倒花想容的那位小娘,一起迴來了。


    “來,先坐下吃飯,有什麽具體發現吃飽了再說。”柳箐體貼的說道。


    倆人也不客氣,坐下很沒形象的猛吃一起,完了抹抹嘴說道:“都查清楚了,那些人的確想對官人不利。”


    柳箐眼神漸冷,嘴上卻依舊溫和的說道:“別急,把情況慢慢說一說。”


    冷月奴說道:“奴和影兒跟著他們,去了一間院子,裏麵很大,官人走後,他們都陸續迴來了,的有幾十口人,奴就使出手段,隱身在那正廳的房梁上,聽他們說道,昨天有幾個女的想刺殺你不成,已經出城找分舵舵主匯報去了,這些人每天盯著咱們的行蹤,看看有機會就要行刺。”


    “他們沒提及教派的名字嗎,或者那院落裏有什麽顯眼的標誌?”


    “沒有提,隻是那院子裏的天井中有個小池子,裏麵開著幾隻白蓮花。”冷月奴迴憶道。


    “嗬嗬,白蓮花開,彌勒降世,沒想到這隻千年打不死的小強,怎麽早就被我遇到了。”柳箐自言自語道。


    “官人,你說的是啥,這些人很厲害嗎。”影兒問道。


    柳箐刮刮她的鼻子說道:“妹子,咱們遇到一支千年滅不掉的邪教了,那些人就像地裏的韭菜,你割了一茬,過幾天它又生長出來了,總也割不完,基本就是這個樣子。“


    “現在南邊方臘正在造反,這白蓮教現在是和他一夥的,估計現在和梁山也有聯係了,咱們這支軍隊,就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看來他們是想幹掉我拔刺了。”


    封四娘等人大驚:“這該如何是好,難道,就這樣任他們整天像蒼蠅一般盯著咱們亂飛。”


    柳箐冷冷的說道:“管他什麽千年萬年小強,你們哥哥我出道一年整,別人對我好,我就疼她慣著她,別人要是想惦記我的性命,我當然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我給了梁山一點顏色看,他們懂得了敬畏,現在這個白蓮教不知高低,我就應該教他們怎麽作人。”


    影兒聽了,自告奮勇道:“官人,這活就交給我們姐妹幾個罷,一會奴家就趕過去,使出一點當年的手段來,保管毒的他們那個院子裏,螞蟻都不剩下一隻。”


    柳箐笑道:“你把他們毒殺幹淨了,以後咱們和白蓮教從此可真就是不死不休的百年死敵了。”


    影兒怒道:“難到就這樣任他們欺負。”


    “當然不,不殺死他們,但要給他們留下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們心中從此對我們有一些敬畏之心。”柳箐說道。


    “那該什麽做?”影兒問道。


    “你不是有迷藥嗎,那玩意能最多能讓人睡多久?”


    “啊,那個啊,最多睡上個三天,再多睡腦子就要壞掉了。”影兒說道。


    “好,那咱們這樣···”


    第二天一早,白蓮教的那個院子裏,絕色少女帶著人從城外迴來了,心裏想到昨天舵主給自己安排的新計策,臉上有些發燒。


    早餐已經煮好了,一大碗雜糧粥,外加一碟鹹菜,少女吃了一口粥,覺得分外香甜,就著鹹菜吃個幹幹淨淨,那院子裏的同夥,也都是狼吞虎咽的將早餐吃完。


    坐了一會,就想要繼續出去做任務,忽然就覺得全身懶洋洋的不想動彈,沒一會,困意湧上來,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少女隻覺得頭痛欲裂,左右看看,隻見教中弟兄橫七豎八躺了一地,那少女大驚,掙紮起來,去弄些涼水,朝眾人頭上潑去,沒多久,都悠悠轉醒。


    那些人再傻,也知道中了人家的暗算,當即惶恐的跌跌撞撞四處查找,就見那正堂桌子上,端端正正擺著一封信,上麵寫著:白蓮教眾啟。


    連名字都讓人家知道了,那堂主嚇得臉都白了,哆哆嗦嗦抽出那封書信,先抖開看看有沒有啥暗器之類的,才仔細將那書信觀看起來。


    隻見信上寫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在大宋,是沒有人能夠殺死我的,有個叫董平的不服,帶人來殺老子,結果有四千人跟著他見了閻王。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與諸位無冤無仇,你們這些鱉孫,怎敢想著要來殺老子,本該將你等滅的灰都不剩,念蒼天有德,讓你們睡上三天,給你們個教訓。


    再有下次,老子稟明聖上,直接帶兵打過江南,連你家教主老窩一起端了,爾等好自為之。


    落款是:“神霄軍太尉、柳箐。


    那堂主讀完,萬念俱灰道:“完了完了,人家連咱們的總壇在哪裏都知曉了,可憐咱們還聽信了那方臘和梁山的蠱惑之言,要來殺他!”


    那絕色少女一把奪過書信看完,也是驚得臉色煞白,喃喃說道:“都說那柳太尉有未卜先知的鬼神莫測之機,原來竟是真的!”


    著人出去打聽了一下,真是已經三天都過去了,人家那太尉早走了。


    眾人一籌莫展,少女皺皺眉道:“此時萬分重大,奴要帶著這封信趕迴江南,親自和聖母匯報。”


    那堂主忙說:“聖女所言極是,這事非同小可,就勞煩你再走一趟吧。”


    一個月後,江南某地,那白蓮聖母看罷書信,笑道:“這人還是有情誼的,你們去殺他,這等仇恨,他還能饒了你等性命,看來沒準是可以做朋友的,憐兒,你抽空作為我的使者,去會會他。”


    那絕色少女低頭恭敬的說道:“憐兒領命。”


    話說柳太尉這裏,出了氣,在襲慶又帶了一天,拉著錢府尊送的八車禮物,帶著通判一起,浩浩蕩蕩返迴了奉符。


    侍衛影兒,因為下毒有功,被太尉特別獎勵了一番,現在騎在馬上,正小臉紅撲撲的,不知在想些什麽。


    柳箐平安返迴,眾人自是歡喜,太尉楊戩,沒了心事,也終於正式開始籌劃神宵殿的改造擴建問題。


    那襲慶府來的通判,被老唐邀請去勾欄看了一場電影,就徹底迷戀上了,每天直往那裏跑,恨不得太尉永遠不要大婚,自己好一直看下去。


    傳音閣校尉花想容,似乎得了抑鬱症,見了柳箐待搭不理的,那言語間,似乎還有了出家的念頭。


    眾人都急壞了,程小娘子埋怨未婚夫道:“郎君,瞧你做的好事,把一個如花似玉的人兒硬生生的折磨成了什麽樣子,這樣下去哪成。”


    不給太尉反駁的機會,直接命令道:“奴家不管你使用什麽手段,明搶也罷,身後下悶棍也罷,或者找你的爪牙下藥也好,必須在咱們大婚之前,將這個小妮子拿下,要不咱倆大婚的時候,她沒準的去投河自盡!”


    柳太尉被娘子的剽悍驚得目瞪口呆,弱弱說道:“不至於吧。”


    “什麽至於不至於,你太不懂女人了,就她那德行,一旦心中的幻想破滅了,肯定會走極端的,咱家又不多她一個女人,依郎君的秉性,這後宅到時候能不能裝得下都不一定,所以,你就別裝了。”


    一頓雜七雜八,說的柳太尉滿臉通紅,隻能唯唯諾諾的答應了,程小娘子這才罷休。


    到了下午,徒弟趙福金領著花尋和韓英找了過來,說道:“師父啊,咱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啊,師父何時說話不算話過。”


    “那好,你說過帶我們爬山抓小魚的,難道忘了。”趙福金撅著小嘴說道。


    “還要去摘酸棗呢。”花尋笑眯眯的補充道。


    “好,去,去,咱們明天就去。”柳箐無奈的答應道。


    “哈,我就知道,師父對福金最好了。”小帝姬臉色瞬間變晴朗,走過來開始拉著師父膩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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