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玉秧從內殿出來整個人都洋溢著喜氣,自家美人有意與皇上修複關係,錦鳴軒的好日子終於要到來了,這叫人怎麽能不開心呢。


    “玉秧姐姐,是發生了什麽喜事嗎?”孫全前來複命,看著玉秧眉宇間的喜色不禁問道。


    玉秧神秘一笑:“你晚些就知道了。”說完嘴裏哼著小曲就去忙去了。


    孫全莫名的迴看了她的背影好幾眼,奇奇怪怪的。


    “奴才叩見美人!”孫全進屋先朝榻上的江皖虞行了行禮。


    “起來吧!”江皖虞淡聲道。


    孫全起身看向一旁的雪鴛,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見此江皖虞便知道之前兩日讓他去打聽的事有眉目了,轉眼看向雪鴛道:“雪鴛,你去禦膳房給我拿些吃的吧。”


    主子桌上不是有嗎,雪鴛雖有不明,但很聽話行了行禮:“諾!”


    見人走後江皖虞朝孫全頷首:“說罷,什麽事?”


    “迴稟美人,前些日子美人讓奴才查的事有眉目了”孫全低眉道。


    “當真!”江皖虞聞言瞬間起身正坐,一臉正色看了過去。


    前不久她與蕭胥鬧矛盾,便讓孫全去查她假死之後的事,她還以為要些時日倒是沒想這麽快就有眉目了。


    孫全也沒多說廢話,直接道:“據奴才打聽到的,這安平王妃去世後,安平王違抗聖上指令,快馬加鞭從淮南趕迴京都。”


    “陛下震怒將其禁足安平王府3個月,兩月後,安平王便被陛下將其調令淮南行宮,護送陛下迴京。”


    江皖虞皺了皺眉,對孫全的結果不太滿意,這些事她都知道:“本宮讓你查安平王妃死後本宮不知道的事,你這些全是眾所周知的。”


    孫全見江皖虞麵色不好,連忙道:“美人莫急,奴才還沒說完。”


    “這安平王妃去世後,安平王迴京並未給王妃行葬禮,反而一改常態的極為安靜,不過奴才聽王府的下人說,這王妃身前身邊有一侍女,在安平王迴來不久後被抬為妾了。”


    “抬妾?”江皖虞倒是驚訝了,當時她身邊一共就兩名侍女,一個穗竹,一個玉扇。穗竹貼身照顧她,她倒是多少知曉這丫頭性情的。


    而玉扇雖明言照顧她,但江皖虞知道這是蕭寂舟派來監視自己的。江皖虞直覺不可能是穗竹。


    江皖虞轉動了眸子問道:“可知那被抬作妾的丫頭叫什麽”


    “那丫頭叫穗竹!”


    孫全的話給了江皖虞一記響亮的耳光,震的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怎麽會是穗竹,那丫頭平時不是看著最沒心眼嗎?怎麽會?


    “還有什麽,你快說!”孫全的話讓江皖虞心底的疑惑逐漸擴大,讓她急切的想要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麽。


    孫全見江皖虞一臉急色,心中有雖有疑問主子為何對安平王府的事這麽好奇,但是還是事無巨細的繼續道:


    “據消息說,這丫頭現在頗得安平王的寵愛,連帶著側妃都不如。不過很奇怪的是,安平王不給王妃辦葬禮,也不準府中任何人提及王妃。”


    江皖虞聽此,諷刺一笑:“本宮倒是沒想到這安平王平時最看重身份的人,居然會抬一個奴婢做妾,至於王妃,倒是不奇怪,之前不就傳言安平王不喜王妃的嘛。”


    孫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倒是,說到這,奴才還想起,之前幾月前宮外還傳言安平王不喜王妃,江家就是安平王故意陷害的。”


    “這消息一出,奴才們心中也是一陣唏噓,但是業績一兩日後,這傳言就沒了。”


    “如今看來,很有可能這都是真的。”說到後麵孫全都有些信了,心中對安平王有些不齒。


    你看不起人身份將人休了就是,害人全家,真不是個東西。


    江皖虞隨即笑了笑,當初她也是這麽以為的,現在嘛,她也了解其中了,倒是覺得蕭寂舟做事挺狠絕的。


    為了安平王府可謂是,不惜一切代價。隻是倒是沒想到,對方不給自己辦葬禮,到底是因為真的厭惡,還是說發現自己沒死所以不辦嗎?


    可是如果是後者不應該啊,如果是她,她會把葬禮辦了,然後宣告江皖虞這個名以及人從此消失於地間。


    之後無論是誰出現,都不過是冒充之名,將其殺了就可以了。


    前者的話,蕭寂舟最在乎安平王府顏麵了,也不太可能。


    還是說對方知道了什麽,所以才導致沒辦的。


    江皖虞有些頭疼,這人還真是不好猜。


    “下去吧!今日之事,如果不能爛在肚子裏,就隻能爛在土裏,知道嗎?”江皖虞揉了揉額心,神色冷冽道。


    蕭胥那邊怎麽樣,這段時間自己與他沒見,什麽都不了解,隻能自己查,而她的身份現在還隻能是虞皖,不能是江皖虞,不然會有麻煩。


    “諾,奴才明白”孫全恭敬的行了行禮道。


    心中自然對江皖虞所說的爛在土裏是什麽樣的爛法自然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江皖虞點點頭,讓人出去後,自己倚窗小歇。心中想了想,還是等蕭胥來,再問他吧。


    乾德殿


    蕭胥正坐在上方,冷著臉緊盯著下方的人。


    “安平王,你倒是跟朕好好說說你與明月樓,以及隴西的錦王是怎麽攪合在一起的”說著將手中的奏折砸向他。


    蕭寂舟冷著臉將地上的奏折打開,不時他一張臉變得黑如鍋底。


    這正是衛淵前往蜀州的折子,上麵清楚的標記著,蜀州有一處金礦,采集的礦金每年都會送京都明月樓和昌華樓。


    而錦王倒後這些東西是送往隴西以及明月樓。


    “陛下恕罪臣不知!”


    蕭胥冷下笑一聲:“你不知?明月樓每年入賬多少你會不知,還有你倒是說說這明軒樓滅門一事,你又是不知哪裏!”


    蕭寂舟對上蕭胥沉冷的目光,身軀忽然一震。隨即明白這一切蕭胥都知道了。


    今日蕭胥之所以隻召見自己,想必是有其他的目的,亦或者是在給他一個機會。


    心中有個直覺,若是今日不說,來日東窗事發,整個安平王府,可能就會覆滅在他手中。


    蕭寂舟心中做了決定,當即朝蕭胥扣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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