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皖虞抬頭問詢問道:“陛下要一起用膳嗎?”


    蕭胥看了看一桌的綠葉,有些乏味的搖了搖頭:“不了,朕用過了,我去裏麵等愛妃。”


    心知她剛生病不能吃太油膩的,雖有些心疼她,但自己確實是已經吃過了的。


    江皖虞嘟著嘴心裏嘟囔,明明就是嫌棄這菜太素了。


    不過一轉念想也是,皇上用膳都是有講究的,一般皇上過食不在用,而且姑且沒用,膳房那邊都會有皇上專用的膳食的。


    見菜色平淡,江皖虞也是用了幾口便沒有再用了。


    她起身朝裏間去,剛進門就看見蕭胥正倚窗而坐,手裏持著她之前看的書卷,看的入迷。


    江皖虞走到他身側將書從他手中抽出,歪頭戲謔道:“倒是沒想到,陛下也愛看這小情小愛的民間故事。”


    這話本子是江皖虞閑來無事時,讓玉秧去尋的話本子,剛好蕭胥這本是她最為喜愛的一本。


    講的是一個王爺將軍,為了國家鎮守邊疆,偶然間救了一隻傘妖。


    這傘妖前世原本是一富家小姐,卻被所嫁之人坑害,被其虐殺於山間。鮮血染紅了這把折傘,而她的靈魂也被沾染她血的折傘吸收進去,被困於傘中千年。


    她也是經千年修煉最後化了形,原本想去尋那負心人複仇,卻不想待她再迴到負心人所在之處時,人早已成森森白骨。


    原本這千年的修煉就為複仇,可仇人已經化為一坡黃土,她去無可去,最後遊曆人間,在途徑邊關時偶遇一道士。


    這道士修為厲害將她打傷,幸得這將軍所救。


    但女子本就因前世的因果丟了感情,在將軍的照顧下,日益漸深她雖有所感受,但到底沒有久留。待傷好後留下一把傘,便不辭而別了。


    等再次來到邊關時,那將軍早已因為國家君主的昏庸,最後戰死沙場。


    聽聞將軍的死訊,傘妖失神片刻,尋了將軍的陵墓之地,找到棺材中的人,見他躺於棺中,手中死死握住一把紅折傘,傘妖沉吟片刻,便化作一縷紅煙歸於傘中,與將軍長眠於棺底。


    蕭胥笑笑:“朕不過是候你許久不見進來,就閑來無事隨便看看罷了。”


    江皖虞明顯不信,她將書往桌上一擱,坐到蕭胥對麵,嘟嚷道:“臣妾明明為了陛下飯都沒吃幾口就進來了,陛下這話倒是顯得臣妾故作驕矜了,要傳到後宮,又是好一陣拉仇。”


    蕭胥往身後的玉枕一靠,挑眉看向她,目光中滿滿的都是調笑與打趣:“你這張嘴現在倒是越發的伶俐了,你那沒吃幾口,當真是為了朕,而不是你自個挑食?”


    江皖虞挑了挑眉,一張白的發光的臉滿是驕縱之色:“這不是因為陛下的縱容嘛!難不成陛下喜歡我中規中矩的?”


    蕭胥若有思:“嗯!還是這樣鮮活些好,朕喜歡阿皖鮮活的樣子。”


    得到蕭胥的迴答,江皖虞滿意的點點頭。


    她最近發現自己性子與兒時越來越像了,慢慢的好像那個驕縱,活潑的江家二小姐好像迴來了。


    看向蕭胥的眼中也逐漸帶有一絲自己都沒發現嬌氣任性之色。


    就好像隻要在蕭胥身邊,自己也越發的放鬆了,她心知這樣不好。


    對方是皇上不可能將心全然給她,可是她還是在他的溫情下變得越發控製不住自己。


    思及江皖虞幽怨的看了一眼蕭胥,終究都怪他。


    “怎麽了?這般看著朕?”蕭胥一頭霧水。


    江皖虞斂了斂神色,搖頭:“臣妾覺得陛下好看呢!”


    “這天下的男子沒有幾個可與陛下媲美的!”江皖虞開口就開始拍蕭胥的龍屁。


    聽的蕭胥心中愉悅不已:“走吧,去陵水閣消消食,順便給愛妃去去寒!”


    江皖虞目光如水的剜了蕭胥一眼:“陛下,這大夏日的您確定是驅寒嗎?”


    蕭胥哼笑,起身就拉起江皖虞的手,往外去:“朕是這個天下之主,朕說他是什麽他就是什麽!”


    江皖虞跟在蕭胥身旁,輕輕掩嘴一笑,隻是剛出門,風一吹,她還未好的喉嚨就一陣發癢,讓她連著咳了兩聲。


    蕭胥側眼看她:“你看,朕說的在理不!”


    說完朝沈闕投去眼神,沈闕立即領會的將手中的披風給了蕭胥。


    蕭胥將披風為江皖虞披上,然後牽著她有些微涼的雙手,眼中滿是疼惜。


    江皖虞攏了攏披風,到底領了蕭胥好意。


    兩人沒多時就來到陵水閣。陵水閣的溫泉是在屋裏,因為江皖虞有些羞澀,所以蕭胥便讓人在兩人中央放了屏風。


    兩人一左一右,上次沒泡的溫泉這次也算是如願泡上了。


    江皖虞將整個身子都沒入水中,看著水中央的屏風。這屏風中央是琉璃精刻的一對鴛鴦。透過屏風可以看見另一側的人影。


    屏風後的人起身,肩寬腰窄的身影透過屏風傳入江皖虞眼中。


    莫名的江皖虞迴想上次與自己同榻而眠時,自己環上的腰身,剛勁有力。一看就是常年練武之人才有的。


    想著想著,自己不知是因為水溫太熱紅了溫,還是因為思及往事紅了溫。


    另一側的蕭胥雖在剛才江皖虞提出各泡個的略有遺憾,但是思及對方臉皮薄,自己也願意遷就對方。


    隻是嘛,他可沒說這不當著麵就不幹其他的了。


    其實能吸引人的反而是這種若隱若現的,才能激發人心中的欲望。


    這一點倒是沒讓蕭胥失望,江皖虞看著屏風後的身影,漸漸的有些口幹舌燥,身體也有一些燥熱。好想好想,把那人撲倒!


    江皖虞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時,江皖虞整個人驚的不禁紅了臉,心中也是羞澀不已。她猛地轉身不去看屏風後的人。


    聽到水聲,蕭胥挑眉得逞一笑,假意問道:“阿皖怎麽?可要我喚人?”


    “不要!”江皖虞急聲。


    叫人進來肯定是不可能的,讓人看見自己這麽狼狽的樣子,以後自己還怎麽立足。


    之後半響沒有動靜,江皖虞有些疑惑剛想轉身,自己就被一隻坑將有力的臂膀拉進懷中。


    江皖虞昂頭看去,是蕭胥那張精致英俊的臉,此時他的雙眼正侵略的映著她的身影。


    江皖虞神色羞赧的看向蕭胥,一雙美麗的雙眼像是一攤汪水,勾的蕭胥心緒一動,低頭找準她的唇便吻了上去。


    江皖虞青澀的迴應著對方,此次跟上次截然不同。


    上一次是震驚和愕然,後麵雖有所感覺但跟此次確實不一樣的感覺。


    這次江皖虞全身心放鬆的將自己交由對方掌控,同時也預示著自己越發的信任對方,對蕭胥,江皖虞也越發的從內心接受。


    窗外月色皎潔,屋內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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