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來的快,結束的也快,待魔門與道門的那些人聽到展鉞這邊的聲響,趕到此地之時,看到的是沐浴在漫天血雨與遍地血肉之中的展鉞。


    在展鉞的身周有一道防護光幕將他與那些鮮血隔絕,雖然並未浴血,但在周圍宛如修羅場一般的場景之下,矗立在中央的展鉞,依舊給人一種恐怖感。


    “這……”


    魔門的一位長老並未認出展鉞的身份,他隻是一臉驚疑的看向周圍。


    “都是此人搞出來的?”


    此時的展鉞也看到的那位魔門長老,嘴角邊扯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看到展鉞臉上的笑容,朱大成的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種無力感。


    雖然無法看出對方的修為幾何,但能秒殺在場這麽多的煉虛境界以上的弟子,其修為不容小覷。


    尤其是看對方那一副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遊刃有餘的模樣,朱大成更是無法估計他們這些人,是否能在對方的手下討得了好。


    但無論如何,對方既然斬殺他們魔門弟子,一定是流雲宗這邊的人,那就非死不可!


    此次魔門趁著流雲宗的那位流雲老祖不在,趁機與道門聯合一並前來剿滅流雲宗,就是瞅準了這空當,若是在此時給流雲宗喘息,待那位流雲老祖返迴,隻怕是會後患無窮。


    “給我殺!”


    雖然在朱大成的心中滿是對展鉞的殺意,但此時的展鉞卻讓他無比忌憚,哪怕要殺,他也是讓其他人做先行君,為他試試展鉞有幾斤幾兩。


    “道門的人,也給我上!”


    道門的一位讓展鉞看起來感覺甚是陌生的“領導”也與朱大成抱有一樣的心思,對著道門的弟子下了指令。


    “想殺我?”


    展鉞冷冷一笑,道:“做夢吧!”


    “冰妖王,出來耍耍威風!”


    展鉞不慌不忙的召喚出了冰妖王。


    當年在四宗大比的時候,這冰妖王可是幫了展鉞很大的忙,而後就一直沒能得到發揮本事的機會,若不是這冰妖王與展鉞有契約在身,隨著展鉞的修為提升,它的實力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的話,被展鉞憋了這麽久,它早就被憋瘋了。


    如今再次得到展鉞的召喚,得以被展鉞召喚出來重見天日,已經是大乘後期修為的冰妖王身形比之過去高大了不少,朝著那些向著展鉞衝來的那些魔門與道門的弟子發出了一聲咆哮。


    “吼……”


    那些道門與魔門的弟子聽聞冰妖王的這一聲咆哮,再加上冰妖王淩冽的寒意,他們不由得腳底一滯,心中生寒。


    “大乘後期!”


    朱大成與道門的那位新晉長老盧波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唿。


    雖然他們二人也都是大乘後期修為,若是聯手也不是不能擊敗那冰妖王,可讓他們心底驚駭的是,這大乘後期的冰妖王是被那個青年召喚出來的,能驅使著大乘後期的靈獸,那那青年的修為得是何等境界?


    難道是渡劫修為?


    然而等他們二人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看著冰妖王殺那些道門與魔門的弟子殺得興起,展鉞也出手了。


    “你們,死不足惜!”


    展鉞一伸手,一張由靈力凝聚而的弓矢出現在他的手中,展鉞手握長弓,一根血色的箭矢匯聚在那弓弦之上,隨著展鉞手中一鬆,唿嘯而出衝向了天際!


    “冰妖王,還有這一招,難道他是……”


    盧波的眼中閃現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當年四宗大比的時候,他可是隱藏身份作為旁觀者在不遠處觀戰的,當時那位流雲老祖隱藏身份,參與四宗大比的時候,不也召喚出了一個冰妖王嗎?


    如今這兩個場景聯合在一起,不由得讓盧波懷疑,眼前這個青年,是不是就是那位流雲老祖。


    可若是說是的話,他們二人不僅相貌截然不同,氣息也不一樣,更為重要的是,此時的流雲老祖不是在佛門嗎,根據眼線的信息,雖然流雲老祖之前時不時的就離開佛門一些時間,但眼下是逗留在佛門的,否則他們也不會在此時對流雲宗發動偷襲。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砰!”


    展鉞射出的那一根血色的箭矢在空中爆裂,成千上萬道血色的血箭傾瀉而下,血箭的範圍覆蓋了他們所在的這一片天地,那些道門與魔門的弟子沒有誰能夠避開這血箭的攻擊,更沒有誰能有本事擋下這一波血箭的攻擊。


    伴隨著血箭入體的聲音,道門和魔宗弟子淒厲的哀嚎聲此起彼伏,而也身處在被攻擊範圍之中的冰妖王,卻是完好無損。


    光是看這一點,就能看得出來展鉞對這一招的領悟已經爐火純青,誤傷這種事情,在他的身上不可能發生。


    雖然沒有被展鉞誤傷,但冰妖王依舊是不滿的對著展鉞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咆哮,似乎在不滿展鉞將原本屬於他的獵物給搶走了。


    “別急,還有你的用武之地。”


    展鉞朝著冰妖王微微一笑,冰妖王聞言,這才心情好了不少,隻是嘟囔般的冷哼了幾聲。


    展鉞方才的攻擊固然是會讓那些修為較弱的魔門與道門弟子死去,但他並未想讓他們死的很痛快,雖然展鉞不是一個濫殺無辜之人,但也不是什麽絕對的好人,既然是他們先動手的,就算最後會死,也得讓他們在死前長點記性,知道自己這是惹了不該惹的人,讓他們在死前感受一番何為生不如死。


    那些人淒厲的慘叫聲讓聞者心驚,但卻在展鉞的耳中響起,讓他感覺猶如天籟之音。


    此時的展鉞很火大,而有時候,最好的泄憤方法就是殺戮,既然這些人敢對他的流雲宗出出手,還敢在他的麵前要動手殺他,那展鉞也無需對這些人手下留情。


    “好歹毒的心腸,枉你是渡劫期境界,竟然不知羞恥對小輩出手!”


    在驚駭之餘,朱大成忍不住向著展鉞大吼了一聲。


    他可不知沒有像盧波那般猜到展鉞的身份,隻是憑直覺猜測展鉞的修為最起碼應該也是在渡劫修為,見展鉞抬手間便能如此輕鬆的將那麽多人給斬殺,卻唯獨留下了他與盧波,朱大成可不覺得是他們的運氣好,或者是對方不想殺他們兩個,光是看剛才對方那狠辣的手段,朱大成都不敢想象對方會用什麽手段來折磨他們。


    逃……


    朱大成自認就算是他與盧波其中一人拚死纏住對方,另外一人也不見得能逃得出去,所幸他們的目的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如今隻是希望在言語上刺激一番展鉞,激起對方身為強者的自覺,哪怕不見得能讓對方放過他們,或許也能讓對方覺得自己此舉確實是有些丟人,從而控製自己的修為,來個公平比試,說不定還能博得一線生機。


    然而,在這種當口,身為魔門長老的朱大成居然變得猶如孩童一般天真起來。


    既然他都猜到展鉞是流雲宗的人,他們將流雲宗坑害到如此淒慘的地步,居然還想讓對方自覺一下,與他們公平比試,簡直是癡人說夢。


    聽到朱大成這話,展鉞以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朱大成,道:“我歹毒?那你們魔門與道門的斬殺我流雲宗弟子的時候,就不歹毒了?說我以大欺小,仗著自己的修為欺負你們,怎麽著,你覺得我該怎麽做合適?難道要放你們一條生路,約定個什麽日子,再做決鬥?”


    “我們二人皆是大乘後期修為,你是渡劫,我們要求公平比試!”


    一根筋的朱大成無視一旁盧波不斷拉扯他,示意他住嘴的舉動,自顧自的說道:“好歹你要將自己的修為壓製在大乘後期,與我們公平一戰,如此這般,若是我們在這種情況下依舊死在你的手裏,也是心服口服。”


    “嘖嘖!”


    展鉞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是你傻,還是我傻?你想怎麽著就怎麽著,你以為你是誰,天王老子嗎?我就是要以大欺小,仗著自己的修為欺負你們,怎麽,不服啊,不服來咬我啊!”


    “你……”


    見展鉞如此無賴,朱大成心中氣不打一出來,狠狠一跺腳,道:“你未免也太不要臉了!”


    “要臉?死要麵子活受罪嗎?”


    展鉞冷冷一笑,道:“讓你多了說這麽多廢話的活命時間,已經是本座對你的法外開恩。自你們對我流雲宗出手的時候,就應該做好接受我的報複。”


    展鉞的話音剛落,伴隨著他打了個響指,瞬間一陣轟隆隆的震天撼地的巨響隨之出來。


    伴隨著這聲響的是流雲陣法的啟動,雖然不知左千秋他們為何沒有啟動這陣法,但是現在,展鉞啟動這陣法,就是要告訴所有幸存的流雲宗弟子,救星來了!


    “這……”


    感受著流雲陣法啟動之後所產生的巨大壓迫感,朱大成就算是再笨,也察覺到了什麽。


    要想啟動這流雲陣法,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啟動的了的,就算是左千秋啟動這陣法,也是需要很多流雲宗弟子以生命力作為代價,強行催動,可是對方僅憑一己之力就能啟動陣法,這說明了什麽?


    “你……你是流雲老祖!”


    朱大成眼神之後中滿是驚恐,抬手指著展鉞,顫聲說道:“怎麽可能,你不是身在佛門麽?”


    “就因為我在佛門,所以你們就趁著我不在,對我家孩子動手?”


    一聽這話,展鉞心中的怒意更盛:“誰給你們的勇氣!”


    “跑!”


    朱大成與盧波相視一眼,再也不敢與展鉞廢話,轉身就跑。


    “跑?”


    展鉞看著朱大成與盧波的那變得越來越小的背影,冷哼一聲:“你們逃得出流雲陣法嗎,劍來!”


    隨著展鉞說出這一句,處於流雲陣法中央的流雲劍,像是聽到了展鉞的召喚一般,化為萬千劍影,向著朱大成與盧波疾射而去!


    朱大成與盧波就這樣在空中,被流雲劍的萬千劍影射了個透心涼,身形驟然炸裂,形神俱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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