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鉞與南宮翎見狀,他們兩人反方向猝然旋身而出,先是避開了歡夫人的這一擊,隨後不約而同反包抄向她的背後,一人劈掌,一人揮鞭,向著歡夫人攻去。


    歡夫人見自己一擊未中,並未氣惱,將地麵劈開了二個丈餘寬的大坑之後,雖然已經感到背後有兩道勁風向著自己襲來,但卻並未轉身,依舊維持著原來姿勢,沾著展鉞的掌力飄出丈外。


    光是從這一手看來,展鉞的這一掌不僅沒有給歡夫人造成任何的困擾,反倒是幫了歡夫人一把,讓她借著他的掌風,完美的避開了南宮翎的那一鞭。


    南宮翎自然清楚展鉞這可不是為歡夫人行方便,而她更清楚,自己的那一鞭子落在了歡夫人的身上,也不會對歡夫人造成任何的傷害,而歡夫人會露出這麽一手,純粹就是在逗他們玩呢!


    突然,歡夫人迴身揮掌,不知是不是她對南宮翎心存忌憚,歡夫人選擇的攻擊對象並非是南宮翎,而是展鉞。


    在展鉞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之前,歡夫人的這一掌已是“砰”的一聲劈中展鉞的胸口,猛烈的掌勁頓時將展鉞給撞得仰麵摔跌出去。


    “哇!”


    重重的跌落在地的展鉞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甩著金星直冒的腦袋,昏沉沉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若不是在之前受傷的時候他已經服下了一枚丹藥壓製自己身上的傷勢,在再次挨上歡夫人的這一掌,八成會讓展鉞小命丟掉七成。


    但饒是如此,還是讓展鉞在心裏大喊吃不消。


    見歡夫人要接著向著展鉞發動攻擊,南宮翎嬌叱一聲,馬上揮鞭,想要阻止歡夫人對展鉞的追擊。


    南宮翎耍鞭的本事很強,一條長鞭在她的手中似乎是擁有了自己的靈魂一般,如同出海蛟龍,去勢甚猛。


    歡夫人冷哼一聲,驀地探手抓向南宮翎的長鞭,想要赤手抓住。


    南宮翎的反應不慢,她自然不會讓自己的長鞭被歡夫人抓住,畢竟歡夫人的修為要遠強於她,倘若她的長鞭被歡夫人給抓住了,那她的情況就被動了。


    於是南宮翎持鞭的右腕倏翻,那長鞭在她的靈力的催動之下,驟然變得筆直,渾然不複鞭子的特性,就宛如一把超長的長劍一般,“橫劍”削向歡夫人的纖纖玉指。


    “小丫頭,反應不錯嘛——”


    歡夫人雖然對南宮翎變招如此老練有些小小的驚訝,但卻並不慌張,在誇獎了南宮翎一句之後,改抓為彈,屈指彈向已經化身為“長劍”的長鞭鞭身。


    這是——


    碎星指!


    展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這個歡夫人使出的,貌似是碎星指啊!


    可這《碎星指》不是文爺爺的獨門絕招麽,為何這個歡夫人也會?


    總不成是文爺爺與這個歡夫人之間發生過什麽不可描述的故事吧?


    “當!”


    南宮翎頓覺一股大力震得自己的右臂發麻,手中長鞭幾乎就要脫手而出。


    “哼!”


    南宮翎在心中暗自一凜,同時在口中冷哼一聲,腳下迅速跨步橫移三尺,左手急拍自己的右腕,在壓製住自己說中長鞭的同時,加大了靈力輸出,讓那長鞭的鞭尖逼近的歡夫人麵門。


    “小丫頭,你還是嫩了些,你以為這樣就能傷得到我?”


    歡夫人冷嗤一笑,微微仰頭避開了南宮翎的鞭尖,右手同時輕描淡寫地拍向南宮翎。


    歡夫人的這一掌,沒有任何的掌風之音,更不見勁流,但南宮翎還是感覺自己仿佛就突然撞上了一座小山一般,顛撲著飛出。


    展鉞見狀,為了不讓南宮翎摔跟頭,馬上衝向南宮翎跌去的方向,將南宮翎接入了自己的懷中。


    但就算是展鉞成功的接住了南宮翎,但餘威不減,他們二人在接連倒退了數步之後還是沒能成功穩住身形,最後跌坐一團,難分難舍。


    雖然成功的抱得美人,但展鉞還是被壓得不輕。


    躺在地上的展鉞,對壓在他身上的南宮翎一使眼色,南宮翎會意點了點頭。


    隻見兩人同是跳起來大叫:“拿命來!”


    在說這話的同時,他們兩個做勢就想再次撲向歡夫人。


    歡夫人見狀吃吃笑道:“嗬嗬,你們兩個還真是不乖,我倒要看到底是誰要誰的命!”


    說著,歡夫人大馬金刀,叉開一雙誘人犯罪的渾圓玉腿,右手朝著展鉞與南宮翎勾了勾,大剌剌的等著他們二人自動送上門來。


    可她哪裏知道,剛才的展鉞與南宮翎隻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而已,就在她等著兩個獵物上門之際,卻見展鉞與南宮翎在那一叫之後,同時倒掠而出,身形再晃,又逸出五丈之外,兩人分成兩路各自逃命。


    “哈哈哈——”


    見展鉞與南宮翎想要逃走,歡夫人可沒有任何的擔心,大笑道:“在我的消魂蝕骨陣之中,還想逃出去?”


    話音剛落,歡夫人的身上爆發出一團紅霧,漸漸的,那團紅霧凝聚出了人形,赫然便是另一個歡夫人。


    歡夫人朝著自己的分身使了個眼色,朝著南宮翎的方向努了努嘴,她的那個分身會意,馬上便朝著南宮翎追去。


    “我去,還有分身術!”


    忙乎逃命的展鉞向著身後看去了一眼,正巧看到歡夫人幻化出分身的那一幕。


    尤其是見歡夫人的分身去追擊的人是南宮翎,展鉞的心裏不禁有些為南宮翎擔心。


    不過讓他感到更為疑惑的是,為何歡夫人會停在原地,雖然分化出了一個分身去追擊南宮翎,但對他的逃竄卻恍若未見。


    這個女人不是更想殺的人是他麽?


    就在展鉞疑惑的瞬間,那歡夫人的分身已經追上了南宮翎,猶如蒼鷹攫兔般,伸手抓向南宮翎頭頂。


    “你敢!”


    看到這一幕的展鉞一刻也忍不住了,想也不想便施展出了《大幻挪移》,想要去救南宮翎。


    然而展鉞的速度雖然很快,可依舊沒能比得上歡夫人那具分身的速度,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歡夫人的分身的手掌,按在了南宮翎的頭上。


    “媳婦兒!”


    展鉞的口中發出了一聲怒吼,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一個情況發生了。


    隻見歡夫人的那具分身的手掌在觸碰到南宮翎的頭上之時,突然整個身形消散,重新變成了一團紅霧,消弭不見。


    嗯?


    展鉞一愣,難道說這是南宮翎身上獨有的力量為她解除了危機?


    也是,那些小說中的女主,但凡有點背景的,誰還沒點壓箱底的能力。


    就在展鉞在心裏想著這些的時候,他也已經奔到了南宮翎的身邊,抓起南宮翎的小手便想拉著她逃命。


    “快走!”


    “嗬嗬——”


    忽地,在展鉞的耳邊傳來的歡夫人的陰陰笑聲,這次她並未追擊展鉞與南宮翎,反而仰頭發出一陣陣高低有致的古怪笑聲。


    這老妖婦笑什麽,瘋了?


    展鉞心中有些不安,驀地,他感覺自己的腰眼一涼,隨即便是一股劇痛襲來,他猛然迴身,不可思議地看著南宮翎。


    此時在南宮翎的手中的長鞭已經消失不見,替而代之的是一把短劍,而那短劍的劍尖之上不斷滴落著鮮血,那正是展鉞的血!


    展鉞用手捂著自己鮮血直湧的傷口,踉蹌了幾步,驚駭道:“媳婦兒,你瘋啦,你怎麽傷我!”


    然而南宮翎卻是一甩手中的短劍,將劍身上的鮮血甩的幹幹淨淨,而她看向展鉞的眼神,卻是茫然中帶著幾分殺意,就彷佛不認識了展鉞一般。


    也就在這時,歡夫人的笑聲再次響起,而聽到歡夫人的笑聲,南宮翎像是聽到了什麽指令一般,忽然,雙目怒嗔,揮舞著短劍便朝著展鉞狠狠刺去。


    展鉞心頭大驚,不顧身上傳來的劇痛,點地倒退,避開了南宮翎那犀利的一擊。


    “難道說——”


    在展鉞倒退的同時,他的腦中迅速閃過了一個念頭。


    “這是攝魂術!”


    除了這個解釋,展鉞實在是想不通為何南宮翎好端端的會對他痛下殺手。


    隻是,南宮翎好歹也是上界的人啊,怎麽會這麽不小心的中了歡夫人的攝魂術,反過頭來殺他呢?


    這不坑夫麽!


    展鉞手忙腳亂地逃避著南宮翎的追殺,他既然不能對南宮翎動手,也隻能選擇躲了。


    一邊躲,展鉞一邊拚命的運起大喉嚨神功,狂吼道:“媳婦,醒醒!”


    奈何展鉞的這一聲大吼就算是可以震山裂石,卻依舊沒能震醒身中攝魂術的南宮翎。


    沒多久,在南宮翎無情地追殺下,隻守不能攻的展鉞已是滿頭大汗,身上更是多出了不少傷痕,而受傷最終的,還是先前他腰眼上挨得那一劍,不但血流不止,而且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抽痛著。


    靠,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我下輩子的幸福,如果生不出孩子咋整!


    展鉞在心裏罵罵咧咧道,對那位歡夫人的恨意更盛,如果不是那該死的攝魂術,他何苦這麽慘?


    而現在他又礙於情形,不能出手傷害南宮翎,在這種隻守不攻的局麵下,展鉞何止是狼狽萬分,一不小心小命都會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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