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條件,我說出來你可別罵人。”


    展鉞一副擔心的模樣說道。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那最後一個條件一定會讓我勃然大怒。”


    無名眼神一冷,沉聲道:“你說便是。”


    “你確定不會生氣?”


    “廢話真多!”


    無名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道:“婆婆媽媽的跟一個小姑娘似的,我不生氣。”


    “好,那我就說了。”


    展鉞並沒有因為無名將自己形容成是一個小姑娘而動氣,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說道:“若是你輸了,在之後的十年,做我小弟!”


    “欺人太甚!”


    無名一聽展鉞這最後一個要求,頓時臉便黑了。


    展鉞見無名一副隨時都有可能出手的模樣,連忙取出了一塊盾牌護在自己的身前,道:“你說好不生氣的,那你現在也不能生氣!而且,你不是很有信心自己不會輸的,那既然如此的話,我這要求對你而言,也沒有什麽吧!”


    無名被展鉞這話噎得有些說不上話來。


    如今在見識了展鉞這麽多手段之後,縱然無名心有不甘,但也沒有像之前那樣,覺得自己百分百會獲勝。


    如此說來,他也是在冒險。


    哪怕展鉞的前兩個條件對於無名而言都沒有什麽,但最後一個,卻讓無名甚是惱火。


    雖然十年時間對於一名修士而言,並不算長,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彈指一瞬,但在這十年時間裏,都要成為一個人的小弟,還是讓無名覺得很沒有麵子。


    尤其對方還是一個修為不如自己的人,這便讓無名更是不願。


    雖說在修真界,也有無數強者為了得到更好的資源,從而屈居人下,甚至為自己效力勢力的世家公子哥充當保鏢的工作,但對於無名而言,至少他個人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到底行不行嗎?”


    見無名久久沒有迴應,展鉞提高了音量叫道:“如果行的話,我就跟你比了,按照你的要求,否則的話,你也少說我不講武德!”


    “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臉皮不厚,何以立足這天下!”


    展鉞一副不以此為辱的模樣迴應道。


    “好!”


    無名咬牙頷首道:“我答應你,不過你得堂堂正正的跟我比,不能動用其他的花招!”


    “沒問題!”


    展鉞很是幹脆的答應了。


    見展鉞答應了,無名心裏長舒了口氣。


    如今展鉞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這話,應該不會不作數。


    雖說無名對自己到底能不能戰勝展鉞,心裏也很沒譜,但若是展鉞在接下來的比試當中,還跟之前那樣,從而戰勝了他,那他不兌現展鉞的條件,也不會落人口實。


    不過——


    “若是你輸了,你也需得給我做十年小弟!”


    “沒問題啊!”


    展鉞答應的如此幹脆,讓無名心中的不安更盛。


    不過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無名也不能再想太多。


    以他僅存的力量,除了能施展武技與施展鬼氣之外,要再想像之前那般召喚出鬼手,太勉強了。


    不過既然他是這樣的情況,想來展鉞也好不到哪裏去。


    想到這裏,無名深吸了口氣,手中靈光一閃,他的本命法器招魂幡居然一改先前的模樣,變化成了一根黝黑的木棒,散發著無盡的煞氣。


    呦嗬?


    展鉞心裏一樂,想不到無名這本命法器居然還是一成長型的靈兵,難得!


    雖然不及他之前送給肖亮的斬魂寶刀,但畢竟是成長型的靈兵,日後再加以完善,足以讓這靈兵的被所有人記住。


    正當展鉞在心裏這樣想著的時候,無名已經持著那招魂幡所幻化的木棒,向著他殺來。


    雖然無名在解開封印之後,對自身的傷害很大,靈力也消耗不少,但無名畢竟是凝氣九層的高手,靈力渾厚,哪怕消耗了不少,但自身武技還在,在他靈力的催動之下,一躍而起!


    無名這一躍,便有十丈高,從天而降,自上而下的攻勢使得其威力更大。


    在如此消耗之下的無名施展出來的武技,圍觀的四宗弟子紛紛頷首,至少他們若是碰上這樣的無名,也是不如的。


    不過對於展鉞而言,卻不存在這樣的想法。


    雖然他的修為隻是凝氣八層,但他的實際戰力,卻至少也達到了凝氣九層的境界,那麽多次與比自己修為高的對手對戰,早已讓展鉞習慣了越階戰鬥,而他之前碰到的那些血魂閣的對手,與那些人對戰,可不同於現在這種比試,那可是真正的生死對決,雖然展鉞都是依仗著自己的各種底牌戰勝了,但那種在生死邊緣遊走的危機感卻是真實的,而且先前給展鉞喂招的可都是文武雙惡這等合體期強者,有這樣的試煉對手,那些與展鉞修為小境界差不多的人能戰勝展鉞,才叫怪呢!


    若是展鉞真的輸了,那隻能說他太不爭氣,確實沒天賦。


    而展鉞偏偏又不是那種類型的人,所以他看無名這一招,雖然攻勢很猛,但卻沒有任何的擔心。


    展鉞依舊手持長劍,與無名激戰在一起。


    無名的本命法器確實不凡,以展鉞手中長劍的鋒利程度,居然無法在其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一時之間,長劍與木棒,不停的碰撞,火花飛濺,氣勁橫掃四麵八方。


    圍觀的四宗弟子看得眼花繚亂,無名越戰越心驚,展鉞卻是越戰越心喜。


    雖然每一次無名持棒殺來之時都能讓展鉞感受到強烈的威脅感,但對於展鉞而言,卻是好事。


    過去與血魂閣那幫人戰鬥的時候,雖然讓展鉞真正感受到了生死威脅,但為了保命,他不能有任何的鬆懈,就算是有心想要借此戰鬥來提升自己的武技,有什麽絕招就用什麽絕招,能一擊將對方給重創甚至取了性命,那是最好的。


    而之前在惡人穀之中的時候,雖然有文武雙惡這般強者給展鉞作陪練,可這兩位對展鉞是極其看重的,自然不會舍得傷到展鉞,這便讓展鉞更多的時候,是那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但現在,展鉞與無名對戰,以無名的實力,雖然消耗了不少,但對於隻有凝氣八層修為的展鉞而言,依舊壓力很大。


    與跟自己實力旗鼓相當的對手比試,而且無名又沒有任何的留手,這便讓展鉞在戰鬥中,始終能感受到巨大的威脅。


    雖然不是致命的威脅感,但在那種威脅感的壓力作用下,展鉞從最初的被動接招,到現在已經可以靠著身體本能做出反應。


    而在先前自己的武技之中一些平常無法理解,或者難以做到之處,在被無名的這一激之下,反倒讓展鉞水到渠成般的明悟了。


    雖然文武雙惡的那些武技,展鉞都練得有模有樣,但就如同文惡先前對他的形容一樣,展鉞所會,隻具其形,未得其神,雖然在遇上不算多強的對手時,光是靠著那隻具其形的強大武技也可以獲勝,可若遇上真正的強者,那展鉞的弊端就顯露無疑了。


    對於其他的武技還好,無論是《碎星指》還是《血刃掌》,展鉞都覺得差不多了。


    但在《冥元神功》的方麵,展鉞一直都隻是停滯在第二重境界,久久未能晉入第三重,這便讓展鉞甚是難受。


    《冥元神功》雖然不如《血刃掌》與其他的武技那般,一經施展便能有極大的威力,也不像《九轉金身》那般,能讓自身肉身的強度達到極致,但對於靈力的修煉,卻是作用巨大,能讓修煉者最大程度的感知天地靈氣並且吸收,可讓修煉者的修煉進度,一日千裏。


    甚至可以說,同樣多的靈力,可能普通修士需得一年才能修煉出來,可若是修煉了《冥元神功》的話,則有可能在一兩個月就完成。


    哪怕無法提升修煉者的修為境界,但卻能無限擴大修煉者的丹田氣海,可以讓其中存儲的靈力更多。


    當然,這《冥元神功》既然如此逆天,對於修煉者的要求也是極高的,也不是誰都能練出來的。


    這些都是題外話了,此時的展鉞,在心裏笑得都快抽筋了。


    無名要求跟他堂堂正正的比試一番,或許無名自己也不知道,這其實完全是便宜了展鉞。


    雖然在一時半刻,展鉞還難以徹底掌握《冥元神功》的第三重境界,但卻已經摸到了桎梏,想來不用多久,展鉞便能徹底領悟《冥元神功》的第三重。


    如今展鉞與無名的這一戰,可謂是大大激發了展鉞自身的潛力。


    一百招!


    兩百招!


    三百招!


    展鉞與無名二人越打越激烈,璀璨的劍芒與滿是煞氣的黑氣將氣流切割得混亂無比,四麵八方都有如狂風絞動。


    那些圍觀弟子再次忍不住退離了一段距離,看向展鉞與無名的時候,那眼神已經寫滿驚恐。


    這兩個,還是人嗎?


    感覺比起人來,用怪物來形容更為貼切吧!


    在經過先前惡戰的龐大消耗之下,居然還能激戰這麽久,簡直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他們二人怎麽到現在,體力還是如此充沛,居然絲毫不見不濟之狀?


    這二人的體力到底強大了什麽境界?


    眾人想想都覺得震撼,也有可能現在的展鉞與無名,已經完全是靠著強大的意誌力在進行著這場比試,但饒是如此,也太讓人心驚了。


    尤其展鉞,一個凝氣八層的修為,居然能夠爆發出如此實力,將那無名逼到如此境地,光是想想,他們就覺得後背發毛。


    甚至在他們的心裏產生一種錯覺,就算此時展鉞麵對的築基強者,說不定也會是這樣的結果。


    雖然這樣的錯覺都讓他們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沒有誰覺得發生在展鉞的身上,是多麽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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