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礎劍招居然也能被凝氣修為的弟子施展出如此威力?


    顯然這個情況是很讓人匪夷所思的,但卻又真真切切的出現在眾人眼前,這足以說明,展鉞並非是像他表現出來那般不堪,不僅如此,還是一個真正意義的劍道天才!


    高台之上的流雲宗的首座雙眼猛地一亮,諸位長老也紛紛點頭,此招能被展鉞施展出如此威力,足以讓展鉞在這次四宗大比之上的光彩強過其他內門弟子,而且將他之前的不堪給遮掩住。


    看不出,展鉞一直在藏拙啊!


    在劍道方麵,展鉞居然有這如此天賦,哪怕是他們依舊礙於展鉞的名字不願意將其收為弟子,但也配得上讓流雲宗好生栽培了。


    想必有沈浪在一旁盯著,展鉞就算是不敵那王良,沈浪也不會讓王良毀了展鉞的。


    展鉞即便輸了,但有此表現,可以了!


    這一刻,廣場之上的觀戰的四宗全部弟子都心神震動,似乎眼前的所有景物都模糊了,隻有展鉞與那飛劍似融合在一起的身影,格外的清晰。


    我說什麽大話啊!


    王良在心裏後悔極了,早知道展鉞居然如此厲害,他就不該對展鉞說,讓他這一招,如今看到展鉞這驚人的一擊,他都要哭了。


    可就在展鉞的這一招即將擊中王良的這一刻,無論是他還是他的飛劍,都在那一瞬間停住了。


    光芒消失了,那淩厲的威勢不見了,若不是此時展鉞穩穩的停在王良的跟前,所有人都會懷疑,剛才隻是他們做的一場夢。


    看到這一幕的四周眾人,紛紛目瞪口呆,一個個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而沈浪眉頭微皺,至於高台上的流雲宗諸多強者,見展鉞居然放棄了這麽好的機會,一個個在心裏都忍不住痛罵起來。


    “王小子,我不需要你讓,明白嗎?”


    展鉞冰冷的聲音在王良的耳中響起,在那一瞬,王良的心中甚至生出了一種自己麵對的是一座撼不可動的大山一般,全身都是無力感。


    在說完這一句之後,展鉞用隻有他與王良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我比你想象的要強,若是你不想死,最好不要留手,因為我不想對你留情。”


    “什麽意思?”


    “你應該後悔,讓禦獸宗的人施壓,讓我收起了那些防身護具。”


    展鉞的嘴角邊勾起了一絲嗜血的弧度。


    “因為這樣,我就隻能出手,你完了。”


    “你放屁!”


    聽到展鉞說出如此囂張的話,王良心中剛生出的那種對展鉞的莫名懼意頓時一掃而光,當意識到展鉞就在自己的身前,根本來不及想召喚靈獸對發動攻擊之際,突然擠出自己的短劍,催動靈力直直刺向展鉞。


    而王良也趁著這個機會,趁機倒飛了出去,借此拉開自己與展鉞之間的距離。


    “哐當。”


    一聲脆響,王良的那把飛劍在展鉞的身前停住,再也無法遞進一分。


    阻止了王良飛劍的並非是什麽法寶,而是展鉞的兩根手指。


    “我擦!”


    廣場之上有人驚叫出聲了。


    而那些沒有任何聲響的人,也都是驚駭至極。


    他們都能看得出來王良的那把飛劍不俗,剛才在王良權全力催動靈力之下,都能毀掉肖亮身前那道光幕,那可是不知由多少張護身符咒才能做出來的光幕,可如今,既然被展鉞用自己的血肉之軀,隻是兩根手指就接住了?


    是他們在做夢,還是說展鉞的肉身真的強到如此地步?


    不過就算是煉體修士,也不見得能以凝氣修為,硬抗靈兵之威吧?


    想到這裏,幾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向著展鉞的那兩根夾著王良飛劍的手指。


    似乎——


    展鉞是戴著手套?


    這——


    “不是吧,這個展鉞不是將他身上的護身防具都卸了嗎,怎麽現在身上居然還有防護!!”


    “沒錯,不公平,不合理!”


    在禦獸宗那邊頓時就有人開始叫囂了。


    而王良這邊,待他與展鉞拉開了距離之後,發現自己的短劍居然被展鉞用兩根手指給夾住了,在驚愕之餘,掐訣一指,想要收迴自己的短劍,可是無論他如何催動靈力,他的短劍就像是在展鉞的手指上紮了根一樣,不動分毫。


    “我靠!”


    王良在心中怒罵一聲,他操控的法寶居然不聽他的指揮,這是丟人可丟大了,情不自禁的再次加大靈力的催發,可結果——


    他的短劍在展鉞的兩指之中勉強的顫抖了幾下,但還是無法被他收迴。


    開玩笑吧!


    王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他也看得出來,展鉞的手上戴了一副手套,可這到底是什麽手套,難道比他的短劍品質還要高?


    “你這個短劍不錯,既然你不願意收迴去,那我就收下了。”


    展鉞嘿嘿一笑,在那短劍之上輕輕一彈,那短劍發出了清脆的輕吟,隨後便被展鉞給收了起來。


    見展鉞居然如此厚臉皮的將他的短劍給占為己有了,王良的心裏可是有苦說不出。


    難道他要告訴其他人,不是他不想收迴自己的短劍,而是收不迴來?


    “你——”


    心痛自己短劍的王良眼睛都紅了,但奈何要麽就是他丟人,要麽就是吃個啞巴虧,但無論哪種結果都是他吃虧,氣得他幾欲發狂,怒急攻心眼前發黑,若不是心中還保持著一絲理智,一定會被展鉞此舉氣得當場暈過去。


    我要淡定,我比他強,我能收拾他,讓他後悔今日招惹我的舉動!


    王良在心中不斷的重複著這一句自我安慰的話,許久之後,終於心情平靜不少。


    此時在王良,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掐訣召喚,將自己的巨蟒給召喚到了他的跟前。


    在王良身邊的那頭巨蟒,身形巨大,若是直起身子來,足足有展鉞與王良兩個人堆疊起來那麽高。


    若是張開嘴,絕對一口吞下展鉞。


    那條巨蟒,一雙綠油油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展鉞,口水不斷地滴落,露出來的那兩枚尖牙似乎在這一刻都肉眼可見的生長了一些,似乎一副已經饑渴難耐,巴不得現在就將展鉞吞入腹中的模樣。


    看著王良的這條巨蟒比之之前對戰其他人的時候還要兇殘的樣子,周圍觀戰的弟子無不膽戰心驚,而禦獸宗的弟子,見其他三宗弟子一副怕極了王良那條巨蟒的樣子,得意至極。


    雖然現在風光的是王良,但王良是他們禦獸宗的弟子,說起來,禦獸宗風光了,他們這些做弟子的,一樣風光。


    “王良,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認輸吧!”


    展鉞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對著王良說道。


    看他雙手負於身後一副高手的模樣,若是沒見識過先前展鉞各種護身防具暈死人的這件事情,大家還真的會覺得展鉞就是個高手。


    “認輸?”


    王良聞言聞言一愣,隨後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仰天大笑,當他笑夠了,重新看向展鉞時完,王良的眼中漸漸起了煞氣。


    “你做夢!”


    說完這話,王良猛然舉起右手,掐訣操控著自己的靈獸巨蟒,向著展鉞發動攻擊!


    在那巨蟒向著展鉞疾衝而去的同時,展鉞一拍自己的須彌袋,取出了一把長戟。


    展鉞看似隨手舞動了手中長戟幾下而已,卻抽的虛空氣流撕裂,甚至直接炸開,所發出的聲響甚是震耳,如同雷音一般。


    “好強!”


    直到此刻,再也沒有人敢像之前那般輕視展鉞了。


    雖說在剛才,展鉞施展了一招流雲宗的基礎劍招,一劍驚鴻,能造成那般聲勢,但還是有不少在心裏認為,其實這是展鉞可坑就是仗著自己運氣夠好,所以才使出了那樣一招。


    可現在,展鉞隨手一舞手中長戟,便能造成如此威勢,若說不把人驚到,才叫怪呢!


    展鉞的這長戟一舞的威勢太可怕了,這根本就不是凝氣八層修為的修士所能爆發出來的勢力,甚至——


    甚至,就連一些凝氣九層的修士,而且是擅長使用戟的修士,他們的全力一擊之下,所能造成的聲威都遠遠不如展鉞的這一下。


    而王良作為展鉞的對手,他的感受是最為強烈,很快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嚴峻起來。


    哪怕展鉞現在攻擊的肯定是他的零售巨蟒,但還是讓王良心生警惕,在心中暗自嘀咕,展鉞是不是之前一直在扮豬吃老虎,一直在隱藏實力,凝氣八層根本不是他的真實修為。


    對王良的這番猜測,不得不說,他前半部分的確是猜對了,但逅那一點卻是錯了。


    凝氣八層,的確是展鉞的真實修為。


    “知道這叫啥麽?這叫烈陽抽蟲大法!”


    展鉞發出了一聲大吼,雖然他這吼出來的內容,讓人啼笑皆非,但他出手的武技,卻讓人不敢笑。


    當展鉞手中的猛然抽中了王良的零售巨蟒身上七寸之地時,那巨蟒發出了劇烈掙紮,尾巴橫掃整個鬥台,發出的淩厲勁風,使得距離鬥台最近的那些弟子們,紛紛退後,免受池魚之災。


    就一下還不算完,展鉞很快又用自己手中的長戟,狠狠的抽了那巨蟒一下。


    轟——


    一聲爆響,氣流炸裂,化成恐怖的衝擊波紋,瞬間擴散至四方。


    那巨蟒若但是能口出人言的話,此時痛苦至極的它,一定會忍不住向著展鉞求救,然而它不會說人話,就算是會說,展鉞也不見得會聽他的。


    就在剛才,展鉞抽中那巨蟒的位置,是同一位置。


    那巨蟒覺得自己的膽——


    都快被展鉞給抽破了。


    隻可惜以它如今的修為境界,尚不足以結出內丹,碰上展鉞,是真的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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